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缘鸟与蝶豆花·春山绿》周从后

94、cha93

　　BeeX上线多久，马来内部就乱了多久。
　　新市政府内阁表面风平浪静，但年底议选，一个出乎所有人意外的人被提名了。
　　那位寒门贵子黄姓议员还未继位，便先发制人将王统筹停职调查。凡是与闻瑜敏沾上一点半点关系约莫一百多位议员秘密接受调查。
　　闻瑜敏得了消息那会在家抓了两件衣服拿着证件就往港口冲，边走边跟拨弄电话打给闻瑜亮，那边犹豫再三还是接听：“亮亮，无论姐姐做了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不是我弟弟，明白么！”
　　“操他妈的叼毛黄！.......”
　　却没想到在登船前几分钟照样让海关以证件异常需要核实为由拦下，闻瑜敏心急如焚，热锅蚂蚁却等来贪污调查局的人高亮牌照，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带走她。
　　不料，浪打邮轮，一小孩嗦溜奶油冰淇淋没站稳撞了前面排队的女人，一整个雪糕捅进嗓子眼，哇凉哇凉。小孩子噎住片刻，天气燥热，男孩阿妈脸色瞬时变得烦躁可怖，担心那雪糕签子是不是刺进喉咙呼吸不得，担心小男孩生命安全。
　　立时，她指着前排女人不由分说谩骂，撕扯推拉起来。人群当即躁动难安，有襁褓婴儿受到惊吓哭得撕心裂肺，尖叫刺耳。警员注意力被分散，就当他们要代替工作人员查看情况时，闻瑜敏使出浑身解数挣脱束缚，朝着甲板百米冲刺，爬上栏杆道：“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跳进海里。
　　贪污调查局的人：“FUCK！快下去找！叫救护车！”
　　......
　　李伶零真是佩服白亦行的定力，这个节骨眼她还敢上市，是怕死得太慢了么。但反过来想想，正是因为揣度高盛违规发债和马来勾结/白家旗下银行参与洗钱/某董事吸毒还违法向缅甸军阀出□□弹药等莫须有的罪名言论，才让横空出世的BeeX处在风口浪尖，币值高涨，蜂堡市值飙升。
　　......
　　BeeX上线的第十五天，白亦行马不停蹄召开高层会议。与会人员涉及投行部、大宗商品交易部，银行和aPay等。会议内容很简单，白亦行想将投行业务和大宗商品一并纳入BeeX系统，愿景很伟大，实现起来百分百困难。
　　况且现在都是走钢丝，要做成此项目，还有可能涉及政治地缘问题。梁正宁便认为目前BeeX系统才刚跑起来，不如等稳定之后再迭代。白亦行意见则不同，三岁就要想十岁的事，BeeX虽然是全球市场第一家交易所，但没人保证明天市面上会不会出现第二家第三家，再等用户都跑别家，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另外币值涨跌范围不可把控，连带蜂堡市值都极其不稳定，如果提前做链上金融三件套，将BeeXcoin+蜂堡区块链体系+Liink系统结合，构建属于蜂堡内部稳定的循环体系，完全可以corve梁正宁那些多思多想的问题。
　　这是属于蜂堡自己的退路。
　　那么问题来了。
　　杨嘉澍其实很明白她的计划。这套系统搭建出来，再将虚拟的币锚定实物，比如棕榈油、铁矿，公司股权或者稀土资源等，投行业务也链上化，届时币即资产可交易抵押套现，是完全有替代美元结算地位的可能，那便是她要的楚门世界了。反之，这套系统只单纯在蜂堡内部闭环使用的话，对外可说用链上来加速传统业务，提高效率，更进一步提升市场信任度。
　　两套说法，阳谋阴谋都给这女人玩明白了，就是美国司法和华尔街那群自诩精英的傻逼来了屁也不敢放一个。
　　除此之外，她甚至可以用这套系统去对付亨利，以此保全那个男人的性命。
　　她就这么爱他？
　　那就有人不同意了。
