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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斗双子提督李太监,争青刃御凛林秋白 ...

  •   那李喜的掌力非凡,掌心所至,空气瞬间被撕裂,宛如锋利的刀刃切开空气一般,发出 “嘶啦”的尖啸!沈寒见状,立刻松开手中的“孤还”刀身,陆山河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将“孤还”抽出刀鞘,一道寒光闪烁,直冲李喜而去!与此同时,沈寒甩开手中折扇,以扇为刃,也向李喜冲了过去!霎时间,沈寒和陆山河一左一右,一刀一扇,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李喜,对上了李喜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的双掌!

      一时间,刀光闪烁,竹扇飞转,双掌挟飓!这一击,沈寒和陆山河二人都将全身内力灌注到了各自手中的兵器当中。三人碰触的一瞬间,周遭气流瞬间紊乱,如同可见的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急促的巨力急速挤压,发出近乎爆裂的声响。四散的气流裹挟着桌面的碗碟酒壶撞向墙壁,摔得粉碎。这一对击,逼得陆山河和沈寒都后退了几步,而那李喜却纹丝未动。

      “两个不知死活的黄口小儿!”李喜目光中闪着阴冷的光芒。

      陆山河和沈寒还未彻底站稳身形,那李太监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又欺近沈寒和陆山河。李喜的双手化掌为爪,极其迅猛的双爪如鹰爪般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沈寒与陆山河的咽喉。陆山河怒目而视,率先做出反应,手中横刀自下而上,奋力一挥,朝着李喜伸出的一对胳膊砍去!

      李喜嘴角显出一丝冷笑,双臂微微收回,“鹰爪”向下反转,如铁钳般生生抓住了“孤还”刀刃朝上的刀身!只听得一阵金石嗡鸣之声,“孤还”迅捷的砍杀之势便被这双手一下子止住了。与此同时,沈寒手中折扇猛地一合,如同一把短棍,朝着李喜的头部狠狠击去。

      李喜见状,手中不松“孤还”刀身,双腿向前,身子向后一倾,躲开了沈寒的攻击。紧接着,李喜双腿趁势向二人踢去,直逼沈寒和陆山河的胸口。陆山河怕刀脱手被那太监抢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手持刀,身子一侧,好歹躲过了这直冲胸口的一击。沈寒则是单手成掌,护在胸前,硬接下了李喜的这一脚,但身子却又被踢得向后退了几步。

      陆山河想要把“孤还”刀身从李喜的手中挣脱,双脚猛地踏向地面,身子凌空而起,于空中旋转起来,想要用这周身旋转之力将刀身也带得旋转,从而脱离李喜的双手。可那李喜的双手犹如钢铸一般,紧紧地锁住了“孤还”的刀身。这周身旋转之力,非但没有让“孤还”从李喜手中挣脱,反而差点将陆山河的胳膊拧断,好在陆山河及时让紧握刀柄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只是那手掌被磨得通红,刀柄差点脱手。

      于此同时,沈寒见陆山河凌空夺刀不成,反而差点失刀,心中一惊,展开手中折扇,使劲全身气力向李喜投掷了出去。那折扇于空中飞速旋转,洁白的扇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如同一道闪电一般,飞向李喜的手腕。李喜见扇如刀锯,正斩向自己的手腕,不得已松开了抓着“孤还”的双手,躲过折扇的斩击。扇面切割空气的声音,如同一丝剑鸣,传进李喜的耳朵。折扇飞速从李喜的面前掠过,继而顺着一条弧线向陆山河的方向飞去。

      李喜刚一松开“孤还”的刀身,陆山河便迅速将刀收向自己,身子落地之时,那折扇刚好飞向自己身边。陆山河伸出那空着的手,一把抓住折扇,并同时将“孤还”投向了沈寒。沈寒举手接刀。刀入沈寒手掌的那一刻,陆山河和沈寒二人,默契十足地又同时向李喜太监发动了攻击。

      陆山河轻敲扇骨,伴随着清脆的金属之声,几道闪着寒光的细丝精钢,不知从何处弹了出来,附着在各个扇骨之上。紧接着,陆山河手中折扇猛地展开,“嗖” 的一声,几枚暗器如流星般射向李喜的面门,寒光闪烁,去势凛冽!

