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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番外4 ...

  •   睢羲在房间内点了灯,“天黑了,伤眼睛。”

      濯漪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脉案,她起身抻了个懒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睢羲,你饿了吗?”

      睢羲摇了摇头,“修罗不用进食的,你饿吗?我去做饭。”

      濯漪从书案前走出,伸手握住睢羲的手,“想去城里看看吗?这几日一直未出去,会不会把你憋坏了?”

      “不会,我并不会觉得无聊。”睢羲说,“若是可以的话,我们上街走走也好,不知晓人族城邦现下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濯漪抬手在睢羲面前若有似无的划过,“改你的样貌,介意吗?”

      “不介意。”睢羲看着濯漪的容貌发生变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也是好看的,濯濯任何时候都好看。”

      “嘴甜。”

      濯漪探头上前贴了贴睢羲的双唇,贴着他的唇瓣问道:“你现下的记忆中,我们有做过亲密的事情吗?”

      睢羲垂眸看着濯漪,伸手揽她入怀,他微微启唇,呼吸都在颤抖,他咬了一下濯漪的下唇,轻轻吮着上面的血珠,“没有,这是第一次。”

      “嘶……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咬人吗?我很疼。”濯漪有些不满,但依旧配合着睢羲青涩莽撞的吻,“慢点慢点,不要急。”

      睢羲想亲吻濯漪的双唇已经很久了,从他醒来见到濯漪的第一眼,他不知晓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是为何,又找不到解决的源头,总之今日吻到了濯漪的双唇,他才觉得那股不上不下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濯漪一直后退到衣柜上,才有了个着力点,她轻轻推开睢羲,抬手撤掉两个人面上的幻术,“乖,我教你。”

      睢羲双眸赤红,喘着粗气去看濯漪,在她触上来的一瞬间,震惊地瞪大了双眸,迫不及待地模仿起她的动作。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都城的夜已经浓厚了不少,长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濯漪寻了个抄手摊子,抄手端上桌,她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睢羲在一旁看着,他看着濯漪白皙的脖颈,鼻尖耸动,闻到的不是抄手的香气,也不是沐浴过后的水汽,而是一股淡淡的甜腻气息。

      “怎么不吃啊?”

      濯漪一口气吃了半碗才觉得那阵饥饿感消退,“不合胃口吗?这边有调料可以自己加。”

      睢羲若有所思地搅动着碗中的抄手,欲言又止地看着濯漪,片刻后才说:“黑荆藤……”

      濯漪头也不抬地说:“不需要那个。”

      睢羲蹙眉,神情凝重地说:“怎么会不需要呢……那个东西很重要……”

      濯漪盛了一只抄手塞到了睢羲的口中,“你不喜欢?但是我很喜欢,你还记得段怀野吧,他也很喜欢我,你若是不愿意,我便找他去,他肯定愿意。”

      睢羲立刻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不可以!我喜欢!我愿意!”

      濯漪闻言笑了起来,“好,那你多吃点。”

      “只是……”

      濯漪抬眸看了睢羲一眼,笑着问道:“所以你现下也有秘密了是吗?要同我分享吗?我保证保守秘密的。”

      睢羲叹了一息,不知晓该从何说起,“你现下同你母亲还有联络吗?算了……回去再说吧……”

      濯漪闻言神情一愣,她从未意识到睢羲居然有这么一个秘密在心底,而且扎根如此之深,她一直以为睢羲不喜欢小孩的原因是因为修罗六亲单薄,不看重这些方面,现下看来另有隐情。

      两人吃完抄手,并肩往回走着,秋夜的风有些凉,濯漪便往睢羲身侧靠近了几分。

      “冷吗?”

