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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是谁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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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箫茕到了蝴蝶阁,“箫茕,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箫茕倒是一把搂过遥悸,抱在了怀里,左华丹真的对她不好吗?这么几天,竟然瘦了这么多。“箫茕,做什么,快放开我。”
“蝶芸,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好想,听说左华丹好些日子没有来过这儿了,看你瘦的。”
“箫茕,我是君,你是臣,怎么能这样失礼?”
“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了。”箫茕像一个孩子似的,不满道,“蝶芸,我带你走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好吗?”箫茕松开了遥悸,看着遥悸说道。
“我…”
“好啊!真好啊!”遥悸的下一句,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朕的皇后,何时要和你这个外臣走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丹…”
“丹!你想说什么,尽管冲我来,别为难蝶芸。”
“蝶芸?叫得可真亲热啊!见到朕,不行君臣之礼,还在这对着朕的皇后说三道四的。”
“丹!你别欺人太甚!”
“哦,还忘了加一条,直呼朕的名讳,治你大不敬之罪,也没有什么过错吧!”
“你…”
“丹,怎么了,消消气…”遥悸说道。
“消气?怎么消?皇后,这与你无关,你别参与!”左华丹冷冷的说道,他竟然叫他‘皇后’,而不是‘芸儿’。
“来人,给朕抓起来。”随即冲进来一群侍卫,举刀向箫茕砍去,遥悸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箫茕最后看了一眼遥悸,便跳窗户离开了。侍卫去毫发无损,看来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好手。
“皇后,你是朕一人对皇后,朕不准你心中还想着别的男人!”这是左华丹第一次对遥悸这么说话,让她有点吃惊。“皇上,本宫自当收好本分,只是皇上,你可否向本宫保证,心中只有本宫一人?”遥悸反驳道。
“朕与皇后你不同,朕乃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也不足为奇,怎可向你保证心中只有皇后你一人?皇后你乃女流之辈,守妇道这点不用朕来教你吧!”
“你…”遥悸被这句话堵住了口,“别忘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朕当然记得,是皇后您,亲自让位给我的,不久,这个位子将会永远属于我,皇后你只需要等到那一天就可以了,只要到那一天!”左华丹略含深意对看了一眼遥悸,甩袖子出去了,侍卫也跟着出去了。
遥悸跌坐在地上,左华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了,那个整天围着她,想尽办法让她笑的那个左华丹上哪去了,那个处处关心自己的左华丹上哪儿去了,那个一天到晚都会笑的左华丹上哪儿去了?遥悸欲哭无泪。
“父皇,您看走眼了吗?怎么会让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呢?女儿又怎么会把江山让给这样一个人呢?父皇,我们俩都错了,不是吗?”遥悸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如果他敢毁了父皇的江山,女儿一定亲手杀了他。”
第三天晚上,左华丹又到了蝴蝶阁,“你来做什么?”遥悸冷冷的问。
“我来做什么,芸儿,你知道的!”左华丹走到遥悸的身后,手从腰间穿过,环住了遥悸,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被遥悸挣脱开了。
“有事说事,没事,滚!”遥悸低吼道。
“芸儿,我特地前来给你赔罪!”
“赔罪?皇上何罪之有啊!”遥悸一副吃惊的样子,“芸儿,前两天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你可要体谅我啊,我也是太生气了啊,我是有原因的啊!”
“皇上岂会有罪,入夜了,皇上的美人恐怕已经久等了吧!皇上难道还不移驾?”
“我可是特地来向你赔罪的啊,你怎么总是把我推向别的女人呢!”
