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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再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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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件东西。珍珠发簪!仍就是闪着淡淡的的珍珠色光泽,拿在手中轻漂漂的没有份量,但在她心里的价值却无法表述。这个发簪和狄青亲手给她带上那个太过似了。怎么——春晓不语。
少言见春晓不出声,连忙说:“我见你经常戴过一个类似的发簪,想也许你非常终爱这种发簪。所以我就让人订做了一个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少言轻描淡写得说着仿佛他所做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可是他哪知道这种发簪对林春晓有不一样的意义。季少言哪会知道曾是狄青亲手为春晓戴上发簪,春晓如同看到了狄青说过的话语,“林姑娘,就先请收下吧!”他轻轻地说着从托盘里拿起发簪插入春晓的盘发中。他那么修长白净的手拿着珍珠发簪好像又是昨日之事重现,我还可再见到狄青吗?正如少伯的爱意会随着他的转世,跨越时光生生世的只爱着我一个,难道还不能让我感动吗?如同我会忘掉子墨的曾经,那么对狄青呢?可以忘了他吗?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带给我笑带给伤的梦?
突然吓了一跳,好像刚才出是窍的灵魂又被带了来,是少言握住了她的手腕,神色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少言看她人站在那里可是心却不在她身上,也不知飞到了何处。怕一不小心她又消去踪影,珍珠差点从她手里落下。
“季先生,要我包起来吗?”玉石店里的店员礼貌地问着季少言。
春晓把珍珠发簪入到玻璃台面上发出轻轻的“啪答”声。“没事,我很好。”她叹笑着,“谢谢你的发簪,真漂亮。我——”她似乎是吐字坚难,也说出“喜欢”两个字。心里一阵揪心的痛。“你舒服的话我先送你回家去。”少言见店员把发簪包在一个粉色的长形盒子里便着手接过替给春晓,春晓有些僵硬地说了句“谢谢”。
这天晚上春晓硬是拒绝了少言对她的陪伴,她想一个有静静呆着。要说是少言送的发簪让她想起了狄青,春晓望了脱下来后一直入在放在床上的桃红色小旗袍,白梅花啊白梅花,怕是今生无缘再见那个身上带着白梅清香的人了吧!狄青,我在苦恼,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倒流,如果我真的能够再次穿越,我想回到过去的时光,回到我遇到你的那会儿,我会先爱上你吗?会阻止事情的发生,我们或许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狄青——
心里是酸楚,眼泪控制不住落下,这枝发簪似是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也许对少言,我的爱也让他窒息吧!仿佛间又是看到狄青拿着发簪站在那里在对她笑着,有风吹在他的身边,吹起他的衣摆,他的发,把他身上的白梅清香吹入她的呼吸中。狄青,狄青——春晓趴在桌子上号淘大哭,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我会回来,为什么不让我与你同去,为什么会这样——
珍珠发簪静静地躺在礼盒中,全然不知世间之事,人世间有太多的悲伤全来自睹物思人啊,少言也是直直站在门外,他不曾离开,一刻也不曾离开。他的脸上是无尽的哀愁。春晓,林春晓,这个让他爱之深的女人,她的伤,他该如何去抚平。
非凡贸易公司的十五周年庆在索菲亚大酒店里如期举行,正如公司里无形的要求,男员工都穿着正式的西装领结而女员工一个个更是打扮得花枝昭展竟相争艳,有些纯卒是为了认识其他同事,但把周年庆当成了钓龟的好时机。除了公司大老板和高层还有其他一些往来公司的高层主管和政府机关的人士也被邀出席,其中当然不乏有钱有貌又末婚的男士,那些已此为目的女士个个磨拳擦掌,瞪大了眼睛不放过到场一任何一个男士,就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一个。