      濯漪摇了摇头,笑着说:“单纯只想贴着你可以吗?你走得慢一些,否则我跟不上。”

      睢羲垂眸看着姜芜,他思忖了片刻,随后长长地叹了一息,“那个所谓的秘密,其实也不算是秘密,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当做是一种交易,决定权在我这里,你若是怨便怨我吧,我用丝毫不存在的后代换取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他们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若是非要在一起,便不能诞下后代,否则他们会随时将你带走,所以我才问……你同你母亲还有没有联络,我怕他们带你走。”

      濯漪笑着蹭了蹭睢羲的肩膀,胸腔里像是长了一颗熟透的果子,不过流得却是酸水,让她觉得心中一片苦楚,“傻瓜,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没有人会将我们分开了。”

      睢羲趁机吻了吻濯漪的额角,“濯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好。”

      清晨,濯漪还在梦中,便觉得突然有重物压在了身上,她不得已睁开双眸看着神情悲痛地睢羲,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怎么?”

      睢羲看着濯漪,按捺不住地左右吻着她的脸,用力抵着她的额头,“濯濯,别走,别丢下我,不要去补天。”

      “啊?”

      濯漪睡眼朦胧地看着睢羲,有些未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但见他如此的焦急与难过,只能暂时先伸手安抚他,“没事,没事了。”

      “濯濯,你不是喜欢小孩吗?我们可以生,我们生一个吧,你不要去补天。”

      睢羲扯开濯漪身上的里衣,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肌肤。

      濯漪反应了过来,低声笑了起来,“睢羲,冷静一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会再发生了。”

      睢羲起身看着濯漪,神情担忧地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再去补天了吗?”

      濯漪弹出一道戾气打开窗户,让清晨的凉风灌入了房间内,她抬手撩开床帘,另一只手去擦睢羲额头上的热汗。

      “不怕,真的不会再去补天了。”濯漪摸着睢羲的鬓发,“若是天再破了,我们一起逃好不好?”

      “好,我们逃到天涯海角。”

      “睢羲,你现下已经记起我要去补天一事,虽然我同你说要同你逃到天涯海角,但是当时实际上我真的去补天了,往后的记忆中你会一直看不到我。”濯漪说,“但那只是过去,实际上我一直都在你身侧,所以你别怕。”

      睢羲应了一声,他伸手抱紧了濯漪,“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濯漪伸手搓了搓睢羲的肩背,“乖乖,不怕。”

      接下来的几个月,睢羲都一直陷入一种非常混沌的情绪中,时时刻刻都陷入记忆中无法自拔,常常看不到濯漪便觉得她去献祭补了天,每每也会从梦中惊醒,缩进濯漪的怀中寻求安慰。

      濯漪只能从药铺里带一些安神的药材回来,每晚睡前让睢羲服用,并不厌其烦地安抚他说自己不走。

      睢羲喝着濯漪吹温的药,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

      “苦吗?”

      濯漪将药碗放置在床边的矮桌上,取了一枚松子糖抵进了睢羲的口中。

      睢羲顺势吻了几下濯漪的手指,“不苦。”

      濯漪看着睢羲同从前越发相似的面容,一样憔悴过度的神情,好在面上血色充盈,才不至于让她觉得面前之人还在被太初剑气折磨。

      濯漪伸手抚摸着睢羲心口上的疤痕,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将她的手捉住,不允许她看,而是只会重复说着不疼了。

      濯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人会再次被过去的噩梦折磨至崩溃,于是便同睢羲提着回无幻之境看看,或者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

      濯漪思忖了片刻,随后才说:“我还没想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睢羲摇了摇头,他这几日情况稳定了不少,春神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来回穿梭着,让他不再悲伤于濯漪的离开。

      两个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冬月的天都城,前往南方过冬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清晨,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睢羲起身时雪已经停了,他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便看到院中新栽的红梅开得格外绚烂。

      “濯濯,梅花开了……濯濯?”

      睢羲折回床榻前,见濯漪还在睡着,身上气息却无比杂乱,像是有无数道气息在交锋融合。

      “濯濯,醒醒?你哪里不舒服?”

