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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红颜自古多祸水 闺阁昭传写元春 ...

  •   元春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说到想到做到,当下也不迟疑,就着凤案上现成的笔墨笔走龙蛇一挥而就,仔细用过凤印,又加盖了自己的私章,将侯在外面的戴权唤进来交代他去传旨。
      水晨面上终究有些过不去,强笑道:“既然都是为了朝廷,朕自然不能薄待了三妹,待得明日朕下诏封赏了她为□□郡主,仪比公主,皇后何必如此着急?如今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懿旨等到明天再去宣也不迟。”
      元春替探春谢过封赏,转头却认真的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这个三妹妹原打算是要嫁给襄阳侯公子戚建辉的,现如今两家已经有所接触。这一则是戚建辉在才选中获得了三妹妹的信物,二则这个大媒原是宝玉保的,之所以现在还没到臣妾跟前讨赐婚的懿旨,主要是由于宝玉尚未回京的缘故。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有所决定,估计那戚建辉也会很快得到消息,说不定现如今正赶着到宫里讨要赐婚的懿旨呢。”
      戴权一旁忙道:“皇后娘娘圣明。才刚那戚建辉已经由国丈带着前来求见,只是由于圣上在此,奴才才没敢通传,正要请示娘娘呢。”
      元春一愣道:“爹爹也来了吗?他倒是真疼这个庶出的女儿呢——”
      对于探春,元春欣赏她的才华横溢,却讨厌她生母赵姨娘的俗不可耐,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大义当前便没有什么顾忌,就是到了贾母面前她相信也能得到支持,只是乍一因为此事面对亲生父亲贾政,元春还是心里有些打鼓的——贾政忠君古板不假,可是对赵姨娘却是真心对待,对于探春更是高看一眼,若说比起她这个皇后大女儿还有不如,至少跟宝玉也相差不多了。
      水晨见她面现难色,转念之下便知根底,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自得,肃起龙颜道:“朕向来以孝治天下,如今国丈来了,如何能让他在外面久候?戴权,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的有请国丈进来!”
      戴权应了一声,回身时却有些迟疑:皇上这话只说贾政,他可不敢一遭里连同戚建辉放进来,这位爷一翻脸可是会杀人的,可那戚建辉却是跟着贾政来的,你让他这差如何当?
      元春叹了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还好这来的不是宝玉,向着戴权挥挥手道:“既然是圣上加恩,不妨再隆重一些的好。戴公公,你将这懿旨交由夏公公去宣,你这里替陛下传晚膳吧,我们父女也难得在一起吃个饭。”
      戴权低头应了一声,匆匆出去办差了,心中却是暗暗叫好——这皇后娘娘手段就是要比皇上高明,这“隆恩”之下贾政同戚建辉哪里还敢犯颜提要求?等到晚膳罢了,老夏那边的懿旨早就宣过了,这下几方面都好交代。
      原来这水晨处理政事虽然不拘一格,在生活上却是极为讲究养生:食不言,寝不语,一日三餐虽然尽量节俭,却是十分的讲究搭配和步骤,比起贾府那过场一样的排场来,他更注重细节和内涵,因而跟他一起生活的人经常动辄得咎,转眼间翻脸杀人那是常有的事情,传扬出去便成了他喜怒无常暴戾横蛮的“罪证”。后宫之人都怕跟他一起用膳,也只有元春这个胆大心细又聪明绝顶的皇后才能应付得来,虽然心累一些,却也三千宠爱于一身,只能说是有得有失;她在回家省亲时说的那句“你们将我送进那个不是人住的地方”,也算是她多年心酸的心声,毕竟这种日子的确不像是正常人过的。
