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狂追的每一天》四脚直立猿

5、重逢宵云宗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约定的十四岁。就在这个时候，凌安怀会与封琚月正式碰面。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苦寻凌安怀踪迹无果的封琚月，最终决定先去极北极寒之地历练，待到能够上天入地，她再去寻找凌安怀的身影。
　　而凌安怀此刻人在武林，似乎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就算知道宵云宗选拔大比近在咫尺，也依然身在武林难以脱身。
　　相反，封琚月早早来到了宵云宗所在的万界山谷入口，山谷由其他国家的修者看守。修者之间虽自持无国界，只看强弱，但难免还是会对其他国家的修者多看几眼，刁难一番，担心水分。只是，当封琚月披着沾满尘土的斗篷，轻易将守门的士兵不着痕迹挡在身外三米时，他们再怎么想刁难也无济于事。
　　如原文所描述那般，十四的封琚月已步入辟谷巅峰。青丝挽起，蓝紫色眼眸无波无澜，如同一滩死水沼泽，沉静且毫无生机。与她年幼时凌安怀初见那双眼睛时的模样大相庭径，那颗流转星光的眼眸，也在时间中磨去了光辉。
　　封琚月出场十分震撼，她只是放下兜帽，便惹来无数人窥探的目光。十四岁的辟谷修士，简直想都不敢想。若是得到手后加以培养，谁敢相信今后其会有怎样的未来？
　　那两名想要拦下她的修士只是近身都做不到，而封琚月仅仅只是在放下兜帽，随后双手自然垂下。而后，她便踏入万界山谷内。
　　她此番前来参加宵云宗选拔，一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成长机会，二是宵云宗有一法宝，能够卜算人的具体方位。她想用这个，寻找凌安怀的下落。所以宵云宗她无论如何都要加入，并且还要进入内门，因为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接触神器。
　　封琚月在山谷里没走两步，就碰到了聚集在一片草地上的参选者。他们大多和封琚月年纪相差无几，却都不如封琚月天赋之高，仅一眼望去，筑基期是成片的，之后是开光，偶有几个胎息也算在里面出众的了。倒是，除了她还有一个辟谷。
　　那便是原书中的男主。小说里在对封琚月死缠烂打，直到以身救下封琚月后，才得以让封琚月睁眼看待的男主，顾修。
　　此时按照原文剧情，顾修应当对翩然出场的封琚月一见钟情，而封琚月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去，神游天外。
　　宵云宗长老从上空落下，身后还跟着两名青衣飘飘的弟子。长老闭着的眼睛打开一只，观察了一下在场的选手后，目光在顾修和封琚月身上稍稍驻留了一下，便又闭上眼睛。
　　“各位请随我来，选拔在承天峰上。”两名弟子踏上怀中长剑，示意众人御剑跟随。
　　能御剑的自然紧随其后，不会的只有干瞪眼在地上追着跑。也有轻功能者，树枝间飞跃追随，但只能望其项背。
　　一路上承天峰很顺利，只是突破云层后，原本还算温和的温度骤然下降，似乎飘起了小雪。正值十二月，理应是下雪的。只是万界山谷地势太低，一年四季不见一场雪，只有承天峰，除了夏季，几乎都是银白一片。
　　过于寒冷的气温让随行的一些弟子难以承受，及时释放出灵力来隔绝寒冷，也依然无法完全阻挡，在剑上颤颤巍巍地跟随。眼看就要到承天峰了，周围的气温却越来越冷，好几个参选者受不了，御剑直下，逃出云层之上。
　　封琚月倒是面无表情，区区这点温度，完全不在话下。大漠干涸的气候，附近火焰山的高温她都忍耐了下来；极北极寒之地的永久冻土，冰封千里她也踏足过。这点温度，只当儿戏。
　　终于是看见了承天峰的模样。那如剑矗立于群峰顶端的承天峰上白雪皑皑。山峰上有一座十九层高塔耸立，高塔旁是回字形园林大宅，再隔壁，就便是器宇轩昂的宗主府。长老则居住在其他峰，各个山峰居住的长老掌管的职位也不同。
