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的低调生活》赤凩

2、第2章 打工赚钱

　　“在上课之前，先通知一件事情，虽然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孟飓从文件夹拿出一叠A4纸递给班长：“苗依依，你发一下。”

　　随着拿到通知单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逐渐放肆。

　　“孟老师，比赛期间我们没有作业吧？”

　　“我们能带手机吗?”

　　“老师，我们是不是要住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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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安静啊。”孟飓和往常一样将铁制讲台捶得摇摇欲坠。

　　他站在讲台上，挡住了黑板的大部分面积，不但身形巨大，气势也很勇猛。因此同学私底下都叫他孟巨人，孟飓明明知道但从没有制止，说不定他还挺受用的。

　　“谁要是再吵，就给我留在学校考试。不上课又怎么样，就你们那个成绩，现在高高兴兴看比赛，等高三了有你们哭的。”

　　他再一次整顿秩序，不过这又怎么能抑制少年们的兴奋之情。

　　“听好了，全国高中觉醒者联赛是我们国家最为重要的大型比赛之一。之前课上也讲过，比赛全程持续三个星期，由来自全国各地的高中生觉醒者在圣帝私立中学进行比赛。”

　　“除了参赛校方，每年还会在全国抽取学校作为额外的观众，被抽中的学校除了初三和高三，都可以前往现场，并在圣帝集团旗下的酒店就住，费用全由圣帝集团承担。”

　　秋竹泉盯着传下来的通知书，两眼放光，对此非常感兴趣。她之前忙着打工，根本没有闲暇时光去了解什么联赛，但是根据苗依依惊喜的反应，这或许是个比她想象中还要有趣的活动。

　　孟飓清了清嗓，继续说：“我们今年很幸运，被抽中了。把通知单带回去给你们父母签字，下周三之前提交给班长。此事就到此为止，现在专心上课。注意事项都已经写在纸上了，不要问多余的事情。”

　　接着他真的没多说什么，随即翻开社会课本：“今天我们接着讲觉醒者等阶。”

　　其他同学见此，只能暂时压下讨论的欲望，陆陆续续打开书。

　　“灵能力者的阶级有7阶，魔能力者同样也有7阶。看23页下面的表格，这是两种能力者的对应等阶，实际上同等级的灵能力者和魔能力者的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时候，有个男生举手问道：“那为什么不用一样的名字啊？”

　　男生见老师没有解释，以为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不过孟飓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说道：“其实，最早出现的一批觉醒者，他们用的都是现在的灵阶系统。但由于魔力和灵力的属性大相径庭，在加上魔能力者的犯罪几率上升。双方都越来越不情愿和对方共享等阶，所以觉醒者协会才会另外发布魔阶系统。”

　　“好，我们来看看。「阎王」「判官」「元帅」「将军」「罗刹」「夜叉」和「野鬼」，这些就是魔阶。作为一个老师，不应该多说的……虽然现在灵能力者和魔能力者敌对的情况改善了不少，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抱有极端的想法，所以你们在公共场所要注意，不要谈论这件事。”

　　苗依依点点头，觉得孟老师是在提醒学生下下周去联赛现场的时候不要多嘴，因为那里到处都是觉醒者。

　　社会课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实实在在摸鱼课，不需要做笔记，孟老师通常也不会在课堂途中突击提问。只要装作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就能混过去。

　　因此绝大部分学生的社会课成绩都有点不堪入目。

　　要不是孟巨人的课太无聊了，我们也不至于形成肌肉记忆，每次上课都打瞌睡。

　　他们如是说。

　　下课铃声响起，孟飓见底下一片的人瞬间清醒，要无奈就有多无奈。

　　“秋竹泉，你跟我来一下。”

　　他留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班上的同学也见怪不怪了。

　　贺书淮伸了个懒腰，并没有将课上回答不出问题的窘迫放在心上。熟悉孟老师的都知道，他不过是看着凶，实际上对学生很好。不仅会细心倾听学生的烦恼，办公室还会自备糖果以便随时发给学生。

