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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郑沈】郑鄂那晚与冯如之一道亲自截胡沈义伦 ...


  •   日出沧浪

      【郑沈】郑鄂那晚与冯如之一道亲自截胡沈义伦
      /脑洞一则

      郑鄂叫冯如之跟自己一道去截胡常平使的时候冯如之以为他大哥做了万全之策。等到了地儿她才发现跟自己一块的不过就一个郑鄂。

      冯如之大愕,哥,这如何能行?常平使一行守备森严,就凭你我二人,如何能行偷天换日之策?

      郑鄂道,你相信我,没问题。

      冯如之瞧见郑鄂灵活地从埋伏的草丛跳上树梢,头顶乌云密布,月光稀疏得很。冯如之心脏怦怦直跳,她不是没做过坏事,却没做过心里这么没底的坏事。

      她跳动郑鄂身后的树干上,随着郑鄂眼神瞧树下的驿站——马厩里大概五六匹马,驿站的厢房灯都熄了,门口并无人看守。

      郑鄂压低声说,他行事低调,不喜劳民伤财,加之从不在朝中树敌,百姓爱戴他得紧,无人想伤他。所以总是只带几个侍卫就出行。

      也许是冯如之的错觉,郑鄂的嗓音像从一条干涸的缝里挤出似的,生涩异常。但郑鄂表情却不变。确切来说,自朱鱼死后,冯如之就没见过他露出别的神情了。

      冯如之道,接下来怎么行事?

      郑鄂说,我下去,你在外守着。

      冯如之又是一惊,这如何能行?

      郑鄂倒是淡然,你就信我,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冯如之急了,你跟他多久没见了!你怎么知他没变?他现在可是赵宋的走狗!

      郑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冯如之瞪着眼把剩余的话憋了回去。转眼郑鄂已从树梢上跃下,身如一叶残花,顺着风悄无声息地落至屋顶上。他附耳于砖瓦间,闭着眼听屋中声响。沈义伦一行人舟车劳顿,时值子时,其间大多人都已入梦乡,唯独沈义伦门口方向隐隐响着清醒之人才有的呼吸。郑鄂猜那是沈义伦仅有的亲卫。

      郑鄂师从朱鱼,对于自己的轻功相当有把握。他寻着缝隙,撬开了屋顶瓦片,悄悄踏上了房梁。

      屋中人安静地睡着,呼吸不慢不疾

      郑鄂在房梁上踟躇片刻,终究翻身下了房梁,正正当当落在了床前。

      隔着帷幔,他看到了日日夜夜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那张脸。或是恨、或是想念。因为惦念太久,以至于郑鄂也分不清此种情绪究竟为何物。

      沈义伦不通武学,因此就算一个大活人站自己面前盯着自己,他也分毫未觉。他梦中翻身、呓语,阿郑……

      这极轻微的一声却叫郑鄂身形一颤。

      又是同样的感觉,像喉咙里钻出一股掀翻人天灵感的铁腥味,胸腔被闷闷地锁住,呼吸不畅快。

      郑鄂本该在这时将迷药灌入他口,然后将他带出驿站,但这时候他忽然不想这么做了。他等了良久,直到沈义伦翻身向他,朦朦胧胧地将眼睁开一条缝隙。

      还是那声熟悉的呓语——阿郑

      阿、阿郑?

      沈义伦闭上的眼复又睁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人。他掀开被褥、起身,因动作太急,差一点摔到地上。

      郑鄂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任沈义伦表现出狼狈,任他眼露欣喜,依然巍峨不动。

      “沈大人?您怎么了?”

      屋外传来亲卫的问讯。虽然郑鄂知道,沈义伦不会将自己交出去,此情此景之下,难免紧张了一会儿。好在沈义伦回复得利落:“无碍,只是被梦惊醒。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快些休息吧。这儿离开封已经很近了,四周都是官家的军队,遇不上流寇。”

      亲卫道:“沈大人,保护您是我的职责。虽然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但是切不可掉以轻心。”

      沈义伦看着郑鄂,郑鄂却不看他。但只肖扫一眼,也可见沈义伦眼中的无措:“你去休息吧。这些天你都没睡好。明日是最后一日了,过了就到开封地界,你也得休息好,对不对?”

      亲卫沉默。诚然,贴身保护沈义伦是他的职责,可睡眠缺失的滋味的确不好受。跟着沈义伦到江南的这些日子,一行人总是神经紧绷,尤其要当心流民发难。他的确是到了极限。

      亲卫叹一声,对门内沈义伦行礼:“那便谢过沈大人体恤了。”

      待脚步声远去,郑鄂也将目光收回。沈义伦欣喜地起身,将他的手拉住。郑鄂的手发凉,沈义伦以为是屋外寒气所致,却不知根源在他体内寒毒。郑鄂像是被火苗蹭了手心,下意识缩回手。沈义伦笑容凝滞,神情转为落寞,“阿郑,你手好凉,要暖炉驱寒吗?”

      “暖炉无用。”郑鄂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别做多余的事。”

      沈义伦低下头:“阿郑……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已经……”

      郑鄂讨厌沈义伦这样。厌恶他怜惜自己,厌恶他总是露出悔恨的表情,厌恶他依旧心怀自己的梦想,厌恶他一口一个“阿郑”。

      郑鄂盯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忽然伸手握住他脖颈。沈义伦眼底滑过恐惧与错愕。他的脖颈实在是过于脆弱,没有练过武的人,连心跳都更加的薄。沈义伦于他而言就是如纸一般薄的人,轻轻一捅便能四分五裂。但这张纸在十二年前划下了一道天堑,从此郑鄂的每个夜晚,都会梦到沈义伦的脸。

      郑鄂想,常平使,不过如此,不过是一掌的事。天下常平,笑话一则,不过是稚子说梦。

      “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郑鄂讽笑,“你将你救命稻草支开了。”

      沈义伦被他掐得脸色涨紫,“阿郑……别、别做傻事……会给你、你招来祸……端。天……下不能……没有……常平使。”

      郑鄂松手。

      沈义伦狼狈掩口,痛苦地喘气,“我欠你一命……你要……我给……但、但……不是现在……”

      郑鄂蹲下来,平视着沈义伦。他不想杀他。因为他恨他。死亡对于他太轻松。在了结他之前,他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郑鄂将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沈义伦惊呼出声。

      郑鄂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别的东西。”

      他盯着沈义伦腰间的玉,“我要……常平使。”

      评论:

      雷与风同归:虽然是短打但是带上冯如之还有天上来他们实在是可爱度翻倍……给义妹信誓旦旦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什么的……?哎呦实在是太萌了此别扭男。还有掐小沈的时候我也跟着爽了是怎么回事,老师文笔超级生动,太香了

      无限期通缉:啊啊最想看的……不费吹灰之力实则自损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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