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不相信了 ...
-
“丹,孩子呢?我要去看看!”
“好,走!”左华丹拉过遥悸的手,向着楚王殿走去,里面有奶娘、宫女、太监,凡事王爷应该有的下人,这里都有,虽然秋冥雨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人员是不能够减少的。
秋冥雨在摇篮里面睡着,遥悸走了进去,示意下人们不用行礼,让他们出去了。
“丹,你说,孩子像我多一点,还是像箫茕多一点?”
“当然像你多一点了。”
“丹,箫茕这个父亲可被你代替了。”
“是。”左华丹紧紧捏着拳头,对遥悸的话表示不满,只是遥悸没有发现。
“箫茕不会生气吧!不过,我早和他说过了!”
“够了!”左华丹怒道。
“哇——”秋冥雨被大吼声吓醒了,大声的哭了起来。
“丹…”
“芸儿,我是你的丈夫,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就忍了,孩子是你的心头肉,我会像爱你一样爱着他,但是,”左华丹说道,“你不觉得当着你丈夫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是不好的吗?”
“丹…我…”
“芸儿,箫茕和我,在你心里,到底哪一个比较重要!”
“一样重要。”遥悸答道。
“是在安慰我吗?对不起,我不需要!”左华丹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奶娘,照顾好楚王爷!”遥悸向外吩咐道。
“是。”奶娘走了进来,接过正在哭泣的秋冥雨应道。之后遥悸也追了出去。
遥悸一用轻功,便追上了左华丹,拉过他的身子,“丹,对不起!”
左华丹别过脸去,不去看遥悸,“丹,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左华丹一下拉过遥悸的身子,对着那红色的唇便吻了上去,仿佛要吸进她口中所有的空气。一会方才停了下来。
“以后,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左华丹说道。忽然‘我的心里眼里只会有你’这句话闯入了遥悸的脑海,疼,剧痛包围了遥悸,似乎有什么东西抑制住了遥悸的回忆,她痛苦的蹲下身子。
“芸儿,你怎么了!”左华丹担心道。
“疼,头疼。”遥悸无力的说道,左华丹打横抱起遥悸,向房间走去,把她轻放在了床上,搭起了脉。“芸儿,脉象正常,你哪儿不舒服?”
“头痛欲裂…”左华丹抱着瑟瑟发抖的遥悸,不知该怎么办,身为神医的他却无能为力。过了好长时间,遥悸才停止了颤抖,“好些了吗?”
“嗯。”
“刚刚怎么了?吓死我了。”
“我好像想起什么了,却有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芸儿,别去想了,一切都好。”
“哦。丹,不生气了吗?我是你的人了…”
“嗯,这样的芸儿才最可爱!”左华丹说道。
“丹,我有点担心小雨,陪我去看看吧!”
“不是刚刚才看过吗?奶娘也在啊!”
“母子连心啊,我总觉得怪怪的。”
“那好,我们过去。”
两人出了门,左华丹扶着遥悸向着楚王殿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奶娘抱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小王爷,您别哭了,小王爷,乖,不哭了…”奶娘安慰着秋冥雨。
“奶娘。”遥悸叫道。
“公…公主!”奶娘一下子对着遥悸就跪了下去,怀中还抱着秋冥雨,“公主恕罪,小王爷啼哭不止,我…我…”
“起来吧,我不是特意来怪你的,照顾孩子也不容易。”
“谢公主体谅!”奶娘低着头,起了身。
“把小雨给我抱吧!”
“是。”奶娘把秋冥雨递给了遥悸,秋冥雨仍旧啼哭不止,“小雨,怎么了?”遥悸轻声问道,手轻轻拍着秋冥雨,只是这秋冥雨还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丹,怎么办…”遥悸看向了左华丹。
“是饿了吗?”
“小的刚给小王爷喂过奶。”一旁的奶娘插了句话,“既然公主抱小王爷,小王爷还是要哭,不如让驸马抱着,父子都是连着心的。”
“奶娘不必跟来了,丹,我们走。”遥悸抱着秋冥雨就出去了。“丹,把箫茕叫来吧!”
“他?”
“怎么了?”
“在牢里。”
“为什么?”遥悸吃惊道。
“当晚,你诞下小雨,箫茕身着夜行衣闯入宫中,被侍卫一举抓获,父皇现在把他交给平大人处理了。”
“什么!平大人?!”
“是他。”
“那人一向喜欢屈打成招,怎么可以让他来审箫茕?”
“还不是一样,当场抓获,想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可以为他狡辩的了。”
“丹,陪我去下地牢。”
“好。”遥悸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说服左华丹和她一起去,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答应了。
“我相信你,箫茕可以为秋水国的将来做贡献,作为下任接班人的你,也是要去保护自己的臣子,所以,我很理所当然的和你去了。”左华丹看出了遥悸的吃惊,回答道。遥悸叫了一个丫鬟抱着秋冥雨,和左华丹一起去了地牢。
两人去了地牢,见到了箫茕双手被吊在绳子上,头自然的垂下,身上对衣服早已被鞭子抽开,血迹沾满了夜行衣。“箫茕!”左华丹担心的叫道,走过去,赶紧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箫茕软软的倒在了左华丹的身上,左华丹轻拍着他的脸,唤着他的名,只是箫茕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左华丹搭上了箫茕的脉,“怎么样了?”遥悸问道。
“脉象虚弱,受的酷刑折了他好些气力呢!”