      元春过的这种生活,贾政自然很清楚,他也不傻,一进宫门听到太监们传膳的声音就明白了大概,叹口气对着身后的戚建辉摇摇头,后者面色变了一下——他也是侯门世家出身,水晨的传言又全国都是,自然明白这传膳在宫里就是禁言的意思;否则不但所求之事难成,一个不小心触怒龙颜,立马就是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好在元春在场的时候,水晨一般都比较克制,在他们行礼的时候,十分难得的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让贾政心里提着的那份心略微放松了些。
      即便如此,贾政戚建辉两个也不敢随意说话,谢过恩后战战兢兢的在锦墩上靠了半个屁股,还未开口,晚膳便如流水般传了上来,两人更没有机会说话了,只盼着早早的吃完,等水晨走了再单独跟元春相求。
      戚建辉是那种典型的南方人,中等身材,圆脸庞,小骨架,修眉俊眼的显得很秀气,一双不大的眸子却总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一看就是个喜欢动脑多过动手的家伙。他跟孙绍祖那一战虽然身处劣势却总能奇招迭出,一下子便被宝玉和焦大一起相中,最后他虽然跟了焦大,却依然还是宝玉的属下,而后更由宝玉牵线与探春有了一段缘分。这段时间侧面了解下来,心里也开始有了那位三小姐的影子,如今一听说出了这等变故如何不着急,通过薛蟠见过贾政,晚饭也顾不上用就巴巴的赶到宫里,想尽快求得赐婚懿旨,如今一瞧这架势,心里便有了几分不安。
      如今他心不在焉的坐在贾政下首,整个殿内鸦雀无声,便是低着头也能听得到水晨那低低的咀嚼声,一口口一下下,抑扬顿挫极富节奏,心里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龙天子吃饭的样子吗?难怪一身担天下,便是吃个饭也与众不同。他虽然少年老成,却也只是跟宝玉同年,尚未加冠,这么近距离的见到皇帝也是第一次,开始虽然有些满不在乎,时间一长,那份常人无法忍受的精神压抑也渐渐有些影响心志,赶紧摒除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眼观鼻鼻观心,危襟正座,倒也显得从容不迫。
      他这里小心翼翼,元春也在暗中观察他,见他虽然初始有些紧张,后面却能镇静自如也是暗暗点头——水晨的御宴素有“鸿门宴”之称,上至四王八公股肱元老,下至能臣猛将英雄豪杰,哪个初次上席不是好一会才能适应下来,这戚建辉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稳定下来,只瞧他眼珠转动频率来看,他竟然还能有闲心想别的事情,果然将门虎子不同凡响。
      他们不知道的是,若是两个月前戚建辉来此,恐怕就是那锦墩他都坐不住,之所以变得现在这么镇静,全是由于焦大那个老变态给生生吓出来的。
      柳湘莲跟薛蟠两个负责虎头军的扩招,虽然摸爬滚打的很辛苦,毕竟黛玉按照正规兵法制定的那些个训练内容还能让人忍受,戚建辉却是直接在焦大的指导下带头“体验”甲丁奇兵的“变态”——甲丁奇兵的训练是全方位无时无刻的,即便是你在用餐休息,还是在洗澡出恭,随时都会有各种千奇百怪的陷阱在等着你,而且这些个陷阱还是一个连着一个,触发一个便有一连串的反应。你可以想象一下正在用餐时房上落进一个全身赤裸水淋淋的人来,也可以在睡得正香时被莫名其妙的甩进茅厕的情景。
      甲丁奇兵训练的口号便是“整死人不偿命”,无所不用其极的引导士兵千奇百怪的突发奇想的整人法子,训练士兵在各种恶劣非正常下情况下求生的胆略和技能,每天学得就是机关陷阱,练得就是恶搞整人,就怕你不捅破个天下来,这样支撑下来的士兵都算得上个个变态了,而戚建辉就是这群变态的头头,佼佼者,心志自然异于常人。
      相比而言,贾政倒是更正常一些,他一心效忠,时时刻刻都以水晨马首是瞻,即便是他再欣赏戚建辉这个未来女婿,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胡乱开口。一顿没滋没味的饭堪堪吃好,待得水晨好不容易走掉,夏太监已经回来复旨了。
      “启禀娘娘!奴才已经将给咱家三姑娘赐婚南疆的懿旨颁到荣府,老太君让奴才回复娘娘:贾氏一门世代蒙皇家隆恩,但有差遣无有不从,但请娘娘放心!”
      此话一出,但凭戚建辉如何处乱不惊,眼前也是觉得一黑,禁不住跪下向元春泣道:“皇后娘娘,这,这如何使得?当初才选前说得好好的,谁能得到三姑娘的信物便能得到娘娘的赐婚。小将虽然不才,也是费尽周折才得三姑娘青眼,怎的又有这番变故?”