　　“秋竹泉怎么总是被叫去办公室？她那么乖，没惹事啊。”

　　见此，苗依依直接翻了个白眼：“只有你每次被老师叫去都是因为处罚好嘛？”

　　贺书淮被怼得哑口无言，叹口气，前脚刚要离开去打篮球，后脚安远泽便凑了过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苗依依嗤笑：“你又知道了？”

　　安远泽挑眉，自鸣得意地耸耸肩：“我不是想在背后议论哈。秋竹泉家境特殊你们都知道，学费都是她自己赚钱交，所以就算经常请假，老师都会谅解。她虽然社会课成绩好，但是其他科目可是相当的不稳定。老师们正为此发愁呢，总归是希望秋竹泉能顺利上大学的。”

　　“唉，”苗依依仰天长叹，略显郁闷，“我本来想帮她补课的，但是她总是在兼职。”

　　“你别欺负她就算不错了。”

　　“贺书淮你说什么？！”苗依依凶神恶煞地追赶贺书淮，其他同学也是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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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耀中学轻松的一天如放电影般过去了。

　　苗依依和秋竹泉如往常一样在学校附近的路口告别。

　　“对了，小泉，孟老师今天找你有什么事啊？”

　　两人停靠在道路的树荫下，并排站着。她们总是会聊一会再离别。

　　“他说，今天发的通知单必须要家长签字，让我回家一趟交给监护人。”

　　“你监护人……“苗依依垂眸，抿了一下嘴唇，压低声音：“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吗？”

　　她之前见过一次，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瑟瑟发抖。

　　秋竹泉的父亲压迫感真的很强，散发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靠近后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身穿西装，却更像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正在抑制野性，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吃人。

　　即使苗依依很喜欢帅哥，可是对于身体做出的本能的畏惧反应，她束手无策，更别提犯花痴了。那时的恐惧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还有当时跟在秋竹泉父亲身后的人，苗依依心想，他也蛮可怕的。但也没到不敢直视的程度，所以她观察得很清楚，那个人非常在意秋竹泉。

　　“嗯嗯。”秋竹泉点头回应。

　　苗依依回过神，不再沉浸在记忆中。“那还挺远的啊，什么时候去？”

　　她看上去有些纠结，歪着头思考：“感觉周天去比较合适呢……正好也到月底了，但周六要和你去逛街，我怕没时间写作业了……怎么办啊，老师今天找我谈话还说到我成绩了。”

　　“没事，”苗依依把手搭在秋竹泉肩膀上，笑着说道：“我们周六把作业带上，逛完直接去咖啡店写作业。”

　　“好啊好啊。”一想到结束也还可以和苗依依多待一会，秋竹泉就心花怒放。

　　“你今天不会又要去打工吧？”

　　“嘿嘿，”她憨憨地笑道：“咖啡店的，今天新上架了一个甜品，员工可以免费试吃。”

　　“真是的，”苗依依上前一步，手臂环胸，愁眉苦脸：“你这软绵绵的性格，要是再遇到像上次那样蛮横的客人要怎么办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店长会帮我的。谢谢你。”秋竹泉握住她的手，望着苗依依的眼神中蕴含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好吧。别忘了周六和我一起去商场购物。去圣帝中学要坐好长一段时间的大巴车，得多带点零食。”

　　“嗯，知道了。”

　　秋竹泉连连点头，听着她不停说联赛那几天晚上在酒店的计划，见依依脸上肉眼可见的期待，秋竹泉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只要她开心，秋竹泉也高兴。

　　其实她有点对不起苗依依，因为并没有说实话。关于秋竹泉在咖啡店兼职这件事千真万确，不过却不是今天。

　　目送苗依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她才迈开腿离开。今天有点赶时间，最近的公交站离学校也有不短的距离，好在附近有一条近道，只不过平时这里鱼龙混杂，很少有学生愿意经过。

