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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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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资料发给杰森后,我自己也查看了关于这资料的讯息,看完了这些资料后,怒火卷席了我的内心,我怒极反笑:“哈,该死的黑面具,看来这新仇旧恨可以一起报了。”
“不,杰森。我们不仅要找到黑面具,我们还要用他的武器把他打成马蜂窝!”我终于完全认真起来了,零号检测到我的情绪波动后,默默自己调出了关于我身体监测系统,为了能在我恐慌发作的时候及时给我打上一针微型镇定剂。
我急速的将零号的运算内存全部交由我来操控,原本只是切断目标建筑内所有通讯网络和接管并循环播放指定区域监控录像,但是在我全力发挥下,建筑内的所有武装系统都便变成了我的工具。
“杰森,我接手了建筑内的所有权限,而里面的人,呵...不管是你要分尸还是用他们的鲜血画画,都可以。因为我会在你离开这栋建筑物的瞬间,就将它的存在抹掉...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世界上!”
我是个很温和的人,只要你不踩到我的地雷,我可以永远和你当好朋友。但是在你惹到我的时候,别想着可以活着离开。
我那句充满了无尽杀意的话语,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到了杰森的耳中。
通风管道里,红头罩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听到了,那不是属于他认识的那个温柔的、需要被保护的怀特的语调。那是属于“幽灵”的——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和他一样充满了复仇怒火的灵魂的宣言。
他平视显示器上的战术地图,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数代表着敌意的红色光点,有一半在瞬间转为了代表“友军”的绿色。自动防御机枪的敌我识别信号被改写,消防系统里的高压水管变成了可以随时听从我号令的武器,整栋大楼的电力系统、通风系统、门禁系统……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这位黑客面前,俯首称臣。
整栋纺织厂,已经变成了我的棋盘,我的猎场。
杰森沉默了。
然后,一阵低沉的、压抑的笑声,从他头盔的变声器里传了出来。
“呵……呵呵……”
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充满了狂气的放声大笑。他不是在嘲笑我,他是在为我感到由衷的、战栗的狂喜。
他终于不用再孤军奋战了。他找到了那个唯一能跟上他步伐、甚至比他更疯狂的搭档。
“很好,幽灵。”他笑声一收,声音变得无比危险,“很好!”
他不再有任何潜行的打算。
他一脚踹开通风口的挡板,带着一声巨响,如同一位降临凡间的杀戮天使,重重地落在了三楼走廊光洁的地面上。
走廊尽头的两个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立刻举枪望向这边。
但在他们有机会瞄准之前,他们头顶天花板上的两架安保机枪,突然调转了枪口。
“嗒!嗒!”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点射,那两个守卫应声倒地。
杰森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他举起手中的双枪,对准了走廊深处闻声而来的更多敌人。
“他们现在是你的了,幽灵。”他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意。
“让我看看。”
“你都学会了些什么。”
“我学到的东西可多了,要知道纽约可不像哥谭那样温和,那边的超级英雄可是会杀人的。”
我那句冰冷的话语通过通讯器传到了杰森的耳中,他只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于纺织厂里的武装人员来说,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也最恐怖的地狱。
这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屠杀。一场由物理暴力和数字暴力完美结合的、无声的交响乐。
杰森是这场交响乐的指挥家,也是唯一的演奏者。他像一个在自己舞台上起舞的死神,双枪的火焰是他唯一的节拍。而我,怀特,就是为他布下这个舞台的另一位死神。
当杰森冲向一队火力点时,他们头顶的消防喷淋系统会突然爆裂,冰冷的水流和刺耳的警报声让他们瞬间陷入混乱。当几个守卫试图从侧面包抄时,他们面前那扇重达一吨的防火门会轰然落下,将他们与同伴永远隔绝。当有人躲在掩体后试图呼叫支援时,他会发现所有的通讯都已中断,而他身旁的电力系统会突然过载,爆出致命的电弧。
杰森在其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他甚至不需要寻找敌人,因为我已经用红色的热成像标记,将每一个躲在阴影里的生命,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平视显示器上。
走廊、仓库、控制室……他们所经之处,墙壁上溅满了滚烫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
最终,当最后一个守卫倒下时,杰森来到了那扇由桃花心木制成的、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大门前。
他没有敲门,只是后退一步,然后一脚将整扇门连同门框一起踹飞了进去。
办公室内,奢华的地毯,昂贵的古董,和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哥谭永恒的夜。罗曼·西恩尼斯——黑面具,正惊恐地躲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镀金的手枪,色厉内荏地指着门口。
他所有的通讯都被切断,所有的监控都变成了一片雪花。他引以为傲的堡垒,在一小时之内,变成了囚禁他自己的、血腥的铁笼。
“红头罩!”他尖叫道,“你这个疯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头罩没有回答,只是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音响系统,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经过了数字处理的、分不出男女的、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他什么都没做,罗曼。”
黑面具惊恐地环顾四周,他听出了这个声音——那个在他所有通讯频道里宣布他死期的、幽灵般的声音。
“这都是我做的。”
红头罩走到了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脸冷汗的男人。
“我们之间,有点旧账要算,罗曼。”红头罩的声音冰冷刺骨,“关于一个男孩,一场宴会,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他按下了头盔上的一个按钮,一段熟悉的、来自于多年前的音频,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缓缓响起。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把他打个半死,再交给我就行了,小丑。韦恩家的孩子,他的骨头能卖个好价G……”
音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黑面具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红头罩举起了他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黑面具的眉心。
“幽灵。”他在私密频道里轻声呼唤你,“你想怎么处置他?”