　　高塔便是宵云宗弟子们的居住地，修炼地，与饭食的地方。辟谷以后确实不需要进食，但仍然有修士保留辟谷前的进食欲望，所以仍旧备着灶台。
　　两名弟子将剩余的三十几人带去高塔下场地，现在剩下的都是开光以上，筑基的全部淘汰了。
　　“剩下的人便是宵云宗弟子。如果想要挑战进入内门，成为长老亲传弟子，就请过后进入宗主府接受长老的测试。”弟子放话后便转身离去。
　　就这么简单？封琚月挑了挑眉，拍了拍斗篷上凝结的冰霜，便径直朝着弟子指向的宗主府走去。
　　顾修见封琚月有行动，便立即跟随上去，走在后面想要搭话，却又被封琚月冷若寒霜的气场震慑。
　　其他人见两人行动如此迅速，有些不自量力的也跟了上去。知道自己斤两的犹豫思索后，便一波跟着去了宗主府，一波往高塔走。
　　承天峰积雪较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封琚月走在前面，一群人跟在后面。她有些烦躁，不喜欢这样被追随的感觉，便要停下时，忽然有一股让她熟悉的桂花香飘来。如此寒冷的高空，桂花的香味莫名的出现，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封琚月停下脚步，转头看去，之间一人披着绒毛斗篷落下，步伐轻盈身形恍惚，脚掌落在厚积的雪层上时，竟只压下去三分。
　　那人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拍着斗篷上的凝霜。莫名地，封琚月有些紧张。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摘下了兜帽。
　　一阵风扬起，吹得那人斗篷翻飞，吹得那人白发飘扬。来人正是封琚月苦苦寻找无果的凌安怀。
　　而凌安怀也正按照原文小说中那样，于风雪中登场。摘下兜帽，与封琚月对视后，她需要扬起一个感兴趣的笑容，然后对封琚月说：“本郡主，凌安怀。你怎么称呼？”
　　封琚月闻言，睫毛轻颤。她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和凌安怀见面，等到可以光明正大呼喊对面的姓名……可是真正见面的时候，她却又不知所措了。她想和凌安怀说的话好多，可见到凌安怀那张脸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好瘦，很瘦很瘦，身体像一张快要碎掉的薄纸一样。头发好白，以前还没有那么白的，她是生病了吗？她修为大涨了不少，能和辟谷期抗衡了吧，但她好像有意压在胎息。
　　封琚月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看着凌安怀就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顺着凌安怀的话回道：“我……封琚月。”
　　后面的剧情是什么来着？哦对，凌安怀过后就没有搭理封琚月了，因为凌安怀只想着自己。后面好像是进入了灵俢峰，好像是辅修来着。后面凌安怀成为了天下灵俢第一人，只可惜走上了歪路。剧情里，在凌安怀加入灵俢峰后就没有过多描写了，大部分在刻画男女主故事上，然后在秘境行动中，凌安怀和封琚月第一次搭档，后面凌安怀才频频出现，读者才以为这个是配角的女孩竟然是反派。
　　幸好，走了灵俢峰剧情后，她就有一大段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不用去管男女主剧情了。只要等到后面通知她和封琚月搭档就行。
　　凌安怀对着封琚月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宗主府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封琚月连忙小步追上去，跟在凌安怀身旁，嘴唇嗫嚅着想要说话。
　　完蛋，女主想说什么？千万别说话啊！这算干扰剧情吧！可是她还不觉得痛……难道故事角色主动脱离剧情走向是可以的，她强行干涉就不行？
　　凌安怀在心里冷汗直冒，一边担心封琚月朝她呼喊会让她承受三日疼痛；一方面又想知道如果封琚月自身并未按照原剧情走的话，那是不是说，剧情是可以更改的？她能活下来？