      再看沈寒,沈寒接到刀之后,举刀对鞘,将刀柄插入刀鞘之中,那刀与刀鞘便瞬间组成了一杆长兵。沈寒手握刀鞘,猛地将刀尖向李喜刺去,刀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恰似蛟龙出海,直取李喜腹部。

      这一上一下的攻击,同时向李喜迅疾而去!只见那李喜,面色阴森,爆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大喝,双脚踏地,身子往后飘然而去,双手向后张开,站在窗边的其中两位番子腰间的跨刀,瞬间离鞘而出,飞到了李喜手中。李喜双手持刀,一刀拨开飞来面部的暗器,一刀拨开了“孤还”的刀身。紧接着,李喜双手舞动双刀,刀光霍霍,如同一团旋风一般向着二人席卷而去!

      见李喜靠近,沈寒再次欺身而上,将手中长刀翻转刀身,刀刃向上,一个竖挑,向李喜下盘砍去,刀风呼啸。与此同时,陆山河见暗器无功,身形一闪,趁着沈寒再次攻击的时候,转到了李喜身后,折扇一合,“蹭“的一声,几道尖刺一般的利器从扇头冒了出来,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李喜的后颈刺去。

      李喜双刀交叉向下,挡下了来自沈寒的一击,可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李喜身形快速一转,手中双刀将“孤还”拨向一侧的同时,将刀围转腰身,自下而上,朝着陆山河的手臂砍了过去。陆山河连忙抽回扇子,并将扇子倒转到胳膊下方。电光火石之间,李喜手中刀刃与陆山河折扇扇骨的金属撞击在了一起,发出“当”的一声,将陆山河的胳膊震得生疼。

      陆山河躲过一劫,赶忙向后退了几步,与李喜拉开距离。沈寒见李喜忙于招架陆山河的攻击,便又在李喜砍向陆山河胳膊的时候,将被拨到一边的横刀拽了回去,扭转腰身,长刀围绕沈寒腰间旋转蓄力,继而向李喜的腰部横斩而去!李喜脚踏地板,身子横飞而起。“孤还”的刀身错过李喜,紧贴着李喜的衣服,从凌空的李喜身子下方扫过,没有伤到李喜半分。

      李喜旋即落回地面,口中尖喝,声波如同箭雨一般,将这酒楼二楼的雕花窗户震得碎裂开来!李喜手中双刀猛地一挥,两道强大的内力涌入两把刀身,将两把钢刀瞬间震断,内力裹挟着刀身碎片,直扑向沈寒和陆山河。二人躲闪不及,被这气浪和刀身碎片纷纷击中,二人身中钢刀碎片,身子被气浪推得向后飞出,都重重地撞击在了墙壁之上,鲜血从各个钢刀碎片造成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陆山河和沈寒都受了伤,无力再战。

      那李太监将双手手中的刀柄丢向地面,伸手将落在地面的“孤还”用内力吸到了手中。李喜将“孤还”的刀柄从刀鞘中取出,举着“孤还”欣赏着。

      刚一入目,李喜便觉出这刀的不凡,只见那“孤还”刀身修长,约三尺有余,泛着清冷的乌光,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平静之下暗藏凛冽锋芒。刀身由百炼玄铁打造而成,表面的纹理细腻而独特,如山川脉络,似江河蜿蜒。凑近细观,还能发现其间隐隐有暗纹交错,宛如神秘的符文,为这把刀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刀身最靠近护手的地方,一面刻着“孤还”二字,另一面刻着“天德”二字。

      “孤还”的护手部分呈圆形,由精铁铸就,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案,刀柄采用珍稀的黑檀木制成,质地坚硬且纹理美观。刀柄上缠着一层黑色的丝线,丝线紧密缠绕,不仅增加了握持的摩擦力,还为整把刀增添了一份古朴与庄重。刀鞘同样毫不逊色,以精钢为底,外覆一层鲨鱼皮。鞘身两侧分别镶嵌着两颗绿松石,朴素且雅致。

      “没想到是那天德老人打造的宝刀,咱家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李喜太监欣喜,目不转睛地看着“孤还”刀身。随后,李喜将刀收入刀鞘,握在手中,“这刀就归咱家了,咱家现在非常高兴,你们两个小子,便留你们一命,还不快滚?”

