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传》星芸

4、04 审案

　　由于有小惠和公孙策的奔走帮忙，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几天过后，张捕头边打开牢房的大锁边告诉思雨，判官大人准备在今日开堂审案，于是将思雨带离了牢房！
　　审案大听里跪了三个人，虽然那天晚上这三人是蒙面犯案，但思雨一眼便认出这三人就是那晚的采花贼，思雨在心里冷冷的哼了声，是面不改色，端正有礼的跪了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坐在案前的判官大人问道。
　　那嗓声深厚有力，威信十足，让思雨忍不住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高壮的男子；从他那深襚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公正无私的光茫，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却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安心与信任；最特别的是，那判官大人的额头上竟有一个新月的印记，不是烙印上去的，那是打从娘胎便有的。
　　思雨仅看了判官大人一眼便教她印象深刻，于是乖乖的答话道：「民女赵思雨，京城人氏！」
　　判官大人道：「赵思雨，妳可认识跪在妳旁边的三个人？」
　　「回大人，民女见过他们，却不认识。」
　　「这三人状告妳谋财害命，妳可知罪？」
　　「民女无罪！」思雨是无畏无惧的顶了回去。她道：「民女与侍女青青投宿于君怡客栈，哪知当天晚上便遭这三人入侵寝房，民女与青青是为了自保才反抗的！我没有谋财，更没有害命！」
　　判官大人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传君怡客栈老板！」
　　命令一道一道的传了下去，不用了久，客栈老板小跑步跑了进来，跪下后道：「草民…草民…」他上气不接下气着。
　　「本府问你，你可认识这位姑娘？」
　　老板道：「见过！」
　　「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据实说来！」
　　老板道：「大人，这位姑娘的确是凶手啊，因为我分配给她们的房间是『天字三号』房，而发生火灾的却是这三位客人所住的『天字一号』房呀！这是房客入住的资料账本，请大人过目！」
　　判官大人接过账本后，约略看了一下后把书放下道：「赵思雨，妳可有话要说？」
　　思雨冷道：「大人，我不知道我住哪一号房，因为带路的店小二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知道，发生火灾的地点是在我的寝房！也就是说，那帐簿是伪造过的！」
　　「胡说，我才没有伪造文书…是妳…」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判官大人怒斥道。他继续又道：「本府亲自调查过君怡客栈的『天字一号』及『天字三号』房，里面的证物也证实过不曾有人搬动过！」判官大人顿了顿，后面所说的话却教思雨目瞪口呆…
　　判官大人道：「而且，这本帐簿并无造假之嫌，因为这上面有妳的亲笔签名！」
　　「不可能！」思雨接过师爷递过来的帐簿，不能相信这上头签的居然是她自己的亲笔签名…
　　「赵思雨，妳可知罪？」
　　「不！我没有罪！」思雨瞪着杏眼道。「我和青青不过只是一般的弱女子而已，怎么可能去谋财害命？对方可是三个大男人呀！」
　　老板抢话道：「妳先放火再拿刀砍人呀。」
　　思雨不想理他，她转而对判官大人道：「大人，我有人帮我作证；我也有物证，能不能传他们进来？」
　　「传！」
　　得到判官大人的首肯，早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人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带头的便是小惠和公孙策了。
　　「大人！」小惠率先开口道：「赵姑娘入住时所携带的东西不见了，我怀疑是被客栈内的人给偷去了。如果找到那些东西，也许就可以证明赵姑娘并没有谋财害命的动机了！」
　　判官大人道：「赵思雨，妳还记得妳带了哪些东西吗？」
　　「几件衣裳，一些金饰和女孩子用的发饰。」
　　判官大人下命令：「传客栈老板娘！」
　　不用多久，客栈老板娘也到了。事实上她在门外也等很久了，因为在开堂的前一天，判官大人已经发函给所有的相关人等，要他们配合出堂作证。
　　老板娘拿出那支金钗及衣物道：「大人，这些都是我丈夫送给我的东西，怎么又变成赃物了呢？」
　　判官大人道：「本府没问妳话，不许擅自发言！」然后又道：「赵思雨，这些可是妳的东西？如果是，妳又要如何证明？」
　　思雨道：「大人，这些的确是民女的失物。而且民女还有一颗珍珠项链，上头的珍珠与金钗的珍珠是同款式，可以证明这是我在京城的一家金饰店所购买的。」
