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会停的，缠绵的雨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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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惊得瞪大了眼睛，“诶，沈易安，你做什么？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我，”沈易安轻轻地搂住了谢芙的腰，将这些时日的私念和委屈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忽地就哭了起来：“在讨好你啊。”
谢芙的觉得心里忽然绞痛起来，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在掌心，来回揉搓，让她疼得难以自抑。
她知道，如果有那只手，那手的主人一定是沈易安。谢芙无法推开沈易安，她做不到。她的手慢慢地抬起，试探着落在了沈易安的后背，又小心翼翼地拍了拍。
沈易安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湿漉漉地贴在谢芙的脸颊。谢芙能闻到极好闻的花香味儿从沈易安的头发上传来，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去享用沈易安的“讨好”。
当当当——
敲门声传来，而后是阿姨的声音；“阿芙，姜茶我放窗台喽。你们记得喝啊！”
比谢芙的回答来得更快的，是沈易安逃跑般地从她身上撤离的动作。
谢芙被气笑了，冲着门外喊：“好！”
两人听着阿姨的脚步声消失，才看向彼此。
谢芙皱着眉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沈易安，你的讨好，就抱一下？听见来人了，立马推开我就跑？”
“有人来了，难道不躲么？”沈易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锁着门呢？你会不会太做贼心虚了些？”谢芙言语间尽显鄙夷。
“我们可以出去了么？”
“这是我家诶。”谢芙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拍了拍床单，“你在怕什么？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啊。”沈易安打开了房间的锁，走了出去，“不是要出去？”
谢芙无奈起身，跟了上去，“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干。”谢芙鄙夷道：“做出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好像刚才跟我偷情了一样。”
沈易安站直了些，整个人都显得一本正经，“我一身正气。”
谢芙出了门，换了在茶园内游览的电瓶车。
她开着缓慢行驶的电瓶车，载着沈易安在茶园里漫无目的地瞎溜达。天公作美，竟然停了雨。
“这是你上班的地方？”沈易安问。
“是啊，”谢芙手里转动着方向盘，眼睛看向前方，随意说着：“我们整个茶园上班都很轻松，我们不加班，也没有忙不完的活。也不会有领导压迫员工，下班还要陪着客户去吃饭。”
谢芙的上班环境，刚好和沈易安相反，怪不得她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松弛。那种松弛，恰是吸引沈易安的点。
“那边有个小花园，是属于我的。”说话间，谢芙已经将电瓶车开了过去，“出太阳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泡茶，烤肉吃。”
“真好。”沈易安想了解谢芙。其实她自己并不确定，为什么冲动地跑过来。
“真好？”谢芙学着沈易安说话，不打算再跟沈易安废话，“你来找我，是为了夸奖我的小花园好么？”
沈易安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找谢芙，可是她开不了口。她没法堂而皇之对谢芙说，让她跟自己谈恋爱。
谢芙看着沈易安没有想开口的样子，打算晾着她，于是说，“我朋友今天生日，我晚上有聚会。雨也停了，你衣服也换好了。该去哪去哪吧。”
“一起啊。”沈易安追了这么一句。
“你确定？”谢芙挑眉，她还真好奇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看见沈易安是什么反应。
沈易安点头：“我想和你吃晚饭。晚饭过后，你忙你的，我回酒店。酒店，我已经订好了。”
“哦。”谢芙腹诽，安排得还挺周全，难道真的是出差来的不成？
餐厅在饭店的顶楼，刚好圈出一个私密的空间来。一处墙面放了背板，上面做了喷绘图案，写着“小溪23”，周围挂满了气球和鲜花。看来今晚生日宴的主人名字叫“小溪”，今天是她23岁的生日。
顶楼已经站满了人。
谢芙带着沈易安穿过人群，径直朝着秋千走去。
