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彼此》满地繁华

6、第五章 坦白一切

　　“这万万不可！”还没等德拉科开口拒绝，魔法部的那名温和的巫师男子立马慌乱起来，十分上道地拒绝了这一提议。
　　哈利一听这位先生已经出口拒绝了，“证人”、契机看来都已经出现了。虽然马尔福家邀请波特去做客是惊世骇俗了点，但是——似乎更好地提供了帮助呢。

　　哈利掩去唇角的笑容，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冷光，就连唇边挂着的敷衍的假笑都变成不屑的、高傲的贵族作势了，“我倒是不知道，魔法部什么时候有资格代替哈利•波特先生做决定了？还是说你认为我们马尔福家不配邀请波特先生去做客吗？”哈利眼神傲慢冷漠地扫过一脸惊骇摆手的温和巫师，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口气不自在地软了几分，“波特先生早晚是要回归巫师界的，我感受到了波特先生的魔力波动，而且——因为我们众所周知的某些原因也指向了这个事实。我只是想和波特先生交个朋友而已。”

　　不管怎么说，“马尔福家少爷因为扫帚魔力失控认识了哈利•波特先生，出于这相逢的缘分想要邀请他去庄园做客”这种言论总比其他不着调的猜测好得多。比如说关于食死徒想要谋害救世主之类的猜测……不过，唯一有些担忧的是，有人会把这种“巧合”归结到伏地魔身上去……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那边的男巫师似乎对这种场景有些手足无措，如今之计只能对不起眼前这位巫师了，哈利狠了狠心，摆出贵族架势立马沉下了脸，扬起下巴，脸上重新挂上虚假的笑容，那笑更加敷衍明显，贵族的气势呼之欲出，“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倒想问问先生你是什么意思了？难道我堂堂马尔福家要对波特先生不利么？我只是请波特先生去马尔福庄园做几天客而已。还是说——”哈利拉长了音调，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你认为我们马尔福家辉蓄意加害波特先生吗？！“尖锐直指核心的话语直接噎得温和的男巫师说不出话来。
　　“这……”他纠结着眉头，满脸写着不情愿。

　　“约瑟夫，我认为波特先生既然已经接触到巫师界的冰山一角了，理应有知晓这一切的权利。福吉部长，你的意思呢——”卢修斯很适时地接过话头，微扬起的下巴、以及金色如瀑的长发，再加上那抹满含高傲的灰蓝色眼睛，整个人贵族的锐气逼得人不由得输人一等。而他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的笑意，扭头朝着那边的空气悠悠然来了一句。

　　一个反隐形咒打了过去，福吉胖胖的身影立即显形了。经历过七年的霍格沃兹的教育，哈利和德拉科两人自然是早就发现了福吉的存在。但由于现在年龄以及身份的限制，按照他们的“阅历”是无法发现这一事实的，于是两人也乐于装作不知。

　　福吉部长面对着卢修斯丝毫不客气的话语以及赤/裸的不屑神色紧张地掏出张帕子抹了抹汗，肥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干煸的笑容，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又被手里紧攥着的帕子擦去，他干巴巴地赞叹了一句“不愧是马尔福家，果然敏锐。”看着卢修斯不为所动的表情，他努力露出个和蔼的表情朝着小“哈利”走去——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露出羞涩好奇表情的“哈利•波特”里藏着一个马尔福的灵魂——这样伪善和蔼的表情只会令他愈加厌恶罢了。

　　“我想我们大概都忽略了波特先生的意见。不知道波特先生是不是想要去马尔福家做客呢？就是恐怕会有些不适应哦，我们的交通方式和麻瓜——哦我的意思是和‘这边’的方式不同，可能会让波特先生有些害怕……”卢修斯从鼻孔里“哼”地嗤笑一声却没有打断福吉努力劝说的意思——福吉很明显就是想要利用小孩子的害怕之心——却忘了眼前的孩子正处于最精力旺盛、求知欲旺盛的时代，真是够愚蠢的了。
　　如果哈利•波特连这种事情都会害怕的话，又怎么能进魔法界？

　　卢修斯很看不起福吉的作态。不过是夹在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之间的傀儡而已。空乏其表居然还有隐藏其下的野心——真是不自量力。若不是这两人之间对彼此有些应接不暇，又怎么会轮到福吉来作威作福？
　　闻言哈利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他眼巴巴地看着德拉科，闪闪亮亮的眼神明显就是在期待着德拉科的同意——德拉科余光瞥过哈利的表情，本是想要拒绝的却不知道为何突然点下头去。顿了顿有些懊恼于自己居然接受了波特的劝告，真在这个时间回马尔福庄园——不过说不定还真能研究出换回身体的方法——

