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4、第 4 章

　　而此时在白鹤酒店的牡丹厅，酒店的江董事长和她的夫人以及金正正百货公司的金董事长的她的夫人，都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两位董事长正交谈着，而两位夫人则轻声说笑着。
　　金夫人和江夫人的身后站着江夫人独生女，江永珠。她今天特别打扮了下，穿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脸上闪着珍珠般的光泽，青丝服贴着披着，简单又不失优美。似乎有喜事要发生，听着两位夫人说话，江永珠的脸上一直都是绯红。脸上是害羞但又期待的表情。
　　江永珠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金正百货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金董事长的二儿子，金俊泰。青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加上白色的衬衫，简单却显得他的品味高雅。但他却一声不吭的坐着，不时地看看两位夫人，每次当他的目光转到两位夫人时，江永珠都会露出娇柔的表情。回望金俊泰。看得出她喜欢金俊泰。
　　服务员拉开门，金泰利走入牡丹厅。
　　金泰利看到了江永珠就觉得很高兴，可是看到二哥又笑不起来，金俊泰正苦着一张脸。一定有什么事。
　　“爸，妈。江叔叔，阿姨。你们好！”泰利很要礼貌的打招呼。
　　“泰利，你也坐下。即然人都到齐。那我就先公布这事。”金董事长说，而另四位则满脸期待。
　　“事情大家也知道，我想你们也知道这事了，”他指和是俊泰，泰利和永珠。“金家和江家是世交，你们和爷爷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是他们一手创立了金正百货和白鹤集团，你们的爷爷还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两家结成亲家，我和江董事是完不成他老人的意愿了，所以这个希望就放在你们这代身上。”
　　江永珠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而金俊泰则是一脸严肃。
　　金泰利看到江永珠和俊泰，立即猜到了，“可是爸爸--”
　　“你先听你爸爸说完。”金夫人阻止泰利往下说。
　　“这，由于长子的意外，这个愿望这要由次子俊泰来承担。江小姐是个出色的女性，而且她本人也很愿意，我们双方家长也很满意。”金董向江永珠点点头。
　　江永珠笑了笑。
　　“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想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先订下来，俊泰你怎看？”金董事有十足的把握，等俊泰说“是”，在几个家长看来，哪还有比江永珠更好的姑娘，知书答礼，温柔大方又美丽动人，双方还是知根知底，两个结成一对，是再好不过的事。
　　但是。
　　“我不同意！”说话的人是金泰利。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泰利。
　　“这是你哥哥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反对？”金夫人不明白自己三儿子的用意。
　　“两个人没有感情，怎么能结婚？”
　　金夫人笑笑，说，“没感情，可以培养。是不是？”
　　江董事和江夫人点头示意表示同意。
　　“可是，可是--”泰利真想说自己喜欢江永珠，他喜欢江永珠啊！
　　“你认为呢？”金夫人问俊泰。
　　江董事和江夫人都信心满满，自己的女儿那么优秀，而他们又十分看中金俊泰，这门婚事一定会成，现在要等的，只有俊泰同意。
　　目光又集中到金俊泰身上。
　　“我--”金俊泰站起身，向江永珠走了几步。江永珠露出欣喜的面容。金俊泰站直了，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对众人说，“我反对！”他的话更像说给江永珠听的。
　　江董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难道，我的女儿还，还---”江夫人有些急了。她想说难道我的女儿还不够优秀吗？但被江永珠打了她要说的话。
　　“为什么？”江永珠问。“我不配不上你吗？”
　　“不，江小姐,你很好，也足够优秀。”
　　“那什么？”
　　“江永珠小姐，我和你认识很长时，但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做为现代的女性，你认为没有爱情，仅仅因为父母的命令而结婚，这样的婚姻会另你感到幸福吗？”
　　“可是俊泰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爱你呢？”江永珠快要哭出来了。
　　“江小姐，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也是爱你的？我，金俊泰，根本没有爱过江永珠小姐。试问，我又怎么能和你结婚，你认为我也是幸福的吗？”
　　金俊泰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江永珠的心。
　　“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吗！”金夫人出来打圆场。
　　“妈，难道你和爸不是因为互爱着而结婚的吗？”
　　“不用说了，这件事不容你反对，就这样定了！“金董事不容自己的儿子胡来。
　　“对不起！”金俊泰起身行了一个礼，“这件事，我决对不答应。”说罢，便转身离开。
　　“臭小子，你，你给我站住！”金董事命令道。
　　金俊泰侧身停在门口，门被拉开了一半，他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悲哀，幽幽地说道，“难道爸爸，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吗？”说罢，便关门离去。
　　江永珠的心也随他而去。
　　“哥，等等我！”金泰利也想跟出去。
　　“这，这个实在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教这个上不孝子的！你们不用担心，这个亲是结定了！”金董事对江董事说，“实在是，今天的饭就不用了，我们先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的！”
　　金夫人跟着站起身。
　　江夫人还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
　　“叔叔，，阿姨！”永江珠上前一步。
　　“永珠啊，你不要担心。”金夫人对江永珠说，“俊泰会答应的，你不要着急。今天实在对不起了，我们先告辞了。”
　　“叔叔，阿姨走好。”
　　“我去送送！”
　　“不用，不用，”金夫人说，“泰利承蒙您多关照！”
　　“爸，妈！”金泰利也跟了出去。
　　牡丹厅里只剩下江永珠和江董事时，江永珠突然对她的父亲说，“爸，你可不可发同意，让我暂时离开白鹤集团一段时间？”
　　江董事不理的看着江永珠。
　　“爸爸，我很好，我想我总不能一辈子在您的保护下，我想凭我自己的能力到另一个地方工作。”
　　“另一个地方？哪里？”
　　“爸爸，是金正百货公司。”
　　“金正百货公司？这容易，只要给金董事说一声，我的女儿什么职位得不到啊？”
　　“不是的，爸爸，我想凭自己的能力，这件事也不要告诉叔叔和阿姨，我会自己应聘进去的。”
　　“哈哈，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爸爸，”江永珠停顿一下，目光中含着坚定，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有更重要事,爸爸,我要让江俊泰改变对我的看法,爸,您的女儿那么优秀,我相信我自己会让俊泰哥爱上我的.”
