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请签收你的毛茸茸大礼包》喵布其诺

44、两个傻子

　　夏延星靠在床头，手里的杯子已经凉透了，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阳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暖得让人有些发懒。他偷瞄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墨启明，对方低着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等着什么，又像是怕面对什么。

　　"你..."夏延星忽然出声，惊飞了窗外枝头的山雀。他望着骤然僵住的手指，喉结滚动间把干涩的疑问递过去："喜欢我多久了？"

　　墨启明猛地抬起头，眼神撞进夏延星的视线里，愣了几秒。那双向来沉稳的眼睛此刻像是打翻的砚台，浓墨般的情绪在晨光中晕染开来。

　　“挺久的。”

　　夏延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么早。他盯着墨启明，忍不住追问：“那时候？具体是哪会儿？”

　　墨启明嘴角动了动，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松开裤腿，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却还是有点飘，像是不敢看太久：“十多岁吧，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夏延星眨了眨眼，脑子里迅速回放了一下。他和墨启明认识的时候，自己也才刚上初中，墨启明搬到他家隔壁后，俩人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打游戏。

　　他歪着头，盯着墨启明看了半天，忍不住追问：“那么久？我那时候有什么好的，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成天就知道玩和做题，你喜欢我什么？”

　　墨启明闻言，眼神终于定了下来。他看着夏延星，眼底的光微微晃了晃，像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柔软：“我刚搬到你家隔壁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父母也都不在。你当时出现的时候就像是小太阳一样，不但帮我整理，之后还时不时找我一起玩，一起吃饭。我坐在旁边看着你，总觉得……特别安心。”

　　夏延星愣住，手指停在被子上，没想到墨启明会这么说。他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那时候他还没被社会毒打，对人都还很热情，当时也是看墨启明一个人才去帮他。可他从没想过，旁边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墨启明，居然会因为这个喜欢上他。

　　“那后来呢？”夏延星声音轻了点，像是不自觉地被勾起了好奇心。

　　墨启明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情绪却更深了：“后来你上了大学，头发留长了些，整个人看着就不一样了。有次我去找你，你在实验室里忙得满头大汗，手上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站在门口看你，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时候我就想，能一直看着你就好了。”

　　夏延星听着，心跳不知不觉快了几拍。他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忙着做实验，经常熬到半夜，头发长了也懒得剪，成天披散着，活像个落魄艺术家。墨启明偶尔会来看他，拎着点吃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忙。可他从没想过，那时候的自己，在墨启明眼里居然会是那样的。

　　“再后来……”墨启明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毕业以后，整个人沉稳了不少，但偶尔还是会露出那种倔劲儿。每次你跟我抱怨实验数据不对，或者被学生气得跳脚的时候，我都觉得你特别真实。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变过。”

　　夏延星低头，手指攥着被子，指尖有些发白。他听着墨启明的话，脑子里全是这些年的片段。他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在墨启明嘴里，他好像一直是个闪闪发光的人。

　　他喉咙一紧，眼眶有些发热。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居然一直没察觉到身边有个人这么安静又固执地喜欢着他。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点自嘲：“我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么多年愣是没看出来。”

　　墨启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墨启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但眼底还是带着点小心翼翼：“我藏得也挺深，怕你知道了会不自在。”

　　夏延星看着他，眼底的情绪翻涌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庆幸，庆幸墨启明喜欢的偏偏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他咬了咬唇，低声说：“不过还好，你喜欢的人是我。”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住了一瞬。墨启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眼底的光晃了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夏延星也没躲开他的目光，干脆直直地盯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我认真的。虽然我昨天醉得一塌糊涂，还说了不少胡话，但……我挺高兴的。”

　　墨启明闻言，眼底的紧张终于松了点。他看着夏延星，嘴角不自觉上扬，像是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气？”

　　“生气？”夏延星想了想，语气轻松了些，“其实有一点，但不是气你带我来这里，而是气你瞒着我，还瞒了这么久。不过，要不是你，我也遇不到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还能跟你在这儿说这些。”

　　窗外的蜜光蜂群正巧掠过，振翅声突然变得很响。夏延星抓起墨启明紧张得握拳的手，慢慢把它展开，墨启明的中指第二个关节还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

　　"傻子。"夏延星用拇指摩挲那块硬茧。

　　墨启明突然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烫得惊人。"延星，那现在我..."

　　"所以现在怎么办？"夏延星戳他紧绷的西装肩线，"把我绑架到异世界的数学家先生？"

　　墨启明僵着脖子不敢动："如果生命能量足够，我可以随时送你回去......"

　　"谁问你这个了！"夏延星突然扑过去，毛茸茸的发顶撞在对方下巴上。

　　墨启明猝不及防，被他扑得往后仰了一下，床垫吱吱响了两声。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夏延星的腰，整个人还是懵的：“延星？”

　　他笑着搂住墨启明的脖子，声音里带着点揶揄：“咱们俩这过程虽然挺曲折的，但最后不还是走到一块儿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墨启明听着这话，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他低头蹭了蹭夏延星的额头，声音低得像耳语：“是挺好。”

　　夏延星被他蹭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不准再瞒着我。听见没？”

　　墨启明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听见了，保证不瞒。”

　　夏延星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凑过去，抬头在墨启明唇角轻轻亲了一口。动作很快，像蜻蜓点水，可墨启明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直接僵住不动了。

　　夏延星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干脆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这次没那么快退开，嘴唇贴着他的嘴角磨蹭了一下才松开。他退回来时，墨启明的耳朵已经红透了，手指还悬在半空，像是不知该往哪儿放。

　　正当夏延星准备再逗逗墨启明时，墨启明忽然抓着夏延星的手翻身，直接把两人的位置对调了。

　　“可以吗？”墨启明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夏延星的腰侧，像是在试探什么。

　　夏延星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口一暖，干脆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当然可以。你还想问几遍？”

　　墨启明眼底的光晃了晃，终于没再犹豫。他低头吻上来，先是轻轻碰了碰夏延星的唇角，像是在确认什么。夏延星没躲，反而微微仰起头迎上去。墨启明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夏延星闭上眼，感觉到墨启明的气息扑在脸上，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他的吻一开始还有点克制生涩，嘴唇只是贴着夏延星，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可夏延星不满足，伸手拽住他的衬衫领口，主动加重了力道。墨启明像是被点燃了什么，低哼了一声，手指扣住夏延星的后颈，吻得更深了。

　　夏延星尝到他舌尖的味道，薄荷混着点微苦的茶香，热得让人有点晕。

　　本来夏延星还有些走神，想着"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但很快他就无暇继续想其他东西了。

　　因为墨启明的手从他腰侧滑到背上，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按下去，烫得夏延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暖得像是融化了什么。

　　两人都是恋爱新手，毫无章法地互相撕咬了片刻后就喘着粗气退开了。但墨启明的手还是紧紧掐在夏延星的腰上，眼睛里也写满了占有欲。

　　"好啦。" 夏延星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墨启明的头。

　　墨启明没说话，只是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哄他。

　　夏延星闭上眼，和墨启明紧紧相拥，鼻尖全是墨启明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他突然觉得，这样挺好，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至少现在，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