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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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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彦练完功之后下山用早膳。
远远就瞧见一大群人围在练武场边上，还十分吵闹。
原本看着这种局面，子彦最是喜欢凑热闹的，但这时子彦也是想着早些用完早膳回去练功。刚要转身就走，就被人挡住了去路了。
子彦看见那人手上抱着的筹码，立马就意会到了这人的意图：“子彦师兄，这次我坐庄，一赔三。”
“什么注？”子彦饶有兴趣的抱手看他。
弟子故作神秘的凑近说话：“昨夜夜黑风高，暗波横生，竟然有歹人潜入暮实，被掌门赶出去了。据传闻大定是红颜送秋波，君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练武场那边附近的竹子被劈断了一大片，可谓是一片狼藉，可见掌门对此事的火气不小。”
“咳咳，此注为南门师姐落知晓和东国圣女知袅，一注一贯钱，一赔三。”
弟子这才道出目的，都知道子彦是暮实有钱任性的主儿，这些活儿先前他也爱参与。
子彦很是疑惑，不懂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随即问道：“你怎知是这两人，而不是其他？”
弟子愕然看他：“你难道不知吗？掌门房中藏着一副画像，传言是他的心上人，可从没人见过长何样子。在浮
陵门门会上，两位美人相继给掌门告白，掌门仍是无动于衷，但也是闹得人尽皆知。最近这两个美人都在附近，看练武场上的剑法无人能及，钟师叔还在闭关，也就只能是掌门了。”
“可是掌门不都三十多了吗？”
“子彦师兄，这么说嘛。论声望，掌门名满天下；论美貌，也是名列前茅；论实力，咱就不多说了，有眼睛都看得到。虽然是没有钟师叔那般人人向往，但掌门追求者可不算少。在这些面前，年龄又算得了啥的。只要掌门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弟子还从怀中掏出个小本。
见子彦显然对此很是感兴趣，弟子乘胜追击说道：“子彦师兄，你整天下山抓鱼没事做，对于我们暮实秘闻竟然毫不上心。来，暮实八卦组，了解一下？”
子彦摊手很是无辜说道：“我身上没钱。”
“没钱又没啥关系的，只要加入我们，提供秘闻，都是会有分成的。”谢存立马表示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弟子接二连三的怂恿，子彦是彻底有了兴趣，不过还是挑眉道：“你是哪位座下弟子，凭何让我信你呢？”
闻言，弟子立马掏出令牌：“怀楚长老座下，谢存。这是我的令牌，真的是童叟无欺。”
子彦接过令牌看了下，真的没骗人，道：“怀楚长老那处消息最是快，你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怀楚长老就是为暮实打探消息，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人缘广，结善友。
“有条件吗？”子彦道。
谢存歪笑，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条件嘛，还是有的。”
子彦听完之后也是摆出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
“子彦师兄，你看，这落山就你和济清仙尊住，偶尔间也就是掌门来过。我们这些个小弟子又进不去结界，整个暮实上下对济清仙尊可谓是好奇的很。我们连山上的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像这种私房秘闻，定然是人想看的。你若是愿意说，出了话本，这其中的五五分，可还得行？”
谢存满脸期待的看着子彦，他先是故作思考，随后还点了下头，正当他以为“稳了”的时候，子彦却是摸了摸肚子，看着围着的人也少了，想起自己是要做什么的了，说道：“我还未用膳呢，饿了。”
“行呀，师兄。这早膳是整日最重要的，一顿不吃肚子饿得慌，轻则肚子叫，重则伤及脾胃。我也还没用膳，正好同路，我们去饭堂细聊就行。”
谢存本身就是个自来熟，见到子彦立马就嘘寒问暖的。
口才这方面，着实是令人佩服，子彦想着什么时候也该去怀楚长老那边学学，以后也少惹师尊生气。
来的比较晚了，饭堂的人也少了些。子彦端着小米粥和打好的肉包，刚一落座就听见谢存凑过来继续叽里咕噜的说道：“这话本本身就是一份真，九分假，大家看着多数也就是过个瘾，何况毕竟是秘闻。若是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推荐，也不出高价，我自然也是不会卖的。最近门派虽是查得严，但师兄就把心放肚子里面，这事是出不了差错的，自然也是损害不到钟师叔的名誉的。”