　　想通此层，德拉科努力压下心中的恶寒，学习着记忆里哈利看到那个韦斯莱家的穷鬼妹妹——叫做Jenny还是Jimmy来着的——就露出的羞涩笑容，“是的，我愿意。”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地补上几句，“嗯，先生。刚刚那个是叫做魔法吗？——很神奇很有趣，我也会成为一个巫师？德拉科说我会的。我想去德拉科家做客……”殷切的、充满着孩童乐趣的绿色眸子，如同一块莹莹的绿宝石，清澈无垢。

　　哈利在看见自己脸上这个表情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很能够接受了。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现在只希望马尔福不要养成了扮演他的习惯结果换回身体之后还改不回来了——哈利觉得自己很难想象马尔福露出一脸羞涩笑容的样子——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有那种笑容了……

　　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习惯照镜子的哈利此时正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关于他之后是不是该经常性与镜子先生为伍的疑问。

　　就这样，哈利和德拉科两人均是第一次使用了“父亲大人”卢修斯的飞路粉飞到了他的办公室。一回到马尔福家主房间的壁炉，卢修斯慢腾腾地理好全身的仪装，皮笑面不笑地对着德拉科跺了一跺手里的手杖，“德拉科，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关于扫帚为何会暴走呢？——嗯。”拉长的语调明显地展露出了卢修斯的不耐与怀疑。

　　哈利敛起笑容，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没有半分撒谎被抓到的慌乱感——“哦父亲，你知道，我最近在书上有看到变形咒——于是我趁路易斯不备偷走了他的魔杖，然后试了试魔咒的效果，结果它就开始狂暴了，我舍不得妈妈给的礼物，于是就被它带走了。”

　　“哦——居然会被带出这么远吗？而且还被带到麻瓜的居住地——不知道有没有麻瓜会看到。该死的魔法部又该找事情乱说了。”看来是相信了。哈利舒了口气。卢修斯不胜其扰地捋了捋头发，在看见华丽的银绿色巫师长袍上沾染上的细小的烟尘时不由得轻皱起了眉，“飞路粉这种东西果然太不适合马尔福家了，要不是Sev非要用这种脏兮兮的方式——啧。”Sev……？哈利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某位黑漆漆的教授的昵称……而且、难道说？！卢修斯每次诡异的脸红是因为……
　　哈利觉得自己被一道雷劈中了。

　　卢修斯整理好全身之后，面上露出个冷淡的笑容看向被德拉科带来的“哈利•波特”，“波特先生，请原谅我不能略尽地主之谊亲自来招待你，刚刚那个与你说话的肥胖得像只气球的男人估计又有话要宣布了——虽然尽是些废话，但马尔福家不会失礼于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my dear Draco来接待你。我想既然你们已经成为朋友，由德拉科带领想必不会太过失礼——”微扬的下巴以及面上虚假的贵族笑容这一切都该令“波特先生”不满的，但“波特先生”只是面带微笑地点头致意之后，很是乖巧地点头露出一副欣喜表情——“当然，马尔福先生。我并不介意。”

　　卢修斯挑了挑眉，冷淡的眼神透露出些许赞许，“波特先生，你真是善解人意。好的，德拉科，既然波特先生在这里只认识你，你务必照顾好波特先生。还有——把魔杖还给路易斯管家。下次不许再犯。否则，即使是纳西莎给你的礼物，我也会把它交给家养小精灵处理掉的。”卢修斯警告性地扫了一眼“德拉科”，就抬步往庄园外走了。
　　直到看见活点地图上的“卢修斯•马尔福”消失在庄园里，哈利直接伸手拉过德拉科的手就把他往自己房间里带。

　　“波特，我想如果你的脑袋还好好地长在你的脖子上面，你就该明白这个主意是怎样的不恰当——甚至你的麻瓜亲戚还不知道这件事，你难道不会用脑袋好好想想么？”看见波特用无杖魔法施了个防窃听咒和闭耳塞听咒，德拉科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开始数落起哈利的格兰芬多的不用脑袋思考的白痴行为了。

　　“你该知道的，马尔福。我不得不亲自来确认——要知道，我心里十分焦躁不安。你难道不是么？我查了许多书也没能找到造成这种事件的原因——要知道巫师界还没有发生过类似于我们这种情况的。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这件事和伏地魔有关，我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利用我这个最后的魂器还是……”一对上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再也维持不了人前“马尔福”的贵族作态，立马恢复成了如困兽一般的格兰芬多。这些天来冲动的性格被压抑、心中的焦躁不为人知只能忍耐——

　　如今终于遇到了事件中心的另一人，终于可以透露些许情绪——虽然这个人是他的宿敌，是他最不愿意告知的人。但是于目前来说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他和马尔福如今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共生共死了。

　　“等等，你说什么？魂器？”身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虽然一开始也焦躁上了许久，但在麻瓜的生活里他反而平静了自己对于听从了伏地魔命令的懊悔心情，再加上生前的教育导致他已经随时随地能保持着贵族的作风，即使心中再不安再焦躁，面上也只是苍白了一些，倒是没有像哈利一般外露出来，而他此时冷静地听着哈利似乎有些忍耐不住的抱怨，抓住了他话语最关键的一个词。