　　可到最后，封琚月也没有说话。凌安怀悬着的心终于是死掉了。这种要钓不钓的感觉，莫非女主竟是钓系美人？
　　进入宗主府，空地场上的长老们坐在交椅上，静静端详着每一个走进来的新生弟子。
　　凌安怀如何成为的灵修原文没有描述，笔墨着重在封琚月和顾修身上了。
　　封琚月先凌安怀一步走进了宗主府，果不其然所有长老都抛来橄榄枝。在看到封琚月已经从万剑山上取剑后，便一致同意封琚月加入剑峰的决定。
　　敲板决定后，封琚月便暂时站在剑锋峰主身边，继续观看选拔。
　　凌安怀走了进来。在场所有长老齐刷刷看向凌安怀，那雪白的长发以及近乎透明的皮肤，有阅历的长老一眼看出，这是先天纯灵体的象征。因为体内灵力太过精纯而影响了凡胎□□导致。按照凌安怀的程度来看，恐怕她此刻一滴灵力的纯度含量，已经是同期修士的数万倍，或许能和元婴修士抗衡一番。只是现在还未结丹，抗衡元婴只能算天方夜谭。
　　几个长老商讨下，一时也不知道要让凌安怀去到何处。他们无疑都想要凌安怀，但又都害怕这个先天纯灵体情绪失控，在自己的山峰胡作非为。又或是无法很好的引导，导致凌安怀毫无成长。
　　封琚月站在那里焦灼地盯着凌安怀。而凌安怀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反正她得去灵俢峰，讨论再多也没什么用。
　　“凌……安怀……”这是封琚月第一次正式地面对面的喊出凌安怀的名字，“你要来我这里吗？”
　　封琚月喊的很谨慎，也小心翼翼。她生怕惹得凌安怀不高兴。但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需要这样。她只是想，找到自己过去的光。
　　这是原文里没有的，主角自己主动做出了脱离剧情的改变。她的干涉有效，引起了蝴蝶效应，但她还是不能主动脱离剧情。她只能在自己的剧情上有效的，谨小慎微地干涉主角们的选择，然后来改变自己被捅个对穿的结局。
　　说实话她已经想要被捅个对穿一死百了。但万一死了也没法回去呢？
　　凌安怀颤了颤眼皮，看向封琚月，本来想笑着回她的，可身体却像被剧情控制了一样忽然召出了存于右手掌心的无锋剑。无锋出鞘，雷光缠绕，断刃处灵力凝结，形成白色刀刃。
　　坏了，她给忘了。这一章的时候，以封琚月为主视角，看凌安怀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同情，被凌安怀发现了，便拔剑直冲封琚月，要她好看。
　　封琚月见凌安怀拔剑看向自己，一瞬间汗毛倒竖背脊发凉，下意识召出饮月剑。几乎是瞬间的反应，让封琚月侧身，躲避了一道袭来的灵剑。
　　要避开格挡灵剑的封琚月皱着眉头，咬着牙关注意不要反击。她不想和凌安怀起冲突。
　　而凌安怀无论怎么克制，都无法压制住与封琚月战斗的身体渴望，于是只能放松意识，任由身体冲上去。奇妙的是，凌安怀同意了与封琚月交手后，身体的主动权又回到了她手里。看来是她没有遵守剧情，所以剧情强制了。只是估计回去又要痛上三天。
　　“凌安怀——我不想和你斗。”封琚月满脸写着拒绝，可凌安怀不听她的，身后窜出更多灵剑，直冲过来。
　　无锋与饮月交刃，雷光与月华迸射，蛮横的灵力向四周扩散。这些个长老也没有阻拦的打算，将两人的交手当作欣赏，也正好可以评判两人的实力。
　　凌安怀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旗鼓相当的交锋，她决定顺从剧情好好打一架。
　　“你一直叫的很亲密的样子，我们很熟吗？”凌安怀的攻击封琚月都一一招架，游刃有余地样子反而激起凌安怀的对抗心。
　　封琚月心头一颤，忍不住回击一剑，也被凌安怀轻松化解。
　　“七年前，京城花街背后小巷的乞儿。你曾救助于我。”封琚月是不愿让让人知晓自己过往的，提起来只会让她回忆起不断地失去。
　　失去父母，失去家族，也失去了凌安怀。当时在她遭难时，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也是主动离开她的人。