      元春神色一暗,转而却温言道:“这件事情,本宫也觉得对你不住。只是你我既为人臣,自当时刻想着为君王分忧。南疆事态想必你也知道,目前朝廷哪里还有余力顾及,这和亲也是万不得已啊!你家世代忠良,你也是难得的人才,本宫跟圣上绝不会亏待了你。天下好女子多得是,等日后本宫自会替你寻访一位堪比三妹妹的好姑娘,如今在国事面前,你就不要再儿女情长了。”
      她话说得虽然委婉,但显然决心已定,戚建辉张了张嘴,求肯的话终究难以说出口,摇摇头道:“娘娘放心!戚某也不是一个没有大局观的人,这事的前因后果,国丈在来时的路上已经跟我说得仔细。戚某此来也不过是求个万一,既然我们今生无缘,我自然也不会害得三姑娘忠义难全。娘娘的好意戚某心领了,但求娘娘能给戚某一个最后尽心的机会,便由戚某护送三姑娘一程如何?”
      元春眼睛一亮,禁不住点点头,连连说了三声好,瞧定了他,大有深意的道:“难得你对三妹如此尽心,也不枉三妹能够相中了你。此前本宫已经在圣上面前请准由国舅亲自持节护送,并担当此次南疆全权处置大臣,本宫还想着调派几个能干的帮帮他。你自幼生长南方,又是宝玉的属下,合该要你跑上一趟,至于结局如何,只要南疆评定,本宫和圣上是不会过于追究的!”
      戚建辉大喜。他聪敏过人,自然懂得元春这番话背后的潜台词,又有宝玉这个爱妹如命的变态国舅担当持节大臣,哪里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至于其中可能要经历的千难万险,这时候哪里还会顾忌。
      元春又对贾政道:“转眼距离大节只有半个多月了,宝玉想必正在兼程赶回,在这之前的一切准备事务繁多,一切但由爹爹多操心了。”
      贾政兼管礼部,这等和亲之事,又是牵连自家,一应事务自然是当仁不让,连忙拱手认了,只是这心里对她二人这一来一回的变化有些迷糊,以他古板固执的心胸,自然猜不透其中众多的猫腻。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自曝其短,当下又跟元春计议了一下时日仪仗什么的,倒也头头是道,未到更天时分便和戚建辉告辞回府。
      他们这一耽搁,宫里的消息很快就以飞快的速度传递到京师各家大臣府中。北静王府邸中,听完这些消息,水溶一脸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食指曲起,扣在面前的几案上,微微发出清朗的回音。
      对面的陈也俊却是有些心有不甘的道:“这个死丫头倒是坚忍的狠,这种明显打脸的决定她也能忍得下来!表兄,既然她都这么忍了,你我下一步要怎么做?”
      水溶笑了笑,眼望着皇宫的方向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伸手示意急得头上冒火的陈也俊坐下道:“表弟稍安勿躁,皇后这个反应虽然果断的出奇,依照她素日的性子倒也并不足为奇,这件事情既然是我们出的题目,文章自然要由她来做;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为朝廷消弭了一场危机,不然依父皇平日对她倚重的性子,如何做得出今日这等事?本王这个皇父啊,平时看着性情暴躁,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也个能屈能伸的性子。”
      说罢坐下身来,眼瞅着陈也俊似笑非笑道:“这边的事情算是初步有了结果,你自己那边努力的又如何?自从上次王妃提亲开始,那薛家可是一点子动静都没有,想想都丢了我们皇家的面子。要不是那元春升格为皇后,依你的身份哪里会瞧得上她,这会子反而是我们自己要贴上去了;此事关系重大,你可要万分上心!不管怎么说,那薛宝钗我们都是见过的,要说她是我们□□第一美女也不为过,配你也算恰当的很。”
      提到薛宝钗,陈也俊立马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他身份尊贵,打小里金尊玉贵的就是在温柔乡里泡大的,什么绝顶美女没见过,什么妩媚妖娆没享用过,可自从见过薛宝钗一面,便觉得以往那些绝色都成了土鸡瓦狗。宝钗之美,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那等雍容华贵,那等仙姿玉貌,那等超凡脱俗,任何男人只要见过一次都会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欲望,自从见过一次后,他每次的春梦里便都是宝钗的身影,即便是身边美女如云,偎红倚翠,他脑海里无时无刻想到的莫不是宝钗。
      这番心态自然瞒不过水溶这个大行家,所以才有了北静王妃上门说亲之事;虽然北静王妃回来时有些不开心,但对于宝钗却是赞不绝口的,陈也俊更坚定了非她不娶的念头。
      “你还说呢!这一切还不是那个贾宝玉从中作梗,他自己遂了心意不说,这头还牵三挂五的跟他府里的几位大美女不清不楚。听我的人讲,岂止宝钗,就是她那个同样绝色的妹妹宝琴,还有卫若兰的未婚妻史家大姑娘也对他情有独钟,那个甄宝玉发誓要娶的秦妙玉更是主动倒贴。真不知道这贾宝玉有什么好?老子又哪里不如他了——”