      见那李喜要将刀据为己有,沈寒挣扎着站起身来,又要向那李喜走去。杜可儿见状便爬向沈寒身边,用手扯住了沈寒的衣摆。沈寒向下看去,之见杜可儿正对着自己摇头。

      “我说糯米团子,不要命了?刀先给他,日后我帮你再抢回来便是,现在先别动。”陆山河说着咳嗽了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陆山河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鲜血。

      沈寒看向倒在另一侧墙根下的陆山河,没有多言,而是蹲下身子,拉开杜可儿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又准备起身向前走去。

      “听他的吧”,杜可儿说到。

      “小姑娘,他们可以放走,你可不成”,李喜慢悠悠地说到。

      “家师的遗物,岂能拱手让人?”沈寒缓缓起身,艰难地向刘喜走去。

      “不知死活!”李喜说着,抬起了手掌,准备向沈寒一掌击去。

      正当李喜将要出掌之时,一道黑色的影子,星驰电走般从窗外飞了进来,直奔李喜的手掌而去,李喜迅速收掌,躲开攻击!那黑影从李喜身前掠过,“嘣”的一声,插进了酒楼的墙壁当中,这时方才看清是一杆黑旗。

      旗杆深深地没入墙壁,黑色旗帜垂落下去,麒麟纹绣的底上一个“林”字赫然在目,正是那林秋白统御下的御凛卫黑旗军军旗。四名站在窗边的番子转身向外看去,只见湖面上,一艘黑旗林立的宝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甲板上,兵士如松,皆黑铠着身,兵士头盔上的缨络,洁白如雪,在蒙蒙细雨中自然垂落。楼舱外边的一把太师椅上,一个身着烟墨色衣服的男人正端着一碗茶,在一张大伞下,细细品味着茶香。

      “督主,是林秋白”,一名番子转过身来对李喜道。

      “哼,我看到了。”李喜看着插进墙壁中的黑色旗帜说到。

      “他林秋白,怎么会到这里?”李喜疑惑道。

      再看那船上的林秋白,放下手中茶碗,起身一跃便从船上跃到了湖中。当他的双脚即将接触到水面时,林秋白巧妙地调整了身姿,脚尖轻点水面,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水面上带起一点水花,身子再次高高跃起,向前飞去。林秋白动作轻盈而流畅,速度极快,很快便到了悦来楼的下方。林秋白双脚踩向水面,身子高高飞起,一个翻身便从窗户跃进了二楼内部,站到了李喜面前。

      见林秋白进来,李喜眼神阴鸷,微微眯起了双眼,试图藏住那眼中出现的一点寒芒。而林秋白则是轻轻捋了一下胡须,侧身看向了那正欲走向李喜的沈寒。

      “年轻人,若非老夫到此,你岂不是早已成了这李公公的掌下冤魂”,林秋白缓缓道。

      “家师遗物,拼死也要夺回!”沈寒坚定地说到。

      “哦?李公公向来喜欢夺人所爱呀”,林秋白转而看向李喜。

      “哼,小子不自量力,想要打杀咱家,自然要拿些赔偿!”李喜冷冷道。

      “若非你这阴阳人硬要欺负这位姑娘,我们怎么会跟你打起来?”靠坐在另一边的陆山河道。

      “这位姑娘,又是怎么惹到了李公公呢?”林秋白看向地上的杜可儿。

      “咱家奉皇上之命,来长苏调查江府灭门之案。这女子与江府灭门惨案定有干系!”李喜道。

      “哦,原来如此。”林秋白不急不缓地说到。

      “林大人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长苏地界吧?咱家怎么记得,我出皇城之时,皇帝派你去漠北调停斡亦剌惕部与弘吉剌部的矛盾去了?你林大人胆敢抗命,咱家要参你一本!”李喜阴森森地说到。

      “蔑儿乞和秃马惕趁着斡亦剌惕与弘吉剌爆发冲突之时,联合抢占他们的草原。现在,四个部落互相征战,已经不必再去调停了。呵,让他们去乱好了,如今这漠北边境,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于是老夫便请旨,也来了这江南,前来祭奠老友”,林秋白说到,“李公公这也要参吗?”