　　VP不干了。这么个搞法，相当于在未来的某一天撅了他们一整个部门。那些繁琐的审核定价拉投资人，靠人脉撮合公司交易，熬夜写材料搞路演认购等等，以后全部链上完成，是要叫他们提前学门手艺然后余下半辈子靠此过活么？
　　她怎么能想得那么长远？好歹他也是跟着董事长过来的，为高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都不让底下人有跟他竞争一下的机会而是全部踢掉？怎么可以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男人总是第一时间顾及自身的利益。
　　白亦行可没时间多愁善感地考虑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花心思，她说：“除了新市，有个别几个国家已经向我们发出邀约，同意让BeeX在他们那边试点。”
　　哈维做过产品调研，对BeeX开放的国家和地区，像瑞士Zug监管完善，BeeX过去可以合法运营，他们政府也能接受比特币缴税。还有萨尔瓦多，在听完白亦行对BeeX未来的规划后，甚至表示要将比特币定为法币，这与她本人‘楚门世界’愿景极其契合。当然也不乏东京，首尔，香港，巴拿马，马耳他，迈阿密，杜拜等税务友好，注册便捷，匿名性强的国家地区。
　　白亦行：“先招人。”
　　Jones举手：“我没明白，是要在这些国家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交易所？”
　　白亦行：“不用，既然BeeX去中心化了，那我们公司也去‘中心化’。以蜂堡为圆心，团队为轴，远程，线上管控为面，灵活应对各国政策变化，定期更新业务进展。这部分Jones牵头，斯洛和哈维辅助，尽快落实报告。我出差回来之后要看到具体的结果。”
　　杨嘉澍愣了一下，还以为她会放心地交给他，还是......
　　白亦行又说：“蜂堡链上金融三件套体系就交给梁总监，杨指导和金琥，银行和aPay以及投行，大宗商品交易部负责配合。”
　　瞧她认真严肃的态度，蜂堡第二套系统必定也要落地了。
　　“Obsidia。”
　　众人看向主位的女人。
　　白亦行：“蜂堡区块链体系的名字。”
　　如果说摩根大通是华尔街的黑色玛瑙盒子，光滑，密闭，贵重内敛，但它不造新世界，要给旧布雷顿森林体系装上防弹玻璃。那蜂堡便是野路子出身的金融投石车，拿去中心化的蜂群逻辑撞垮美元和央行的高墙，虽如此，优雅，硬核，狂悖乖谬，是女性流动的暴力美学，像，像极了她。
　　她又递出一份名单：“这是想要跟我们合作的别家银行，”
　　此话一出，九座银行负责人屁股马上就坐不住了，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没想到才半个月都不到，春节都他妈没过完呢。
　　若是刚刚那个那个o什么的系统再落地，那真是应了此前说的那句：不是机构选币，是币在选人啊。
　　他们苦哈哈被拿捏，听白总讲：“这部分是你们最擅长的，但我蜂堡也不是什么垃圾都要。”
　　他们眼中一喜，方才叛逆想法碾死在脑中。
　　“不过现在什么都是透明化。总之我白亦行就一句：眼里不揉沙子，如果谁嫌待在蜂堡时间太久，那也请早早另谋高就。”
　　孔融死得太惨，公司被查，现任妻子跳海，闻瑜亮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现在整个高盛从底层员工到高层管理员，乃至董事股东都大洗牌，更别提蜂堡从上至下全是新鲜血液，一眼望过去都是她的人。
　　忍辱负重待在后妈手底配合立母慈子孝人设多年，以退为进赴澳留学降低后妈集团戒心，从美归来用aPay和马来棕榈油打漂亮翻身仗，大胆改革做加密一年时间让蜂堡高盛估值加起来超7985亿美元，清君侧，扫奸佞，谁听了都不敢造次。
　　VP原先还防着孙娅微这个小开，这下好了，他该担心自己未来是继续留任还是另谋高就。
　　蜂堡不需要他了。