      濯漪睁开双眸看着睢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问道:“怎么了?今日想起的又是哪些?”

      睢羲面色凝重地说:“这些都不重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濯漪一脸不解地看着睢羲,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小腹有些抽疼……”

      话音未落,濯漪便震惊地瞪大了双眸,随即她笑着躺在了睢羲的腿上,取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开心吗?我得偿所愿啦。”

      睢羲摸着濯漪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其中混杂了他与濯漪气息的一团,久久难言,他说不上来的开心或者是不开心,但是他见濯漪如此开心的模样,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濯漪笑着说:“它来得可真是时候,这样你便可以一直感受到我身上有它的存在,而不会觉得我是虚幻的了。这是我期盼已久的孩子,为了它也不会随随便便去补天了,你可以放心了。”

      睢羲把濯漪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心有余悸地低声问道:“但是他们真的不会找来吗?”

      “别怕,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一起,及时行乐,不要再想那些了。”濯漪窝在睢羲怀中看向了窗外,“下雪了是吗?外面的红梅开得可真好看,你有给它想过名字吗?”

      睢羲触摸上濯漪的小腹,轻轻地揉了几下,“没有,你来想吧。”

      濯漪思索了片刻,随后才道:“叫阿绯,好吗?”

      “很好听的名字,男孩女孩都适用。”睢羲说,“你要看雪吗?我抱你去窗边看雪。”

      “好。”

      濯漪斜靠在罗汉床上,她抬手撑起窗户,静静地看着院中的红梅落雪,“真的很好看,睢羲,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过除夕了,不要错过孩子的出生。”

      睢羲神情不解地看着濯漪,然后俯身抱住了她,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我怎么会错过阿绯的出生……”

      濯漪双眸带笑地看着睢羲,然后不语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

      睢羲脸色一变,挤着濯漪躺进了罗汉床之中,“我知晓你的意思,我不好吗?”

      濯漪伸手抱住睢羲的脖颈,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尖,笑着说:“怎么还有人吃自己的醋?等你彻底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再加之这几个月的相处,不是又同那一个也不一样了嘛。”

      睢羲捧着濯漪的脸颊,啄吻着她的双唇,“我不想,我就是我,你是我的,阿绯也是我的。”

      “阿绯是我与睢羲的孩子,你是睢羲吗?”濯漪闻言忍俊不禁,“你总是说一些自相矛盾的话。”

      睢羲翻身压住濯漪,俯身亲吻着她,“你总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哄骗我。”

      “哎,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执拗?有台阶便下嘛。”濯漪伸手抵住了睢羲的侧腰,“收着点力气,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睢羲没再继续动作,而是珍视般地吻了吻濯漪的眉心,“早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都好,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临近除夕,濯漪的腹部也有了非常明显的弧度,每日出门用大氅一遮也看不出身形的变化。

      而睢羲的记忆也彻底回忆起了他被太初剑所伤,濯漪奔波着寻方法替他治疗的时间段内。

      二人离心,睢羲手足无措地被濯漪越推越远。

      濯漪看着他常常扯开衣襟,反复去确认心口上的疤痕,而他也变得越发地沉闷,稳健,容貌也越发的昳丽绝艳。

      濯漪开始用浅色的衣裳将睢羲打扮得朝气一些,花青色一类偏深的颜色已经不再是她的首选。

      但是,睢羲依旧如此,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常常盯着濯漪发呆。甚至有时候夜间,濯漪从梦中醒来时,都看到他在抚摸着自己的长发。

      睢羲往往在濯漪察觉到惊吓时,将她拢进怀中,哄她继续睡觉。

      濯漪没有办法,只能时不时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腹部喊着难受,有时是在看脉案的时候,有时是在荡秋千的时候,还有时是在煮茶的时候。

      总之,这一招百试百灵。

      “怎么了?又开始不舒服了?”睢羲俯身在姜芜身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腹部,“是不是因为体质的原因,阿绯闹得你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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