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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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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山之巅后,众人不再前行,而是重新规划了路线绕道返回。
琥珀、蔷薇和闻芷三人分为一路先行回去,月牙和杜娟两人单独游历,晚了一周才回到八仙居。
去时七人,归来却只剩下五人,八仙居也越来越名不符实了。
这一天,琥珀兴冲冲找到月牙,一脸幸福道,“你有没有发现回来之后,蔷薇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
月牙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不只是回来之后吧,离开红枫府那会儿,你们的关系就变得亲密了许多。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在北山之巅上挨了揍,就是那丫头着急忙慌地跑去扶你的。
既然蔷薇态度的转折出现在红枫府,那应该是在红枫府的时候,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枫府一役,我一直都和你们待在一起,除了分组行动的时候,你们两人同组单独去的北边。
看来就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蔷薇对你的印象出现了改观,对吧?”
琥珀感叹,“你真精得跟个猴儿一样。”
月牙,“不难猜的,按照我原本布置的计划,你们北面一组本来应该是最先回到粮仓的,结果偏偏最后回来。而且在这之后,蔷薇对你又上心了不少,我就知道当时一定有事情发生。
我只是挺意外,你小子终于开了窍,知道把握机会好好表现啦?”
面对月牙难得的夸奖,琥珀却乐不起来,“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蔷薇,而是解伯父,你也知道,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他要是知道我想跟蔷薇在一起,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出手阻挠的。”
月牙幸灾乐祸道,“现在知道叫解伯父啦,当年一口一个解老头叫得那么开心,难怪人家会不喜欢你,依我看,你落到如今这番田地纯粹是自找的。”
琥珀大怒,“当初我惹人家生气,还不是为了帮你出头,你现在不仅不帮我说话,还好意思嘲笑我。”
月牙,“别!可别想道德绑架我,当年那些破事,归根结底都是你们家蔷薇惹出来的,你要是觉得冤枉,尽管去找她好了。”
琥珀说不过月牙,郁闷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道,“你真不打算帮我在解伯父面前说点好话?”
“不帮,”月牙一口回绝。
琥珀没有办法,开始用多年的兄弟之情苦苦哀求起来。
早已司空见惯的月牙自然不会吃这一套,但琥珀一直吵吵着不离开,让月牙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看书,为了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终于选择了妥协。
“要说办法的话,也不是没有。”
琥珀大喜,“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月牙一脸无奈,“你真确定蔷薇非你不可?”
琥珀毫不羞耻地回道,“那当然,她现在对我可好了。”
月牙点头,“那不就简单了,只要确定蔷薇钟情于你,解老爷不答应,你们就拖着呗。
世上哪有拗得过女儿的父亲,时间一久,解老爷终归会松口的。”
琥珀撇撇嘴,他并不满意月牙的计划,“说是这样说啦,但你这办法也太耗时间了,时间拖得太久,难保不会出现变故。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
月牙见琥珀将婚姻大事想得如此轻松,他忍不住放下书,正色道,“你是真心喜欢蔷薇的吧?”
琥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月牙又确认了一遍,“是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对吧?”
琥珀,“废话。”
月牙,“这可不是废话。
解老爷对你的不满或许有不少主观的因素在里面。但对于琥珀你来说,既然下定决心要和蔷薇在一起,那么即便解愠这边你我暂且不管不顾。可无论如何,蔷薇毕竟出自于大富大贵之家,兄弟你如今虽然进了天龙书院,但却一无功名身份,二无钱财富贵。
当然,蔷薇可能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但你既然真心喜欢人家,又怎么能忍心让她以后跟着你受苦呢?
我说这些完全没有想打击你的意思,也并不是觉得你们不般配,只是你既然想和她在一起,就应该更加努力,早立志向,让别人看到你的决心,而不是整天琢磨着怎样去讨好解老爷。
爱情或生于平平淡淡,或起于轰轰烈烈,但论及婚姻,那相比于抱怨他人的阻拦,似乎更应该考虑到自己的责任才是。”
月牙难得以如此严肃的口吻与琥珀谈论未来,琥珀也罕见地听了进去。
“我的武功在书院里并不算是顶尖,要想出人头地,只怕还要寻觅真正的高手拜师才行。
迄今为止,我们所遇到的高手,最厉害的当属阿奴前辈,不过自从他上次离开,就再也不见踪影,又没有任何讯息留下,要想找他,只怕并不容易。
北山之巅上的老宗主也算一个,可惜永恒功法我实在无法入门。
此外就只剩下声名在外的皇来了,不过他同样看不上我,而且他身为知府,平日里公务繁忙,也未必有时间教我武功。”
月牙,“所以还是要从长计议呀。”
琥珀摇头,“不,好不容易碰到的高手,怎么能轻易放弃。”
月牙诧异,他很少在琥珀身上看到如此坚定的态度,“阿奴找不到,永恒功法学不了,皇来又看不上你,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那还要怎么办?”
琥珀,“找不到就硬找,学不了就再学,看不上,那就想办法让对方看上。总之我是打算一个个都试一试的。”
月牙从未想过琥珀也能爆发出这般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忍不住叫了声好,“就冲着你这态度,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琥珀没有理会月牙的奉承,“你别光叫好啊,赶紧帮我参谋参谋,这三个里面我应该先找谁?”
月牙想也没想,“先找皇来吧,刚好看看那边灾情解除了没有。”
琥珀思索片刻,紧跟着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我的事情先不提,倒是你跟杜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月牙神色瞬间变得暗淡起来,“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用一段青春去绑架她的未来,所以注定是要辜负她了。”
琥珀恼怒月牙的消极,“你这么聪明,就不能想想办法?”
月牙,“我也不是没有争取过,但结局你也看到了,有哪一次是成功的?如今实在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希望,我才不得不放弃的。”
琥珀,“怎么没有希望,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活着就是希望,这话可是当年你自己说的。”
“难得你能把我的话记得这么久,”月牙苦笑一声,露出了回忆之色,“还记得不久之前我们去皇来府上,你有留意到西北方向的一大片枫树林吗?”
琥珀,“当然看到了,惜月前辈眼光不错,红枫盛开的景象当真有些壮观呢。”
月牙轻轻点头,“那时我就在想,要是当时能死在那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