　　会议一散，他找到白亦行，目的很明确，以前穆董事长在时，他是鸡头，现在再不走，恐怕凤尾都没得做。与其待在高盛慢慢被边缘化，不如趁现在拥有高盛蜂堡如此强大的背书找个好去处，到最后也不至于和老东家撕破脸太难看。
　　主动辞职和被动辞职，区别还是很大。
　　他想要售出他手中的高盛股权。
　　白亦行坐在董事长靠椅里，笑道：“你算盘倒是打得门清。以最高价卖给我。”
　　VP老谋深算：“说句不该说的，孔融的股权原本该由闻经理那边处理，那小子太弱了，姐姐又自顾不暇，所以您才钻了这个空子。”
　　白亦行果真认真瞧他一眼。
　　VP道：“我知道您为什么要集中股权，哪怕被外面人说内幕交易手段恶劣，您也丝毫不在乎。可您在乎高盛，这些都是您未来去拼的筹码。我不过是您和穆董中间的一枚棋子，能用就用，没用下场就像孔融那样。”
　　“谁说你没用，你可比孔融聪明多了。”
　　“那我就当您抬举我了。只要您举荐我到美国这家投行机构任职，我保证所谓的内幕交易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这家投行可比肩高盛，人家怎会听我一封推荐信。”
　　如今的蜂堡连当年的高盛都不可比拟，加密金融圈她也是头一份了，这份推荐信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孔融咬咬牙：“再降5%，这已经是我全部的筹码了。”
　　白亦行嗤道：“跟你把资源都带去人家公司相比，这点钱算什么。”
　　有钱人果真是斤斤计较，精打细算。
　　VP一咬牙：“10%。”
　　白亦行一锤定音：“35，我这里又不是菜市场，还讨价还价。”
　　VP无语地瞧她。
　　“没关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其实你不走的话，蜂堡那边说不定还会给你分点期权。”
　　分个屁。
　　VP道：“deal。”
　　VP的股权交接很快办妥，并且公开披露，外界某些揣度也烟消云散。同时意味着穆介之在高盛掌权时代彻底落幕。
　　孙娅微还嘀咕：“完了，他怎么离职的这么突然？他手里那些人脉资源还没完全过渡到我手里呢？怎么办？”
　　可她转念一想：“按照白亦行的手段，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她甩甩脑袋，手头上要做的事情太多，没空想其他。
　　闻瑜亮也没闲着，白亦行也听说他姐姐落水出事人还没找到的事情。近期他都魂不守舍，人事也投来关怀，给出假期直言叫他好好休息。
　　但白亦行已经下达任务：KP竟标迫在眉睫，且人家前期多对高盛有好感，需要他领着团队将标书一应资料尽快整理好汇报，就算最后合作不成，也不能让外面的人和其他公司看笑话。
　　闻瑜亮压力很大，可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分不清，没关系，另谋高就。
　　因为新太小，一天就能逛完，那些有着风格神似的建筑和圣经般厚的历史可没有那家伙有趣。
　　白亦行正开会。
　　蜂堡总经办便来了许多生面孔。
　　咖啡甜点小礼物，人走了一波又一波，集团上下都散发着甜蜜蜜的味道。周慈越真不愧人如其名，有钱人就喜欢做慈善。
　　白妮现在是白亦行的秘书，她挨个去对白亦行推进项目的进度，路过男人时，捎带瞥眼。
　　“你这样显得我这个做董事长的很不贴心诶。”
　　“白总是为高盛蜂堡的大事殚精竭虑，这点小事自然是我这个做‘董助’的去做。”
　　“油嘴滑舌。”
　　倒是让她想起那人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周慈越递给她一杯咖啡，白亦行却说：“不喝，最近肠胃不好，容易闹肚子。”
　　“那你想喝什么，吃什么，我带你去。”
　　“你很闲么？”
　　“闲。”
　　“.......”