　　“噢,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江董事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女儿,爸爸相信你.你一定办得到!”
　　“是的,爸爸!”江永珠笑着说.

　　“您们辛苦了,慢走.”江夫人送趟了金董事和金夫人.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汽车在目光中远去.这才转身往电梯里走.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江夫人看到身穿酒店工作服的一人从电梯面前经过.
　　不知为什么,江夫人按住电梯,电梯门打开了.
　　经过的人正是伊纯雪.她看到江夫人似乎很吃惊.
　　“你要上去吗?”江夫人问她.
　　“是.”伊纯雪有礼貌的回答.
　　“一起上去吧!”
　　“谢谢,江夫人,那是客人用的电梯.”
　　“没关系,我同意你进来吧.”
　　“谢谢.”如果伊纯雪再拒绝,就会不识趣了.
　　“你今年多大了?”江夫人越看眼前的这个越喜欢,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样貌也很讨自己喜欢.
　　“二十五.”
　　“噢,”江夫人点点头,心想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大.
　　江夫人注意着伊纯雪,可伊纯雪不怎么敢看江夫人,这可是董事长夫人,不能不敬啊,这样状态可真让伊纯雪感到不舒服.是什么感觉呢?伊纯雪不明白,她的目光不像是董事长夫人对一个普通员工的目光.我没做错什么吧?还是流言也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可又不像.
　　“江夫人,我到了.”其实伊纯雪还没到自己要去的楼层,但电梯里的气氛着实让自己受不了,也空气也是稀薄的,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喘.所以还是敢紧下吧.
　　门一开,伊纯雪就往外走.
　　“谢谢,江夫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伊纯雪.”她这才抬头看看江夫人.这位气质高雅的女士.
　　电梯门再次关上.
　　伊纯雪这才松了口气.“再下去,可真要憋坏了.说罢离开.
　　“伊纯雪?多好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纯白的雪.”江夫人想道,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酒店里有这样一个服务员.江夫人看到镜中的自己,明白了什么,那个小姑娘长得---

　　“纯雪,你回来了啊.”娜娜看到垂头丧气地伊纯雪,“她说什么了,那只企鹅说什么了?”
　　“还不是因为早上的事,她也听到了谣言,冷嘲热讽地把我训了一顿,真是气死我了.根本没有的事!”
　　“没别的事了?”
　　“有,更糟,企鹅说,如果再让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话,就要把我调到别的部门去!”
　　“啊?!”
　　“所以说,都怪那个臭小子,害人精!”伊纯雪瞪了一眼窗外.
　　“哪个?”娜娜顺着伊纯雪的目光往窗外望去.一辆宝蓝色的泰利车正开去酒店大门.
　　“被他害死了.”
　　“金经理?”
　　“对!”

　　金泰利的车追着俊泰的车.
　　“该死,也不告诉我倒底出了什么事,大哥是怎么回事,道难不是因为车祸吗?”真是,快停车啊,停车!”金泰利猛按喇叭.
　　其实金俊泰也知道泰利跟在自己车后,也许是时候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了,大哥，你认为呢,我该告诉他吗?”俊泰心里难受极了.俊美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吱---“泰利跟着一个急刹车,俊泰的车先前下,泰利赶忙下车,走向俊泰.金俊泰站在车边,等着泰利,他的目光坚定,他要告诉泰利,任凭风吹，吹吧,吹得眼睛生疼,这样下去,眼泪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宇俊大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大哥!
　　“你也想知道这件事吗?”
　　泰利点头.
　　今天的风吹得,让人的心也冷了.吹乱的泰利的头发,吹乱了泰利的心.
　　“我们去找个地主喝一杯.”
　　金泰利有些吃惊,二哥是个很自律的人,很少会在白天喝酒,更何况还要开车.
　　“那么,我先把车开去维修站,再跟二哥你去,可发吗?”
　　金俊泰表示同意,一路跟着泰利的车去了维修站.泰利把车交给出维修站的工作人员.俊泰这才问他车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被一个女酒鬼给划的.”泰利苦笑了一声.