　　判官大人仔细笔对着两颗珍珠，发现它们确是同款式无误后问道：「妳在何时，京城的何处购买的？」
　　思雨显然不知判官大人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居然答不出话来：「我…民女…是在一年前…京城西铺店的…」
　　那么久的事了，她哪记得呀。
　　判官大人改问客栈老板：「你是在何时，何家店铺购买此物的？」
　　「草民是在一个月前，东镇街头处张氏店铺所购买的。大人，那条珍珠项链其实也是我买的，但是却不见了…原来是教她给偷去了…」
　　「你放屁！」小惠听不下去的怒吼了一声。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判官大人怒斥了一声，又道：「这条珍珠项链不能做为物证，所以妳还是有谋财害命的嫌疑！」
　　「大人，我有话要说！」公孙策忽道。
　　「准！」
　　公孙策得到允许后道：「眼前这三人是当地的小流氓，平时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而最近常有三名采花大盗横行，不但嚣张且目无王法。日前还指染了老陈的女儿，害得陈姑娘羞愤自尽。经过身高身型的比对之后，我们敢肯定，这三人就是那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他们见赵姑娘与其侍女颇有姿色因而起了逮念，也就不无道理了。」
　　客栈老板道：「喂，说话要是讲求证据的，你有证据吗？还是你曾见过采花大盗？」
　　「没有…」公孙策自知理亏，但他还是道：「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哪还需要什证据，三个一模一样的身材，不用想都知道的啊！」
　　「就是啊，就是啊…」众人附和着。
　　「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这是很基本的道理，所以你们的证词无效。赵思雨，本府判妳『谋财害命，杀人未襚』的罪名，罚妳入狱服刑五年！」
　　「不！大人…我是冤枉的…」思雨被两名捕头硬是从地上拖起，被带了下去！
　　「退堂！」
　　******
　　退堂之后，小惠及公孙策两个人怒气冲冲的冲到案桌前面，指着判官大人怒道：「你…你难道是瞎了眼吗，连谁才是受害人都分辨不清！？」
　　「大胆，不得无礼…」周围的护卫怒斥着。
　　那判官大人竟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温和道：「有什么话到后堂再说吧！」然后径自的离开。
　　小惠和公孙策对看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问号。这个作风强硬的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入了后堂，小惠看见一身便服的判官大人端坐在上位，喝着一旁师爷准备的浓茶，只见判官大人笑道：「坐吧，不用拘束，下了公堂之后我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咱们平辈论交吧！」
　　公孙策先是恭敬了施了礼，然后入坐；小惠见公孙策坐下了，也就耸了耸肩，也跟着坐下。
　　公孙策道：「难道大人也认为赵姑娘是无辜的？」
　　「咦！？」小惠奇怪的看了公孙策一眼。
　　判官大人没承认也没否认，却把话题带开道：「赵姑娘家教良好，从言行举止就不难看出她是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大家闺秀，在狱中等待判决的这三个月里，她竟没有一丝向家里求救的念头，就知道她自问无愧于天，并坚信本府的判决！」
　　「但为什么大人您…」小惠表情凝重的质问道。
　　不等判官大人回答，公孙策率先插话道：「是因为证据不足吗？」
　　判官大人沉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小惠也开窍了，她连忙问道。
　　「有！」判官大人语气肯定的点头。「只要找到有利的证据，是可以二审翻案的。这其中有二件重点：第一，找到一名原告，出面指控；第二，找到可以翻案的证据，包括人证、物证等…」
　　公孙策和小惠点了点头。
　　小惠又问道：「大人，为什么赵姑娘不能当原告呢？」
　　公孙策又抢先答道：「赵姑娘已经是被告身份，而且入狱服刑，当然不能再状告任何人了。所以我们要找到其它的受害怎者，替赵姑娘翻案啊！」
　　判官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
　　公孙策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竟若无旁人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如果赵姑娘真是无辜的话，那么那间客栈的老板就有问题了…」
　　判官大人道：「是呀。他那本帐簿并无修改或伪造过的痕迹，而案发现场毫无疑问的也没有问题，就不知道是哪个环结出错了！」
