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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oo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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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贞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知晓她的身份,不仅毫无收敛,竟还如此目中无人,堂而皇之地挑战她的权势。
区区一个兽奴,接二连三地冒犯,十足地挑衅:你是长公主又如何?
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气,月兰贞不禁在心中冷嗤了声,回了他一个假笑,满满的讥讽和嘲弄。
她不屑对一个普通人下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身形如此瘦弱,一看就不能打,等会铁定会被那百兽之王撕碎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是嘲讽起了作用,男子的身形明显僵住,不动声色地别开脸,专注地盯着前方的猛虎。
比试刚开始,人们还没开始下注,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场上便只剩下了那个男子。
他的动作敏捷,仅仅一个滑步,便快速接近了那只猛虎。伸出指间在某处点了一下,片刻之后,‘轰隆’一声,百兽之王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躺在他脚边粗粗地吐着白气。
猛虎没死,两只圆眼睁得巨大,呆滞地盯着面前的人,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弹不得。
一瞬的寂静后,场下顿时发出滔天惊呼,不少人询问这是谁家的兽奴。
月兰贞茫然地眨了下眼,差点以为这是一场戏法,下意识朝他投去视线,早有预料一般,男子不见半分惊讶,坦然地迎接。
头次感到有些紧张,她不自在地挪开眼,声线都带了点哆嗦:“他是正常人吗?”
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小玉在一旁看呆了神,揉了下眼,“这难道就是内力?听说武艺高强之人,可以催动内力点击穴位,从而使敌人死亡或者麻痹。”
月兰贞愣愣地听着小玉的絮叨,后面说的什么,她没有听进去,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最开头。
武艺高强,的确。
比起皇宫那些禁军暗卫,就算她不会武功,也能看出这男子和他们的区别。
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样的人,倘若能够归顺自己,那她和阿衍的路,就多了一份极大的助力。
月兰贞坐在桌旁,神情专注,思考着如何才能将这男子收入囊中。
倘若他不愿,是除之,还是放虎归山?
这样的人,若是被老狐狸拐了去,就是给自己添堵。
亭台上的人没再把心思分给场上的比试,不知过去了多久,比试已经结束了好几轮。剩下的人只需击败同类,赢到最后,便可以成为长公主的人。
面前这个年轻人没给他们机会,仅仅几招,便轻松打趴了一个个对手,而那缠绕在小臂上的布条,并不是为了防护或者作战。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布条,展开,细细擦拭着手中沾上的血迹。
领头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将人带上亭台,“长公主殿下,此人便是今日比试的第一。”
月兰贞身子一顿,从思绪中回过神。
距离如此之近,她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样貌。
不同于土生土长的长乐京人,眉骨高挺下压,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泠冽,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许是才经历过好几场厮杀搏斗,眼底还闪烁着亮光,如兽般嗜血的兴奋。
终于,他又一次站在了她面前。
男子伏低眉眼,径直地乖顺跪在她面前,凌厉的五官也不经意间柔和下来。
“殿下,我赢了第一。”
“从今往后,我便是殿下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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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月兰贞从江宁楼带走一个兽奴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种版本疯传。
长公主殿下日日流连江宁楼,更是为了满足私欲,不顾身份闯入地下一层的斗兽场。见色起意,公然掳走了其中一个富豪的兽奴,强行纳入府中,收做面首。
窗外栽种着一株垂丝海棠,枝条软软垂下,从窗口伸进了一根枝桠。
旁边摆放着一张金丝楠木的软榻,上面铺了几层厚厚的丝绒毯。
中央放置着一鼎紫色鎏金香炉,缕缕青烟从中冒出,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降真香。
女子穿了件水紫色外衫,衣襟微敞,浅浅露出脖颈周围小片白皙如雪的肌肤。
胸肩之间,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灰痣。
月兰贞侧着身子,半躺在上面,一只手撑着脑袋,阖眼假寐,听着小玉打听来的消息。
侍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睁开眼,语气慵懒:“没了?”
小玉点了下头,愤愤道:“这谣言也传得太离谱了,明明是殿下好心收留了那兽奴,现在却传成了这般!”
月兰贞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折下海棠枝桠上的一朵花,“随他们。”
反正她早就听习惯了,不过这次还真是稀奇,这群人就传了这点东西出来,还真不像老狐狸的作风。
隔着一扇屏风,可以窥见上面的人影,男子跪在地面,背脊挺直,像一幅镌刻的画,一动不动。
月兰贞瞥了眼,随口问了句:“跪多久了?”
