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5、第 5 章

　　每一天，
　　夜幕都会降临。空气中多了些凉意，快要入秋了吧？树木在风中沙沙做响，盛夏的花都已凋谢。伴着这股凉风，白鹤酒店餐饮部的员工陆陆续续地走出员工通道。
　　“纯雪，我今天不能陪你了。”
　　伊纯雪不解地看着娜娜。
　　“我约了男朋友。”
　　“什么，你不是刚失恋吗？哪来的男朋友，你们和好了啊？”纯雪一脸惊谔。
　　“你就不信我有替补的啊，看看，他开车来接我了！”娜娜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丰田车，“我走了，再见。”如同猫见到鱼腥，快速钻入车内。
　　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开心的笑着，用余光瞄了伊纯雪一眼。纯雪顿感头皮发麻。
　　“重色轻友。把昨天的时间还给我，混蛋！”
　　黑色丰田扬长而去。
　　“你骂谁混蛋？”是宝蓝的泰利车。停在伊纯雪身边，伸出一张俊美的脸，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伊纯雪真想发火，大声地说，就是说你，混蛋，离我远点，灾星。但话在嘴里却没说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伊纯雪在金泰利的眼里看到了悲伤。似乎有话要找人述说。是什么，为什么悲伤？伊纯雪觉得心里堵的慌。
　　“要我送你回家吗？雪。”依旧是一张笑嘻嘻的脸。
　　“不用了，大少爷，托您的福，如果再被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死定了。”明明不就想这样对他说话，也许自己该安慰他。可是一见他，嘴里不由得来气。
　　“真的吗？”泰利笑着，“很多人还求之不得，排着队上我的车呢。”
　　“那你就去找那些求之不得人吧，别来找我？”
　　“是吗？”泰利的语气中透着失望。慢慢地低下头。
　　金泰利的侧脸深深印在伊纯地脑中，是什么悲伤？白净的脸孔，浓密的睫毛，两片嘴唇紧闭着。看不清了，是印像。纯雪心里一紧，心痛的感觉由然而生。
　　“被拒绝了？不好受吧！”不知该说什么，伊纯雪说起是玩笑话。
　　泰利抬头笑嘻嘻地看看她，“被我的脸骗了，哈哈，我才没难过。哈哈！”
　　“你！”伊纯雪被子气得说不出话。可一抬头，眼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亚由美。
　　“你能保住的我工作吗？”
　　“工作？没问题！”
　　“那好！”伊纯雪故意装作趾高气扬地样子，坐上泰利和汽车。也许会失业吧，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亚由美气直跺脚。愤愤地咬着嘴唇。
　　“你装给谁看呢？”车门关上，泰利问她。
　　“没谁！”伊纯雪不想看他，扭过头看车外。低声说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我？”
　　“对，就是因为你！”伊纯雪又转过头，就是因为你早上拉我去修车，被其他人看到了，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你知道女人妒忌有多可怕？“说我整晚和你在一起，说我勾引你，说我麻雀想变凤凰。为此还挨了李领班一顿骂！”
　　“委屈吗？”
　　“委屈！”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只能说实话。这不是在诉苦，伊纯雪告诫自己，只是让他知道，事情就是如此。
　　纯雪的眼睛好像在说，你知道吗？泰利的心为之一振。
　　“是吗？这是因为我？”他若有所思得说，笑着看着伊纯雪，“要不要变成事实，嗯？”
　　伊纯雪盯着泰利。
　　“一整晚和我在一起，怎样？”泰利期待伊纯雪的反映，果然如他所料，伊纯雪涨红了脸，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你，你在说什么，你脑子里想什么？快车，快停车，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送了！”纯雪使劲去拉车门。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泰利说，“你以为你真能勾引到我？”
　　伊纯雪的脸更加红。“很好笑，真是一个大笑话！”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逗你真会成为我一大乐趣。”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凭什么，凭什么！”车门拉不开。“快停车！”伊纯雪要坚持不住了，一刹那就会答应他。再不走，不争气的眼泪眼泪就会流落。
　　“车修好了，”金泰利换了一种语气，就如同换了一个人，“就当做是补偿，是我补偿你，今晚可以陪我吗？”
　　伊纯雪想拒绝他，可是开不了口。他低声说话地样子，实在太迷人又迷心。我在瞎想什么，他不会喜欢我的，再次告诫自己，他有喜欢的人。那人不是我。
　　“不想做我女朋友吗？”
　　伊纯雪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可以，我会倾听你说的话。”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

　　某家小酒店外，泰利车停在那里。时间将近十点。
