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飞翔》寻找初心

5、第四章 叛逆的种子

　　自从知道父母离异的消息后，小君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开始逃课，经常一个人躲在操场后面的小树林里。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树干上布满了同学们刻下的名字。
　　小君掏出小刀，在树干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刀尖划过树皮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痛苦都刻出来。
　　"喂！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小君吓了一跳，刀子掉在地上。他转身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站在身后，是六年级的张浩，学校里出了名的"坏学生"。
　　"我......"小君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浩捡起地上的小刀，看了看树干上的刻痕，"你也讨厌这个学校？"
　　小君愣了一下，点点头。
　　"跟我来。"张浩转身就走。
　　小君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们翻过学校的围墙，来到后山的一片空地。那里有几个和张浩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抽烟。
　　"新来的。"张浩简单介绍。
　　几个男生打量着小君，其中一个扔给他一根烟，"会抽吗？"
　　小君摇摇头，但还是接了过来。他学着他们的样子把烟叼在嘴里，张浩给他点上火。第一口烟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慢慢来。"张浩拍拍他的背。
　　那天下午，小君第一次逃课。他和张浩他们一起在后山待到放学，听他们讲怎么捉弄老师，怎么偷小卖部的东西。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那种叛逆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刺激。
　　回到家，奶奶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皱起眉头，"小君，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没什么。"小君躲开奶奶的目光，钻进自己的房间。
　　从那天起，小君开始经常和张浩他们混在一起。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逃课，甚至学会了偷东西。第一次偷小卖部的零食时，他的手抖得厉害，差点被老板发现。但张浩说，这样才刺激。
　　成绩一落千丈，老师找过他很多次，但他总是低着头不说话。李老师也来找过他，但他躲着不见。
　　直到有一天，他偷东西被抓住了。
　　那是个周末，他和张浩他们去镇上玩。路过一家玩具店时，橱窗里的变形金刚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玩具和他小时候在橱窗外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想要吗？"张浩问。
　　小君点点头，又摇摇头，"太贵了。"
　　"贵什么，直接拿就是了。"张浩说着，推了他一把。
　　小君鬼使神差地走进店里，趁老板不注意，把变形金刚塞进了衣服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老板突然喊住了他们。
　　"站住！"
　　小君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感觉腿发软，变形金刚从衣服里掉出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老板走过来，捡起变形金刚，"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
　　张浩他们早就跑得没影了，只剩下小君一个人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君的声音带着哭腔。
　　老板叹了口气，"你家大人呢？"
　　小君低着头不说话。最后，老板给学校打了电话。
　　那天晚上，小君第一次看见爷爷发那么大的火。爷爷的手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落下。最后，爷爷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
　　"小君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君站在那儿，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他想说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反正你们也不在乎我！"
　　说完，他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