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17、第 17 章

　　宴会厅。
　　司仪正在调试话筒。金泰利和伊纯雪笑着跟俊泰打招呼。今天来参另这场订婚宴的人在当地都有头有脸的人，从门口停泊着的各种高级车就能看出主人的身份。
　　泰利告诉纯雪这些是在生意上有往来的人，还有就是一些亲人。
　　金夫人，金董事和江夫人，江董事坐在离主席台最近的一张桌子。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主席台。
　　打扮美丽的江永珠紧紧地抓着俊泰的手，希望订婚宴能够进行顺利。
　　是错觉吗？江永珠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并不是灯光太热，俊泰就在身边，可是心跳在加速，司仪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俊泰查觉到了江永珠的异样。轻声对她说，“说心，有我在。”
　　他的话像是魔诅，让江永珠平珠平静。
　　好在，订婚宴正常进行，并没有江永珠预料中的事发生。就在送走客人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能安静下来，太好了。
　　她正庆兴，可是。
　　金董事接过秘书手中的电话。“我是，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金董事挂起电话转身要走，可是刚迈开步子，脸色却起了变化，呼吸变了急促，到困难，拳头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领口。“我，我。”他再也没说下去，重重得摔倒在地。
　　顿时所有在场的人乱做一团，俊泰最先冲上去，解开金董事衣服领口的扣子，金夫人急心掐金董事的中人，但无奈没有任何反映。
　　“快，送医院，叫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到达会场，把金董事送到医院。泰利跟上车。
　　“你说是谁找来的电话？”泰利抓起秘书的领子。
　　“是，百货公司的姜副总，”他被抓的快喘不气。“说公司的股东正在招开会议，要罢免总经理。”
　　“什么！”
　　俊泰连忙对江永珠说，“永珠，告诉你父母这里出事，叫他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公司，妈，”俊泰对金夫人说，“你和其他人先去医院。”
　　“对不起，纯雪，今天照顾不到你了。可以吗？”
　　伊纯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泰利不在，你不要乱想，我会让泰利给你打电话。”
　　俊泰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事情，就飞车前往百货公司赶。

　　金正百货公司六楼的会议室，在场的人都是正襟危坐，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百货公司的各位股东以及姜副总，黄经理和其他几位部站的经理悉数到场。金俊泰神情严肃的坐在空着一个坐位旁。原本应该是金董事长的位置。
　　姜副总请大股东说话，大股东也没推辞，说，“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遗憾。俊泰，可以说我们是看这你进入百货公司的，可是你的这种行为，叫我们不敢在相信你的为人。”大股东看了一眼姜副总。
　　姜兴平微微点头。
　　“所有我们各位股东要求，请姜副部代替总经理的位置。”
　　只有黄经理干巴巴的拍了几个手，发现没人跟，只也无趣的干咳几声。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俊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这种事，既然是你要求，我向在坐的各位在陈述一下。着先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服装部的营业额一直程直线下降，俊泰，对吗？这影响到了百货公司整体的业绩。可以说你并不善于管理，都不明白你在国外学了什么管理。当初也是托你父亲，才让你当总经理。你太让我失望。”
　　“不善于管理？”俊泰想说这是什么理由。
　　“如果说能够原谅你的失职行为，那么保安都在做什么？金俊泰先生，百货公司发生了很严重的内盗事件，你不知道吗？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什么内盗事件？”俊泰从末听人说起。
　　“俊泰，是百货公司的金饰品柜台，金俊泰先生。”大股东说，“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本来是应该报警，可是我和其他股东考虑到声誉问题，再说姜副部也抓到了内盗的人。”大股东向姜副总示意。“才没有报警。”
　　“你的失职行业很严重。”另一位股东说。
　　“没错，你的位置本来也是由金董事提出来，你的能力被实让人怀疑，还有你的人品。所以还是先请让位。”还有一位股东说。
　　“想是各位联合起来，让我下台？”金俊泰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姜副总。
　　“你要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也是因为你犯的错，我们也要平息人心啊。”
　　“哐！”门被重重的推开。
　　金泰利可不像俊泰那样可以忍气吞声。他一个剑步，抓起姜副总的衣服，“是你干的，对来对，先是设计赶走，坐上我的位置，现在是我哥，你最后的目标是董事长的位置，对不对？”泰利冲姜副总大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臭小子。”姜兴平厌恶地拉开泰利的手，“你们两兄弟都没能力，还想当总经理？不要妄想了。”
　　金泰利挥起拳头，却被俊泰拉住。
　　“哎，金泰利我可告诉你，你打我的话，我可是会告你的，别以为我会怕你，臭小子，还有你，金俊泰，如果你在这里呆不下去的话，完全可以像你弟弟一样，去投靠你丈人，去那里谋个高职，不是吗？”姜兴平露出轻狂的表情。
　　“不，我不会离开！我必需董事长亲自下命令。”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抱歉，那么在这段时间内，你是没有任何权力的，你可以呆在这里。我们也知道金董事正在住院，我们可以给你一定时间。之后哪怕是董事没有回来，也请你自动离开。”
　　“我们走。”几个股东一拥而出，最后走出去的是姜兴平，得意的加头望了金俊泰和泰利一眼，讽刺说，“去白鹤集团吧！”
　　“你！”泰利被气得不出话来。“哥你怎么能忍得住啊！”
　　“忍不住也忍。”
　　“一定是有人搞鬼！”
　　“一看就知道是姜兴平。”俊泰摇摇头，现在要头脑清醒。
　　“我去找他算帐。”泰利忍不住。
　　“算帐，你怎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问题是我们现在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我们要保持冷静。内盗事件，应该事出有因。泰利，我们要从内盗人查起。说不定会有线索。”
　　“哥，你放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难？”俊泰想到一件事，“泰利，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内盗人的事我会去问，你帮我去问问另一件事。知道吗？”
　　“另一件事？”泰利想不到还给什么事比当前的问题更在解决。
　　“你过来，我跟你说。”

