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生》风沐雨淋

16、第 16 章

　　伊纯雪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江夫人拉着带上车去找景云珠。江夫人对伊纯雪说，“知道光说你是不会相信的，伊军不愿面对现实，但我要让你知道谁是你的亲妈妈。她一定会说会事实。”
　　纯雪回想起上次来找景云珠的事，门后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呯呯呯”江夫人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门上。
　　纯雪对江夫人要另眼相看，平时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江夫人，今天砸起门来却是另一个人。
　　门打开，是景云珠，她见到江夫人和伊纯雪很是吃惊，“我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我不知道，快走开！”不给外人留说话的余地，随之关门。
　　“不行！”江夫人不给她关门的时机，一把推开门，景云珠后退了几步。
　　“我今天来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清楚。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而且今天我把人也带来了。”
　　景云珠见到伊纯雪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么我们好好谈谈吧！”江夫人说话时不容她人反驳
　　“谈什么？”景云珠有气无力地说。
　　“她，伊纯雪，是不是我亲生女儿？”
　　景云珠点点头。让两人坐下。
　　“想必你也知道了，二十七年前，我最好的同事，也就是伊军的妻子苏青，是在我的劝说下，同意收下那笔钱的。本来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想着她们以后的生活要有一笔钱才能开始。虽然是他小叔的死，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活人也要过日子。没想到反而是害了她，只能说是她的太善良，受不了村民的指责。才会寻死。”
　　“我跟伊军也只是见过几次面，但他并没有怪我，可我受不了，你想想，是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还会有面见他。但我知道他对江家的仇恨却从没消除过。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二十多年都没有机会？江夫人想。
　　“可是有一天，机会来了。”景云珠咽咽口水，“在医院里我偶然得知了夫人你原来是江家的儿媳，并且要在圣和医院里生产，那时我的脑子就像是着了魔，想到这也许是帮伊军报仇恨的机会，让他的仇人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伊纯雪听着，想到了爸爸，喝酒是不是为了逃避现实。“可是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是吗？”景云珠嘲笑似的一说，“原本你应该是生在大户人家，从小享受富贵，原本应该是个千金小姐，可是现在呢？也许这是伊军复仇的方式吧。”
　　江夫人思索，“我抚养了二十多的女儿又是谁的孩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伊军把孩子抱来，我本想问想问，---”景云珠开始喃喃自语。
　　江夫人拉起伊纯雪，知道这些就够了。
　　只留下景云珠，呆呆地坐地那里，不停的自语，对不起，苏青，对不起，随着她的自语，眼泪不停地落下。

　　和景云珠相见的时间很短暂，但对纯雪而言，如同是过了一生。在昏暗的房里，会说起自己的生世。她们说的真的是自己吗？好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江夫人选了一家酒店请伊纯雪吃晚餐。一路上伊纯雪都是一言不发。
　　伊纯雪摇摇头。
　　“我知道，突然间让你承认我是你妈妈，你可能不会马上接受。没关系，我会等，慢慢地等。”江夫人又恢复了原来慢声细语的说话方式。
　　“可是夫人，那江永珠呢？”纯雪想到了无辜的江永珠。
　　“我暂时不会告诉她，虽然她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对我而言，只是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伊纯雪松了一口气。“可是—”
　　“对不起，我来晚了。”金泰利突然出现在纯雪身后。
　　“泰利？”
　　“是我叫他来的，来，泰利，坐。”江夫人示意。
　　“你们刚才说什么，那么严肃。”泰利笑嘻嘻地说着，“我来叫点东西吃，江阿姨突然叫我来，现在有些饿了。服务员，我要点单。”
　　江夫人看着泰利满意地笑了。因为眼前的这对人的婚姻才是真正实现了已故公公的愿望。
　　“叫我来，只是为了吃饭？”泰利想想也知道不光光是这点。
　　“因为你是要和纯雪结婚的人，所以这件事也有心要让你知道。但是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只当是我从没说起过。”
　　泰利等着江夫人说。拿起水杯准备喝水。
　　“事情是，这位伊小姐，是我的亲生女儿。”
　　咳咳，泰利把水呛了也来，“对不起，这是真的吗？”
　　伊纯雪点头。
　　“你不用太在意。”江夫人说。
　　“可是，可是，永珠不是你女吗？”
　　“泰利，你要相信我说的话。我现在是放心着把女儿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她。”
　　泰利点点头，怎么看此时的江夫人是在看着自己女儿要出嫁的母亲。
　　“不会再他人知道了。”江夫人说。“有些累，我先回去了。”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

