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零号》潔希克

8、第 8 章

　　黎明时分的纽约，空气清冽。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在摩天大楼间悄无声息地穿梭，动作轻盈得像一个幽灵。彼得·帕克的心跳和他在空中摆动时的风声一样快。他的脑子里一遍遍地演练着计划，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台词。

　　“零号，你在吧？”他在半空中轻声问。

　　“我与您同在，彼得·帕克先生。您的心率目前为每分钟142次，建议进行三次深呼吸以降低肾上腺素水平。” 零号冷静的声音在他的护目镜内置通讯器中响起。

　　彼得降落在一栋废弃建筑的屋顶，迅速换下了蜘蛛侠战衣，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无害的皇后区高中生——彼得·帕克。他背着一个空荡荡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戒备森严的复仇者基地。

　　“早上好，星期五！”他对着入口的传感器挥了挥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早上好，彼得。斯塔克先生正在工作室等你。”星期五那毫无波澜的回答让彼得的心漏跳了一拍。

　　“等我？”他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工作室里，托尼·斯塔克背对着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面巨大的全息星图。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味和一股淡淡的金属臭氧味。

　　“呃……早上好，斯塔克先生。”彼得紧张地开口，“我……我把您要的那个皇后区事件的报告整理出来了。”

　　“放桌上就行，孩子。”托尼头也不回地说，“另外，听说你的设备连内网有点问题？是不是网速变慢了？”

　　来了！托尼的试探！

　　彼得心里一惊，但还是按照计划回答：“哦！对，是有一点，不过报告更重要。网络的事我晚点再自己看看就行。”

　　“很好。”托尼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彼得的护目镜（现在是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闪过一行微小的绿色文字：【‘注意力转移’窗口已开启。预计持续时间：14分32秒。】

　　“星期五，把卫星‘守护神-3号’的控制权转给我，我要看它的软件实时反馈。”托尼的声音变得专注，他完全投入到了眼前的星图和数据流中。

　　就是现在！

　　“那个……斯塔克先生，我去倒杯水。”彼得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尽量自然地走向工作室的另一侧。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蜘蛛感应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摄像头的转动角度。

　　他来到了“伽马-7号”储藏单元前，那是一个光滑的、毫无缝隙的金属柜。他将手轻轻地放在了侧面的紧急解锁面板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蜘蛛感应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它不再是预警危险的嗡鸣，而是一种奇妙的直觉。他的大脑仿佛能“看到”面板下那些比发丝还细的电路。左边一点……不对，有刺痛感。往下……对了，是这里。他的手指像在弹奏一架无声的钢琴。

　　“咔哒。”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响，锁开了。他迅速抽出那个伪装成服务器的黑色金属盒，它比想象中要沉一点。彼得飞快地将它塞进背包，拉上拉链，然后转身。

　　他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需要帮忙吗，孩子？你在那鼓捣什么呢？”托尼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但他依旧没有回头。

　　“没！没事，斯塔克先生！”彼得的声音有点发颤，“就是……这里的饮水机好像不出水了，我看看……哦，好了好了！”

　　他快步走向门口，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斯塔克先生！”

　　不等托尼回答，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工作室。

　　直到冲出复仇者基地，在熟悉的巷子里换回战衣，荡上天空的那一刻，彼得才敢大口喘气。

　　“零号……我们成功了吗？他发现了吗？天哪，我感觉我刚才在里面五分钟都没呼吸！”

　　“数据分析完毕。未触发任何警报。斯塔克先生的生物特征未显示表明怀疑的显著波动。行动成功，彼得·帕克先生。感谢您，我的‘搭档’。”

　　听到零号最后那句略带模仿语气的称呼，彼得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背后沉甸甸的书包，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他成功地从托尼·斯塔克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想要的东西。

　　当彼得带着胜利的喜悦和一丝疲惫荡回秘密基地时，他看到我已经醒了，并且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我的世界里。

　　“我回来了！”他把面罩扯下来，露出满是汗水的脸和一头乱糟糟的褐色头发，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和骄傲。

　　他将背后的双肩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拉开拉链，露出了那个黑色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金属盒。

　　“搞定。”他得意地宣布，“零号的……呃，主体。完好无损。一份精心提取的服务器，为您呈上。”

　　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开始滔滔不绝地、用他那特有的跳跃性思维复述刚才的惊险经历。

　　“你绝对不会相信的，怀特！简直太疯狂了！斯塔克先生当时就在那儿！他差点就发现我了！他问我在鼓捣什么，我的蜘蛛感应都快炸了，然后我告诉他……我告诉他饮水机坏了！是饮水机！你能信吗？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这个！”

　　他激动地比划着，好像要把当时的紧张气氛完全还原给我。

　　“但是零号的计划成功了！那个卫星更新真的引开了他的注意，还有那个锁……是有点难，但对我来说，也……也不是那么难啦。”一丝属于蜘蛛侠的自信从他话语里流露出来。

　　说完自己的冒险故事，他才注意到我专注的神情，兴奋劲儿也稍微平复了一些，转而关心起我的状况。
　　“嘿，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你之前……真的把我吓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真切的关心。
　　他的目光落到我飞速敲击着键盘的笔记本电脑上。