小玉估摸了下时候,恭声道:“回主子,大概一个时辰。”
月兰贞诧异地挑了下眉,她只是打了个盹,又听小玉讲了些趣事,没曾想就让他跪了那么久。
她摆了下手,示意屋内的下人全都退下,满屋寂静,只剩下她和外面跪着的人。
屏风距离她有几步之遥,女子声音放得低,另一侧的人却听得清晰:“可跪疼了?”
临冼下意识摇头,看见面前的屏风,担心她瞧不见,又出了声:“不疼。”
“既如此。”月兰贞无声地撩了下眼帘:“那就继续跪着吧。”
听到这话,临冼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只一双眸子陷入了暗夜,沉沉地望向一扇之隔的软塌。
习武之人的感官要强得多。
他看得到她身形起伏的轮廓,像绵延的山峦,抛向云端,跌往深涧。
闻得出她身上散发的降真香,味道不浓,却险些让他溺毙。
自然,也听得出她话中的故意刁难:“殿下要我跪多久,我便跪多久。”
听到这话,月兰贞噌地一下直起身子,‘哐当’,矮桌上的酒杯被砸到屏风上,伴随着讥笑声传来:“你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明明在斗兽场内屡次冒犯她,如今却摇尾乞怜,装得一副乖巧顺从。
听到声响,临冼下意识起身要冲向屋内,根本没细想她话中之意,片刻后,克制着抬膝的动作,默默放了回去:“殿下可伤着了?”
一拳砸在棉花上,月兰贞轻哼了声,一掀裙摆,悠闲地躺了回去。
见她不答话,临冼也没再出声,继续听话地跪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月兰贞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盯着屏风上那个黑影。既然欲擒故纵,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那现在装成哑巴,又是在搞哪出?
目光一顿,她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笑盈盈道:“你可知外面是怎么说的?”
临冼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很快回话:“说我是长公主见色起意,强行从主子那抢来的面首。”
“哦?”月兰贞懒懒地从软榻上坐起,嘴里故意使坏:“那你知道本宫的面首要做些什么吗?”
外侧没有立即回答,隔了许久,响起一道微弱的声:“知道。”刚刚还中气十足,现在嗓音却变得低沉,藏着一丝不悦。
月兰贞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调侃:“莫非你不愿意?”
出乎意料,这次临冼回答得很快:“愿意。”
态度转变之快,月兰贞有些疑惑,却仍是不动声色,特意拉长音调:“那你进来。”
像得到特定的指令,临冼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子穿过了那扇屏风。只一息,匆忙地从女子身上移开了眼。
在他进来之前,月兰贞特意又将领口扯开了些。
轻晃着脚尖,玉足在轻纱裙摆下若隐若现,一双眸子秋水盈盈,手掌反撑在床沿,笑着看他。
明艳的面容和起伏的身段,鲜美诱人却又剧毒的穿肠药。
临冼耳朵通红,垂在身侧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在故意逗趣,想看他的丑态。
全身的气血上涌,挣扎叫嚣,临冼强忍着没再抬眼。没有男子忍得住对她的遐想,而他,只是对她忍不住。
“过来。”见到他的反应,月兰贞在心底嗤笑了声,面上不显,勾了勾食指:“来伺候本宫。”
临冼依旧低着头,脚下的动作却没停,僵着身子朝前方迈近了几步,慢慢跪到了软榻边:“殿下,当心受凉。”
余光中,女人脚趾上嫣红的蔻丹极其醒目,强行在白纸上胡乱踩踏,留下一长串扰乱秩序的踪迹。
偏偏,他对罪魁祸首无可奈何。
男人的反应被尽收眼底,月兰贞不高兴地抿了下唇,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这人还真是装模作样。
她没好气地命令道:“看着本宫。”
临冼猛地闭上眼,最后认命般,缓缓抬起头,一双眼变得深邃幽暗,静静地注视着上方。
月兰贞哪里瞧不出他的眼神,司空见惯的,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欲和渴求。
强行压抑着,不破土而出。
她伸出两指,夹起那朵冰凉的海棠花,花瓣轻轻触碰上他的脸颊,指尖带着花逐渐往下,慢悠悠地滑落到吼间。
香甜的花香萦绕在鼻头,挥之不去。
临冼扬起头,喉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圈。
凶手却置若罔闻,一下又一下,来回反复,轻轻地点在他的唇角,喉头和脖颈。
“啊!”
正在兴头上,月兰贞低呼了声,与此同时,作乱的那只手腕被紧紧拽住。
炙热的手心贴着她的肌肤,两人皮下的血液都开始滚烫升腾。
“殿下这般逗弄,是在教我如何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