　　泰利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休息一会。
　　“怎么了，还没回过神吗？”伊纯雪说吹着海风，让自己清醒不少，“我已经接受事实了，因为生活并不会因此改变。不是吗？我还是伊纯雪啊。”
　　“你笑地可不自然。”泰利搂过纯雪，在她的额头亲亲。“你还有我啊。”
　　“一下真叫人难以接受。爸爸只是养父，亲妈妈竞是江夫人，那么亲爸爸不就是江董事？”
　　“江永珠呢？”泰利说，“她不像的你是双胞胎啊。”
　　纯雪俏皮的叶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江夫人也不介意，就当做是有了两个女儿。”
　　泰利抱住纯雪。
　　在泰利怀里，纯雪可以放松自己，哪怕是小小的幸福，哪怕是知暂的幸福，至少现在，这里是温暖安全的港弯。
　　泰利抱的更紧。
　　“要我送你回家吗？”
　　“在等一会儿。我想要更多勇气去面对现实。”纯雪轻声笑笑。人不会一子变得坚强。
　　“好。”

　　“爸，我回来了。”伊纯雪说。
　　“伯父，您好。”金泰利也跟着进入屋内。见到伊父正在吃晚饭。
　　“你还回来干什么，”伊父没好气地说，在他认为伊纯雪该跟着有钱的亲妈走，“还是她不肯认你，你还要回我这里吃苦？”
　　“爸爸，我并不觉得苦啊。一直以来，我都过的很好，爸，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知道她是我的亲妈妈，和您是我的父亲不能相提并论。我是跟你过了二十五的女儿，我不会离开您的，爸爸。”
　　伊父不说，看着金泰利。
　　金泰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说，“您放心，伯父，我为照顾好纯雪的。”
　　“是吗，臭小子，说说你家是干什么时候的，你又是干什么的，纯雪是我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伊纯雪知道虽然爸爸平时一喝醉酒，会对自己打打骂骂，可是心里面，真当自己的亲生女。爸爸也是为了自己好，仇恨，应该早就没有了吧，爸爸。纯雪有点想哭。
　　“伯父，上次真是失礼了。我还没好好介绍过我自己。我姓金，叫泰利，家父是开百货公司的，家母就在家中相夫教子，我还有个哥，在家父的公司里上班，我则是在白鹤酒店里上班。”泰利表情严肃地说，“我相信我能照顾好纯雪。”
　　伊纯雪有些难为情，好像是老公在和丈人说话似的。
　　“白鹤酒店？”伊父说话，让纯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纯雪怕爸爸会反对。
　　“没关系，纯雪，当初抱你来，真是的想报复他们，可是看到你的眼睛，纯净的像是白雪，净化了我的心啊，孩子，你就是有能力，消除我心中的仇恨，叫我怎么有弃你不故。也许这就是命啊。”伊父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江夫人变得很忙碌，她人金夫从两个人忙着准备两家的订婚仪式。日子已经挑好，场地也正在布置。
　　白鹤庆度假村的宴会厅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的海洋，清一色的白玫瑰，和粉绿色的丝带，所有入眼的东西都用花来点缀。
　　“夫人，这样布置，可以吗？”一个男佣正把花独台放到餐桌上。
　　“很好，您认为呢？”江夫人问身边的金夫人。
　　金夫人点点头。
　　谈话间，江永珠打来了电话。
　　“我女儿叫我们一起去挑礼服呢。”江夫人挂起电话，对金夫人说。
　　“真是叫人期待呢。”
　　“很快就会到了。”
　　“我们两家能成为亲家，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江夫人想到了金泰利和伊纯雪。

　　转眼到了订婚当天。
　　“怎么样，人都到齐了吗？”江永珠紧张地问。
　　“泰利还没来，去接女朋友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你放心，这里一切都很好。你也很漂亮。”俊泰轻柔地抚摸了永珠的脸。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不安，”江永珠不停转动手腕上一串珍珠手链，“好像会出什么事，是不是我多心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今天只是订婚宴，如果是结婚，你会紧张成什么样子。不要担心，好吗？”金俊泰握住江永珠的手。
　　永珠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却断开，叮叮当当落到地板上。

　　“爸，今天我要去参另一个朋友的订婚宴，我先走了。”伊纯雪对她爸爸说。自己从上次后后，爸爸明显少喝酒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清醒的，真好。
　　“是什么朋友？订婚还摆个宴？”
　　“泰利的哥哥，”纯雪说，“泰利在外面等我。爸，我走了。”伊纯雪像是一只轻快的蝴蝶飞向泰利。
　　在纯雪看来，泰利比阳光还要灿烂，“快点上车吧。”先在她脸上亲吻一下。
　　“好的。”纯雪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