公司还特意叫上的演艺单位的人来助兴,此时主持人正在台上起劲得说个不停,而下面的人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说笑。互相说着对方的衣着打扮,穿衣品味之类的话。“别出声,快看!”娇娇柔正穿着那件白色的礼裙和穿着蓝色长裙的小微站在一起,就像是两朵娇艳的花朵在风中婷婷玉立。娇娇一头卷发做成披肩发,没了以往在格子间职业女性的味道有的只是做为女人的妩媚。而小微则如她所言做了一头直发,从耳边起梳了一条小辫子从左系到右边戴上一个星星形状的碎钻发饰,可爱又不失端庄。“看什么?”小微问娇娇。
原来每进来一位来宾会场的工作人员便会拉门迎接。娇娇让小微看得正是让小微恨之咬牙的十三部那些女人。带头的正是说小微穿衣没品味的张诗玲,身后是与她形影不离的两个跟班,林细梅和李彩。
能进公司三部也是有些要事的人,不光光是指有在强硬的后台还有自己和业绩说话。张诗玲,张大小姐,属于绝对有后台又有本事的人,又是一个美人模子里刻出来的标准样。长得也是白净利落,眉目里传来出的是她的自信之美。可要说她唯一不讨喜欢的地方就是嘴巴不饶人,特别是她视为对手的人,更是不依不饶。她毫不客气地与小微地目光互相犹如火星撞地球般的撞击,小微这次也可不甘示弱有这身行头给她撑腰她底气十足的“哼”了一声。
那些人也是时尚杂志常看的人知道娇娇这行身头的价格不非,一眼看出张诗玲那身不如小微,娇娇看也来是高傲地抬着头显摆自己的行头。张诗玲原本一张端正的脸被子她气歪,快速拿起随着带着的一个小包包往前一横,LV的全球限量版手包,意思是你有吗?小微的衣服好是好就是因为太好了配不上那么好的包反而是个漏洞。小微垂下头失了底气可是娇娇却碰碰她手让她往门口处看。
“啊——”就连张诗玲被惊住了,刚刚嚣张的气焰被严重打击让她抬不起头,就是小微和娇娇也发出惊叹之声。林春晓脚上是有牌的细高跟带绑带的白色小皮鞋,那身桃红色的小旗袍更是带着白梅花而来,如娇娇设想的那样略有偏右的梳着一个松散的盘发,插着少言送给她的发簪,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微红的双颊,水润的嘴唇,加上明眸细眉,看似温柔婉约的清秀丽人似从画中飘逸而至。最让所有人眼红的是陪在身边的那位男士——季少言。凝神定视,略带笑意,论长相是毫无瑕疵,论身段是万里挑一,论衣着也是无可挑剔,世上竟会如此完美的男人。
张诗玲不知道五部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只是林春晓平时为人低调,行事也是默默无闻,三部的那些嚣张美女怎会把她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丑小鸭一打扮就变成了白天天鹅艳惊四座,她们对于季少言也不是不知,他可是京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总是能在各种财经杂志甚至是时尚杂志里的封面上出现。更何况他也常来公司是大老板圈子里的朋友。张诗玲气不过,因为她曾想接近过他,但却被季少言无情的回避,他给人的感觉得是傲慢霸气,又深沉的可怕。可是此时张诗玲看到得季少言却是正午一般的太阳有着万丈光辉,完全是沉继在幸福中的男人。
所以今天看到林春晓挽着季少言的手臂让几个女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半晌发不出声。“他,他不是季少吗?怎么?”林细梅看看身边的张诗玲又看看林春晓和季少言,不过说实在林细梅也曾打过季少言的念头,而季少言对她们无非是因为业务上上的往来才跟她们有所相识,可是看到张诗玲都失败后她便死了心,因为他连张诗玲也看上眼,她又怎么会有希望呢?可是看到季少言跟平时貌不惊的人林春晓站在一起一时让她难以接受。
“春晓,季少!”娇娇与小微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对刚进门的春晓和季少言左右夹攻,娇娇激动得就在抱春晓,她得正是时候,让小微与娇娇长脸又解气。毕竟春晓和她们是同一伙的人,娇娇连声说着:“春晓,你真漂亮,可比某人强多了!”说着往张诗玲那边哼着鼻子。小微也是,“哇,这小旗袍穿上身上真显美,连手包也强过某人噢——”小微拖着长间也往那边瞟了眼,看到被气得拉长了脸上张诗玲说不出一句话来才咯咯咯得笑个不停。
这边娇娇还没完,“季少,你和我们家春晓啊真是绝配,郎才女貌,璧偶天成啊——”娇娇想着把最好听的话说出来形容春晓和季少言,而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气死张诗玲。果然,张诗玲被气得扭头就走,林细梅与李彩赶紧跟着她离开。小微在她们背后哼了她们一声,“YE,YE!”小微做出胜利的手势,“太爽了,我的面子都让你们给挣回来了,好,季先生,林春晓就归你了,整晚都归你了,我们不会来找她,明白吗?”小微灿笑着拉起娇娇就走。
“小微,娇娇——”春晓无奈,怎么连她们也认为她和季少言是无可挑剔的一对呢?