　　可是为了让凌安怀记起过去，她却愿意再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
　　“什么乞儿？我可没印象。本郡主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和一介乞儿有关系。”凌安怀将手中无锋剑剑刃延长，打了封琚月措手不及，伤了她侧脸。
　　完了，伤到女主了。
　　凌安怀立即收手，无锋剑也被她收入掌心，可饮月却没有放过她，直接一剑朝她劈来。这是把封琚月惹火了吧。
　　也罢，就受她一剑吧。
　　凌安怀操作灵剑挡住致命位置后，任由饮月剑将她劈出宗主府，撞到府外的老松树上后滑下，倒在雪堆里。松叶上的积雪也随着震动落下，砸在她身上。
　　这可真疼啊我靠，小说里凌安怀挨了女主那么多剑还能站起来对打，是什么怪物啊……她现在完全就是凌安怀弱化版本啊。
　　“凌安怀！”封琚月从宗主府跳出来，将凌安怀从雪堆里捞出来。
　　封琚月心疼的眼神做不得假，眼眶都红晕了，咬着下唇忍着眼睛里的水雾不让泪珠滚落。
　　凌安怀软趴趴靠在封琚月怀里，嘴角淌血。但她意识很清醒，也说的出话，便有意要拒绝封琚月的帮助，却被她死死扣住手腕无法逃离。
　　“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你分明是认得，你不愿见我吗？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从我身边逃走了，整整七年……”
　　啊？啊？！
　　听到封琚月一声声哽咽的质问，凌安怀的大脑在宕机。她听到了什么？这是什么台词？这是从女主嘴里蹦出来说给她这个大反派的？
　　不对不对，不可能啊……她们明明应该是宿敌的关系啊，就那一面就蝴蝶效应了？就这么反转了？这不会有猫腻吧。
　　封琚月见凌安怀仍旧闭口不言，眼泪簌簌地就掉了下来。她这些年一个人走南闯北，却只是与灵兽和险象环生的秘境打交道，与人接触太少，心理仍旧是小孩子。
　　而凌安怀，内在算来已经三十多岁了。
　　“你别哭啊……”凌安怀抬手去擦封琚月脸上掉落的泪珠。她的手太冷了，碰到泪珠都觉得滚烫，烫得她心疼。
　　凌安怀叹口气，确认剧情里只写了交手，没有写交手结果后，张开双臂拥抱了上去。
　　凌安怀个子比封琚月矮，她要努力踮着脚才能把封琚月的脑袋按在肩膀上。
　　幸好剧情里只写了两人在隔壁打架，后面是两人对战打穿了宗主府的墙，才停下交手，结下梁子，然后选了对应的各自离开。
　　上一次被怀抱还是在七年前，那个时候凌安怀带她去解决灵力膨胀的问题。封琚月回抱凌安怀，这个怀抱让她无比眷恋，重新感受到了安全感。她也从未想过，仅仅两面之交的人，会让她如此依赖，如此不舍，如此的……想要据为己有。
　　差不多了。
　　凌安怀用灵剑炸开宗主府的墙，随后抱着封琚月往宗主府后滚，落地后立即推开封琚月，营造是她输封琚月一筹，被封琚月压倒的景象。
　　“好了，停手。”长老们赶紧阻止两人。再让她们打下去，几个宗主府都不够拆。
　　凌安怀抖了抖衣裳慢悠悠起身，兀自踱步走到了灵修院长老所在的位置。长老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封琚月擦了擦眼睛，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伫在那里垂眸的凌安怀，眼睛里闪动着晦暗的光。她回到剑修峰长老所在的位置，眼睛却不曾从凌安怀身上离开。
　　顾修自然选择了剑修峰，眼神偷瞄着封琚月的侧颜，随后慌忙移走视线。
　　宵云宗虽有灵修，但实际上并没有灵俢峰这么一座峰分给他们。高塔旁那座宅院，便是给宗门内稀稀拉拉的几位灵修使用的灵修院。
　　对于为什么将宅院建在宗主府隔壁，原书里没有过多的描述，所以凌安怀也不理解。但她走进宅院，深入长廊，在房间尽头看到一位坐在轮椅上，只能靠着床边仰望窗外景色的女人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及时灵修寥寥数人，宵云宗也愿意供养。