“你还赖着不走了?”遥悸怒道,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锁上了门。
左华丹也无奈,只得离去。
后宫里面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说了皇上在皇后那里碰壁的事情,明的不说,暗地里也总是在议论这个一会好一会坏的皇上是什么用意。
“皇后娘娘…”一个长的干净的女子迈着莲步走到了遥悸的身边。
“你是赵美人?”遥悸问道,虽是问句,但也已经确定下来,这个女子就是当日选出来的六位美人之一的赵子捷,赵美人。赵子捷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连左华丹都要靠着她父亲才能够走到现在。
“正是臣妾,刚刚进宫,还要娘娘多多提点,我自己下厨做了一点银耳粥给娘娘送过来了,多谢娘娘当日之恩。”
“不必来谢我,进了宫是好是坏,或许再过些日子你恨我也不一定。”遥悸淡淡道。
“这个不用娘娘担心,是好是坏,都是陛下一人决定了,与娘娘无关,子捷这次来呢,也只是想报答娘娘的知遇之恩。”一个宫人端着一碗银耳粥放在了遥悸的面前。“娘娘请赏个脸,喝了这粥,也算是尽到了我的一份心。”
遥悸不知所以然,心里想着赵子捷来的目的,不会是真的想报答什么知遇之恩什么的,一边顺从的拿起粥,喝了几口。
“好了,这礼我也送到了,那我也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告辞了。”赵子捷福了福,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遥悸腹痛如绞,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是赵子捷做的手脚,“来人啊…”遥悸叫道,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宫女。“娘娘,您怎么了,您…”
“快传太医…”遥悸无力道。
那个宫女搭上了遥悸的脉,“娘娘,这…您的武功…呃…没了…”那个宫女吃惊道,随后立即运功,失去了武功比一个废人还不如,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就只能够等死,宫女一下就开始为遥悸输送真气,直到最后遥悸才昏昏睡去。
那宫女让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他也接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
“娘娘怎么样了?”左华丹坐在了床边,自己开始把脉,“有谁来过了?娘娘又吃了什么?”左华丹急急的问道。
“方才赵美人来过了。”那个宫女答道,“吃了赵美人送来的银耳粥。”
“在这里好好照顾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你等着瞧!”随后便立即出去了。傍晚才意志消沉的来到了蝴蝶阁,遥悸还没有醒过来,一直都在昏睡。
“皇上。”那个宫女跪了下来,“那个赵美人,请问皇上准备怎么处理?”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种事是你应该管的吗?”左华丹怒道。
“奴婢只是想替皇后娘娘问,既然皇上不答,奴婢也不多问。”之后站起身,又进了房间,去照顾遥悸了。左华丹仍在想方才与赵子捷的对话。
“你今天去见了皇后?”
“是。”赵子捷无所畏惧的看向皇帝。
“你送了粥?”
“是。”左华丹也不曾想赵子捷会如此痛快的交代出来。
“为什么?”
“难道皇上不怕您的皇后娘娘跑了吗?这件事情只能够我去做,表面上看起来,皇上还需要我父亲的帮助,不会对我做什么,这样既能够防止皇后娘娘的离去,又能够不伤害任何一条性命,你说,为什么?”
“你,多事!”
“我多事?难道皇上没有这么想过吗?为什么我会去做,难道皇上没有这个打算吗?我可是觉得皇上早就想这么做了呢!”赵子捷轻快的说道。
“以后不许去蝴蝶阁!”
“好。”赵子捷应了下来。
这样的一番对话,让左华丹如何还能够伤害赵子捷,的确,赵子捷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很聪明,这样的女人,适合宫廷的生活,只是,遥悸那里,左华丹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若是现在,还是向以前那样,已经不行了,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会暗中伤害遥悸和秋冥雨。
后宫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就算不是后宫的女子,还有那么多外戚在,这后宫也不会太平下来。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
左华丹初步是决定要把政局先稳定下来,之后找一个合适的人继承皇位,然后,和遥悸一起生活在民间,在这之中,一定要让朝堂上的所有人以为自己对遥悸和秋冥雨没什么喜爱的时候,把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刚刚进宫的几位美人身上。
其实这个构想也是在老皇帝驾崩之前和左华丹拟定的,左华丹刚刚接手国家的时候,一定会不安定,然后就一定要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大臣家的女儿娶进来。只是当时被左华丹一口否决了,只是现在左华丹还要依照这个路线去走,只是现在,左华丹才知道,老皇上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娘娘,你醒了。”遥悸慢慢的转醒过来。
“嗯…我…”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左华丹走了进来。“芸儿…”
“怎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蝴蝶阁不欢迎你!”遥悸冷冷的说道。
“芸儿…”
“不要和我说什么你是有苦衷的,什么的,我不信,好了我要休息了,我的身体我知道!”遥悸再一次对左华丹下了逐客令,左华丹一转头便走了。
“娘娘…”
“你到底是谁?”