路过时，不停地有人喊她名字：“阿芙！”
“阿芙来了？”
“阿芙，这美女是谁？”
谢芙没有搭理那些人。
谢芙坐到秋千上，原本在周围推杯换盏的好多人立马围了上来，争抢着为她摇秋千。
一个穿着隆重拖地公主裙的女孩走了过来，显然她是今夜的主角霍小溪。霍小溪一眼就被沈易安平静淡雅的气质所吸引，打量着沈易安，问谢芙：“阿芙，这位是？”
谢芙坐在秋千上，被人摇晃着，介绍沈易安给众人认识：“这是帝都来的律师，沈大律师。你们有什么法律上的事情，可以请教她。”
沈易安冲大家摆了摆手，淡然一笑。
谢芙又指着霍小溪和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孩说：“这是霍小溪，大头，我的发小。那边是阿Ken，Oscar，迪迪……算了，说太多你也记不住。”
大头今年二十二，是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他看见沈易安的时候，两眼放光。大头伸出手来，想要和沈易安握手，“律师姐姐好，我叫李首，外号大头。”
沈易安还没伸出手来，就听谢芙冲着大头骂了一句：“滚！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我什么眼神？你别狗眼看人低！”大头愤愤不平。
“职业女性，不适合你。”谢芙脱口而出。
大头“切”了一声，不屑道：“那你适合我，你不乐意跟我在一起啊。”
谢芙：“你最近是没挨揍，皮痒是不是？”
霍小溪一把挎住沈易安的胳膊，笑着跟沈易安解释：“大头上学的时候狂追阿芙好几年呢，可惜阿芙不喜欢他。”
沈易安笑着说：“看来阿芙很受欢迎。”
“你！”谢芙指着霍小溪挎着沈易安胳膊的手说：“你的爪子也给我松开！”
霍小溪撇撇嘴，果然松开了手，“你今天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
大头坏笑：“一看就是失恋了？真的让人瞧不起啊，恋爱的时间没失恋长。”
谢芙一记眼刀杀过去，大头立马闭嘴。谢芙故作得意地对沈易安说：“追我的人可多了。大家都愿意来给我推秋千。”
沈易安笑着走到谢芙后面，冲着在摇秋千的男孩摆了摆手，“我来给她推。”
大头赶忙接话，“是，是，是。我们阿芙大小姐桃花贼旺，就是片叶不沾身。”
谢芙瞥了一眼沈易安，没好气地说：“我只是自己犯贱罢了。”
霍小溪站在一边，打量着谢芙和沈易安，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来。她拉着大头就往演奏的舞台走，“走，去唱歌曲。”
灯红酒绿的顶楼，在别人喧嚣的狂欢里，谢芙和沈易安之间是唯一的安静。
沈易安轻轻地摇晃着秋千，谢芙飘飘摇摇荡在上面。
摇滚的音乐中，两人的慢动作显得格格不入。
谢芙在等，等着沈易安说话。可沈易安就是不说。
谢芙的脚落在地上，秋千停了。
她回头看向一直给她摇秋千的人，也是那个让她一直心旌摇曳不定的人，“别晃了。”
沈易安松开手，“我以为你喜欢。”
“我喜欢秋千？”谢芙反问。
“不是么？”沈易安也反问。
“我喜欢什么你不知道？”
“……”沈易安知道。
倘若沈易安这时候随便接一句话，谢芙也不至于气得暴走。她心里骂着沈易安真是牛B，真能熬着一句话都不说。嘴上又不肯讲出来，气鼓鼓地奔着角落里的餐桌去了。
谢芙才坐下，一群人上来给她敬酒。谢芙来者不拒，好像非要买醉，非要将自己灌醉。
沈易安默默地坐在谢芙坐过的秋千上，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谢芙，在同旁人嬉笑、喝酒。
霍小溪上台说了一段话，感谢来参加她23岁生日宴的人，又介绍了乐队和自己请来热场唱歌的朋友。
整个顶楼正正经经了好一会儿，才换成了热闹的party。
有人唱起了摇滚，整个场子都嗨了起来。
不知是那个好事者，将话筒递给了谢芙，怂恿着明显喝多酒的谢芙唱两句。
没想到谢芙也不推辞，拿起了话筒。她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对着话筒说：“沈易安，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大家都尖叫起来。
“哇！”
“天啊！”
“什么情况啊！？”
一众人都看向沈易安。
沈易安仍是坐在秋千上，望眼欲穿地看着谢芙，什么都没有说。
谢芙将话筒丢给身边的人，生气地朝着沈易安大步走去，当着她的面问：“那你大老远跑过来图什么啊？”
沈易安被问底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有病。对啊，跑这么远，为什么啊。心底是怎么想的，沈易安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太拧巴了，她喜欢谢芙的一切，但又给自己设置了无数道壁垒，让自己无法靠近自己的喜欢。
她并不勇敢，甚至是胆怯，她没有办法当着众人面去承认：我来找谢芙，因为想念。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单独跟谢芙承认：我来找你，因为喜欢。