      说起宝玉,陈也俊恨得牙直痒痒,平日里宝玉便是对他的纨绔作风颇有微词,时不时的刺上几句,这让一向以天潢贵胄自居的陈也俊十分恼火:爷们家自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哪有像他这种自己不吃,却一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水溶自然理解他的心情,其实他对黛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出身帝王家,本来是对什么情呀爱呀的不屑一顾的,可是宝玉这个情种,以往每次在黛玉那里受了些气便会跑来跟水溶讲,久而久之,一个聪明灵秀超凡脱俗的女孩儿形象便牢牢在他心里扎下了根,赶都赶不走。
      作为一名显赫的王爷,又是贤名在外,水溶自然不能贸然提出去见见心中的那位女神,可越是这样,那心里的思念就像疯长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听到宝玉说起黛玉在贾府里受的那些个委屈,他都有立马带兵平了贾府的冲动,可是自小皇帝爷爷的教诲言犹在耳,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子置水家的万年江山于不顾,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通过宝玉送些东西进去,希望能够哄得佳人开心,他对宝玉上心,要说其中没有对黛玉的情分,便是他自己都不信。
      只是黛玉这个女孩子实在是难以捉摸,别人千求万恳的御赐珠串她不屑一顾,他费尽心思做出的那些雨具倒成了她跟宝玉传情的工具,每次想到这些,还要面对宝玉一派痴迷的模样,水溶都有立马撞墙的心。加上黛玉敏感而干系重大的身份,那种人财两得的渴望时刻撕咬着水溶的心,让他对于其他的女子完全失去了兴趣,甚至他打小一心调@教的一对绝色孪生姐妹花他都不愿去动,到头来又是生生便宜了宝玉,你让他这心里如何平衡。
      只是水溶不像陈也俊,他骨子里既遗传了先帝的雄才大略,又兼具水晨的坚忍不拔,即便是心里如惊涛骇浪,面上却是波浪不惊,还能返过身来劝解陈也俊。
      北静王妃走进来,瞧着这哥俩古怪的表情,禁不住向陈也俊嗔道:“晚膳时间都过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是了,小六子,又在跟王爷讲你那些风流韵事了不是?你如今也是已经加冠的大人了,前些儿又托我帮你说亲;若是你的老底被薛家姑娘知晓了,人家能答应才怪!”
      陈也俊虽是家中的独子,可是上面还有五位姐姐,自小熟悉的人便直接称呼他小六子。只是如今大了,已经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如今甫一被北静王妃叫出,加上心里本来有愧,只得讪讪的摇头道:“表嫂说笑了。表兄是做大事的人,哪里会跟我一起胡闹?”
      北静王妃似笑非笑的瞧了水溶一眼,娇哼了一下道:“你们男人哪里会有一个好东西?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打我们女人的主意罢了!你这个王爷表姐夫面上装的比谁都清高,可如今家里有了我和一群姬妾,脑子里想的是谁可没人知道。”
      水溶面不改色,正色道:“你是王妃的身份,当应该自重!不说本不应该当着表弟说这些有的没的话,便是前些时在宁府,做什么凭空里跟那傅秋芳过不去,交给你的事情,你哪一次办得让我省心了?”
      北静王妃受他辖制多年,他这面孔一板的还真有些害怕,在陈也俊面前又不愿丢了面子,无奈之下顿了下脚下,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嘴里兀自不甘心的道:“你又什么时候让我做过什么有面子的事了?前些时要我一天到晚呆在宫里陪太妃,如今却又要帮你修什么花神庙,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啥?还不是那个勾了你魂的林黛玉吗?偏又牵三挂五的躲躲藏藏,又能比小六儿高雅到哪里去?”
      水溶受她抢白,不觉老脸一红,待要训斥时,王妃早一溜烟的跑去了,回过身来又瞧见陈也俊憋不住的乐,气闷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对于这个爱他至深,什么都肯为他做,却又因此时不时的醋海生波的王妃,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外间传闻他俩鹣鲽情深虽然不是全部,这个当年先帝替他找的王妃确实帮了他很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小姐的娇蛮之气却始终没有改过来。不仅看在先帝份上,就是她的背景上,自己也实在不好对她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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