“我…遥月。还记得吗?”遥悸摇了摇头,“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还有,我是你的师妹,师傅是魔尊遥桥。”
“遥月?”
“叫我小月好了。”
“似乎,有点模糊的影子。”
“慢慢来好了,不急的。”
“现在是师姐你的武功。”
“武功…”遥悸试了试,似乎什么内力都感受不到了。
“师姐,我已经尽我最大的所能,护住了你最后的一些功力,能够让你生活上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至于恢复,应该不太可能了。”
“武功尽失,呵呵,这就是给我的惩罚吗?我做错了什么!”
“师姐!”
“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遥月听话的出去了,第二天,遥悸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去管那个赵子捷是否被惩罚了,只是在蝴蝶阁里闭门不出,重新练武,既然已经失去了,现在再去多做纠结,也没什么用了,还有小雨要保护,不能让自己这样下去。
这一走便是一年,一年里,倒是有了一两个皇子出生。
左华丹当了一年的皇帝,时局都稳定下来了,又是一个盛世,左华丹准备开始着手和遥悸一起出宫隐居的日子了。只要再等一两个月,什么都结束的时候,左华丹就可以离开了,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赵丞相,除了他,朝堂上的力量都均衡了。
“母后,父皇是不是不要小雨了!”秋冥雨眼眶红红的,五岁的秋冥雨,眉眼越来越像他的父亲箫茕了,现在只是不知箫茕身在何处,似乎早些日子叫人去打听的时候,说是死了。只是,遥悸直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为何物,而今,秋冥雨才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母后,父皇已经好久没有来看小雨了,箫叔叔也不来了。”
“这…”一时之间,遥悸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小王爷,你箫叔叔有事情出去了,估计要好几年才会回来呢!箫叔叔不会不要小雨的。”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箫茕是谁,只是知道有个男的叫箫茕,是秋冥雨的父亲,遥悸也不想多说什么。
“是嘛…那我就等箫叔叔回来…”
秋冥雨回到楚王殿,没过几天,就出了事,赵子捷去看过秋冥雨以后,他就生病了,遥悸以听到消息就冲向了楚王殿,“奶娘,小雨怎么了!”
“娘娘,说是风寒,只是小人看的不像啊,类似风寒,却又不像。”
还没等遥悸问完话,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左华丹!给我解释清楚!”遥悸吼道。其他人看这状况不对,都纷纷退了下去。
“解释什么?”
“上一次,武功尽失,我没有说什么,为什么现在又来折腾小雨,他才这么小,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罢手!”
“你…再给我两个月,乖乖呆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谁要听你的鬼话,箫茕已经走了,连他的孩子,你也要带走吗?倒不如先杀了我!”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好了,听话,会蝴蝶阁去呆着,给我两个月!”遥悸被左华丹半推半拉的拖出了门,之后,便有侍卫来把遥悸带回去了。
“小月,你去那里盯着点,有什么事情来告诉我,现在,我被禁足了!”回到蝴蝶阁遥悸就向遥月说道。
“好。我现在去安排。”其实,来救遥悸的并不只有遥月一人,遥桥还是派很多人来的,让遥月能够打点好一切,行动方便一点的。
“皇后!”遥月激动的进了房间。“怎么了?”
“你看谁来了!楚王殿下被送过来了!”遥悸一听,激动的就向外面走,送来的人也刚好把秋冥雨抬了进来,“娘娘,奴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把楚王殿下送过来的。”一个宫女说道。
“你们下去吧!”
“是!”众人应道,都齐齐的退了下去,房间里面就剩下遥悸和遥月了。遥悸看着依旧昏睡中的秋冥雨,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小雨,是娘没有能力,是娘照顾不好你,都怪娘…”
“皇后,你看,楚王的脸没那么红了,我刚刚去的时候,听他们说好像殿下吃过解药了,应该是皇上同意了的!”
