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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cha96 ...

  •   真实的世界比她想创造的世界更魔幻,充满谎言,同样虚伪,深受支配或被迫操纵,一切都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依然有爱她和她爱的人存在,因为她真切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是多么真实。
      轰然惊醒睁开眼,白亦行猛地一屁股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依旧是昨晚那条裙子,头发妆容一成不变,确切地形容她像个整装以待要上节目表演的演员。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和疑惑,她摸了摸身体和嘴巴,几乎是跳着下床,皇家海湾套房的卧室、衣柜、浴室、书房、大厅、厨房、吧台、阳台、包括明晃晃的墙面、她迫切地寻找一切,一年前,不,多年前,很多年前独属于某个男人的记忆和味道。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他到底在哪里?或者说她到底在哪里?热浪和寒冷交织地使她蜷缩在一张简易公主床上,眉眼焦虑惆怅,神情愤慨悲伤,浑身的寒颤逼得她不得不紧紧地拥抱自己。那若隐若现厚重的火药味,她竟不觉得呛鼻子,脑袋甚至往那个方向追寻,贪婪地甘之如饴地索取着。
      听着,这才不是恐怖故事,我绝对地告诉你这是两只大手,然而手在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似乎在抚摸她,抚摸她的眉心,抚慰她的身体,可是她嗓子眼蒙了积年的灰尘,沙哑地叫不出来!为什么叫不出来?为什么?或者你想呼唤什么呢?请你告诉我,亲爱的姑娘,你见着魅影了么?瞧你惊慌失色汗涔涔的可怜模样,他根本不忍心去触碰你的脸蛋,只好伸出绅士之手,用手背轻轻地沿着你的侧脸刮下,然后久久地捏着你的下巴,仔仔细细要从你紧闭颤抖的眼皮,不安苍白的面容里读出你脑中的恶魔,那个你拼尽全力想要找到的魅影!
      你一直都在抗争,最终发现他一直都在身边。
      她始终都不会停留在那间房子——那扇宫殿大门里,白亦行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屏息凝神满怀期待地大力拉开,无一例外,空无一人。
      埃里克,埃里克,你又躲在某个阴暗的地方窥探我么?你在哪里?你把我关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克里斯蒂娜,她并不害怕魅影!
      我并不害怕你!
      瞬间白亦行像个失去液化石油气燃烧的热气球,鲜艳的色彩一下子皱皱巴巴地瘪了。
      巨大的失落和失望当头一棒,当然在短暂地伤春悲秋过后,白亦行嘭地甩上宫殿大门,她必须振作精神,她知道在越来越多公司将触手伸入KP的压力之下,德国佬也会变得忧心忡忡,果然这神经病一晚上没睡好觉,尤其是当他得到所罗门兄弟大肆购买KP股票的消息时,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要知道他揭竿起义篡权夺位豁出去的举动是建立在YT收购之后,自己要顺理成章担任KP董事长的。
      别看现在大家都争相竞价想要买下KP,可别忘了,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收购的这笔钱最后还是要KP自己来还。背负债务,承担利息,未来或许数十年都得勒紧裤腰带替人还债,这对于被私人化的KP也是一种莫大的压力。一个价值数百亿的杠杠收购不止是买方和卖方那么简单,这中间牵扯到的律师费咨询费甚至债券销售环节的利润些许的油水都够一个公司敞开几年大吃大喝了。她白亦行足够有资本去承担,但他不行。
      在听说高盛蜂堡有放弃竞标想法之后,德国佬却意外地找到她谈判。德国佬高高在上一副施舍的神情,如鱼得水地劝告挽回她的心,与YT共同承销这场收购,避免现在的恶意竞价。
      拜托,这可是白亦行,冷心冷肺手腕强硬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白亦行。
      白亦行眼皮都没抬一下,认为这野蛮粗鲁的男人在强.奸她的方案,强.奸她们团队多个日夜的辛劳,更重要的是,高盛蜂堡绝没可能再受窝囊气!
