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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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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玮玮努力保持微笑。
太暧昧了。
正经炮|友之间会帮对方洗内裤吗？
不对，正经室友会成为炮|友关系吗？
从一开始这段关系就不正经啊！
今天早上洗的？不出意外，当时江浩年正因为他夜不归宿有些怨气吧，这人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和什么目的洗他的内裤的啊啊啊！
叶玮玮缩了缩脖子，让衣领遮住下半张脸道：“我……有点想搬回宿舍。”
江浩年头也不回：“不许。”
“……”
三个小时前，江浩年蹑手蹑脚地打开叶玮玮的房门，看了一眼熟睡中四仰八叉的人，心下一动。
报告写完了，PPT差不多就等汇报，模型改好了，仿真正在跑……江浩年满屋走来走去，把桌椅和地砖的线条一一对整齐，又不时检查柜子上是否有落灰。直到来到卫生间打扫，开始清理脏衣篓里的东西，才莫名地放松下来。
水龙头哗啦啦作响。
江浩年看着满手泡沫，半天，心道：没跑就好。
深邃的眼看着布料上的污渍，思绪瞬间飘到九霄云外。
他想起了叶玮玮的房间，一闭上眼，房间里的摆设全部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叶玮玮的床单枕头，叶玮玮桌上的小摆件，他送给他的木雕，洗干净后随手丢到柜子里的衣服，连衣柜门都没关上……
还有他假装没看见、回忆起来却万分在意的，他的一件外套，就搭在叶玮玮床边。由于牛仔布料有些褪色，他打算直接扔掉的。
叶玮玮想要的话，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新的也好，他穿过的也罢，只要开口，他都会给的，何必去垃圾桶里捡……
叶玮玮会抱着他的外套做什么？只是抱着，还是……
江浩年感到一阵气血上涌。
把那些该打上马赛克的画面和奇怪的声音屏蔽后，他感觉凉爽了些，忽然想到一件不算重要的事情：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原本都快忘了这个无关紧要的日子。
但他忽然想起来了，并开始期待会不会有另一个人记得——毕竟，叶玮玮曾经那样在意他。
江浩年看着叶玮玮洗漱完回房间的背影，回过神。
叶玮玮偶尔会通过门缝鬼鬼祟祟地望着他，但今天没有。
江浩年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起身敲响叶玮玮的房门，“今天午饭打算吃什么？”
“啊，中午有个项目会要开，可能待会儿点个外卖随便吃。”叶玮玮开门，碎碎念，“莫名其妙，为什么总是选这么奇怪的时间……”他看上去刚穿上上衣，一侧衣摆还卷着没有拉下来，漏出一小截纤细的腰。
江浩年：“噢。”神情淡淡，转身就要走。
“有什么安排吗？”叶玮玮追问。
不知怎的，江浩年总觉得叶玮玮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挑衅满满的笑。他别过头，面不改色道：“没有，就是随口问一句。”
“好，那我先开会。”叶玮玮眯起眼。
“别在房间里吃味道太重的东西。”
“知道了。”叶玮玮关上门。
江浩年面对冷冰冰的门板，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忽然，门骤然开了。
叶玮玮的表情证明江浩年之前察觉到的并不是错觉。
叶玮玮似笑非笑，“年哥怎么还在这里？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江浩年顿了顿，反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有没有忘了什么？”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好像面对叶玮玮那张脸，他经常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平时行为风格的事情。
他曾经觉得那张脸死气沉沉，看得人后背发毛，现在见却像被晾干了的咸鱼，别有一番可爱，好像会乖乖任人翻个面，实际会趁人不被咬一口。此外，叶玮玮在床上几近力竭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会露出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叶玮玮的怪笑打断江浩年的联想。他道：“什么事？比如？”
“……没什么。”
江浩年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语调上扬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生日快乐。”
江浩年愣住。
叶玮玮摸了摸鼻子，装酷地两手插兜：“礼物遇到一些小意外，下次补给你——如果不嫌弃的话。”