“说起来,我和罗曼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吗罗曼?”我轻轻笑着,语气却冰冷刺骨。
“我和红头罩的旧账很像,不过我比他幸运多了,只是关于一个男孩,一场宴会,还有一碟...不怎么好吃的蛋糕。”
我也回应了杰森的话语:“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允许我录下他最后的惨状,作为敲响蝙蝠侠家门的伴手礼,可以吗?”
我那冰冷而轻柔的声音,通过办公室的音响系统,清晰地传入了罗曼·西恩尼斯的耳中。
“老朋友……”
“……不怎么好吃的蛋糕。”
听到这几个词,黑面具那因恐惧而呆滞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个被他早已遗忘、被他当作是一件有趣藏品的、关于一个漂亮男孩的模糊记忆,如同厉鬼般从他记忆的深渊中爬了出来。
“是你……”他的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可能……你明明……”
我的话语,比红头罩的枪口更让他感到恐惧。
听到我接下来的要求,红头罩头盔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给老蝙蝠的伴手礼?”他通过私人频道,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赞许的笑声,“我喜欢这个主意。非常……有戏剧性。我想,他一定会‘喜欢’这份大礼的。”
他对我说道:
“舞台是你的了,幽灵。”
“开始录制吧。”
得到许可后,我眼前的屏幕上,一个红色的录制图标开始闪烁。
办公室内,红头罩缓缓地、刻意地将枪口从黑面具的眉心,向下移动。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子弹精准地撕裂了黑面具握枪的右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把镀金的手枪应声落地。
砰!
又一声枪响。他的左肩也爆出了一团血花。
杰森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在享受着——也在让我享受着——这份迟到了太久的复仇。他像一个优雅的屠夫,在肢解他的猎物,而零号,则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记录下哥谭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此刻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在地上哀嚎的丑态。
红头罩走到倒在地上的黑面具面前,用脚尖踩住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他通过通讯器,轻声问我,像是在询问一位共同创作一部艺术作品的导演:
“这些素材,够做你的‘伴手礼’了吗,幽灵?”
“还是说……他需要再来一段闭幕词?”
“当然当然,每一个电影的闭幕总是要有一个点睛之笔的台词的嘛,不是吗?”我笑着说道。
“收到。”
红头罩那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残忍的笑意。
他松开了脚,但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在地上蠕动的黑面具。他缓缓蹲下身,那张光滑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红色头盔,与罗曼·西恩尼斯那张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相距不到半米。
“听到了吗,罗曼?”红头罩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耳语,“我们的‘导演’,希望你能有一段精彩的闭幕词。”
他伸出另一只手,粗暴地抓起黑面具的头发,强迫他看向办公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烟雾探测器——他知道,我正通过那里的针孔摄像头,欣赏着这一切。
“看着镜头,罗曼。”
“告诉我们……告诉我们这位‘导演’,也告诉我们远方的‘观众’……当你试图把一个哥谭的孩子当作战利品买卖的时候,是什么下场。”
“告诉他们,你那些恶心的‘癖好’,到底是什么。”
“告诉我,你当年,究竟对那只‘幽灵’,做了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黑面具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否认着。
红头罩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声。他将枪口,用力地按在了黑面具那条完好的大腿上。
“错误答案。”
剧痛和恐惧彻底击溃了罗曼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开始崩溃地尖叫、求饶、忏悔。
“我说!我说!对不起!那个男孩……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很漂亮……像一件艺术品……我没有想杀他……我只是……求求你……饶了我……”
他那断断续续、充满恐惧的忏悔,被零号忠实地记录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给蝙蝠侠的、最完美的罪证。
红头罩听着他的哭喊,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那个摄像头的方向,仿佛在与我对视。
“导演。”他在私人频道里问道,“这个镜头,是你想要的吗?”
“还是说……我们再来一条?”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编剧,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但是...他还少了一句台词吧?”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对罗曼来说最为恐怖的话。
听到我那温柔的、却比任何刀刃都更锋利的话语,红头罩发出一阵满意的、低沉的笑声。
“我亲爱的导演,你说得对。”他通过私人频道回应我,语气里充满了棋逢对手的欣赏,“我们的主演,确实还需要一句点睛的台词。”
他再次蹲下身,无视了罗曼·西恩尼斯那混合着鲜血、眼泪和鼻涕的脸,将头盔凑到他的耳边。
“嘘……安静,罗曼。”他用一种近乎催眠的语调,轻声说,“你的哭声太吵了,会影响收音效果。”
“我们要拍最后一条了,你要把台词说对,好吗?”
他将枪口从罗曼的大腿上移开,转而用冰冷的枪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看着镜头。然后,跟着我念。”
他顿了顿,用一种缓慢而清晰的、充满戏剧性的语调,说出了第一个词。
“哥谭的……”
“……哥、哥谭的……”罗曼像一个坏掉的提线木偶,惊恐地重复着。
“幽灵……”
“……幽、幽灵……”
“已经归来……”
“……已经……归来……”
“索取他应得的一切……”
“……索、索取……他应得的一切……”
“而红头罩……”杰森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杰森·陶德的骄傲,“……是行走于世的,他正义的怒火。”
当罗曼·西恩尼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句完整的、宣告着自己最终命运的台词,颤抖着说出口时,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红头罩站起身,像一位完成了自己杰作的艺术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滩毫无尊严的烂肉。
他最后一次抬头,望向了那个隐藏的摄像头。
“导演。”
“现在,这部电影可以杀青了吗?”
“没问题,因为演员的配合,我可是拍到了很好的素材呢。”我略带笑意的声音私人频道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