“能治吗?”
“嗯,当然,在我丹的手上,没什么治不好的。”
两人都沉默了下,因为影寒…
左华丹打横抱起箫茕,送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遥悸和左华丹各有一个房间,个人有个人要处理的事情,所以便多弄了一个房间。
“来人!”左华丹叫道,有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药园抽屉从左数第三排第五个抽屉里第二张药方,用那个去抓药。”
“是。”婢女依言出去了。
“丹,你背的好熟啊!”
“那时刚决定留在宫里的时候备下的,以便不时之需。”
“公主,”又进来一个婢女,“小王爷已经不哭了,已经送回了楚王殿,交到了奶娘的手中。”
“知道了。”
没过多久,一个婢女递上了一碗药,左华丹接过,婢女就下去了,左华丹一口一口喂着箫茕,“箫茕,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和芸儿都担心着你!”
“丹,你…”
“我不会生气的,放心好了,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一天后,侍卫来报,说箫茕已经醒了,遥悸和左华丹都匆匆赶了过去,遥悸先进去,之后便是左华丹,“箫茕,你好些了吗?”说实在的,遥悸看到箫茕昏迷的样子,真的很担心,这一天也是和左华丹草草聊天做事什么的,都没有专心起来。
遥悸心心念念着箫茕,只是自己还未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关心着他。
“好多了。”箫茕微笑的看着遥悸,眼睛又瞥到了后面的左华丹,目光不禁一寒。
“箫王爷,您好多了就好了,不然倒枉费了我一夜的担心呢!”左华丹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搭上了他的脉。
箫茕手一翻,便把左华丹伸过去的那只手扣住,向外一折,虽没骨折,但疼得左华丹‘嗷嗷’直叫。
“箫茕,你做什么?”遥悸一下就打掉箫茕紧捏着左华丹的手,把左华丹拉到身后,对着床上的左华丹质问道。
“蝶芸…”
“你想说什么。”箫茕瞥了一下左华丹,给了遥悸一个眼色,遥悸也不是笨人,“丹,你先出去下。”
“好。”左华丹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径直出去了。
“蝶芸,丹,不是好人,是他下的令抓我。”
“箫茕,你可知道丹在你昏迷的时候,多担心你,凡是照顾你的事,他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的,你倒好,不知回报也就算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两人不知道,窗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蝶芸,是真的,花影寒的事情,应该也是他干的。”
“证据。”
“没有。”
“那你还在这里乱说!”
“蝶芸,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绝不是好人。”
“箫茕!”遥悸这次是真的怒了,“不要再说一些丹不好的话了,都是乱云,箫茕,箫王爷,请守好你自己的本分!”遥悸又轻叹了口气,转了一种口气说道,“箫茕,我知道,那晚你只是想来看看我,这罪我可以给你免了,孩子,你也可以顶起来看,只是损丹的话,不能再乱说,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箫茕醒了,遥悸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全身心又投入了和老皇上一起管理秋水国了。
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年。
老皇上驾崩。
秋水国皇女遥悸即位。
两月后,女皇退位。
由驸马左华丹即位。
“母皇,母皇…”两岁大的孩子冲着遥悸叫道,张开双手,“抱抱,抱抱…”遥悸走了过去,抱着秋冥雨,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香吻,“小雨,以后不可以叫母皇了,要叫母后了。”
“那父后怎么办?”秋冥雨嘟着嘴,看着一边的左华丹,“以后只有母后和父皇了。”
“哦,父皇?父皇!”
“小雨记住了吗?”
“嗯。母…后陪儿臣去玩吧!”
“嗯。”遥悸看了左华丹一眼,便抱着小雨去一边玩他的玩具了,左华丹一边看着,鸽子从天空中落下,落在了左华丹的肩上,左华丹抽出鸽子腿上的信。
“丹,什么信?”
“两年了,江湖上的隐月阁被遥桥一锅端了,一把火烧光了隐月阁的所有档案,江湖中人的秘密再无人知晓了,隐月阁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箫茕和他师傅、祖师爷多年的心血不久没了吗?”
“是啊,真可惜!”
“丹,箫茕知道吗?”
“估计再过个一两天就能够知道了。”
“你说他会怎么做?”
“猜不到,最好是淡定一点吧!”
“希望吧!”
“母后,看,箫叔叔在那里!箫叔叔又来看儿臣了!”秋冥雨兴高采烈的指着箫茕所在的地方道。遥悸看着箫茕,箫茕双手背在身后,一身蓝衫和左华丹的一身龙袍显得有些水火不容了。
秋冥雨向着箫茕那里跑去,箫茕蹲下,把手伸到了前面,手中拿着一个布娃娃,“小雨,要不要?”