“而且我们很保密的，你想想这些个话本子都是讲的那些玉树临风洁身自好的大义之士，掌门的书尤其畅销，钟师叔居然一本都没有，你说是怪不怪。更何况，你没觉得师叔和掌门长得颇为相似，难道你也不好奇其中的秘闻我可是听说，这掌门其实是师叔的亲兄长。”
谢存滔滔不绝的说着，子彦也跟着他的思路走。
这个东西他都知道，不过为什么还有着这样的传言。
掌门师叔藏了一幅画像，师尊在他心里面比他年轻，比他帅气，更是比他有魅力。
怎么师叔追求的秘闻还多一点，师尊倒是没有。
“我就说一个，也算吗？”
子彦松口说道。
谢存立马打起精神，倾耳侧听，应下道：“算！”
子彦胡思乱想，硬着头皮说道：“我师尊有个红漆木的木匣子，平日里都不让我碰。有次好奇打开看了，里面都是些书信，信笺上面还有着梅花印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些人送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谢存应下说道：“本就是一份真九分假，自然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子彦倒是话锋一转，颇为认真的解释说道：“我师尊那可是仙气凛然，自然要娶的师娘也是不会差的。身高自然不能比我矮，力不能小，不然一定会让师尊多做事的。行不能肿，貌不可丑，不求是美若天仙，也该是沉鱼落雁。看师尊的样子，如果师尊不娶妻，那我也不成家，师徒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谢存也该是懂了，面露难色说道：“所以师兄你的意思是，师叔抛弃了美娇娘，心思就只放在你一个人身上吗？”
本身说完口渴的子彦就在喝粥，听到他这样说猝不及防的被呛住了，谢存急忙帮着他顺气说道：“师兄别急，慢慢说。”
“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不是说了木匣子吗？谁教你这么断章取义的。”
子彦掏出帕子擦嘴，那帕子的边缘上面绣着合欢花的样式，是之前钟觉浅给他的，上面的是钟觉浅找绣房的人绣好的。
谢存没有说话，渐渐的把目光又放在帕子上面。
“风流债，私下情，这些都是话本子的重心。不过你和师叔仗剑天涯还是不可能，师叔不日登峰造极羽化成神，你和师叔自是天地各一方，生死两茫茫。”
其实，谢存说得也十分合理。
子彦辩解道：“什么私下情风流债的，我师尊没有。”
谢存倒是有些许心不在焉了：“也是，济清仙尊年少成名，那是一个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超脱凡俗。师兄说得对，仙尊肯定是没有这些风流债的。”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面想的却是：以济清仙尊为型的话本子，本身就是十分罕见的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师徒情节，那岂不是精品中的极品吗？
“师兄，多谢，我回去好好构思。”谢存吃完最后一口，还要带着几个离开。
子彦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他不会乱写吧，早知道自己就不乱说了。
回去的路上，又是经过了练武场。
这时已经是很少的人围观了，特别是刚刚水泄不通的地方。
刚刚走过去，就想起谢存说得一片狼藉的竹林，这样一来他就好奇了，到底是成什么样子，让他们笃定是掌门上手。
子彦鬼使神差的就走近了些去看，看到剑气斩断的竹子，仔细是端详一番，总归又是觉得熟悉的。
先前落山后面小溪上面要搭造竹桥，子彦可是亲眼所见，那个时候钟觉浅就是用剑气斩断的竹子，切口整齐，那个样子和现在这些事特别相似，真的十分相像。
子彦不敢相信，师尊和师叔同门，功法也自然时有些相同。
此时子彦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不会还真的是像他们传言说的那样，是掌门自己所做。
子彦就这么在这里站着，得到消息的弟子也过来修缮，正巧就撞上了。
子彦拉住他们问道是谁派来的，如果是掌门的话，那可能还真就是真的。不是掌门的话，会不会是师尊出关了。
“掌门说的，昨夜有人闯入山内，掌门驱赶的时候不小心误伤，需要我们来清理干净。”
听见来的弟子这样说，子彦心里面也舒坦了一些。
原来昨夜师叔先走就是为了这些事，这样一来，不就是证明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了。
掌门还真是心大，不说自己还真会以为师尊出关了。
而且师尊心很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无故发疯，乱砍竹子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