3、电子封神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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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姜小鱼跟着沈墨冲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自动门在他们身后合拢的瞬间，一道赤色火光"砰"地撞在玻璃上。
"它不会进来？"姜小鱼喘着粗气问，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沈墨的风衣下摆。
沈墨盯着门外盘旋的火光："便利店是城市里最后的'中立区'，受财神爷庇护。不过——"
玻璃门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显然朱雀一族不太尊重传统规矩。"沈墨迅速拉着姜小鱼往货架深处退去。
姜小鱼的手机疯狂震动，她低头查看"天机"APP的警报：
「警告！检测到非法越界行为」
「建议：立即使用'天乙贵人'体验卡（剩余11分23秒）」
"沈墨，这个天乙贵人是什么？"姜小鱼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沈墨的瞳孔在便利店的白炽灯下收缩成细线："你什么时候抽到的？"
"就刚才在路上，那个补偿礼包..."
"立刻使用！"沈墨的声音罕见地带上急迫，"天乙贵人是天道系统中的高级权限，能暂时屏蔽——"
玻璃爆裂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热浪扑面而来，姜小鱼看到一只翼展超过三米的火鸟从门口滑翔而入，货架上的零食包装在高温下瞬间扭曲变形。
姜小鱼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发抖，沈墨突然握住她的手，帮她按下了确认键。
「天乙贵人体验卡已激活」
「剩余时间：10分59秒」
一道金光从手机中迸发，在姜小鱼周身形成半透明的防护罩。朱雀喷出的火焰在距离她半米处诡异地拐弯，将收银台烧成焦炭。
"有趣。"朱雀口吐人言，声音像是无数金属片摩擦，"应龙，你居然给一个凡人申请了天乙权限？"
沈墨挡在姜小鱼身前，风衣无风自动："她不是普通凡人，是雷部登记在册的转世方士。"
姜小鱼注意到沈墨的右手正在背后快速结印，指尖有蓝光流转。她悄悄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APP界面完全变了——原本的运势页面变成了一个类似游戏技能栏的界面，最上方显示着「雷法熟练度：0.7%」。
朱雀绕着便利店盘旋，所过之处商品纷纷自燃。姜小鱼突然注意到它的左翼有一道不自然的扭曲——像是被什么利器伤过。
"沈墨，"姜小鱼压低声音，"它的左翼有伤。"
沈墨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结印的手势突然一变。便利店冷藏柜的玻璃门全部炸开，数十瓶矿泉水悬浮到空中，化作冰锥射向朱雀。
朱雀尖啸着躲避，但左翼的伤明显影响了它的灵活性，三根冰锥刺入它的身体，蒸发出大量白雾。
姜小鱼的手机突然震动：
「检测到战斗场景」
「自动匹配前世技能：引雷诀（残缺版）」
「注意：当前功德值为负，使用可能加重债务」
姜小鱼还没来得及细看，朱雀已经突破水雾直扑而来。她本能地举起手机对准朱雀，大喊："引雷诀！"
什么也没发生。
朱雀的利爪距离她的眼球只有十厘米时，沈墨猛地将她扑倒。两人滚到货架后方，沈墨的龙瞳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你现在没有灵力，怎么引雷？"
"那APP为什么——"
"那是给你看的技能预览！"沈墨咬牙切齿，"就像游戏商城里你买不起的皮肤！"
姜小鱼低头看手机，发现引雷诀图标上确实有个小小的锁形标志，旁边标注「需500功德解锁」。
"这也太坑了吧！"姜小鱼哀嚎。
朱雀的火焰已经烧穿了货架，沈墨突然抓住姜小鱼的手腕："听着，你前世最擅长的是借雷。现在虽然用不了法术，但你呼吸带电的体质还在。"
"所以？"
"所以，"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对着我呼吸。"
2
姜小鱼瞪大眼睛："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快！"沈墨双手结印，周身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蓝色电光。
姜小鱼深吸一口气，对着沈墨的脸呼出。她呼出的气流中闪烁着细小的电火花，这些电光一接触到沈墨周身的蓝光，立刻像干柴遇到烈火般爆燃起来。
朱雀冲破货架的瞬间，沈墨张开双臂，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从他掌心迸发，正中朱雀胸口。神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撞破便利店后墙飞了出去。
「天乙贵人剩余时间：4分30秒」
姜小鱼瘫坐在地上，喉咙火辣辣地痛："这...这算什么？人形充电宝？"
沈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风衣被烧焦了大半，露出里面闪烁着鳞光的皮肤："你前世欠的债，今生的呼吸都带着雷息。刚才那是我们龙族的'借法'，暂时把你的雷息放大..."