      双方在细枝末节上不肯后退一步,却不想白亦行看出端倪,KP简直比高盛蜂堡还狂,旗下公司竟然有十几架私人飞机,二三十余全职飞行员,光是机库的建设就花了1000万美元,白亦行都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专业做稀土还是售卖机票!
      于是她故意地明确地对德国佬等现任高层的高端福利待遇颇有意见,一针见血地指出KP现在的铺张浪费,口口声声表示收购KP之后作为董事长的她要砍掉这些福利,你接不接受。德国佬当即脸色不善,奢侈享受惯了的他,这跟要了他老命有什么区别,也让他彻底明白,白亦行这个女人真不好下口!
      哼!他冷冷地拂袖而去!
      德国佬气得要摔门,皇宫酒店会议室大门都是镶钻的,阿拉伯侍应生看到严肃阻止。
      独留白亦行和她的团队。
      主位上的女人不知在想什么,忽地有人早想发泄不满:“这...不是拿我们高盛蜂堡当备胎,凭什么他们吃肉却要我们喝汤!”
      “就是!他们什么态度...求人也没有求人样子!自己公司内部还乱七八糟的!”
      白亦行倒是一声不吭,手里的钢笔倒过来倒过去,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轴地把自己钉死在椅子里。
      这时,闻瑜亮开口:“白总,我们不仅有深海港口控制权,更是金融中心,政策也灵活。况且稀土这么稀缺炒作空间也巨大,未来对我们的军工厂也有战略价值,要是我们直接拿下KP,到时候管理层控制权,技术授权,产品定价权,连资源主权我们都拥有话语权...”
      闻瑜亮差点以为她真的要放弃竞价,尽力劝说,不为别的,那支ESG是他的心血。
      “不错...”白亦行点一点头,低低附和:“不错...”
      众人不解他们白总的话,然白亦行猛地将钢笔拍在桌面,她转头看向闻瑜亮:“你刚刚说什么?”
      大眼睛深邃幽然,震慑力使得闻瑜亮稍微愣住,试探:“话语权?”
      “不是,是军工厂。”白亦行嗤笑:“原来这么着急是这个原因。”
      她马上call给新市高盛企宣部,她不止擅长敌意收购,她更懂得在收购战中利用市场预期来影响KP董事会。哪怕她暂时拿不到完整的真实财务数据,她会故意对外放出一个很高的报价预期营造KP稀土是比想象中更加值钱的宝藏东西。
      这一虚假的营销,效果十分显著,当天下午YT和GGB就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她一会儿说不参与,一会儿又放出消息,董事会那边都快向她倒戈了...”
      “她想用这个价格收购还是逼我们抬价?我们抬价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啊...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高盛蜂堡,认真研究白亦行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德国佬更是想方设法延迟第三轮竞价,还声称董事会要考虑一周,除了受邀的公司多续几日房,其他就请自费。
      期间仍有不少公司加入,比如印度,加拿大,北欧,巴西,以色列。
      真是热闹。
      “是啊,我刚刚去游览了总统府,真是好气派,很多游客,好热闹的。”成宗拿出画本给他看,“祖祖,你工作忙完没有,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我看到那边有船,我想坐船...”
      适逢保镖过来打断男人的日光浴,“先生,这是德国人预计收购之后提名的管理层名单以及股权分配,当然KP的其他股东是不知道此事的。”
      戴着墨镜的男人接过象征性翻了两页,懒洋洋道:“你查得太慢了,那孩子都已经开始声东击西地暗示KP了。”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当然是你的问题,我刚找好见她的理由也没了。你说,要怎么惩罚你?”