      李喜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招呼那几个番子将杜可儿带走。

      “来呀,将这女子给咱家拿了!”李喜咬牙切齿地道。

      “慢着”,林秋白冷冷地说,那四个番子停了下来。

      “李公公,这女子确与江府有关,只不过这女子乃是江府的丫鬟,老夫多年前曾在江府见过这女子。”林秋白道。

      “江府满门被杀,唯独这女子还活着,岂不是更为可疑?”李喜咄咄逼人。

      “江府被屠之日,我刚好不在府中,这才逃过一劫!再说我一个女子,纵使有些武功,又怎么可能是老爷的对手?况且还有那许多护院门客!”杜可儿道。

      “口说无凭,还是先拿了,慢慢查来!”李喜不依不饶。

      “李公公此举不妥吧!有老夫做保,若日后查到与这女子有关,再抓不迟。”林秋白说到。

      “哼!”李喜这才作罢,冷哼一声准备转身离去。只听得背后传来沈寒的声音。

      “把刀留下!”

      李喜只是微微停了一下脚步,随即便又继续向前走去。可那林秋白却一个翻身挡在了李喜面前。

      “林大人这是何意?要与咱家切磋切磋?”李喜阴冷地缓缓说到。

      “李公公若不把这刀还给那位少侠,怕是下不了这二楼。”林秋白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李喜说到。

      “那便要看看你林秋白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李喜面色一沉,一股狠厉之气浮于脸上。

      李喜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近林秋白,一手成钩,直取林秋白咽喉!林秋白反应极快,身体微微后仰,腰部用力一扭,整个人如同灵活的猎豹一般向后滑出一段距离。向后滑的同时,林秋白的左手迅速抬起,精准地抓住李喜的手腕,用力一拧。李喜见手腕被拧,顺势一个转身凌空而起。借助林秋白的拉力,李喜于空中扭转身形,双脚向前,踢向林秋白的胸口。

      林秋白抬起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只听得“砰”的一声,林秋白丝毫未动,脚下的地板则是“咔擦”一声裂开了几道裂纹。李喜旋即落地,而林秋白的右手则如离弦之箭一般,带着呼呼风声,直击李喜的面门。李喜双眼一眯,脑袋微微侧开,避开了林秋白的攻击。

      随后李喜手掌如幻影般挥动,快速地在林秋白的身前打出一连串的掌影。林秋白松开抓着李喜的左手,脚步快速移动,躲开李喜的掌击。二人你来我往,动作皆快如闪电,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强烈的气流,一时间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就在二人稍微拉开距离之时,李喜单掌蓄力,将全身内力倾注到手掌之中,向着林秋白的面部击打过去。林秋白见状也单手成掌,将内力倾注到手掌之中,迎向了李喜击来的一掌。瞬间,二人手掌撞击在一起,爆发出如同虎啸龙吟一般的响声!

      双掌相交震荡开来的气浪,将二楼已经破碎的雕花窗户震碎成无数木片,四溅飞去,摆在地上的桌椅板凳也瞬间解体,四散飞去,互相撞击,二楼顿时乱成一团!站在窗边的四名番子,用手紧紧抓着窗框,歪头躲避飞来的碎木片;那踉跄的沈寒则是被这气浪再次推倒在地;靠坐在墙根下的陆山河双臂交叉在脸前,防止碎木片划伤脸庞;而那杜可儿则是在这双掌交锋之时,从窗户一跃而出,跳进了湖中,只留下阵阵涟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斗双子提督李太监,争青刃御凛林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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