　　“她是宗主的女儿，朱寒青。”灵修长老把手放在凌安怀肩膀上，将她制在原地，“早年游历中毒导致罹患丧灵病，这对于任何一个修者来说，都等同于绝症。她的病，需要其他修者每日往她体内灌注一定等量的灵力来维持生命。我们灵修，与她达成了合作条件。我们为她续命，而她允许我们在她身体里练习灵力操作。”
　　朱寒青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但她双目模糊，似乎失明。但是在看过来的时候，还是惊讶到抬手捂住微微张开的嘴。应该是在她眼里，凌安怀就是一团炽白的光吧。
　　原书中从未提到过朱寒青……也就是说，她是这个世界的NPC，是一个不会对剧情有任何影响，半自由的角色。只要不干涉到剧情，就是自由的。
　　长老拍了拍凌安怀肩膀，道：“今日你先与她交流，晚间我会来找你，领你去取灵修心法。日后每日日课，便是修行心法以及练习。”
　　待长老离开后，凌安怀褪下外套，将敞开的窗户关上，搬来一张凳子，在朱寒青身旁坐下。
　　“你好师姐，我叫凌安怀。”凌安怀有些激动地握住朱寒青的手，郑重地握紧。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一个可以放松下来交谈的人了。在京城，在郡主府，她必须随时保持她作为君主嚣张跋扈的形象；在隐南谷，她必须每日修行为了去万剑山取剑时不会丧命；后面她去了武林，在那里她一心只顾修行，只为承天峰相见时，不会落后于他人，不会赶不上剧情设定的战力，而后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说还要每天全身疼痛。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放松下来说话的人。
　　朱寒青感受到那双冰凉的手，眼睛眨了眨，很迷茫地看着凌安怀。在她眼里，凌安怀就是一团灵力组成的块状物，她以为长老带来了什么法宝，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人。
　　“你好，我现在听不见，看不清。如果你想和我交流的话，可能需要先为我输入灵力，灵力的缺失会让我逐渐五感尽失……”
　　朱寒青话音刚落，直觉一股极为舒畅的暖流从手掌涌入心脏，灌入小腹丹田，随后在四肢百骸荡漾。那股精纯到让人全身都散发着舒适暖意的灵力让她不自觉低吟，随后眼睛里便是一片清明，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她偏头，看向握住自己手的女孩。雪白的头发别在而后，额前碎发下一双炽白的眼瞳宛如素胚的白瓷琉璃剔透。她的皮肤如蝉翼，近乎透明。
　　“你好，师姐，我叫凌安怀。是今年宵云宗新招的弟子。”凌安怀松开手，微笑着说道。
　　先天纯灵体……朱寒青认出了凌安怀的体质。
　　“你好小师妹，我叫朱寒青。真是令人惊讶，没想到竟然能看到先天纯灵体。”朱寒青说话总是温声细语，优雅从容。
　　“也还好，就是修炼上有不少限制。师姐感觉怎么样？还需要一点吗？我只灌注了一滴进去，怕给多了会让你感觉不适。”
　　“不会。谢谢你，小师妹。我现在的状态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真的？”
　　“当然。”
　　凌安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师姐的聊天让她可以暂时忘记剧情，忘记女主，这里是她仅有的疗愈。
　　“那我可以每天都来找师姐聊天吗？”
　　“后面你就算不想来也得来。”
　　“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师姐吧，我一个人可是能顶好几个人呢！”
　　凌安怀太兴奋了，太高兴了。一个完全独立于书中剧情的角色，只要不谈到剧情相关的，她什么都可以说。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了，可以放下负担，聊天，玩耍，终于……她可以不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