      保镖欲言又止,他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把人抓过来带到先生面前。
      “别有这种想法,她胆子小受不了惊吓,晚上会做噩梦的。”约瑟夫·祖笑笑:“况且这不是绅士该有的做法。”
      话音刚落,眺望某个方向的男人的笑意戛然而止,不耐烦地啧了声:“去换身衣服,”他啪地将文件拍在保镖胸口:“穿得黑不溜秋也不怕吸热。尽量看起来像个游客,带我哥哥出海小心点。”
      可他自己却是黑金色真丝衬衫柔软贴身,男人步伐迈得开,衣衫像波澜起伏银水纹自然垂坠。不同于常规纽扣,深V领则露出部分精壮胸膛,随性不羁地回应美女们的笑容,有种轻描淡写的性感。他那些日子在小女人和白老二精心照料下养得稍微比蜜色肌肤浅白了点,袖口随意挽到手肘,腕骨清晰,青筋没规矩的走向,镶嵌在虬曲结实的前臂肌肉里。烈日灼灼照射到蝶豆花表盘和他脖颈间那条在游艇上戴过的链子,光线调皮地反射进墨镜刺到他眼睛里。
      那家伙跟死八爪鱼一样纠缠在她身边。
      “昨晚...睡得好么?”周慈越是想说她放出报高价的虚假消息会被德国佬识破,想提醒她提前应对。
      然白亦行很直接问:“你们怎么还不退出?”
      周慈越却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电池电子器件中大量依赖钕镝铈镧等稀土资源。老家伙是不会轻易放手。”
      “所以你们已经接触YT、GGB和日本代表了。”
      周慈越也没打算瞒她,并说:“新市在地缘位置上其实很有竞争力。但现在高盛的事...我是怕你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资金,不如跟我们一起合作,共同分割KP,实现利益最大化。”
      白亦行笑了,那笑容在他看来是讽刺的,她说:“都你们了,看来YT和GGB对KP是志在必得了。”
      周慈越看着她:“合作共赢,只有合作才能赢。亦行,不如你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这个节骨眼高盛也折腾不起了。”
      白亦行:“看来是我误会了,以为你是来打探情况的,没想到是来劝降。”
      见她油盐不进,周慈越言辞认真:“亦行,我是担心你受到伤害。我听说那个都砚开被他们折磨得不行,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省人事。”
      她脸上果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却是眉头蹙起,眸中尽是不解和...嫌恶,就像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一样,他在她眼中成了一个为达目的手段恶劣的男人。
      两相沉默不久,周慈越温柔地靠近她,满腔关怀和忧虑地解释:“所以你得跟我们合作,这样既能解决高盛当前的问题,也能给蜂堡未来带来巨大的利益。”
      瞧她挺拔的肩背近乎塌下来,脸上犹疑着,周慈越再度克制地靠近缩近距离,他真的很想拥抱她,那近在眼前圣洁的茉莉花,一如那个下午自带纯洁无邪恬静美好。
      他双手轻握她双肩,略微弯腰低头,去寻她眼睛,无比诚恳道:“亦行,这一点你要比我更清楚。”
      见她一语不发,也无反抗,周慈越借势将人轻轻拥在怀中宽慰,他见不得她伤心难过,也不想让她受到丁点伤害。不管都砚开那事是真是假,若是真心真意同她合作不至于到现在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谁都没有他周慈越对她在乎。
      这时,白亦行不冷不热开口:“我现在不知道他们真实的财务信息,光靠团队假设利润增长率、税率、利息摊销等路径去推敲,我心里也打鼓他们到底值不值这么多钱。”
      周慈越胸腔耳朵清晰地听到那饱含几分无奈的柔暖声音,小美人叹了口气似是妥协道:“那他们下一轮出价多少,如果太高的话,我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
      周慈越毫不犹豫:“德国人砍掉大量债务,关闭冗余产线,还和非洲劳工达成了成本更低的新合同,并大幅度削减环保投入,降低运营成本。这是他们财报数据成本极低,利润率高的主要原因。他们最高出价控制在112以内。”
      “亦行,KP比你想象中还要糟糕。”他紧张的呼吸落到她耳骨,愈发沉和急,姣好的脸蛋和娇艳欲滴的嘴唇就在咫尺之间,他的头只需要再低一点,再低一点点就能吻住心心念念的她。
      周慈越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深处激烈的情感,他要吻她,要狠狠地吻她,还要将她一寸一寸掰开,然后和着血肉全部吞进肚皮里,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爱得发狂,昨晚他违抗父命追进酒店要向她解释,她却已经倒在另外一个男人怀中,纤纤手指竟然还轻抚他的脸,他的下巴,他的嘴,还有他的胸膛和心脏。
      装模作样戴着面具的那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他心爱的女人打横抱走,他追过去要看个清楚,他担心她受到伤害,他还懊恼她宁可随便捡个男人也不要他?他疯狂地叫喊不顾其他人看精神病的眼神,他要那家伙立刻马上停下来!