　　“金经理，你不能再喝了，我不会开车，你怎么回去？”
　　“不行，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今天很不爽，我要喝，还要喝！”已经喝得在说胡话的金泰利拉着伊纯雪的手说。
　　“和男朋友吵架了？”店老板问。
　　“没有。唉，不是的，唉，说也说不清。”伊纯雪突然很讨厌好管闲事的人,“那你就边说边醒酒吧。老板，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有，有有，我去拿，我家的独门醒酒秘方。”
　　“你道是快说啊！”伊纯雪恨不得踢他一脚。
　　“你知道吗？”金泰利醉得不行。眯着眼睛说。
　　“我不知道！”伊纯雪喝了口。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她还要嫁给我二哥！”泰利趴在桌子上开始抽泣。
　　“喂，一个大男人，哭个什么，难看死了！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伊纯雪拿起酒杯，因为泰利又要喝，纯雪一口气灌到自己嘴里。“我有朋友刚失恋，马上又找了一个，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你条件那么好，还怕找不到！”纯雪的话不知在说给出谁听。
　　“姑娘，给你，特别的醒酒茶。”老板放下，却没有走开的意思。
　　“谢谢你了，再要的话我会叫你。”
　　“噢，是吗，那继续，继续！”老板回到柜台。
　　看样子是在算帐，但眼睛总往这里瞄，怕自己不付钱吗？纯雪想。
　　“你好点了没有？”纯雪给出泰利灌下醒酒茶。“哎，你别不喝啊，也不知有没有用。你可快点醒啊，我没那么多钱付帐的，我也不会开车，我说，你倒是快点醒啊！又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哎，这茶什么味啊？”
　　墙上的钟又转一圈。金泰利才渐渐有所清醒。“我喝多了吧？”他觉得头痛的历害。
　　“我说，这位客人，麻烦你付帐好吗？我要打烊了。”老板笑着搓搓手，“这酒钱，菜钱。”老板用眼神瞄瞄桌子的东西。
　　金泰利扔出几张票子，直径往门外去。
　　“哎，等等！”老板叫住他。
　　“怎么了，钱不够吗？”
　　“够，足够了，说实话，还有的多。”
　　“那又叫住我？”
　　“那她怎么办？”
　　“她？哪个她？”
　　“这位姑娘。”老板指指趴在桌上的伊纯雪，“和你一起来的这位，您好忘了么？”
　　金泰利这才想起来。
　　“该死，真该死，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我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你快起来！”金泰利去拉伊纯雪。
　　“这位先生，您还是先带她出去。行吗？小店要关门了。”
　　“真是，真是！”金泰利只好抱起睡得沉沉地伊纯雪出门，老板“哗啦”一下，马上关上了门。“哎，我说。”能对谁说呢，这人可怎么办？泰利费力把伊纯雪放在车后坐。
　　衬衫的领口开着，随着呼吸起伏，泰利被吸引了，伸手慢慢地到了领口，只是把扣子扣上。“真该死，我又不是正人君子，”泰利骂自己。不能做趁人之威的事。
　　看着后车座上睡得正甜的伊纯雪，又不忍心真的扔下她不管，好坏也是自己叫人家出来陪自己的。没办法，先回酒店，找个房间让她睡。
　　白鹤酒店。
　　值班的总台人员看到金经理抱着一个女人走进酒店大门。立马来了精神。
　　“快点，哪个房间有空？”抱着她可真沉。
　　“有有，五楼的套房还空着。”
　　“钥匙，快点，愣着干什么？快点开电梯啊！”
　　“是，是。”服务员赶紧去开电梯门，使她好奇的，金经理怀里的女人是谁，会使金经理那么紧张，这可是明天的独家新闻。服务跟着金经理到房门前，给他开门。
　　“帮你放好热水。”
　　“是。经理。”服务员真想知道那女人是谁。眼睛不停在扫来扫去。就是看不脸。
　　金泰利把伊纯雪往床上一放，紧张个屁，重死了，再不放下，我的手都要断掉了。这女人，还真看出来，真重。泰利揉揉胳膊，发现服务员在往床上看。
　　“弄好了快出去。”
　　“是。”服务员识趣得离开。
　　“真是，难缠的女人。”泰利洗完澡出来，发现伊纯雪还在睡。动也没动一下。
　　金泰利走到床边。桔红色的灯暖暖地照在伊纯雪的脸上，她那黑发凌乱的散开着，有香香的味道。泰利伏下身，凑到纯雪的脸边，鲜艳欲滴的娇嫩脸膀，细看更是白晰。虽说不上倾城倾国，但也有小家碧玉的美丽。特别是嘴唇，微微地张着，散发着樱桃红般的光泽，泰利不知不觉得慢慢靠近，靠近，能闻到她特有的女人味。是香的，是甜的，是勾人心魂的味道。
　　手轻轻扶摸她的脸膀，光滑的肌肤，她的嘴唇，金泰利的心在狂跳，自己的嘴唇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她的甜美，再一次地被她吸引。忍不住轻轻地触及。
　　“穷酸味，”金泰利猛出这样一句话。“我干嘛要那么照顾你！”泰利坐正了，说，“我最讨厌像你这种装腔作势，又自以为无敌的人！”泰利脸上没有鄙视的神情，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
　　春风中的湖水，被吹起一层层的涟漪。
　　“你真是特别哪！”泰利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先走了，你不用担心。”他的手指再次滑过纯雪的脸。她微微动了动。
　　“晚安。”吻在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