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漫谈》李嘉奇

7、荀且而贪财 结婚又离婚

　　第7篇荀且而贪财结婚又离婚
　　尚掌柜是做风镜的,他的小作坊,一共3个人,他雇了一个有技术的伙计丁师傅,还有一个学徒小刘,他媳妇人家称她为内柜,做饭、料理家务,风镜主要在早市上销售,卖给内蒙古来的小贩,人们带上它,防风沙用,生意尚好,作坊里每天早晨7时起床,晚10时休息,除去三餐饭时间,整天都在劳作,很幸苦。
　　1948年秋季,尚掌柜因患肺炎去世,内柜痛哭不止,担心作坊无人掌管,生计成了问题,这时候她与丁师傅商量,下步咋办?丁表示:原来由尚掌柜去早市卖风镜和采购原料的事,可由他负责,再找一个人帮助干活,有没有技术都可以,技术问题,由他一人掌管,过些日子,咱俩就结婚,什么问题全解决了。
　　丁为什么敢大言不惭地说和内柜结婚,而不必征得她的同意呢?因为一年前,他俩就开始了苟且之事,而且他知道,内柜爱他,爱的要死。
　　一年前尚掌柜32岁,内柜28岁,他俩有一女儿4岁,丁师傅22岁,学徒小刘刚来不久,13岁,尚掌柜每天起的很早,天不亮就得去早市卖风镜或购买原材料,剩下内柜在里屋,丁师傅和小刘在外屋吊铺上,再睡一会儿,等到天亮才起床。
　　头两年,尚掌柜已生病,体弱无力,饮食减少,无钱也无看西医的习惯,看看中医,吃了好多次中药,不见好转,且病情日益加重,后来也无力与内柜行床弟之欢,日久内柜饥渴难耐,寻求猎物,当然非丁莫属。
　　一天尚掌柜去早市未归,小刘出去上厕所,内柜勾引丁说:你敢上我屋去吗?丁问:上你屋干么去?内柜说:你爱干么就干么!丁说:那我今天要出去买些套,不当心生个小孩,长的像我,就麻烦了。
　　从此,丁和内柜,趁尚掌柜去早市的时间,经常偷偷在里屋行苟且之事,他俩并不担心小刘看见,因为小刘年纪太小,清晨睡不醒,早晨叫三次他都起不来。
　　内柜比丁大六岁,且相貌平平,怕日久吸引不住丁,所以为讨好他,经常偷偷地买些好吃的,塞给他。
　　尚掌柜去世后,丁就成了掌柜,开始去早市进行经营活动,起初他不熟悉业务,但时间一长就熟练了,他经营熟练以后,就开始赚钱,他只满足内柜母女俩吃喝,剩下的钱,全部塞入自己腰包,除向老家寄些钱去,其余的,兑换成银元,找地方藏起来。
　　丁和内柜已公开地住在一起,丁与内柜商量,咱俩算结婚了,亲友们离的远,无所谓,但对邻居们得有个交待,不易摆酒席请客,干脆每家送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红葡萄酒,等于请他们喝喜酒,也就是向他们宣布咱俩是夫妻了,说好就办,买了五瓶白酒,五瓶红葡萄酒,全院邻居共有五家,两人一起分别送去,邻居们心中不悦,有看法、别扭,但表面上仍笑脸相迎,说几句好听的话,也就拉倒了。
　　那时北平还没解放,结婚不要登记、□□,所以他俩给邻居送完酒,就算是合法夫妻了,大摇大摆地在院内出入,唯有一件事他俩改变不了,那就是:尚掌柜的小女儿,让她改口叫丁为爸爸,她不叫,仍叫叔叔。
　　尚留下的财产不算多,但当时经济落后,这些财产也不算少,他留下的一些生产设备有:一台手动旋转压力冲床、几付模具和一些薄金属板材,这些东西,现在已全部为丁所有。
　　经人介绍,他们又找来一个学徒小王,他今年16岁,人手凑齐了,开始正常地营业了,但丁和内柜同床异梦,各有心计,各有打算。
　　内柜没有文化,没有任何求生技能,但她毕竟是近30岁的人了,必然要为今后作些安排,她知道,丁虽以夫妻名义与她一起生活,供给她吃穿,但并非长久之计,迟早会甩她而去,她已感到,丁不爱也不可能爱她,他暂时留下来,只是不肯看到他们母女马上没有生路,陷入绝路,还有就是丁留下来,对他来讲是一个生财之道,可以攒些钱,再找出路。
　　内柜已经为自己安排了退路，心想:技术上要重点培养小王,过四年小王就20岁了,可以全面掌握技术,挑起大梁来,另外自己要留心托亲亲、邻居,再为她物色一个二婚的掌家人,年龄可以大些,但不要超过40岁,既使带孩子过来也行,找到合适的，我就把丁给蹬了,别让他长期在我这装大头蒜了,要防止他私下里钱攒够了,突然走了,扔下我们母女俩,无依无靠,思想上有了准备,她就开始行动了,一是,私下里叮嘱小王,要用心学技术,18岁,要把全部技术学会,二是,向亲友、邻居们求助,请求帮助找一个二婚,因为自已家有一定财产,她认为再找一个,不会太难。
　　丁自己也有自己的计划,心想：这个老婆娘，别想让我伺候她一辈子,先跟她对付两三年,一是,培养小王,掌握技术,将来代替我,二是,趁机多赚点钱,将来有了本钱,自己另找地方,当掌柜,甩掉这个老婆娘。
　　他们俩人就是这样,同床异梦地过了三年,这时已是1952年,北京已经解放,□□运动即将结束,这时资本家已经臭了,丁再想当掌柜的愿望,已经破灭了,自己的前程在哪?他也不知道,于是他就想:先跟老婆娘再凑合两年,看看再说吧!
　　这一凑合,又是四年,到了1956年,轰动的全行业公私合营,席卷京城,丁他们关闭了小作坊,参加了公私合营工厂,丁仍当工人,而内柜什么也不会,被安排到食堂,当了炊事员。
　　这时丁已经31岁了,他提出分手,尔后搬到职工宿舍去住了,一年后,他找了一个23岁的女工结婚了,内柜在三年后,也找了对象,是一个比她大6岁的二婚的炊事员,带过来一个男孩,男孩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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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丁与内柜在一起,长达九年,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呢?回答是肯定的,没有!当初他俩的苟合,实乃含图一时之欢欲,根本没有多想,后来结合在一起,乃各有私心,均有依赖对方的一面,又有维系现状的一面,一但他们不需要对方了,必然就要分手,这种没有爱的结合,双方各怀私心的苟合,是不能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