      没想到是抵在她房间门口,怀里的女人轻轻松松摘下他的面具,周慈越永远也忘不了她望着他的眼神,就像受了偌大委屈见到家长要哭诉的孩童一下子就软了。
      不止,连他的脚步也钉死在软绵昂贵的地毯里,半步不敢挪动。他看清了那张脸——那张报纸上多次出现亲昵地陪在他爱的女人身边的成祖。
      ——成祖,成祖,跟我玩玩游戏么?你之前跟多少女孩子说过这话?
      是那通拨错的电话,是那个生气谩骂不甘热恋中小女孩醋劲儿爆炸甚至为他掉了眼泪的白亦行,真是罕见。
      那一天,他知道了一个叫成祖的男人。
      那一天,他意识到他把白亦行改变了。
      他马不停蹄赶来新市。
      银白色面具随意掉在地面,男人垂下头,轻而易举地吻住他曾经小心翼翼呵护敬爱不舍得碰一根毫毛的女人。
      原来他就是成祖。
      他明明知道他站在那儿,他却敢当着他的面吻她,他嫉妒得疯掉要冲上前时,那家伙居然抬起眼睛盯了他几秒,澄净的无辜无畏是绝对地挑衅!
      周慈越现在的怀抱可以用烫来形容,白亦行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热得不行想推开他。周慈越反而收拢双臂,她下巴硬是磕在他衣扣上,疼得蹙眉抬眼不悦之际,正对她的阴凉地界,门框边倚着个上黑下白戴着墨镜姿态懒散,头发背梳的男人。
      白亦行微恼对周慈越讲:“你说的我回去考虑考虑,你现在松开我,我很热呀。”
      她不好意思地低声:“有人在看我们,你先松开我,让我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门框边的男人则是不慌不忙摘下墨镜。
      如果说抱着他的男人心跳震如鼓使得她烦躁,那么此刻她自己的心跳如无边无际旷野陡然惊起一个炸雷,响得她全身一抖,头皮更是粒粒爆米花似跳动起来。
      白亦行两眼惊愣地同那人对视,她身板大概是冻了好几年的僵.尸.肉,梆硬地竖在周慈越怀中。
      口腔燥热不停分泌唾液,可是她的喉咙却忘记不敢吞咽,小心脏咚咚咚咚咚咚,一声盖过一声.几乎是两秒之后她整个人都混乱心虚起来,脑子里的神经系统仿佛历经过刚刚的鏖战这会儿偃旗息鼓了,她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出轨偷情!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道德感那么强的孩子。
      阴凉地在中东这样的地方最是消暑减躁的好去处,现下他站在那儿,周身气压低到比寒冰更阴冷的鬼都不敢靠近。那双眼睛慢悠悠地停留在他们身上,慢慢慢慢慢慢地掂量着什么恶趣味,是懒散的恶意。
      他嘴角弯起,可笑容又不达眼底,他这样不动声色的时刻在高盛工作期间也不少,可从没有哪次如这般令她觉得自己是被架在强紫外线里的昆虫,身躯透明单薄得一照就碎。那没有声音的暴力审视和戏谑性丰富的俊脸叫她心头狂颤,要一寸寸拆解她身上所有故作镇定的姿态。
      周慈越更是注意到她的安静,他渐渐放开她,那粉白毛绒绒的脸蛋他很想尝一口,于是他奓着胆子侧头去吻她。
      嘭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沙滩上,激起沙雨。
      成祖大步靠近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力大如牛导致白亦行亦步亦趋地趔趄两脚。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朝着周慈越的半个身子一脚踹过去,突如其来的袭击,周慈越没一点防备,重心不稳地踉跄地砸在沙子里。
      “西八!”他吐掉嘴里的沙子,回头才看清楚偷袭他的人。
      又是男人,还是叫成祖的男人!