　　公孙策忽然起身恭手道：「大人，学生这就去君怡客栈查个清楚了，告辞！」
　　小惠忙道：「啊，我也要去…大人…我们先走了！」
　　然后两人并肩离开了后堂。
　　******
　　君怡客栈---
　　客栈里只有公孙策一人，他正坐在客栈的一角独自品着茗茶。他让小惠去找物证，自己则是留在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天字一号…天字三号…？」他喃喃自语着。这两间厢房都没有问题，但就是透露着古怪…
　　「小二！」一名中年汉子从客栈的楼梯边走下边嚷道。「他妈的店小二，给老子滚出来！」
　　客栈的伙计缩着头走上前问道：「请问客倌有何贵事？」
　　「他妈的，老子指名要『地字一号』房，你怎么给我别的厢房呢？」
　　「是地字一号房没错呀！」
　　「放屁！」中年汉子吼道。「你们客栈的老鼠洞在哪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我还会认错不成？说吧，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给老子住惯的那间厢房！？」
　　「我…我不知道…我昨天刚来而已啊！」店小二都快被吓哭了。
　　「好了好了！」中年汉子叹了一口。他道：「你只要给我『二楼右转左边第三间房』就可以了！那间是老子每次来每次住的厢房，早已经习惯了！」
　　「哦…」店小二拿着入住账本翻了翻，然后道：「客倌，那间厢房已经改名叫『地字三号』房了！」
　　「我管它是几号几号，真是的…」那中年汉子转身上楼，还不住嚷嚷着。
　　公孙策心里大讶，他找到问题的症结点了！公孙策嘴角微微勾起，心想：「原来那胖子只是把房间门牌对调而已…哼…」
　　******
　　小惠依照公孙策的指示，来到陈姑娘的家，然后发现里面只有陈嫂一人！
　　小惠对陈嫂说名来意后，陈嫂欣然同意让她去陈姑娘的房间寻找线索，在陈嫂的陪同下，她们来到陈姑娘的闺房。
　　一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大的水墨画，那是骏马奔腾的写实画！
　　陈嫂苦笑道：「那是小琳亲手画的！这孩子别的不会，却只喜欢画画…哎…」
　　小惠走到陈姑娘房里的内房，发现竟有纸张散落在陈姑娘的床上，她问道：「这是？」
　　陈嫂边收拾边道：「大概是风吹的吧！」
　　「咦…陈嫂，妳看，所有的纸张都是空白的，唯有那几张有画过东西耶！」小惠指着被压在最下面的三张纸说道。
　　陈嫂将那几张画打开来看，赫然发现，在每张纸上都有三名男子，有蒙面的，有没蒙面的…总之，是各种表情都有…
　　陈嫂忽然放声大哭：「小琳…娘会为妳申冤的…呜…呜…」
　　原来，陈姑娘凭着绘画的天份，把那三名采花大盗的容貌给描绘下来，并藏在房里的床上，表示自己死的并不瞑目！
　　******
　　原告有了，物证也有了，现在只缺少了一名人证！公孙策和小惠正伤脑筋着。
　　「我可以当证人！」忽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在小惠身后说道。
　　公孙策和小惠翻过头去看，发现来人是一名年约三十，十分冷酷俊秀的男子，他身穿黑衣，头带黑斗笠，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剑！
　　他的五官十分挺立明显，与中原人的长像大不相同，极有可能是关外人士！
　　「你是…」小惠好奇问道。
　　「冰海！」冷酷男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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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思雨被判无罪，当庭释放了！
　　回想起昨天判官大人那正直无私的断案过程，思雨的心再度浮起心诚悦服的念头！
　　原本以为会在牢里渡过未来五年的日子，却又哪里知道，有人击鼓鸣冤，状告那三名采花戝，在人证物证具全下，三人百口莫辩，害死青青的那个人被判死刑，秋后问斩，另外两个则是无期徒刑，连客栈老板也成了共犯，被关在牢里，而自己则是当庭无罪释放！
　　「赵姑娘，恭喜妳了！」公孙策的道喜声把思雨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她微微笑道：「谢谢！」
　　「赵姑娘，妳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小惠问道。
　　思雨摇摇头道：「没有，你们呢？」
　　小惠道：「我要赚钱！我爷爷病了，要赚钱看大夫！」
　　公孙策道：「我要追随包大人！」
　　包大人？那名皮肤黝黑的判官大人姓包吗？思雨在心里暗道。
　　「咦！？」小惠奇道：「包大人在今早就上路了呀！」
　　「上路？他要去哪？」公孙策急问道。
　　「上汴梁呀！」小惠回答。
　　「京城？他去京城做什么？」