　　“我本不想把你扯进来的。但如今这种情况，若是我们换不回来，为了让你为以后遇到的危险做一个起码的心理准备——我想，我必须把这一切告诉给你了。”看见德拉科脸上露出的疑问，哈利的心情倒也慢慢平静下来了。经过七年的磨砺和邓布利多的死，他本就已经不再是那个鲁莽不顾一切地格兰芬多了，只是刚刚一瞬的被指责让他的心情有些不稳，那些隐藏的性格的缺陷就暴露出来了。

　　如今马尔福的态度多少也让他恢复了理智，他是坚决不愿意在宿敌面前露出自己的懦弱的，“伏地魔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几篇藏在了不同物体里面，如此一来即使本体受到了伤害，灵魂也不会完全销毁——也就还有复活的机会。你还记得二年级的时候你父亲藏在金妮那里的日记本吗？那是伏地魔的一个魂器。所有的魂器我都知道，有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马沃罗•冈特的戒指、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尔加•赫奇帕奇的杯子、纳吉尼和罗伊纳•拉文克劳的王冠……和我。当时我和你的决斗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如果我死了，伏地魔也将死——这也是邓布利多的想法。”

　　“……拉文克劳的冠冕。我想起来了，当时在有求必应屋——难道那是魂器？！”看着德拉科不可置信的表情和难以掩藏的悲伤，哈利也沉默下来。
　　哈利明白他是想起了克拉布。当时的他虽然救走了德拉科，但心里对于他的怨恨是极大的，他也是经过了很大的思想挣扎才放过了德拉科，当时的哈利只想着要完成邓布利多的遗愿先销毁了魂器，在杀掉了纳吉尼后最后一个魂器是哈利他自己，本是想要找伏地魔一决生死的，但却在怀念邓布利多的那时候，偏偏遇见了德拉科。心里想着以这种方式结束了生命也是件不错的事，于是两人决斗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是穿越了时空交换了身体。“原来……那是魂器……”德拉科喃喃着，眉眼里难掩疲惫与失落。
　　“如今这几个魂器我大抵知道在哪里，不用担心。这次说不定我们可以提前消灭掉伏地魔——冈特的戒指做好充分准备后我会去一趟冈特老宅——毁掉它。”哈利想起了邓布利多被烧得焦黑的右手，心中闪过一丝悲痛，紧接着继续说道，“挂坠盒你可以通过我的教父来拿到，那个盒子在他弟弟雷古勒斯的手里。而赫奇帕奇的杯子是我侵入伏地魔的意识之后他才危机发现藏进了古灵阁——而这次我想趁着伏地魔发现之前提前找到它并且销毁。拉文克劳的冠冕在有求必应屋，至于销毁方式，似乎可以通过调配凤凰的眼泪和独角兽的血来调制魔药销毁掉它，不会再造成克拉布的死亡了。纳吉尼应该是在死亡森林里。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这么多人死去了……”
　　哈利垂下头，他想起了小天狼星、卢平、唐克斯他们，因为当时伏地魔的杀戮，导致他们都无辜枉死。

　　“Wait……你说、你是最后一片魂器？”德拉科在替他死去的友人克拉布悲伤过后，想起了波特的最后一句话。
　　“是的。我是最后一片魂器。我必须死。你放心，我们的身体会换回来的——我绝对会想尽办法……”哈利尽力安抚德拉科的心情。

　　“波特你是不是疯了，你果然是圣人吗？！哪有人会为了别人而死的！哈——这就是你和我决斗的原因？！波特你找我决斗就是因为你该死地想死？！”德拉科讲到后面已经控制不住心情嗓音拔高了。
　　哈利从未想到马尔福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呢？那就像是在埋怨他不顾自己生命一般……难道说这是关心？！

　　难以想象。
　　马尔福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这么生气？！他不应该担忧的是他自己么？
　　哈利觉得自己有点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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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我不知道马尔福知不知道魂器的存在，《死亡圣器》我没怎么看，我只看了前六本。我是通过百度百科大约了解的。这里就设置成他不知道，是误闯入有求必应屋的吧。
而且原著里似乎是伏地魔以为斯内普赢了邓布利多，而真实赢的是马尔福，然后哈利赢了马尔福就成为了老魔杖的主人。
这里我变动了一番，呃，我这文里大抵是伏地魔知道马尔福是老魔杖主人，但是这里就不是伏地魔赢了就可以拿到老魔杖的。为了让德拉科和哈利的决斗合理，我设置了哈利对于老魔杖有特殊的使用权——因为哈利手里攥着其余两样死亡圣器，三种圣器可以通过互相影响导致一定的偏差——虽然我觉得这么解释似乎有点勉强……但是反正就是老魔杖在哈利手中，伏地魔利用德拉科去找哈利拿老魔杖——就是这样一个逻辑。
希望不会太别扭……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