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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禁止调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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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收尾，擦干净后发现她刚送来的不止是干净的睡衣，还有昨天我们逛超市时买的内裤，这两天我用的是一次性内裤，她说穿那个不好，所以昨天买了两条新的给我。
不知是不是故意搭配的，送来的新睡衣也是黑色的，和她的睡裙一样的颜色。
这时的我和历史出现了交织点，都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但我很喜欢，喜欢她为我挑选的衣服，喜欢她满意的神情。
就像现在，她虽然一脸冷漠的看着电视，但我出现时她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惊喜的神色没有被我错过。
在确认她没有真的生气后，我心下松了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
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旁的女孩仿佛已经沉迷在电视中，完全没有发觉我尴尬的境地。
什么悍跳，金水反水什么的，如果没有字幕我都不知道那些词怎么写，更别说含义了。
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话题可以开始，我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慢慢向她移动，右手悄悄穿过她身后，最后放在她的腰际。
我全程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一下，我的勇气没有那么多，如果她表现出丝毫的抗拒迹象，我一定会羞愧的退缩回去。
她没有反应，认真的看着电视。
我咬了咬嘴唇，右手猛地一使劲，将她用力拉近我，她一下重心不稳，几乎是栽进我的怀里，我赶紧撑住她的手。
她似是被我的举动气笑了，狠狠地拍了下我的大腿，好疼。
“你在干嘛！？”她质问我，但眉眼间尽是笑意。
“你太可爱，想抱你不行么？”我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自信说这话，说完还故意将她抱的更紧了。
她没有反驳，反而顺势也环抱着我，静静地依偎在我怀里。
就这样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哄好了么？原来只要夸她一句可爱就可以了。
“你心跳的好快。”她冷不丁的说。
“抱着你，心跳的快些也是正常的。”
我像是觉醒了什么隐藏技能，一下子变得十分会说话。
她笑了，不置可否，我们这样互相依偎着，静静地看着电视。
一切那么美好温暖，如果有一台时间装置，我会在这个时间点设置存档，我愿意余生只在这个时刻无限循环。
我也吃惊于自己对她的迷恋程度，不知所起却又如此笃定。
这就是所谓的“上头”的感觉么？
“你会弹钢琴么？”她看电视时突然抛出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环抱在我背后的手在我后背画着圈圈。
“不会。”
她画圈的手指微顿，转而去描绘我脊柱的形状。
“我买了一架钢琴，但只会一点点。”她说：“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惊讶，如果她不会弹，也不会买那么大一架明显价格不菲的钢琴放那儿。
她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起身小跑到钢琴中央，坐好后直接零帧起手，中间夹杂着几个错乱的音符，但她没有停留，流畅地继续弹奏，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一首很经典的钢琴曲，她却在弹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后面的我就不会了。”她遗憾地说。
“你好棒，弹得真好听。”我站在一旁为她鼓掌，她笑的略显羞涩，拍了拍另一张琴凳说：“来，我可以教你弹前面的部分。”
我有些诧异，婉拒道：“这....这个不适合我。”
“你嫌我弹的不好？”她反问我。
“哪有！”
最终，我还是认命的坐下，就像我教她包包子一样耐心，她一个键位一个键位的教我顺序按下，看我实在是学不会而逐渐变的沉默，她也没再坚持了。
午饭是我做的，也是这两天我们吃的最安静的一顿饭，昨天我们讨论着今天的要做什么菜时有多热烈，这时气氛就有多落寞，我没有说话，偶尔给她夹菜，她也没有提任何其他需求。
吃完饭后，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坐在地毯上摆弄着遥控器，快速切换电视上的推荐视频。
我像井底之蛙被困于方寸之间，而她随时都能链接广阔的世界，我想知道她手机在看些什么？她在和别人聊天么？她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无趣的人，一个只会包包子切菜剁瓜的笨蛋，只有她愿意的时候才会像逗小狗一样逗逗我。
光是想想，我就只觉得委屈的要掉眼泪，但已习惯于面上波澜不惊。
我的脸一定很臭，小天常说我已经练成了一张究极扑克脸，生气时会臭脸，难过时会臭脸，就连心情好时有时看上去也是一副臭脸。
刷手机的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这么好笑.......
“你抖音号多少，我来关注你。”
“童小竹，一个卡通熊猫的头像。”
“你有三百多个粉丝，这么厉害。”
“你多少。”
“二十万。”
“........”
“但我小号一个粉丝也没有。”
“等我手机修好了，我做你第一个粉丝。”
她注视着我，眼神亮亮的，突然欺身上前，“这么想偷窥我的小号啊，啊？童小竹~~~”
她故意拖长尾音，像是撒娇，像是调笑。亮晶晶的圆形瞳孔里映着我木讷的脸，属于她的香味像是一块巨大柔软的浴巾包裹着我，原先凝固在我们之间的墙壁被她的轻声细语顷刻粉碎。
她能轻易的拿捏我，这句话像是一个警报突然在我脑中响起。
我坐在控制室里，闪着红光的玻璃外是汹涌决堤的大坝，我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没有任何怨言和遗憾。
“对。”
我注视着她说，我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话刚说出就能落入她口中。
我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游走在她美丽的眼睛、眉毛、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这不像是我会说出的话，会做出的举动，我应该稳重些的。
但围绕着她的空间像是加了什么扭曲魔力，让我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下一秒，我亲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