　　小惠边笑边摇头，她道：「听说上个月皇上到相国寺参拜，皇上问观音菩萨如何才能造福万民，结果当天晚上，皇上便梦见了一个黑皮肤、高大的人救百姓于苦难之中，于是皇上叫人画了画像，命王丞相去寻找，那个人，就是包大人呀！皇上见包大人政绩卓越，因此特别提携包大人，任命包大人担任开封府尹，本来包大人五天前就该启程的，他是为了赵姑娘的案子特别延迟到今天早上的呀！」
　　「哎呀，那我还呆在这里…我得赶快追上包大人才行…」公孙策说完，是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那我也告辞了！」思雨微微欠了身，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小惠目送着她，看着她渐行渐远…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奇女子，真是人间少有呀…祝福妳，希望妳有一个新的开始…小惠在心里为她祈祷着。
　　******
　　思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来到了李家大门！按照姨娘所说，她来到姨娘的大哥家，但是那封姨娘亲手所写的信早就随着包袱被弄丢了，她真的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思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上前去敲了那朱红色的大门，不用多久，一名老仆开门了，当他看到思雨一身狼狈的模样后，是脸色一摆，皱着眉道：「干什么？」
　　「我要找李大人！」思雨对老仆狗眼看人低的态度不以为然。
　　「妳是谁呀，找李老爷有何贵干？」老仆一脸嫌恶着。
　　「我叫赵思雨，是李云娘要我来找李大人的！」
　　「妳叫赵思雨？！」老仆的眼睛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然后老仆又道：「妳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妳是赵思雨？」
　　「没有…」思雨回答。
　　「哼，没有证据就给老子滚！也不看看妳那副德性，还想冒充赵姑娘？！我呸！」然后当着思雨的面把门给甩上。
　　思雨对吃了闭门羹一事并不感到讶异，但奇怪的是，那老仆怎么说她是冒充的呢？按理，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才对啊，难道…
　　思雨走到朱门旁，找了个角落坐下，渐渐的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杂声把她给吵醒了。
　　她张开眼睛，看到一顶大红轿子准备被抬进李府，然后便听见在轿前领路的人嚷道：「快开门，赵姑娘回来了！」
　　只见那名老仆开了门，必恭必敬的点头哈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当轿子经过思雨的眼前，思雨从轿子的窗缝间看见了那名女子，那是一名貌不惊人的普通姑娘…
　　「唉…」思雨叹了口气，任凭轿子与她擦身而过，也任凭她的身份被人盗用，而提不起一丁点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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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刚刚遭到逢迎拍马的老仆的闭门羹，现在却有个卖包子的好心老婆婆，见她可怜而送她一个白呼呼的大包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呀…
　　思雨拿着大包子，慢慢的走到街尾一间破庙里，正坐下准备大快朵颐一翻之际，一只饿得瘦巴巴的小狗爬了过来，用他那乌溜溜的大眼瞪着思雨直看，还呜呜的对她叫了两声。
　　其实那不是狗，而是一只狐，是一只毛色纯白的妖狐。没错，他就是被青阳子打回原形的玄狐-绝影。
　　本来就这样还不打紧，他重头来过就是，哪知好死不死，还被两个茅山派的道士盯上，硬是被追杀了几千里，狼狈不堪的在这间破庙躲了好几天！饿得他两眼发昏，差点横死在庙里。
　　看着小狗吃得一脸满足像，思雨也觉得自己的心里好满足！想起自己将无家可归了，思雨忍不住泛起愁来…
　　要回京城找姨娘吗？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给姨娘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再惊动她老人家了吧…哎…看样子，还是找个方打打零工，看能不能挣个栖身的地方，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思雨站了起来，走出了破庙。绝影黑眼睛一转，也跟了过去。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思雨坐在大街旁，脑袋空空，根本不想思考任何东西！绝影还是跟在她的身边，也是不发一语的蹲了下来。
