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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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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这夜宿在你屋中,直到天微微亮起,你估摸着姆妈要开始做早餐了,于是催促他快些离开。
他又搂着你痴缠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拾了衣裳,从窗口回到楼下自己房间。
你又睡了大概一个小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起床吃早饭了。”
你浑身酸痛,几乎合不拢腿,勉强收拾好下楼,坐在餐桌前神色恹恹,昏昏欲睡。
狄秋放下报纸,看见你面色憔悴,不免担心“阿may是病了吗?还是没有睡好?”
哪儿是没睡好,根本是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但这话你不能在狄秋面前说,于是掩唇打了个哈欠“只不过做了一整夜的梦,秋哥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去补个觉就好了。”
“哦?做的什么梦?”王九的房门打开,他边系着衣扣边走出来,恰好听见你的这句话,于是拉开你身旁的椅子,用一种饶有兴趣的语气发问。
简直恶劣至极!
你想起昨晚他将你翻来覆去地折腾,脸上不由一红,可见这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装作不知情地发问,又有些气恼,眼睛一转,道:“梦见在马场骑马,那马烈性难驯,我得紧紧勒着缰绳才不至于被颠下去。”
王九显然不是会害臊的人,他给你盛了碗花生汤放在面前“太温顺的马骑起来有什么意思?就烈马才够刺激,体力好续航久,如果初上手时觉得累人,那就多驯几次,等次数多了自然就磨合好了。”
你睁大了眼睛看着王九,不敢相信他能混不吝到这种程度,有心再说些什么,又怕他再语不惊人死不休,纠结片刻,果断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低头吃早餐。
狄秋以为你是生气了,还在劝“你九哥说得也有道理,都说熟能生巧,可不能因畏难而半途而废,你别和他怄气。”
“知道了秋哥。”你都不敢抬头,只好闷闷回了一声。
这顿早饭吃得让你如坐针毡。饭桌上狄秋正和王九说起昨天的事故,虽然查出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但终究还是人为疏失——某家供应商竟以次等材料充数。青瓷碗“当啷”一声磕在桌面上,狄秋撂下筷子道:“阿九,等会儿陪我去会会他们老板。我倒要当面问清楚,他们是所有项目都敢以次充好,还是单单觉得我们狄氏好欺负!”
王九似乎回了句什么,你却半个字都听不进了。餐桌之下,他的左手正在你的大腿上揉捏着,指腹不偏不倚压住了一处隐秘的齿痕,昨夜荒唐的印记,此刻却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的体温反复描摹。你倒吸一口冷气,脊背后仰抵住身后的红木椅。
你赶忙瞪他一眼,王九才悻悻坐直身子,将两手在面前交叉垫住下巴,做出一副很认真听大佬讲话的模样。
狄秋觉出王九今天格外安静,也注意到你的心不在焉。但他没深想这两件事的关联,只觉得王九是被昨日要将他写入族谱的话感动了,而你定是没睡好才这样没精打采。
他在带王九出门前还特地叮嘱了姆妈“今天中午我和阿九都不回来,午饭可以晚点做,让阿may多睡一会儿,这孩子,要准备考试时没时间睡觉,考试结束却又莫名其妙被梦打搅得睡不好。”
全然没发现他在说这话时,王九已经站起身,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后,双手按在你的肩头——这是个占有掌控的姿态,早就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你在看着他俩出门后才起身上楼,回头冲姆妈眨眨眼睛“姆妈中午不用做饭了,我要大睡一天,肯定起不来,今天就当放假好了!”
你也没管房间的窗户还没关,拉了窗帘后,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细微的声响将你的意识唤醒。
是信一的声音,他在替你关窗“睡觉开着窗会感冒呀,窗帘又挡不住风,但话说回来,遮光效果还真不错,一拉上整个房间都是暗的。”
“信一?”你意识昏沉地发出一声呓语。
“你醒啦。”他看见你将手从帘帐后伸出来,以为你要起身,便上前先一步将帘帐拨开。
要是在从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可你们昨天都接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这道帘帐就像是隔在你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他准备将手中的红玫瑰递过去,却在看见你后先呆了呆。
倒不是你有多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相反,你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莹白的脸,五官不变,但可能是刚睡醒,透露出一股慵懒的妩媚,风情是往昔不可比拟的,仿佛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一夜之间彻底盛开。
信一脸红了,看着你久久不语,只有喉结在上下滚动。
你清醒些许,微微一笑,坐起身伸出一条白得晃眼的手臂“玫瑰是送我的么?我很喜欢。”
信一晕乎乎地将玫瑰递到你手中,见你低头轻嗅花香,他挠了挠后脑勺,又四下张望“我去给你找个花瓶,我记得你屋中有个水晶花瓶,是收起来了吗?”
你原本从容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满屋子翻找。可当目光扫过某个角落时突然浑身血液凝固——王九的暗红色领带正静静躺在地面!只要信一低下头或者往旁边走上一步……
你解释不清的,不!是根本没理由解释你为什么和信一接吻后又同九哥上了床。
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的代价就是在理智回归之后惊慌失措。
“信一!”你突然坐起身,将他拉了一个踉跄,玫瑰花被扔到床头柜,几片红色的花瓣滑过你的肌肤,落到吊带睡裙上。
“怎么了”信一茫然,你担心他看见你肌肤上的痕迹,于是心一横将他往更昏暗的床帐里拖。却不想用力过猛,信一被床沿绊倒,整个人都压在了你身上。
感受到手下陌生的柔软触感,信一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移,然后被那颤巍巍的白晃了满眼。
“我…我…”他感觉一股热血从头脑向下涌,自己混身都是僵硬的,就连舌头都打了结,最后的理智让他说“我…先出去。”
“别!”你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一声“别”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信一再也忍耐不住,急切地吻下来。
霎时间天雷勾地火,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了控。
浅蓝牛仔衫和墨绿吊带绸裙在床边堆叠成一块儿,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呜咽声在帐中响起。
他不但没出去,他还进去了。
欢愉不断在身体深处堆积,直到眼前白光炸开,你软软瘫倒在他怀中,他的吻落在后颈带来细密的痒意。
你胸口起伏,缺氧般喘着气。
心中好苦恼,本来在感情上你就分不清究竟更喜欢谁多一些,这下好了,身体同样选不出。
九哥和信一,力量与速度各有千秋,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