　　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姜兴平和黄经理，陈经理正在举杯庆祝。
　　“真是太棒了，姜总经理。”黄经理一脸媚笑着讨好他。“还是您有办法，这么快就把那臭小子给赶走。”
　　“哎，黄经理，现在说走也太早了，这人不是还在吗？”陈经理说。
　　“迟早的事。”黄经理像是一只哈巴狗。讨好主人。
　　“也有你们的功劳，我是不会忘的。”姜兴平怪笑着对财务部的陈经理说，“篡改财务报表可是你的拿手好戏啊！功不可灭。”
　　“那里，那里。”陈经理其实也听出姜兴平话中有话，“哪比得上黄经理的主意。设计保安人员内盗。黄经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啊。”
　　“你们就别吹来吹去，你们两个，就是狈和狐狸，”姜兴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您不就是狼了吗？”陈经理也饮了一口，“上好的红酒啊。”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狼也能把老虎给吃了吧，啊？哈哈哈。”姜兴平得意地大笑，“我们要是合手，把老虎给消来干净，嗯？消来干净。”
　　“是，是。”黄经理一脸阴笑着。门外两个人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别人，正是爱偷听的两个小秘书，赵秘书和何秘书。
　　“怎么办？”赵秘书像是对何秘书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说很奇怪。像老郑那样的人，干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去偷保险柜的金饰。原来是被人陷害，真奇怪他们那么风光，其中果然有问题。”
　　“这是个大问题，”何秘书急得团团转，打不定主意。
　　“你就别转了，快出个主意啊，你转的我眼都要花了。不就和我想的一样，要不要对总经理说。”在两个小秘书看来，俊泰就是总经理。
　　何秘书猛得停下脚步，“去跟对他说，趁现在还来的及。我们可不能干坐着不理，再怎么说姜兴平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金总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姜兴平，你相信他会让我们好过吗？”
　　“对，对。”赵秘书使劲点头。“没错，说的没错。”
　　两人急匆匆地往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可是门半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赵秘书和何秘书大眼瞪小眼，“怎么办？”
　　“打电话！”两人同时说。

　　金俊泰正在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
　　“这是总经理您要的资料。”林经理按照金俊泰的要求把内盗人的资料交给他。
　　“不用叫我总经理了。”俊泰干笑，“你也知道。那么谢谢您了。”
　　“总经理。”也有少数人站在俊泰这边。
　　金俊泰要按照资料上的地址见见这位名叫郑源的保安。
　　“不过，总，金俊泰先生，”林经理一时改不了口。“这个保安在百货公司里干了不少年，人品和口碑都不错，如果你想多了解他，还是应该去保安那里多打听。”
　　“好的。”金俊泰说，“我会的。”