　　人家只要男壮丁，根本就不要女孩子，女人在社会上根本毫无地位，思雨今天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女人难道比男人差吗？女人难道除了出卖□□出卖灵魂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一块铜板从思雨的眼前落下，她傻愣愣的抬起头来，看到妇人怜悯的眼神，她笑了…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男人们是永远也不懂女人的…如果他们仍是这个死观念的话！
　　思雨冷眼的看着她眼前的那一块铜板被另一个小乞丐抢走，那小乞丐把一块铜板牢牢的握在手里，深怕被其它同行给夺去，思雨不禁摇了摇头…她有她的尊严，她有手有脚，她有能力自己去挣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及怜悯！她微微一笑，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又开始了寻找工作的路…
　　天无绝人之路，最后，思雨被一个路上认识的张姓大娘收了去。她说，要不是厨房缺了一个打杂的，她才不会带思雨回去呢！路上还不忘数落思雨，说她蓬头垢面，身子又黑又脏，一点女孩家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也不懂得讨好人家，还特别强调她是思雨的恩人，是她命中的贵人，是她必须努力巴结讨好的对象，还说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报达她之类的话…
　　思雨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对张大娘的牢骚是半句也没听进去，等到张大娘走进一善大门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门的上头挂的是「万花楼」的招牌！
　　哎…罢了…本来是最看不起那些卖笑不卖身却又自命清高的妓女之流，哪知如今自己竟也成了她们的一员…张大娘说她是在厨房里打杂的，应该跟那些妓女们没有关系吧…但是她错了，同是在厨房里打杂的林姑娘告诉她，只要客人看上眼，不管是谁，老鸨都会叫那个人去陪睡的。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是不会太招摇显眼的。
　　知道了这一点，思雨反而庆幸自己这脏污不堪的一身！
　　那天晚上，思雨是跟一群姐妹们睡着大通铺，绝影也偷偷的摸了进来，思雨搂着不知毛色是黑还是灰的「小狗」，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她的最后一滴泪，明天以后，她会很勇敢，她会很坚强，她不会被打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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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包青天与公孙策---
　　那年的科考主考官是庞吉，庞吉对各路举子送来贿赂关说的金子美女是照单全收，却唯独包公没有给庞吉送礼，他全凭着自己的学问考完了三场。
　　到了公布考试成绩那天，包公仔细一看，自己中了第二十三名进士，翰林是已经没分了。他当时心里十分难受，可是他哪里知道，他既没门路，又没给庞吉送礼，能中个第二十三名进士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实际上，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第一名，前二十二名都是靠送礼，找关系才考中的。
　　接着他被分发到「凤阳府定远县」担任知县一职，后来因政绩卓越，才担任「开封府尹」的。
　　公孙策出身良好，本是名门之后，却是一个屡考不中的落弟书生，他见过包公的为人作风后，才心生仰慕而毛遂自荐的。
　　若没有前因后果，高傲的公孙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后来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本也是士龙岗上的有名土匪，因听到包公为官清廉，被皇帝提携而连升三级，心中大有弃暗投明，为国效力的想法，经公孙策的引荐，才开始在开封府当差。
　　赵思雨一案的地点不一定是在凤阳府定远县，所以这种小事就不用太去计较了！
　　本故事不是「包青天」，也不是「三侠五义」，因此对包青天审赵思雨一案是草草带过，主要是告诉读者有包青天这个浮笔，以后他还会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