“你被朋友抛充了,只能让我陪着你。”少言温柔地说着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可是一心一意地陪你出席周年庆,来!”说着向春晓弯弯手臂示意让她挽着,春晓只能听话地挽着,被他带向酒水台,端起一怀香槟敬向春晓,“你不喝一杯吗?”少言由春晓看到发簪时的表情想到了也是这种发簪和狄青也许有渊缘,与其总是回避倒不如去面对,早晚有一在春晓会知道她们公司的大老板就是狄青的转世,所发今天才会带她来会场,如果是存心想避他是万万不会带春晓来这里,这个一定会对遇到狄青波的地方,少言做了心理准备。
春晓摇摇头,看到洒有些后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不想来参加周年庆的酒会,可是她一看到那支发簪就神不知鬼不觉得被季少言给带了来。为会是发簪呢?春晓看着季少言优雅地端着香槟杯那里小抿一口,似乎仍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春晓伸手去摸摸头上的发簪,还好,虽是冰冰凉的但是还——在,林春晓的手僵在那里。她的视线落在站立于主席台的那人身上。
虽说少言做好是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出现时少言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春晓没有穿越,那么她和狄青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瓜葛,但如果又不是穿越,那么他季少言又怎么会遇上林春晓呢?少言本想让春晓辞职,藏着她也好,带她离开也好,此生都不让她再见狄青波,但当看到春晓穿着这身桃红色的小旗袍出现时少言面前时,他改变了决心,想让春晓忘了狄青,最好的方法就是做一个了断,就在周年庆的酒会。
看到林春晓僵在半空的手时,少言不看也知道是谁出现,可还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就站在主席台上,一身白色的西装,风度翩翩地拿着话筒在那里轻咳几声,林春晓进了公司后并没真正注意过大老板,就算发前见过但那时她与狄青还末曾相识。他——非凡贸易公司的大老板,狄青波此时正站在主席台上讲话。他简单就是狄青的翻版,他会不会就是狄青的转世?带着这个疑问,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离了少言的手弯,一步步走向主席台。少言伸手想抓紧她可是慢了一下下没能抓住她。
他是谁?是狄青吗?长的就是狄青的模样好像是看到那日在竹林里一身白衣的他轻摇着折骨玉扇一副怡然自得又逍遥自在的样子,轻声地念着她的名字“春晓,春晓——”两眼笑成弯弯的月牙儿。
“------现在我们有请非凡贸易公司总裁狄总给全体员我讲话------”台下是一片如雷般的掌声,他是公司的总裁,大老板?春晓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诧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季少言就是春晓身后,即使他做了心理准备但事情真发生时他还是有些不能承受。林春晓分明是眼眶湿润,站在人群里垂着头抑制着心中的悲痛。断断续续地听到她在说,“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他是狄青转世!”侧目含泪幽幽地注视着季少言的眼睛,她眼里的冷默与愤恨。全然不故少言的感受,少言的心何曾不是心痛如刀绞。“你早就知道,明明他就是狄青为何不告诉我?”
