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游梦》宁信此生

38、伊斯力一 最初的幸福

　　妹妹是什么？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存在。

　　***

　　妹妹很脆弱，这是他看到父亲手上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东西时唯一的感受。
　　那么小一点，好像力气稍微大点就会碎掉……
　　“这就是妹妹吗？好丑啊……？”他撇撇嘴，心里都是失望。
　　母亲微笑着向他招手，脸上微带疲惫汗水，他伏到她床边仰头听她讲话。
　　“妹妹现在还小，还没有长开，等过段时间就会变漂亮了，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听着母亲说的话，他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母亲失笑的看着他。
　　父亲捶了他一拳，指着怀里的小不点对他说：“臭小子，记住，这是你的妹妹，你要保护她，妹妹的名字叫艾思黛拉，是我们的小星星。”

　　小肉团子一点一点长大，脸上皱巴巴的皮舒展开来，褪去了红色，果然就如母亲所说的，变得漂亮起来，他每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不再在外面和村里别的孩子野闹，村子从村头跑到村尾也用不了半天的时间，没多久全村就知道他的改变了，村子里的人都说伊斯力变得听话懂事。
　　他教变可爱了的肉团子说话，教她走路。
　　母亲说妹妹现在还学不会这些，可是他不听，他想要她和他说话，想要带她出去玩。
　　就和村头的阿奇尔带着他妹妹玩一样，他看过了，那个女孩一点也没有他的妹妹可爱，又脏又爱哭，阿奇尔还专门欺负她。
　　他逗弄着她，小小的女孩越看越可爱，女孩小小的手掌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生气，开心的抱起她亲了一口，唇上触感软软嫩嫩，就和白面团一样。
　　自从他咬过妹妹一次留下痕迹后，母亲就严令禁止了这种行为，他偷看了周围几下，牙齿在上面轻咬了一下，小心不在那白嫩的小脸上留下痕迹，怀中的女孩依依呀呀的抗议着。
　　妹妹的每一个反应与动作都是新奇的。
　　“如果你能快点长大就好了，我一定不会欺负你。”他对着她发出小大人似的叹息。
　　她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似听懂了他的话对他做出回应。

　　他继续实行快快让妹妹长大的计划，可是在他教她走路的时候，因人小力气不足没有扶稳，让她从床沿跌了下去，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他慌张的爬下去扶起小小的女孩，那白皙的额头上浮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女孩的眼眶因疼痛泛红，泪水在眼中滚了滚，他学着母亲曾经对他做的对着肿处呼呼，她瘪了瘪嘴，好像知道他的心焦，将眼泪憋了回去。
　　他看着她这副摸样，心中又是惊慌又是心疼。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强迫她做这些，也学会了分辨对于小小的妹妹来说还很危险的东西了。
　　长慢点就长慢点好了，他陪着她在家中玩也是一样的。

　　她慢慢长大了，他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可以带着可爱的妹妹出去玩了，可是在看见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围着她时，他又觉得不高兴了，好像自己的宝贝被觊觎了一样。
　　他果断的拉着她跑到其他地方，将那群小孩都丢在脑后：“走，我带你去玩！”她听话的跟随。
　　他带着她去他已遗忘了很久的秘密之地玩耍，翻石头抓蚱蜢、爬到树上摘果实、脱了鞋子下河抓鱼，玩累了的两人在那个小树林中相依而眠，直到夜晚的星星爬上天空，他们两才回到家中。
　　他被因他们的晚归在家等到心焦的父母训了一顿，训完了后父亲用藤条打了他一顿，然后被赶到屋外面壁，妹妹因为是女孩年龄又小而免除了处罚。
　　明明应该觉得疼痛气愤，他明明是因为带着妹妹出去玩才会这么晚才回的，可是却只有他受罚，可是在看到妹妹担忧歉疚的偷偷跑出来陪她，他却觉得很满足。
　　那个小树林的所在，成了他们两个的秘密花园。

　　“哥哥！哥哥！”女孩糯糯的声音在下面焦急的喊道，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他不听，执意向着树枝的最上方爬去。
　　他和阿奇尔打了赌，说要拿到村中最高的月槐树最上面的树枝上的那朵花，谁让他说他娘娘腔，只会和女孩子玩！
　　哼，他只是陪艾瑟罢了，他才不像他那样专门欺负自己的妹妹呢。
　　一低头，看见树下女孩眼中急得快要溢出来的泪水，他心中却已经有些后悔了。
　　可是心中微弱的不服气让他忽视了这点感受，继续向着上面前进，越往上越纤细的树枝承受不了六岁大的小男孩的体重，喀嚓一声响，脚下的树枝断裂。
　　女孩惊吓的尖叫，跑过来蹲在跌在地上的他身边，捧住他落下时擦在树皮上破了一大块皮的手，小心翼翼的想动不敢动。
　　“哥哥，哥哥！”她轻轻呼喊他的名字，抱着他哽咽，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似后悔心疼火灼焦烤般的情绪，断裂的腿骨处传来才六岁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剧烈痛楚，然而他却硬生生忍住了。
　　这一切都比不上她的眼泪。

　　他慢慢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伊斯力，你这么喜欢妹妹，如果妹妹将来嫁人了那可怎么办好呢？”某一天，母亲看着成天粘在一起玩闹的他们两人笑言。
　　“嫁人？”他疑惑不解。
　　“对，就像隔壁的米莉姐姐嫁给村头的拉提斯那样。”
　　六岁，有很多概念已经清晰起来了，他想起米莉姐姐嫁人后就从家中搬出去，和拉提斯住在一起，平常回家也不多，嫁人和分开在他心中划上等号。
　　“艾瑟才不要嫁人，她会和我在一起。”
　　“难道你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吗？”母亲笑着逗他。
　　“恩！”他肯定的点点头。
　　“女孩子长大总会嫁人的，你不能永远照顾她啊，只有她将来嫁的那个人才能和她相伴一生，你将来也会娶另一个女孩子做你的妻子陪伴你。”
　　他抱住妹妹：“那艾瑟将来就嫁给我好了，我也不要娶别人。”
　　母亲的笑容中包含着好笑，晚上将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父亲听，只当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戏言，而他在心底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别人将妹妹夺走，任何想要抢走妹妹的人，都是敌人。

　　他并不知道这样小孩子般的占有欲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变质，成为另一种心情。
　　现在他想的只是让他的妹妹不要和他分开。
　　他的艾思黛拉，他的小星星。

作者有话说

　　心理剖析师真不是人做的……我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