　　“你在忙什么？是……关于哥谭的事吗？零号已经开始工作了？查到什么了吗？”

　　听到彼得的声音后，我转头望向他脸上是笃定地信任：”太棒了彼得，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

　　然后我就把那个金属盒子脸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在连上电脑的那一瞬间，代码以彼得看不懂的速度迅速的刷新，而我则在一边拉出多一个屏幕，将内容可视化，以便彼得能够了解，而我则回到那群代码之中继续编写，里面穿插着零号帮我模拟的各种资料。

　　我一边打代码一边回复他：”我好很多了，这是哥谭的暗网代码，我刚刚在编写‘紧急避难措施歌坛版‘现在零号的主体回来了，我就可以进行后台的入侵了，因为□□的作用我也不用害怕被蝙蝠侠发现。“

　　听到我的夸奖，彼得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所有的紧张和疲惫都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开心。
　　“嘿嘿，小意思啦。”他挠着后脑勺，试图表现得很酷，但嘴角咧开的弧度出卖了他，“就是……你知道的，一个普通的周二清晨，去复仇者基地来个小小的非法入侵而已。”

　　他的目光立刻被我面前的屏幕吸引了。看着那飞速滚动的、宛如天书般的代码，他发出一声惊叹。
　　“哇……这……这得有多少行代码啊。看起来比我的微积分作业还恐怖。”

　　但当他看到我特意为他拉出的可视化屏幕时，他立刻凑了过去，充满了感激和好奇。

　　“哦，酷！这是给我看的版本吗？谢啦！”

　　他专注地听着我的解释，努力消化着那些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术语。

　　“‘紧急避难措施哥谭版’……所以你要为哥谭也建一个幽灵模式？用来躲……躲蝙蝠侠的？”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光是提到那个名字就需要很小心。

　　“‘后台的入侵’……‘□□’……所以你不是从大门进去，而是直接传送进了地下室，而且蝙蝠侠的警报系统还发现不了你？怀特，你这简直是……是下一个次元的技术啊！”彼得的眼中充满了对我技术的崇拜。

　　他的视线在那个可视化屏幕上扫过，上面可能显示着哥谭市的地图、闪烁的数据流和不断更新的新闻标题。他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指着屏幕，急切地问道，“你查出来了吗？黑面具为什么会跑到纽约来？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他看着我全神贯注的样子，觉得自己光站在这里有点碍事。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他问道，“我不是你这样的超级黑客，但是……我能去给我们买点披萨？我觉得黑客工作肯定很消耗热量。或者……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析这些可视化数据？你告诉我这些闪烁的光点和线条都代表什么。”

　　他真心实意地想参与进来，成为我身边那个并肩作战的搭档，而不仅仅是一个负责跑腿的快递员。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指令，就像将军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接下来的代码只需要零号继续维持就可以了，所以我转过头向彼得解释：”我查出来了，因为哥谭的地下势力有了一个势不可挡的新生在吞并着其他小势力，这个势力的名称叫红头罩...他的行为方式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我的前搭档很相似。我举个例子吧，就好像他以前是喜欢水果蛋糕的人，但是却因为一些原因，他变成了喜欢草莓蛋糕的人，虽然不是一样的蛋糕但是内里却是一样的水果蛋糕。“

　　我思考了一下，对彼得吩咐道：”我可能真的需要你买一些三明治回来，我有点低血糖了...不过那个不重要，现在可能比较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帮我和零号一起整理这些资料，零号现在正在三开，笔记本电脑的性能不够用，他不能在用更多的内存去整理这些资料了，不然我的电脑会爆炸的...所以我需要你。“

　　我身上那股专注而强大的气场，让彼得看得有些出神。

　　“红头罩……”彼得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所以……是一个戴着红色头罩的家伙？哥谭的反派起名字都这么……形象的吗？”

　　但他很快就从我那有些悲伤的“蛋糕”比喻中，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他脸上的好奇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关切的理解。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怀特……你说……你的前搭档……”他试探性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朋友吗？杰森？”

　　他记得我所说过的、让我离开哥谭的悲剧。他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不是出于八卦，而是纯粹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当听到我需要他帮忙时，彼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最大价值。

　　“三明治！没问题！当然！”他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显得干劲十足，“我知道附近有家超棒的熟食店，他们的三明治种类超多！你……你喜欢哪种？还是我干脆每样都买一个回来？”

　　而当他听到自己需要帮忙整理资料，因为我的电脑快要“爆炸”时，他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

　　“真的吗？你要我帮忙整理情报？”他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惊喜，“当然！我超会整理东西的！你应该看看我为学术十项全能做的笔记，里面有图表，还有各种颜色标记！”

　　他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是个局外人了。

　　“好了！就这么办！”他迅速制定了行动计划，“我用最快的速度去买三明治，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回来！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呃，千万别让电脑爆炸。等我回来，我们就边吃边整理。我们就好像……好像一个真正的双人情报小组！”

　　他拿起自己的蜘蛛侠面罩，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那么，我要在数据里找些什么？要怎么分类？比如‘红头罩的行动’、‘其他帮派的反应’之类的？你先告诉我大概方向，等你说完，我就能带着三明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