      男人还要上前,那样子,周慈越想到F1跑道场内的77号车,那不要命冲向他的疯劲儿,他脚蹬了两下沙子,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半步。白亦行胸脯急促,空着的手紧张地揪着裙子,眼睛更是慌乱地不知该看谁。
      “成祖。”她喊了声:“不要...”
      男人侧头挖了她一眼,随即一语不发地带走她。
      周慈越想爬起来阻拦,结果脚下沙子细滑,终是狼狈地摔回沙里,无论他如何喊叫试图挽留,白亦行一步也没有停下。
      与其说她不想停下,其实是成祖攥得她手腕生疼,几乎是扯着她在走。他手长脚长,步子迈得大和重,人也沉默得厉害,她还没想好措辞来解释方才的出轨偷情?她有点怕现在的成祖,她不是不清楚他生气,但总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死刑犯都能请律师辩护,况且她一个无罪之人——
      对啊,她何罪之有!
      他们又没对外公开过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且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自由身,又不是猎犬尿尿做气味标记领地。
      不过男人的占有欲确实不可忽视,而且男人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猎犬,有极其强烈的领地意识。虽然是个复杂多维的概念,总体拆开就三样:个人空间,私有物品,人际关系。
      她属于他的所有。
      “成祖,成祖,”她嗓子眼冒尖颤道:“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他不答。
      “你突然出现,不由分说抓着我就走,你刚才踢人了!”
      他仍然不应。
      甚至都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不知道她穿着细高跟跟着他在地毯上跑么?
      要是地毯抽丝,后跟绊住,这个速度,她绝对会摔个狗吃屎!
      “成祖,成祖,你...你不能这样!”白亦行也生起气来:“再说...再说,你弄疼我了!”
      他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稳住脚步的迹象。
      “你不能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白亦行那段时间积压已久的烦闷,此刻噼里啪啦骂个不停:“电话没有,短信没有,说走就走,什么都不跟我讲清楚!好啊,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然后当成一场追逐刺激的游戏,你是哪里有毛病!”
      走廊有住店客人听到吵架动静,过去一瞧,一人高马大帅哥强拉着美女,气势汹汹要吃人饮血。他瞅了眼自身势单力薄吞咽喉咙,秉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精神想开口劝说,成祖横他一眼:“滚!”
      正好电梯到,成祖把她塞进去,摁了7楼,原来他住她楼上。
      白亦行气不打一处来,打算好好跟他讲讲道理:“你——”
      才开个头,他不给机会,猛地扯她入怀,成祖掐着她的下颌,牙齿尖尖凶狠地咬她嘴。
      白亦行奋力挣扎,手脚乱拍乱踢,他仍然无动于衷,还用手钳制着她的后脖颈,紧闭的蜜桃小嘴一下子就敞开口子,散发着浓郁男性荷尔蒙的舌头冲进来攻城略地。他从她舌根下挖过,大型猎犬的舌头边缘巧妙地弯曲成勺子状,舀着甘露掬起送入自己口中解渴。
      啪叽嗗噜啪叽嗗噜啪叽嗗噜啪叽嗗噜啪叽嗗噜啪叽嗗噜嗗噜嗗噜嗗噜嗗噜...
      他吃着她的舌令她无法吞咽,心脏的震动伴随缺氧的窒息,以及久不能合拢的咬肌都酸了,她真的跟不上他的节奏,嘴角就像猫猫狗狗喝水喝地沿着边缘泄了一地。
      她却还能有空去关照他那坏掉的手臂,白亦行捶打的手脚立时熄灭,她生怕他没有恢复好又打疼了该怎么办?中东的医疗资源会比国内好么?新市医疗可是亚洲第一健全高效。
      开小差的功夫也不过十秒,她便让眼前的男人逼到角落压着啃。
      没错,猎犬饿久了,碰到鲜嫩多汁油脂细腻的肉,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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