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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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贺执川睡得早，他起来时是正午，其他人都没醒。
他无聊的紧，在船内四处乱转。
“欸，你觉得船上那几个人什么来头？”
有人在说悄悄话？
窃听。
“谁知道呢？据说他们遇到了夜叉鬼！”另一人啧啧称奇，“我走南闯北干了多少年啊，这几人绝对不简单！”
“哪个？”
“全部！我跟你说，我亲眼看着那个又胖又秃的人，一下子就从水里跳到船上了！还有那个长头发的小子，那桅杆多长，他呲溜就爬上去了！”
“……”
对话结束了。
好像是没什么营养的话？贺执川耸耸肩，准备把其他人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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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干嘛——”无邪拿被子裹住头，喊道。
“醒了吗哥？”
“没醒！”
“醒了就出来吧！阿宁姐已经让蛙人下去勘察了，马上就到我们啦！”贺执川唰地开门，带进一阵海风，把无邪的头发吹得到处飞扬。
“……知道了，走吧。”小三爷随意抓了两把头发，又用海水洗脸，打着哈欠去找阿宁。
“小吴同志你行不行啊？”胖子笑得欠揍，“年轻人的体魄呢？我睡前还让你和冬瓜讲讲我们聊了什么呢，结果你一觉睡到现在，不会是偷偷干了什么坏事吧？”
“去你的。”无邪已经知道王胖子这个人嘴巴十分的滑溜，还了他一句。
“行了，我们准备一下，马上下去了。”
贺执川接过潜水服，很是新奇。
“哈哈，胖子你行不行啊？”旁边的无邪看见胖子穿潜水服十分吃力，笑道，“上次说好要减肥的，怎么，舍不得你的肚子？”
“放屁，胖爷我这是神膘！”胖子骂骂咧咧，又还击，“你看你跟个白斩鸡一样，肯定不如我耐摔！”
“我这是正常身材好吗？”无邪撇嘴——他虽然没有八块腹肌啥的吧，但至少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是合格的，就算再回大学跑个一千米也包满分的好吗？
贺执川左看看，右瞧瞧，超绝不经意掀起衣摆，齐齐整整的腹肌映入无邪眼中。
“赶紧把潜水衣穿上吧。”小三爷咬牙切齿，“等会儿着凉可就不好了！”
那张灏居然也来凑热闹，顶着稍逊于王胖子的身材仔细端详贺执川的肌肉，夸他：“锻炼的不错啊小兄弟！”
看还不够，两只手竟这样水灵灵地摸了上去。
“是吧？”贺执川还吸气，腹部肌肉因用力更明显了，“好多人夸呢。”
每次和天泉的哥哥姐姐们一起跑步特训时，他们总夸贺执川肌肉好看。
“……”无邪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画面——秃头中年男人对上半身赤裸的十九岁少年动手动脚——
好在胖子十分仗义地开口：“好了冬瓜，我们是时候该下去了！”
于是贺执川顺从地穿上潜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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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之后，他们一行人探查地极为小心。
从盗洞一直到古墓，墙上还有莫名出现的大洞，无邪疑心这是海猴子挖出来的。
打开灯又凑近看了看，有吴三醒说的人脸浮雕，人面的额头上有奇怪的动物，透露出诡异的精致。
贺执川在水里也很灵活，一摆腿便能游出去几米远，便得了空在两边观赏起来。
每当石头雕刻的人出现，总会发生一些事情——尽管现在只有头。
他观察得细致，记忆力又好，马上便发现这些人面上的眼睛不同，从外往里，它们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是活过来一般。
他把这个发现和别人解释清楚，自己却不见得有多么害怕。如果担心前方有什么——比如等待他们的活的石头人——那便去看看。
贺执川腰身一转，攀着墙壁，瞬间到达了终点，这是一个完全睁开眼睛的石像。
“……”他歪了歪头，干脆用手指戳了戳它的眼睛，没有反应。
无邪在贺执川身后举起板子写道：“或许是设计者的小巧思，用来吓唬盗墓者的。”
贺执川点点头。
或许是新地方让他有些兴奋，之前说好的让少东家待在中间，现在他竟然成了领头的。
继续向前游——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墓道被一块石板挡住了去路。
“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墓墙。”无邪写。
“……”这时候用听风可太棒了，贺执川顺着方向到达一块墓墙边，按了按——无邪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大量的水泡冒了出来，把他们狠狠推进墙上的洞里。
“——！”无邪真想骂一句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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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执川是被痛醒的。
一睁眼，见到无邪无语地看着他：“下次能不能先给个提示再按？你这么来一下，我差点把命交代在这里。”
“下次一定！”贺执川揉了揉脚腕——有点痛，谁拉他脚了？
不过，在被冲走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黑影——水下有其他人吗，是谁拉的自己？
他们一行人现在来到了耳室，久违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十分美妙，让贺执川忍不住在地上蹦了蹦。
不一会儿，地上的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们中间有一个十分小巧的印子，看上去它的主人不超过三岁，上面还覆了层不明物质。
胖子很有经验，他用刀刮下来一闻，咋舌：“这是尸蜡——”
贺执川再次感谢听风——一看，那脚印延伸到房间角落的大瓷缸后面，有一只小粽子躲在瓷罐里。
还怪可爱的。
“有小粽子在瓷缸后面。”贺执川说道，“是个小孩儿。”
“粽子？嘉兴五芳斋粽子？”张灏傻愣愣地问。
“真的假的？”胖子皱皱眉，“咱得去看看，不管真的假的，不看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说着，像抓鸡的老鹰似的，亦步亦趋地靠近。
张灏也学他的模样。
阿宁抱胸在一旁看着，无邪同志不想在女人面前显得窝囊，只好加入。
而贺执川，笑眯眯地看瓷罐里的小粽子哆嗦。
虽然初见觉得粽子很像梦傀，但接触下来发现粽子好似有自己的想法，或许自然形成的和人为制造的还是有差别的吧。
眼见那小粽子操纵着瓷罐唰地跳起来，贺执川直接摄星拿月连粽带罐取过来，放在手上掂了掂。
“能听懂我说话吗？”
“……”
“干嘛呢冬瓜，你在和粽子说话？”胖子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打趣道。
“贺执川，小心些！”无邪一步步靠近，生怕粽子蹿出来把贺执川脑袋啃了。
“别慌嘛，上一次小哥不是也能和粽子说话？我也试试嘛。”贺执川又摇了摇瓷罐，“能不能听懂啊，小朋友，能听懂就点个头。”
“……”无邪突然不担心了，贺执川有这种探索精神，从小到大啥事没有，一定很有本事。
“……”突然，无邪一惊，“它……它是不是动了？”
顿了顿，他补充：“我是说，这瓷罐刚刚点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