沈易安的心里愁肠百结，只看谢芙的那一眼，就已经闪过了千万个念想。她们是两个女生，可以在一起么？谢芙还那么小，她是认真的么？如果自己做了决定，父亲反对怎么办？如果同事们都知道自己喜欢女生，大家会怎么看自己？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她将各种不好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一如在拆解一个绝对不会打赢的官司。
最终，她站了起来，对着谢芙道别：“你们玩，我先回酒店了。”沈易安快步离开。
谢芙追了过去。
谢芙在楼道里追上了沈易安，扯住沈易安的手。
沈易安看向她，甩开了手：“谢芙，你喝多了。我有点累，我想回去休息。”
谢芙：“我送你。”
沈易安：“你喝酒了。”
谢芙不高兴地喊出来：“我让司机送你！”
沈易安一脸冷静：“好。”
谢芙很讨厌沈易安这股子冷静，不，应该说是冷漠的气质。好像她心如止水，真的谁都不放在心上。
谢芙打了个电话，让霍小溪的司机送沈易安回了酒店。挂了电话，她决绝地转身，没有半分留恋。
大头和霍小溪刚好看到了两人跑出去的身影。见谢芙回到顶楼的酒局，大头小声嘀咕：“你看她两这状态，不像是律师和客户啊。”
“确实不像。”霍小溪揉了揉眼睛头，“妈的，肯定是我喝多了。两人之间怎么看起来……那么的，暧昧啊。尤其是谢芙追出去的时候，那劲儿，好像又不甘心，又担心。”
霍小溪迎了上去：“阿芙，大头说你两关系不对劲，说看着非常暧昧，像吵架的恋人。还是两个人都拧巴着，不肯吐露真心的那种。”
大头小声吐槽：“霍小溪有你这样的么？出卖朋友。”
霍小溪拍了拍大头的胳膊，安抚他：“快看看阿芙，她状态很不好。”
谢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去拿酒瓶，评价着两人的看法，“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霍小溪哈哈笑了起来，“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说着就抢走了谢芙手里的酒瓶。
大头接过了霍小溪手里的酒瓶：“别喝了。今天我看你喝了不少了。”
谢芙接着酒劲儿说：“她是我初恋。”
霍小溪和大头互相对视了几秒，面面相觑，都吓蒙了。
大头一脸哭腔：“你的初恋不是我么？”
霍小溪抱着大头，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你那不叫初恋。”
大头：“那叫什么？”
霍小溪总结着：“两个字叫苦恋，三个字叫单相思，四个字叫一厢情愿。我对天发誓，阿芙自始至终就没喜欢过你，也没想和你在一起过。”
大头一脸生无可恋，“那五个字呢？”
霍小溪认真想了想，掰着手指头说：“单身狗犯贱。刚好五个字。”
大头捂着心口，起身就走，“我要去唱苦情歌。悲伤的永远是我，受伤的也永远是我。”
霍小溪笑着指着大头的背影，对谢芙说：“大头就是好糊弄。咱两说啥他都信。”
“我是认真的。”谢芙叹了一口气。
“什么？什么认真的？”霍小溪背后生起一层冷气，她不太敢往自己刚才胡说八道的地方想。她手里拿着酒杯，摇晃着红酒。
谢芙坦坦荡荡地说：“真的。我初恋、初吻、初夜，都是她。是沈易安。”
霍小溪的酒没喝进嘴里，吓得全都洒在了衣服上了。“你说啥？你认真的？谢芙，你在逗我么？”
谢芙又拿起一瓶酒，这回没有倒酒，直接对瓶吹，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我认真的。”
霍小溪试着去分析今晚两人的状态：“所以她来找你，求复合的？”
谢芙摇头：“我去帝都追她，她不肯跟我在一起。”
霍小溪：“她又过来找你？”
谢芙醉醺醺地回答：“是啊！”
“那就是来追你的啊！”
“追我？”谢芙冷笑了一声，她不信。
霍小溪机灵的小脑袋瓜转动起来：“阿芙，我来给你算个账。机票往返要四千吧，酒店，打车，还有一日三餐，她来这三五天，得一万块钱。她不是喜欢你，费这时间和精力干嘛？”
“我知道她喜欢我，很喜欢我。只是她觉得我们不合适。”谢芙觉得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沈易安不肯面对。
霍小溪鄙夷道：“她她妈的都敢和你把该干的、不该干的事都干了，还好意思觉得不合适？渣女啊。她都跑到这来了，还想钓着你么？去！问去！问清楚！她要是不坚定，立马给她订个机票，打包滚回帝都去！”
“啊？”从前跟朋友在一起，最混蛋的人是谢芙，平时乖乖女的霍小溪竟然发出这样的感慨，让谢芙很是惊讶。“要逼她一把？”
“滚！滚去找你的女朋友！”霍小溪推着谢芙往电梯间走，她给司机打了电话：“师傅，送阿芙到刚才沈律师去的那个酒店。”
酒店大堂里。
谢芙歪在沙发上，给沈易安打了一通电话。那头的沈易安秒接，“喂？”
谢芙：“沈易安，我难受。”
“你在哪？”
“你住的酒店楼下。”
一分钟后，沈易安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看见谢芙靠在沙发座椅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拉起谢芙的胳膊：“走吧，跟我上楼。”