“小月,先不管是谁同意的,我且问你,有没有办法让小雨安全出宫!”
“出宫?”
“对,只要小雨好了,就让小雨出宫。”
“那也只好铤而走险的了。”
“怎么说?”
“皇后的记忆都恢复了吗?”
“差不多了!”
“那便好。师傅的易容术绝高,今晚我们放烟花为殿下祈福,顺便放一枚我和师傅联系的烟花,师傅会立即进宫的。”
“好,就定在晚上,小月,你先去准备下!”
“可是,皇上万一来了怎么办?”
“小月,你趁机散布些谣言,就说,嗯…皇上又要宠幸皇后了,那些新来的妃子们马上要失宠了!”
“就这样?”
“对啊,那些人听到这消息,还不把他缠死,脱也脱不了身。”
“皇后,你就这样放过他?”
“父皇在世时,曾对我说,他是一个治国奇才,希望他能把父皇给我的江山打理好。”
晚上,左华丹果然没有再来,遥悸和遥月在蝴蝶阁前放烟花,不一会,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们的眼前,看清来人,两人双双下跪,“参见师傅!”
“起来。”遥桥走过去扶起两人。
“遥儿,你…”仅仅在这一拉一扶之前,遥桥就感受到了空洞的身体。
“师傅,徒儿对不起师傅,徒儿武功尽失。”
“算了,不怪你,走,进去说。”
三人进了屋,“师傅,求您把小雨带出宫!”
“小雨?”遥悸指了指床上的小人儿,“他就是徒儿的儿子,秋冥雨。”
“像,正是太像了…”
“像什么?”
“像为师的一个的好友,只是他现在昏迷不醒,为师也是没有办法啊,最近武林上的事情有点多,忙不过来。遥儿你这里的事情,好像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为师查了好久才知道你被带到宫里来了,是为师愧对于你啊!”
“师傅,不要这么说,也是因为有您,才有了今天的遥儿啊,师傅这么说就是折煞徒儿了!师傅说的那个人,可是隐月阁阁主,箫茕?”
“是,遥儿你怎么知道,难道…”
“没错,这就是他的孩子。师傅刚说他…昏迷不醒?”
“是啊,大半个月了,上次不小心遇到他,他正在被人追杀,似乎追杀了很久了了,他身负重伤,为师只能护住他的心脉,却救不醒他。”
“师傅,我和小雨都要出宫,麻烦师傅了!”
“小月,你怎么看?”
“出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对,现在秋水国的势力范围极大,隐月阁的视力才能预期制衡,但秋水国并没有建立像隐月阁这样能知人一生的机构,只能依名依相搜人,所以出去不怕被找到,只是出宫…”
“我到觉得让他们断人寻人的念头会更好!”
“遥儿,你这是说…”
“遥儿不才,早年在江湖中听说有假死药的,不知师傅有吗?”
“假死药?遥儿,你这是听谁说的啊!”遥桥有了一丝笑意,这不就是在坑他啊,“为师不才,恰好得到了这假死药的配方,假死药本来就是我们手上的东西,只是不知何时传到江湖上面去了。普通门派买一颗都要一百两呢!”
“师傅不会是想问师姐拿钱吧!”
“本来嘛,是要收钱的,一给就是两颗,就是两百两呢!可是呢,想一想,一颗是给自家徒弟的,那就不要钱了,一颗是给小雨的,念在他娘是自己人,免五十两,再念在他老爹是我的好友,那就再免去一半,所以呢,不收钱了!”
“…”遥悸撇了撇嘴,“师傅说了这么一长串,真不累啊,直接说结果不就好了,干嘛这麻烦。”
“要一件件算清楚啊!”
“何时行动?”遥月问道。
“就明晚,明晚服药,后天晚上,准备正大光明的出宫。”遥月答了这个问题。
“正大光明?”遥桥不禁吃惊道,要是正大光明出宫的话,倒是有点麻烦了。
“师傅,嘿嘿…”
“你…你…别这样看着为师,你什么都别说,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