　　新市的晚霞一向都是好看的，粉紫色如女人打了腮红，又落下清淡的唇彩，配上水蓝色的眼影，气质清冷，又柔媚甜美不可方物，用风情万种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便是这样的存在。
　　周慈越一眨不眨：“我买了BeeX，要是赶上牛市，恐怕你们市值要涨得更猛了。”
　　“谢谢您吉言。”
　　两人又是好一阵无话，她点根烟，夹在手中始终没抽。眼睛却望向无波无澜的马六甲海面，其实下午三四点的光线最迷人，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容易使人眼睛脑袋晕乎乎，更叫人挪不开眼地被他吸引...
　　等粉紫色彻底褪色，似是疲累之后的短暂放空，他也知道她在想那个男人。
　　*
　　那辆Vanquish S停在曼哈顿中城东侧不远处的钢铁巢穴。
　　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后的办公室光亮如昼，男人女人们清一色穿着Zegna或phoebephilo，是某种身份的象征；咖啡会议是不间断的；一模一样的沙拉吃不腻，胃是情绪的器官，而他们只为保持头脑清醒；从早六坐到闭市，十多年里也只有十个交易日没有在看市场...如果你要问他们怎么长期保持旺盛精力，这无异于要手把手教你怎么登上福布斯富豪榜。要知道这里可是纽约私募金三角，真正的资本都是残忍的，贪婪的，总不知疲倦地复制自己，或寄生在最优秀的人身上，是不断吸食血肉的生物。
　　说白了，精力旺盛也是一种天赋。
　　女人裹紧LoroPiana羊绒大衣，卷发迎着冷冽的风扬起，露出妆容艳丽略微疲倦的脸蛋，手提大衣同品牌包包不露痕迹地打理衣物头发上的白雪。她怀揣着久不见故人的喜悦和对同级路人投来艳羡目光的隐隐得意，敲开了阿斯顿马丁的门。
　　车内暖和，又贴心递来热奶暖手，最重要的是他还亲自开车来接。
　　“好久不见。是该称呼您成董助还是约瑟夫·祖。我更喜欢前面那个，听起来比较亲近。”
　　当年闻瑜敏牵线，除了帮穆介之带着高盛跟N1BLN捆绑坐稳东南亚，N1BLN还利用HRM做过投资出海，表面借此吸引更多外资入场马来，实际用其私募结构将资金转移出境，洗钱和进行政治利益输送。
　　不多时，车辆抵达餐厅，这里可以看到ArtistsFleas街道全貌，著名的艺术家跳蚤市场。
　　“罗先生退居幕后多年不问HRM琐事，但棕榈油亏损之后，几个合伙人也多对Negan不满。听说...罗先生也挺生气的。”
　　成祖不废话：“继续。”
　　“为了挽救损失，他们近期多有在天然气期货重仓上布局，方向明确做多。LP这次注资也高达上亿美元。”
　　HRM地狱清道夫，手法狠辣利落，进场就是清算重组。PlurSister是他们进美之后狙击的第一个目标，有预谋的让赫尔曼‘一炮而红’。此后HRM就像是猎场上的恐犬，不停地‘尸解’多家破产企业的垃圾债，通过法律财务以及并购手段，从某撒娱乐集团到某蛋糕品牌，把尸体变成黄金，最终重新上市并获利。其CEO罗先生无儿无女低调异常，常年拒绝媒体采访，但圈内人都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恋.童癖好。
　　成祖很绅士地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以她的资历和经验，HRM基本不会要她。再加上头一份工作被裁给她打击特别大，她都已经买好机票准备回老家。他的一张名片和鼓励话语，她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通过了HRM的面试。她走出大厦时，脚底板和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神了，程淼心想成董助到底是何许人也？
　　“谢谢。”程淼稍显腼腆，又真诚：“迟来的一声谢谢。真的很感谢您。”
　　“不客气，弟弟人很好的。”成宗吃着牛排乐呵道。
　　而且还主动联系她，除了他，还有谁会记得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呢。
　　“您...不在高盛了么？那您以后是不是都留在美国？”
　　“嗯。”
　　他话很少，举手投足间范儿又特别足，似乎他生来就属于这里，做一个杀伐果决的领导者。这是她在美国私募金三角工作期间的感悟，每当她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他。