喝多酒的人死沉死沉的，沈易安磕磕绊绊总算连拖带拽将谢芙拉到了房间门口。
打开房门，谢芙竟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样，她看见床就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
“酒醒了？你不是在装醉吧？”沈易安关上房门，揶揄道。
“呜呜呜呜！”谢芙忽就大哭了起来。
沈易安看着谢芙委屈巴巴的样子，赶紧扯了张纸巾，拿去给谢芙擦眼泪，“哭什么？还难受？”
谢芙没有接纸巾，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你都来找我了，又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沈易安？”
沈易安在谢芙身边坐下，“我没想怎么样。”
那次机场大雾撞车的事故，让她第一次看清了心底藏起来的东西，是一种恐惧。什么样的恐惧？担心谢芙受伤，自己的心会即刻碎掉的恐惧。是她把主动权交给别人的恐惧。而产生这种恐惧的原因，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将那把可以伤害自己的武器给了她。自己将丧失管控自己的主动权，这种失控，让她很不好。不好到沈易安要亲眼见一见谢芙，虽然自那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个春天。
没想怎么样。谢芙心里的委屈在此刻到达了巅峰。没想怎么样，她不远千里来做什么？就是看着自己喝多酒的鬼样子么？
谢芙不甘心。她甚至生出了怨恨的情感。
谢芙泪眼汪汪地看着沈易安，借着酒劲儿，想要强吻她。谢芙知道这样不对，可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怨怼。凭什么沈易安“没想怎么样”，就让自己难过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谢芙的脸朝着沈易安转了过去。
沈易安察觉到了谢芙汹涌的怒气和酒气，在谢芙倾身怼过来时，沈易安整个人往后躲了一下。
那个动作并不强烈，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拉开了十厘米。
谢芙的唇颤动着动了动，而后呜咽了一声，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不忍再看自己的残忍和拙劣，也不忍去伤害沈易安。她知道，如果相互暧昧的两个人是处在没有硝烟的战场，那自己完败。她不够爱恨分明，不够果断，也不够心狠。
下一秒，闭着眼的谢芙忽觉冰冷的唇上贴过来一个柔软的物什，细腻地碾压过被泪水打凉的唇。落下的泪，划过脸颊的泪，竟被人用细细密密的吻攫取掉了那种苦涩。
是沈易安主动，吻上了谢芙。她还往前冲了一点，纠缠在谢芙的怀抱里，索要着阿芙能给的所有爱。
沈易安觉得自己疯了，自己分明是要躲开的，怎么会成为主动的哪一个？是谢芙的眼泪，想诱人深入的毒物，一见就忍不住心软。
谢芙惊恐地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在醉梦里。一时间她还没有适应酒店里的黑暗，忽就堕入了软云的被子里，十指被人按住，交扣在床上，原本纠结的心思变成了缠绵的暖意，变成了陡然增长的藤蔓，交缠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是想念，是积攒许久的思念。爱恋和爱欲如洪水，再也困不住想念，也困不住汹涌来袭的爱意。
房间里寂静地如同窗外的冷月夜，只有思念的声音如窸窸窣窣交织的布料，倾诉着不可言说的喜欢。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个人盖上了同一张被子，拥挤地躺在了一个枕头上。
谢芙已经睡去。
沈易安挪了一下头，唇落在谢芙的额头上，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
她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带着满足，又带着无法形容的喜欢，轻声说：“阿芙，我很拧巴，我很迟疑，还很纠结。我没喜欢过女孩子，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喜欢男孩子。这样的自己，我也是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我很陌生这样的我，所以即便我来找你，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我控制不住。我也……控制不住地，就想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不会停的，缠绵的雨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