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吻》混沌小魂

5、雪原囚笼

　　沈知意醒来时睫毛结满冰晶，瞳孔倒映出穹顶的极光囚笼。K组织的基因图谱在冰墙上流动，江逾白的名字嵌在"弑亲者"序列，突变基因与二十年前江家灭门案死者的DNA完美契合。

　　"欢迎参观我的出生地。"江逾白的声音从头顶通风管传来。他被倒吊着浸入液氮罐，机械脊椎刺破防护服，正将加密数据流输入她的神经芯片。

　　沈知意挣扎着扯开电极片，发现每根手指都缠着纳米丝，与江逾白的痛觉神经直连。她扯动右手小指时，男人喉间立刻涌出黑血，在零下50度的空气中凝结成红珊瑚般的冰柱。

　　"别白费力气。"他咳出冰碴，瞳孔分裂成六个数据收集器，"他们正在直播你的情绪波动值，超过阈值就会触发我的自毁程序。"

　　全息屏突然亮起，播放江逾白接受改造的影像：十二岁的少年被钉在基因编译舱，肋骨间钻出的机械触须正吞噬研究员的大脑。沈知意摸到自己后颈发烫的条形码——与视频里那些被吞噬者颈后的标记相同。

　　"你父亲发明的共生基因，真是美妙的诅咒。"主控室传来机械合成音，"他把你改造成唯一能安抚弑神兵器的镇静剂，代价是你们永远不能相爱。"

　　沈知意突然扯断所有纳米丝，剧痛让江逾白的机械心脏爆出电弧。她扑到液氮罐前咬开密码锁，在警报声中抱住下坠的男人："装什么救世主？你明明早就能挣脱这些数据线！"

　　江逾白破碎的防护服里掉出千纸鹤，展开是她三年前设计的婚戒草图。图纸边缘密密麻麻写满俄文算式，她突然认出这是母亲实验室的湮灭反应公式。

　　"他们要你杀我九十九次来激活基因武器。"江逾白把婚戒草图纸塞进她防寒服夹层，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但只要你记得..."

　　蓝色脑脊液喷溅在沈知意虹膜上，触发基因锁解除程序。她看着江逾白自主清除记忆的神经束如银鱼游走，突然咬破舌尖吻住他颤抖的嘴唇。

　　血腥味唤醒了弑神基因的本能，江逾白翻身将她压在液氮罐底。他瞳孔分裂成复眼形态，机械触须却温柔地缠住她小腿："跑...趁我还认得你的..."触须尖端突然炸开成微型EMP武器，整个基地陷入黑暗。

　　沈知意在爆裂的低温警报器中摸索，发现江逾白用机械手指在罐体刻下的最新记录：

　　「第100次轮回，我终于学会在忘记你之前，先杀死爱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