见江浩年不语，叶玮玮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要是你不想收我这种人的礼物就算啦，没有勉强你收的意思……嗯，如果你其实想收的话，意外不是借口，我真的有准备的……诶，是不是知道你生日是今天的人很少？”
江浩年道：“谢谢。”
叶玮玮表情舒展开：“嗐，早说嘛，我以为你讨厌别人知道你的生日。”
江浩年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很久之前，好像是有人偷偷翻了老师信息册上的身份证号，和班里的人一起给你买了巧克力、蛋糕一大堆东西，结果你当时……”叶玮玮笑，“经典假笑的表情，放学之后你把那些东西都扔到垃圾箱里了。”
江浩年眼眸微动：“我都不记得了。”
“我记性很好。”叶玮玮傻乐。
“你怎么知道我把东西扔了？”江浩年道。根据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不可能在学校附近，大概率会单独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叶玮玮坦然：“跟踪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我经常干这种事——当然啦，只是对你一个人。还好你没吃，有几个看你不顺眼的在里面加了玻璃渣，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你走得太快了，我紧赶慢赶一路都没追上。”事无巨细，就好像这些事发生在昨天。
江浩年：“……”
叶玮玮嘿嘿笑了两声，掀起眼皮：“那，大寿星打算出去吃一顿吗？”
江浩年挑眉：“你请客？”
叶玮玮：“行，我请。”
“那你完了。”江浩年说，“我会狠狠宰你一顿。”
叶玮玮一愣：“为什么？”
江浩年：“报仇。”
叶玮玮；“噢。”
叶玮玮老实坐在位置上，眼睁睁看着江浩年点了一大桌子菜。
店是江浩年选的，菜也是由他点。
奇怪的是，没有一道辣的。糖醋排骨、咸蛋黄茄子、鲜虾烧麦……虽然都是升级版本，换了更高级的名字诸如“春意盎然”，分量减半价格翻了几倍，但好巧不巧，还净是叶玮玮喜欢的菜。
叶玮玮盘算着自己还剩多少钱，微信还剩一些，支付宝也还有，下个月的研究生补贴刚到账……偶尔抠搜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种场合心里能有个底。
说起来，他应该付给江浩年的房租远超这一顿饭钱了。
江浩年……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对他都算仁至义尽，甚至可以说，相当照顾。
他没再借着江浩年那个秘密威胁，那他凭什么享有这些呢？江浩年想要怎样的omega、beta，甚至alpha都能一抓一大把，他有什么资格占据这个位置呢？况且，他可能会把江浩年扯到麻烦事情里。
江浩年点完第二轮，将菜单重新递给侍者，抬眼就发现叶玮玮出神的表情，心里忽觉不妙。
“年哥生日快乐！”叶玮玮举杯，可乐在高脚杯里摇晃，“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嗯。”
“我二次分化的预估时间快到了，之后再和学校申报，宿舍那边应该就没问题了。”
“……好。”
每一句的潜台词似乎都在说，他之后会少给他添麻烦。
江浩年不爽，但拉不下脸表现出来。
他问：“你中午不是开会吗？”
叶玮玮挥了挥手机：“腾讯会议挂着呢，师姐和甲方谈，和我关系不大。”
“好。”
他过生日，叶玮玮说了生日快乐，请他吃饭，撇开会议陪他，这些还不够吗？一阵阵不受控的危机感，来源于alpha对无法标记的beta。
“祝年哥事事顺心。”
“谢谢。”目前来讲，不太顺心。
*
实验楼脚下的小亭子里，叶玮玮用冻得通红的手指玩雪。
江浩年很别扭。
江浩年虽然看上去狂霸酷炫拽，实际有时候很玻璃心。
江浩年不能吃辣但喜欢吃辣，被辣得整张脸都发红，像是要哭了，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吃。但中午很奇怪地避开了辣菜。
江浩年说让他请客，结果自己偷偷把账结了。
叶霜听叶玮玮细数他的新发现，听了半天，拿远手机掏了掏耳朵，然后瓷声瓷气道：“你爱上了。”
“不可能。”叶玮玮道，“只是看在脸和身材的份上有点兴趣而已，这叫各取所需，你还小，不懂。”
叶霜发出一声冷笑。“懒得管你——我就说一个事，你以后找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说点和那人无关的事？我是你妹，不是你的免费感情咨询师，你拧巴的结果是我的耳朵起茧，下次再这样我要收精神损失费了。”
“……多少钱。”
“新出的那个奶茶就行，大杯，加冰。地址发你了。”叶霜狗腿地嘿嘿一笑，“哥，你继续。”
叶玮玮无语，挂断电话，心头却不断回想起和江浩年相处的细节。
他喜欢他。
但这种喜欢有多少排他性，是否符合对恋人之间那种“喜欢”的要求，他不得而知。
回了公寓，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适应了属于alpha的味道，扑到沙发上抱着抱枕一顿猛吸。
“咔嚓。”
是项圈落锁的声音。
叶玮玮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冰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