便利店外传来朱雀愤怒的鸣叫，显然刚才那一击没能彻底解决它。
姜小鱼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爬起来跑向已经半毁的收银台。她在废墟中翻找，终于挖出一个幸存的烤红薯。
"你在干什么？"沈墨皱眉。
姜小鱼没回答，而是快速在APP里操作着什么。几秒钟后，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
「成功兑换"雷劫烤红薯"功德券」
「抵消债务：5年」
「当前功德值：-515年」
沈墨的表情变得古怪："你...用烤红薯抵债？"
"APP里写的啊，"姜小鱼把烤红薯塞给沈墨，"雷部KPI，烤焦红薯按体积折算功德。这个够大，应该能——"
朱雀的第二次冲击打断了她的解释。这次它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冲进来，而是从破损的墙外喷射火焰。便利店内的温度瞬间飙升，姜小鱼感到自己的头发都开始卷曲。
沈墨突然把烤红薯举过头顶："朱雀！看清楚了，这是雷部认证的功德载体！"
火焰在距离红薯几厘米处诡异地停住了。朱雀的头颅从墙洞探入，金红色的眼睛紧盯着那个烤红薯。
"按照《天庭战事公约》第37条，"沈墨的声音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严，"攻击功德载体等同于攻击雷部财产。"
朱雀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姜小鱼的手机响起最后警告：
「天乙贵人剩余时间：00:30」
「即将失去无敌状态」
姜小鱼和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向便利店后门冲去。朱雀反应过来想要追击，却被沈墨反手扔出的烤红薯吸引了注意力——神兽本能地张嘴接住，随即意识到上当，发出愤怒的鸣叫。
3
凌晨三点二十一分，姜小鱼和沈墨躲进一处废弃的地铁施工隧道。
姜小鱼瘫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嗓子疼得像是吞了刀片："所以...朱雀为什么追我？"
沈墨靠在对面的墙上，借着手机光亮检查手臂上的烧伤："五百年前那三十六道错劈的天雷，有一道本该劈死当时的朱雀族长。"
姜小鱼瞪大眼睛："所以我前世...改变了朱雀族长的命运？"
"不仅如此。"沈墨的龙瞳在黑暗中闪烁，"你还用雷法烤红薯给饥民吃，导致雷部当年的绩效考核全部乱套。"
姜小鱼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被喉咙的疼痛呛得咳嗽起来："这...这也太..."
"太'姜小鱼'了？"沈墨难得地勾起嘴角，"你前世就这样，总能用最离谱的方式打破规则。"
隧道深处传来水滴声，姜小鱼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查看APP。界面已经恢复正常，但多了一个新功能：
「功德借贷系统」
「当前可借额度：50年（利率：日息3%）」
「警告：逾期将被强制征用魂魄打工还债」
姜小鱼把屏幕转向沈墨："这也是你设计的？"
沈墨看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不，这是天道系统自动生成的。你的情况已经触发了紧急预案。"他顿了顿，"姜小鱼，从现在开始，你每次使用特殊能力都会增加债务。"
姜小鱼刚想抗议，隧道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她和沈墨同时屏住呼吸，只见一个闪着红光的小东西从黑暗中滚来，停在姜小鱼脚边——是一颗眼熟的红色纽扣。
纽扣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显示出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被铁链锁住的画面。影像下方有一行字：
「想要这位警官活命，明晚子时带着应龙鳞片来老城隍庙交换」
「——朱雀族敬上」
影像消失后，姜小鱼和沈墨面面相觑。
"所以老张警官是真的警察？"姜小鱼问。
沈墨点头："应该是被朱雀附体了。它们一族擅长操控人心。"
"那我们..."
"不去。"沈墨斩钉截铁，"这是陷阱。"
姜小鱼看着地上的纽扣，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刚刚收到APP推送。"她举起手机给沈墨看：
「突发任务：解救无辜凡人」
「奖励功德：20年」
「失败惩罚：良心不安一辈子」
沈墨的龙瞳微微扩大："你..."
"我数学不错，"姜小鱼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做完这个任务，我的债务就只剩495年了。"
隧道深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姜小鱼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APP自动跳转到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界面：
「检测到用户身处险境」
「激活隐藏技能：雷法·掌心雷（试用版）」
「注意：试用期3分钟，超时将自动续费（100功德/分钟）」
姜小鱼和沈墨同时开口：
"这什么黑心APP？！"
姜小鱼盯着掌心雷试用版倒计时，朱雀的冷笑从隧道深处传来：
“不应战？那凡人警官的魂魄可要归我了！”
沈墨的龙尾突然卷住她手腕：“抓紧！”
——轰隆！隧道顶部崩塌，午未空亡的裂缝裹挟三人坠落。
再睁眼时，腐朽的城隍庙飞檐正刺破夜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电子封神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