“为何如此肯定,他就是——”少言被春晓的气势给震住,春晓的眼神像是夏日里的惊雷,轰隆一声劈到少言的心,“我还没有站到他身边,就像这样隔着人群,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是我熟悉的气息。季少伯!我可以肯定他就是狄青!”她怎么会忘记白梅花的清香。在他怀里被他搂过抱过无数次,让她怎能相忘!
季少伯,她又叫我季少伯!“不是,春晓你听我说,之所以我不事先给你说是怕你伤心。”“伤心,我还不够伤心吗?你倒底想怎么样!”“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少言有些气不过,“他不像我有前世的记忆,他即使是狄青的转世但他也不会想起你是谁,他不会想起任何事,包括你,林春晓!”少言几乎要央求春晓。
“你凭什么有这种自私的想法,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他爱我,他那么爱我,我与他是拜过天地的人,我与他是夫妻啊,我与他——”春晓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他对她已是陌生人,对于发生过的种种他都不有印象,世上还有人如少言一般带着前世有记忆转世。
双手紧紧地抓往春晓的双臂,冰冷如同万年冰川没有一丝暧意,这股寒意沿着他的手传遍他的全身,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收缩,原来他还不能承受如此之痛。春晓用力甩开他的手掌,反感他的存在。“放手,季少伯!”她大声吼着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本来因为大老板的讲话而全场安静被她这么一吼给找破。小微,娇娇,张诗玲,甚至是台上的他——狄青波,也注意到了这对人。狄青波认识季少言,站在少言身边的女人是谁?是少言的女朋友吗?从没见过少言身边会有女人出现,莫非是少言金屋藏娇——狄青波细看少言身边她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浑身一颤,她衣服上是白梅花吗?
抬头正与狄青波的目光相视。春晓紧咬着嘴唇,你是不是说过,今生无缘,来世也要再续,你是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与我在一起,你是否记我们同拜天地,你是否记得你对我的爱,我对你的情。两行清泪潸然落下,仿佛整个会场只有林春晓与狄青波两人,又回到竹林里再次相遇。“狄青——”春晓好像看到了他的招唤,向他走去。
“不要做无用的事!春晓!”季少言面无表情的拉住春晓,“不要这样做傻事,春晓!”
愤愤地再次甩开他的手,下定了决心怎会说改就改!“我就是傻,可是我就想再傻一次。”在狄青波的目光中春晓走到他面前,狄青波把手中的话筒交给主持人,轻身跳下主席台,就这么等着春晓靠近。她是谁?她好像有话要说。
“狄青——”
“你也是本公司的员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狄青波看到紧随而来的季少言,就对他说,“是你女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认识。”只差两步春晓听到他说出此番语猛得停滞不前。看到季少言拉起春晓的手说是。“少言不是我说你了,有了女朋友也要介绍与大家认识,怎么藏着掖着。”说着对春晓笑了笑问了声好。
“狄青,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林春晓啊!是你们狄家过了门的妻子。”春晓知道那是徒劳,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她的话让狄青波有些摸不着头脑,林春晓?过了门的妻子?“啊,这位,同事,恐怕你是弄错了,我还没结婚,怎么会有妻子,是不是少言?”狄青波转向问少言。
“是,狄总说的是真的,对不起,狄总,春晓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走了。”说着拉起春晓强硬着带她走,可是春晓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狄青波,看得他心里发毛。“你不记得了吗?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林春晓啊,你的春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身上的白梅花,你不是最喜欢白梅花吗?你怎么可以忘掉,还有,还有这发簪!”春晓猛得拔下头侧的发簪她的黑发随际如瀑布般的泻落,带着晶莹的水滴四散开来。“像不像是你送我的那支,你把它当做是定情信物亲手给我戴上的发簪啊——”握着发簪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你——”少言再也不能忍受春晓的行为,把她拦腰抱起像个沙包扛在肩上,死死扣住她乱踢的双脚,任她喊叫,任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放手,季少伯,放开我!”