“箫叔叔,小雨又不是女孩子,给我布娃娃做什么!”秋冥雨嘟着嘴巴。
“小雨不要啊,那算了,我去把它扔了!”说着便要起身,小雨一把拿过那个布娃娃,“谁说的,箫叔叔已经决定送小雨了,小雨再挑三拣四的,不是太不给箫叔叔面子了!”
“那小雨是喜欢布娃娃了?”
“嗯,箫叔叔送的,小雨都喜欢!”
“真的?”
“嗯,小雨喜欢箫叔叔,箫叔叔对小雨很好很好,总会送小雨好多东西,而且,而且,箫叔叔很亲切,仿佛,仿佛,嗯…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是嘛!”箫茕笑着摸着小雨的头。
箫茕的笑很美很美,也很温暖,仿佛就是遥悸心中最渴望的温暖,只是遥悸已经是他人之妻了,心中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呢?箫茕站起身,向着遥悸那边走去,一只手牵着秋冥雨。
箫茕并不奢求什么,那一夜,这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他的爱还是有结晶的,是有句号的。虽然牵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但这个孩子永远不能呼唤自己为父亲,箫茕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的成长,已经够了。
“蝶芸…”很长时间没有进宫了,箫茕真的很想念遥悸,手不知不觉地升到了半空,想抚摸遥悸的脸,只是停在了半空之中,有放了下去。“你…还好吧!”说不尽的思念只能化在这一声的问候之中了,除了朝堂上必不可少的见面,箫茕就没怎么见过遥悸了。
“嗯,很好。”
“母后,你看箫叔叔又给儿臣带东西来了。”秋冥雨举着布娃娃说道。
“小雨和朋友们去玩吧!”秋冥雨兴高采烈的回了楚王殿,那里还有几个和他同龄的宫人,是他的玩伴。
左华丹走了过来,手拥过了遥悸,遥悸也已经习惯了,只是箫茕不能够接受,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在用刀,一下下的割着心,鲜红的血液溢满胸膛。箫茕始终不相信左华丹是好人,只是遥悸不会相信他这番话。
“皇上,皇后若没什么事了,那臣先告退了。”
“嗯。”左华丹应道。箫茕做了个揖,便向外走去,“丹,自从那件事后,箫茕变了很多。”
“嗯。”左华丹浅浅的应着,“芸儿,你可爱上了我?”左华丹看着箫茕远去的声音问道,目光空洞,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些年,这才是左华丹想问的,这么多年,对箫茕的不满也浅了,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一切都会被时间所冲淡。
遥悸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啊,她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箫茕还是面前做了几年夫妻的左华丹。
“芸儿,先不用回答我,自己想想吧!找到答案了,再来告诉我吧!”左华丹转身就走了。想想还真是好笑,已经度过好几年夫妻生活的丈夫竟然问自己的妻子是否爱上了自己。只是对于这个问题,遥悸还真没有想过。
左华丹离开了,留的遥悸一人在那儿发呆,思考问题。晚宴时,遥悸突然道,“丹,男人,需得三妻四妾,只是你只有我一人,传出去,声名也有些不大好听,这些年,我都无法怀上你的孩子,岂不是让你家无人继承香火?”
“芸儿!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要我纳妃?”
“是。”
“芸儿,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不,没有理由,我只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会试着忘记箫茕,请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去忘记他。”
“那为何一定要纳妃?只是因为传宗接代吗?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孩子会有的,芸儿你与何必在意呢?”
“我怎么会不在意,因为我,你才会在这,因为我,你才当上了帝王,因为我,却要阻止一个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因为我!”
“不,芸儿,不是因为你。”左华丹站了起来,拥住了遥悸,遥悸在他的怀里无声哭泣,左华丹放低了声音,柔和的说道,“芸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你,芸儿,我会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那一天,我会抛弃所有,倾尽全力爱你,疼你。”
“嗯。”
过了两天,遥悸就召来了所有大臣家已到了年龄,却还没有出阁的女子。他们一个打扮得比一个好,甚至能用妖艳来形容,遥悸选了六个,晚上就送到了左华丹的寝宫,第一个晚上只是简单的认识下,第二天晚上才正式开始临幸,这也是先祖规定下来的规矩。
只是这第二夜,左华丹去了遥悸那,“芸儿,”左华丹推门而入。
“丹?”遥悸走了过去,“你没去美人那里?”
“我想在你这里过一夜。”
“好。”遥悸也不说别的,两人躺了下来,遥悸靠在左华丹的身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左华丹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去上朝了,遥悸本来就没有多少政治头脑的,让左华丹坐上黄伟,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接下来的几日,左华丹都没有在遥悸那里过夜,选了六个美人,轮流临幸,而遥悸的蝴蝶阁倒像是成了一座冷宫,有时候秋冥雨回来玩会,但大多时间还是在楚王殿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