　　秋竹泉停在小巷子的路口，小心翼翼朝里头瞧了瞧。此刻太阳正好，天空亮堂，光线充足，却愈发显得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巷子昏暗阴沉。

　　巷子口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斑驳的墙面在显得格外陈旧。偶尔有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跳跃，叽叽喳喳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她打了个哆嗦，咽了下唾沫，双手不由自主握紧书包肩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和霉味，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如果不是因为超时就要扣钱，她才不愿意走这条路。

　　没关系的，她安慰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走这里了，只要和以前一样……对……只要和之前一样快步走过去就可以了。

　　深吸一口气后，秋竹泉的身影没入黑暗中。

　　狭窄的通道越往深处走便越宽敞，清新的空气凉爽宜人，让她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

　　马上就要到出口了。

　　就在秋竹泉如此庆幸之时，前方岔路口窸窸窣窣传出几道嬉闹声。她身体一僵，顿时定在原地不敢继续上前。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只有那嬉闹声在幽暗的巷子里回荡，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你他妈牛逼啊，把校花肚子搞大了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都要当爸爸了，哈哈哈真的笑死。”

　　“傻逼吧你，关我什么事，那婊子自己要生的，打掉不就好了。”

　　不堪入耳的对话从前方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听上去人还不少。感觉不是善茬。恐慌逐渐占据秋竹泉的内心，她止不住哆嗦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啊……现在马上回头跑吗？但是身体动弹不得，心跳得好快。

　　好……好害怕，要是依依在就好了……

　　“唉，别管这事了，我听说明耀也有很多美女啊，之前我见到了，那真是极品啊。”

　　“谁啊，说说看。”

　　“我有个认识的兄弟在明耀，上次打听了一下，是个高一的妹子，叫苗依依。不仅脸长得好看，身材也挺绝的，胸是那样的，屁股是这样的。”

　　不知说话的人做了什么动作，惹得几人哄堂大笑。

　　那个早已经刻在心里的名字，被从不知道哪里来的混混说出口。秋竹泉一下子便镇静下来，只剩下好朋友被侮辱了的恼怒。

　　她还没来得及离开，那几个不良就先一步出现在巷子里。

　　“唉，”领头的混混偏头注意到站在原地不动的秋竹泉。他身穿脏兮兮的校服，嘴里叼着刚抽不久的新烟，头顶惹眼的黄色头发，发出猥琐的笑声：“那不就是明耀的校服吗？”

　　被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看，秋竹泉惶恐不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你们……不要……”一句细如蚊鸣的抗拒从她嘴里挤出来，“苗依依是我朋友，你们不要去找她……”

　　换做平日，秋竹泉只会吓得落荒而逃，但是明知道苗依依可能会遭遇些什么，还袖手旁观，她做不到。

　　带头的黄毛给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他的四个同伴上前把秋竹泉包围住。

　　黄毛姿态猥琐地靠近，嘴里嬉笑道：“唉唉！这妹子认识苗依依，让她给我们带出来吧。”

　　其中一个高个子嘲笑：“神经病吧，你认真的？”

　　“这有什么？随便找个地方约再搞晕不就好了，跟以前一样啊。”黄毛挑眉一笑：“怎么样啊小妹妹，听懂哥哥的话了吗？”

　　比他们所有人都矮一节的秋竹泉，此时低着头，表情淹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比起刚才的无措，她的语气变得更为沉稳：“依依她……确实很好看，虽然大部分时候很强悍，但是也很善良，为了回报父母，努力保持优秀的成绩，更重要的是会关心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

　　听闻这段莫名其妙的话，几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黄毛耐心不多，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不是……你脑子坏掉了吧，说什么鬼话，我特么让你现在就把苗依依叫出来。”

　　“我说，”秋竹泉终于扬起脸庞。她紧握拳头，尽管害怕，但声音却异常坚定：“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不要把别人扯进你们的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