　　“是吗?”俊泰怕泰利惹出事端.
　　“没什么事,二哥.”泰利说,”我来开你的车.”
　　不容俊泰细想,泰利拿起车钥匙,发动汽车.
　　“小酒馆,怎样?刚才在路边看到一家.”
　　“行!’俊泰似乎不愿花力气多想.
　　这是一家乡间很朴实的小酒馆.没有华丽的装饰,隐没在绿野乡间,一切都显得平淡无奇.时间在这里是静止不动,就连小酒馆老板娘,一个五十开外的妇女,在停留在了时光的潮流中,但这一切并不能掩盖老板娘的热情,她一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就很积极的打开门,等待客人的光临.
　　当这位老板娘看清来人,更是高兴,“来来,来来,很久没来这么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了,快进来坐!”热情的老板娘只差去位他们的手了.也许是平日里见到的只是附渔村的一些大叔,大伯和大爷的原故.
　　店里的客人很少,可发说只有俊泰和泰利两人.
　　“老板娘,拿出些清酒和下酒菜.”俊泰并不介,反而这种环境更能让人放松.
　　老板娘高兴地去拿酒.
　　“二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金俊泰沉默了.
　　“哥!’
　　“知道大哥的车祸吧!”
　　“知道,”是啊,泰利想,谁不知道呢,可是这和今天的事又有什么关系.泰利焦急.
　　“泰利,大哥出事那天你不在家,可我在,也许爸他并不知道,那时家中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我在.就跟今天一样.”
　　“今天?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爸想让大哥聚江永珠.”
　　啊?!金泰利振惊,什么!
　　“可是,大哥有相爱的人,根本不想娶江永珠,那天晚上,爸妈又说起这件事,大哥坚决反对,爸和大哥吵了起来,大哥一气之下,开车出去了.那天在下雨,很大很大的雨吧,就在山路拐弯的岸边—“
　　仿佛事情是发生在昨天,仿佛刹车声也能听到.大哥惊恐的表情出现泰利眼前,一辆汽车掉下山崖的画面,泰利的头皮一阵发麻.
　　“可,可是,爸爸为什么又要你和江永珠结婚,难道这不是教训吗?那,江永珠,永珠知不知道这件事呢?”泰利想说,如果江永珠知道这件事,自己会不会愿谅她。
　　“爸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其他人只知道是车祸,可是车祸的真正原因,却不为人知.可以看得出,妈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可是爸执意要实现在长辈的愿望.”
　　“可是二哥,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不是我呢?”泰利说,”二哥,我可以聚江永珠,我不介意,我其实很喜—“
　　没等泰利说完,俊泰说,“因为江永珠对她的父母说,她喜欢的是我!”
　　金泰利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两位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老板娘笑咪咪地端着清酒的下酒菜放到桌上.
　　“老板娘,现在没什么人啊?”有生人在,俊泰不在多说.泰利反话题转开.
　　“年轻人,以前这里可是生意兴隆啊,就像我一样,那时候也是年轻貌美.”
　　泰利差点笑出来.
　　“可是,自己从建了白鹤度假村,这里就很少有人来光顾,没有渔民,我的生意就差了.唉,我也人老珠黄.”老板娘说着摸了下自己的脸.曾几何时,她是肌肤也是充满光泽又富有弹性,而现在,不服老也不行。
　　“老板娘，你还很年轻哪！很美啊！”
　　“是吗，是吗？”老板娘不由得意，“被这么年轻英俊的人夸讲，好像真是年轻了不少。”
　　老板娘越说越起劲，也许是难得有这样的年轻人来喝酒，也许是老板娘健谈，她放下酒后，并没离开，而是接着说道，“两位不知道哟，看样子是外乡人，怎么连白鹤度假村也不知道吗？”
　　泰利又想点头，又想摇头。俊泰默不作声。
　　“如果我在年轻一点，我也会去那里找个工作，总比守着这家小酒馆好。”
　　“老板娘，你还是这样比较自由。”俊泰说一了句。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老板娘更高兴了，“你说的也没错，依我看，白鹤渡假村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老板娘开始自顾自的说话，“在它建造时，曾有很多村民反对，还死了人，不吉利啊不吉利！”
　　“死过人？”泰利问。
　　“可不是吗？最后来是拿钱来摆平这事吗！那时候这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可是渡假村还不照样盖了，而且村里和一些人还在那里工作。现在也没人说什么时话了，这年头啊，这世道啊—我说多了，对不起打扰二位了。”
　　“是吗，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泰利知道白鹤度假村有些年头了。但，泰利盯着不远年的度假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真自己为之工作的白鹤集团吗？
　　“泰利我们该回去了。”俊泰把钱放在桌上。
　　“噢哟，这也太，”老板娘本想说太多了，可她又很想收下。
　　“不用找了。”俊泰离开小酒馆，泰利随后离开。
　　“二哥，我开车吧，我没喝酒。”
　　俊泰坐到副驾驶坐。因为喝了一些清，脸上微微范着红光。有些醉了，是因为心情吗？好想得到解脱。俊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