　　人总是这样，一出什么事，就会成为话题的中心。免不了被人议论一番。保安室的几个大男人也不例外，就聚在一起，说起刚才金俊泰被权力架空的事。
　　“是吗？这么说真的是由姜副总坐总经理的位置了？”
　　“金董事长不管吗？”
　　“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听说他现在医院里，生死都还不知道啊。”
　　“你们在干什么，”保安队长说，“都过了休息时间，给我各回各位，该做什么做什么！”
　　几个保安正欲出门，却停住了脚步，门口站着金俊泰。
　　“总经理。”
　　“不用叫我总经理。我只想找你们了一点情况。”
　　“是关于内盗的事？”一个年轻点的保安，有点自以为聪明。
　　“是。”俊泰点头。
　　“听说前几天晚上，正是郑源值班，负责巡查，他被姜副总撞见时手里还拿着金饰品，可是说是人赃据获。”
　　“保险柜的门还是开着的。”另一个保安插嘴。
　　“真叫人不敢相信。”俊泰中听到有人在小声说着什么。
　　“被姜副总撞见？”俊泰想到了什么。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只老狐狸。
　　“是啊，金，总，您不知道，姜副总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总是最后一个下班。”
　　“他是当场被抓。”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
　　“他还说不是他干的。郑源说他看到有人进去，就跟着进去，只看到保险柜的门开着，东西都在地上，他只是把东西放回去。”
　　“可他怎么不去追，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一般来说看到了总会去追，怎么会想着先把东西放回去？晚上门都有关上了，能跑哪去啊？”
　　是啊，俊泰想，能跑哪去，除非根本不用跑，就是内部的人干的。俊泰不露声色，继续听他们说。
　　“听说有更奇怪的事，那天晚上的临控里只有对着保险柜的那台是坏的，什么也没录到。”说话是当天在临控室里的保安，此话一出，更是引起重人一片议论。
　　“真是郑源偷的？”
　　“姜副总说看在老员工的面子上才没有报警。再说东西一件也没少。”
　　“你说他一个人怎么会干这事？”保安们都不相信，更别说是俊泰了。本来是俊泰想问的事，都变成了保安七嘴八舌的议论。
　　“他说起过家里有点困难。”
　　“你们都堵在门口干什么？不用干活？”保安队长一说话，没人再敢说什么。他看到了金俊泰，怪里怪气地对他说，“啊，这不是金总经理吗？啊，不对，现在只是金俊泰啊，对不对？金俊泰先生，外人不能入内，请回吧！”保安队长假惺惺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回各自岗位！”
　　“就不怕报应。”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小声说。
　　狗仗人势，想必，保安队长和姜副总是同一伙的人，金俊泰不想与他多说。转身离开。他快走了几步，跟上刚才说话的一个保安。
　　“借一步说话？”
　　保安默不做声，跟着俊泰进入安全梯，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进来。
　　“总经理，我不能多说，我还想保住我的工作。”说话是刚才为郑源说话的保安，可能是和他比较走的近。对郑源家有些了解。俊泰才找他单独了解。
　　“你是李保安吧。我知道你和郑源一样，为百货公司做了很多年，你应该了解郑源吧？”
　　“总经理，”李保安有此为难，吞吞吐吐地说，“郑源他找我借过钱，我想他一下是还不上了。”
　　金俊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啊！俊泰从皮夹里掏出一些钱，塞到李保安手里，“我先替他还。你看可不可以。”
　　“真，不好意思。我会对郑源说的。”李保安马上变成了笑脸，飞快得钱放进自己口袋。“总经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保安而已，知道的并不是很多，那天晚上是我们队长在值夜班。”
　　“保安队长？”金俊泰想这事果然还有人。
　　“总经理，您不知道，这段时间保安队长阔了不少，他经常请大家喝酒，一喝醉了就会说，总经理，我话可先说在前头，我们都有是当他在胡说。他经常会说，这钱来的容易，还说不久之后他就会升职。”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保安像是惊弓之鸟，马了往楼下走去，轻声念，“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事情越来越可疑，关健点又什么？监控录像里什么也没有，又是保安队长值班，保安队长最近变阔了不少，还说自己会升职，谁会给他升职，李保安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又贪小便宜，应该不会说假话。那么郑源的人品应该没问题，那么他又为什么不去追小偷？这确实说不过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管怎么样，要找他本人问问。金俊泰摇摇，想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