为何叫他少伯?为何又叫我狄青,白梅花?发簪?狄青波看到春晓慌忙中掉在地上的那支发簪,他上前拾起,精致细巧的发簪真的很合适她,她真是少言的女朋友吗?“狄总,还在继续刚才的讲话吗?”主持人避着话筒问他,“对,继续。”狄青波随手把发簪放入西装口袋里,接着刚才的讲话。
季少言也不管春晓的反抗,不管会场那些人会如何看待刚才发生的事,他不能光看着心痛春晓,他知道只要再有一秒钟春晓就是濒临精神的崩溃,她真是傻子吗?看不出狄青波对于她只是一个感情的上陌生人吗!这该死的电梯!啪啪啪,手掌不要命的敲在电梯按钮上,怒气冲冲看着箭头往下落,叮得一声只等电梯门开便飞快进入电梯内关上使命按着关门键。他的脚下一动,电梯往下降他才放下春晓。
眼泪不在流,只是平静得撸平了流海,“季少伯,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谁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紧贴着冰冰冰的电梯壁,镜面上映着满脸怒气的季少言,春晓不想看他的脸色。
“对你说有用吗?你以为他会像我一样吗?他的爱有我对你的强烈吗?他早已不再是狄青,你的狄青已经转回转世,他只是与狄青样貌相似而已。你就是想不通吗?”季少言上前一步,双手支在春晓的左右把她围在他的臂弯中,这丫头快要把他逼疯了。“你不知不知道看到你那样比伤心比伤了我还要难受。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再次受到伤害,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好不好,春晓,我是真心爱着你的少言啊!”
他的言语再度湿润了她的双眸,她只能转向另一边闭开他灼热的目光,外面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世界,一盏盏路灯形成一条光带曲曲折折得伸向远方,呼吸不能平静,双手止不住颤抖,掩面而泣,她分明是感受到了少言对她的真心,可是她做的事却一次一次伤了少言。但她不能这么快就忘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少伯——我——”春晓哽咽着发不出声。
“不要再叫我少伯,春晓,我是季少言啊——”他轻轻地叹息,缓缓侧过脸对着她,低头吻上她的额头,他的气息夹着着火一般的热情,可是他却抑制着不让它爆发。温柔地拉开她掩在面上的双手,看到她迷漓的双眼,轻轻吻上她的眼睑,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唇,像是四片鲜艳的花瓣交织在一起难分彼些,他在享受她的甜蜜的唇,直到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才发觉那是她的泪。定神看她,她紧闭着双睛眉宇拧在了一起,双手已在不觉悟中环上他的腰际,紧紧地贴上他的身躯回应着他的吻,少言有些意外,马上变成惊喜,更是抱住了她。“少言,给我一些时间,我想试试,不管能不能行,你都让我努力一次也好。如果不行,我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今生就跟着你,好不好?少言?”春晓央求着他,她的泪是清澈的确良山间泉水,习惯性地咬着嘴唇。
又是这个动作。少言无奈,她当少言是什么人,哪有如此的大肚,对于自己心爱女人他也只想藏着不让其他男人看到,可她道好,求着他让她去找另一个男看看能不能再续前缘,他更想怒吼着说不,可是春晓,你是不是太了解我了呢?少言对她没辙,“好吧,好吧,我投降,你可以去找他。但记住我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做心理准备,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如我这般带着前世记忆的人,再也长不到如我这般爱你的人,春晓!”少言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她的秀发仍有些散乱,散发着淡淡的洗发香波的气味。小旗袍的领子开了一粒小小的扣子,露出白晰的颈际诱惑着他的理智,“春晓,我——”他的男性气息逼向春晓。
“叮——”电梯到了底下二层的停车场,静悄悄的没有声息。春晓有些恐慌得看着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觉得脚底一软身子向下滑去,可是少言飞快得扶住春晓,“你怎么了,春晓!”少言搂起她,“是不是想让我抱你上车?”他一脸自信地笑着对春晓说。动手横抱起春晓。
“是啊——”春晓软软地身子任他横抱着,此时还是依靠在少言温暖的怀里,只有今夜她不想再思考,她可以忘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