　　还有白亦行。
　　“你看起来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他是在关心她么？
　　程淼有点受宠若惊，她不经意地垂睫去摸自己的脸，说老实话，她还挺感谢在高盛的日子，也很感谢白亦行和穆介之。她总算知道白亦行身上那种激进的特质到底从何而来，在这里她看到了无数个复制版的白亦行。
　　一开始，她没法跟上那些人的脚步，也曾因亚裔面孔遭受到微妙的恶意，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回到出租房，连妆都懒得卸，只想蒙头大睡。
　　累，太累了。
　　眼底遗留的青黑是最好的证明。
　　但此刻，她得在喜欢的人面前拿出最好的姿态。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是您帮我的理由么？HRM在天然气的布局是圈内人迟早会知晓的事，若说为了高盛...为了白总提前掌握对手方的动作，可您现在已经不在高盛了，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所以还有其他的原因么？”
　　她期待着听到某个答案从他嘴里道出。
　　“你觉得呢？”
　　成祖扫了一眼蝶豆花表盘。
　　他的反问，程淼眼底涌起浓浓期许。
　　犹豫半晌，她道：“我...喜——”
　　“时间不早了，你也吃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淼：“？？？？？？？？？？？？”
　　逐客令下得突然，饶是程淼还想同他多说几句话，也不得不咽下那句埋藏已久的告白。
　　既然他人在美国，机会和时间也多得是，不急于这时。
　　程淼遗憾地收拾物品准备退场，那个挽留的声音又让她生出无限遐想和悸动。
　　成祖说：“来得匆忙，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程淼还发懵呢，Hermès独有的橘红色包装，内置经典高贵白防尘布套，她才掀开一个边边角，是kelly doll和即将上新的绿色条纹Lakis。
　　“新年快乐。”
　　窗外合时宜地下起鹅毛大雪，餐厅悠扬浪漫的音乐响起，他就坐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王子的祝福。
　　亲爱的自由女神像，请允许她做一回公主。
　　程淼那一刻真想哭，她生命里从未觉得这四个字除了令人暂时扫去旧年阴霾之外会有如此巨大的魔力。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毫不夸张地讲，她每天都抱着这两个包入睡。
　　如同她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
　　那个金融机构的老总脸色倒是比在三边会议上要好看得多。
　　成祖笑道：“你都听到了。经棕榈油一事，HRM必然要在天然气上找回来，所以头寸太大，根本藏不住。”
　　老总并不客气：“这还用你说。”
　　“可你们这个白手套在N1BLN这件事上做得并不合格。”
　　金融机构的老总脸一黑，嗓子眼噎住，若不是他们在美国金融系统有中流砥柱作用，美国司法才不会对他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早彻底清算，财产充公。
　　成祖耐心道：“你们在N1BLN上吃亏太多，想要挣回来最好提前在近月的天然气合约上做准备。”
　　金融机构老总笑道：“你小子，卖这个消息给我，不止是为了吞掉HRM吧。”
　　“这也算不上消息。毕竟肉眼可见的今天天气很差，但指不定哪天天气就回暖了，也就用不上天然气了。”
　　金融机构老总高兴地一把握住他的手：“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投票，你比那些老东西真诚得多！算我欠您一个人情，还希望您在老家伙面前替我多多美言。”
　　“两个。”
　　“但凭吩咐。”

　　小剧场
　　祖：初雪的时候你也坐在那儿画画来着...
　　行：唔...我想起来了某个瞎眼的好人买了我的画诶...
　　祖：初雪的时候见面吧
　　行：可你见的也不是我啊
　　祖：怎么不是
　　行：哦~~~~~我的脸是清冷的街道么
　　祖：很长一段时间发现你不在那儿画画了...想见你就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