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93、送钱都不管用

　　一个月之后，时间的车轮就华丽地滚到了2032年初。
　　法国欧雷亚集团公司总部大楼，总裁办公室。
　　公司总裁，亚当；公司在非洲地区的总负责人，拉斐尔。
　　总部大楼一共3层，位于巴黎西郊的一个小镇。
　　小镇风景秀丽，依山傍水，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记住，以后严格禁止在L国发展新成员。”亚当叮嘱道。
　　“好的，总裁。”拉斐尔心情沉重地回道。
　　“昆迪黑了你多少钱？”总裁用汉语问他。
　　“30万美金。”拉斐尔也用汉语回道。
　　“这个老龟孙！”亚当径直骂道。
　　“那么，给了萨拉赫多少？”
　　“10万美金。”拉斐尔有些无动于衷地回道。
　　“给萨拉赫的，比给昆迪的还要少？”亚当冷笑着问道。
　　“是的，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拉斐尔厌恶地说道。
　　“二桃杀三士？”亚当呵呵笑道，他对中国文化也很精通。
　　“差不多吧。”拉斐尔说。
　　“说起来也是一个好办法，”亚当赞赏道，“如果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收了多少钱的话，我们就省钱了——”
　　“如果他们互相知道的话，就让他们斗去吧。”拉斐尔说。
　　“有点类似于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关系，是吗？”
　　“但愿能有此等效果。”拉斐尔微微笑道。
　　“给的现金？”亚当又问。
　　“是的，总裁，”拉斐尔一脸鄙夷地说道，“这帮孙子根本就不要别的，甚至连我们的法币都不要。”
　　“那叫法郎！”亚当立刻纠正道。
　　“好了，我们还是讲法语吧，拉斐尔先生。”亚当道。
　　于是乎，两位BSO的重要成员，又把聊天语言丝滑地切换成了正宗的法语——说到底，还是母语比较好用啊！
　　“另外，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总裁叮嘱道。
　　“好的，总裁，我以后会一定会严格注意的，”拉斐尔立即保证道，“绝对不会再让手下人，随便丢弃有关的技术资料了。”
　　“抓紧时间，全员培训一遍，一定要把话讲透，把各种规矩给定死，把后果给说清楚，要深刻吸取教训，坚决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严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亚当表情极为严肃地安排道。
　　“好的，总裁！”拉斐尔低头说道。
　　“幸好这次来势汹汹的恶意诉讼，到最后没把我们的秘密行动暴露出来，要不然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亚当说。
　　“不过，事实上，结果也很危险——”拉斐尔说。
　　“哦，怎么个意思啊？”亚当有些紧张地问道。
　　“报告总裁，根据咱们的情报人员提供的情报分析，实际上法国当局已经在一周前，接到L国发给他们的情况通报了——”
　　“关于疫苗的？”亚当问，身上出了很多冷汗。
　　“不止是疫苗问题。”拉斐尔表情严峻地说。
　　“就是说，引起法国政府的格外重视了？”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拉斐尔道。
　　“昆迪和萨拉赫这两个老不死的，送钱都不管用！”
　　“其实，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拉斐尔有些犹豫地说道。
　　“嗯？”亚当直接站起来，神色凝重地问道。
　　“或许，他们也是出于某种责任心——”拉斐尔道。
　　“所以，他们两个狗东西才把有关情况报告给了L国政府，然后L国政府又把情况私下里通报给了法国政府？”亚当问。
　　“我分析，大概是这样的。”拉斐尔道。
　　“毕竟，他们起疑心——嗯，还是有些道理的。”他补充道。
　　“疫苗注射以后，实际效果如何？”亚当又问。
　　“报告总裁，”拉斐尔实事求是地说道，“关于这些疫苗前期的效果分析报告，您已经知晓了，而现在的情况只不过是，进一步印证了前期的良好效果罢了，并没有出现什么新的情况。”
　　“一如既往地好吗？”亚当问。
　　“是的，总裁，普通型针剂的效果就是这样的，注射完这些疫苗的儿童，他们的平均智商确实提高了10%左右。”拉斐尔道。
　　“不良反应率有多高？”亚当问。
　　“一直都处在，低到完全可以忽略的水平。”拉斐尔说。
　　“这么好的疫苗，这帮孙子竟然还要告我们！”亚当骂道。
　　“总裁，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拉斐尔文绉绉地说。
　　“讲！”亚当非常严肃地表态道。
　　“你要知道，在我们BSO内部，绝对不允许有话掖着藏着，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当面说出来，任何时候都不能搞两面派，不能嘴上说着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他继续表明态度道。
　　“好的，总裁，我的意思是——”拉斐尔说话还是有点犹豫。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啰嗦什么呀！”亚当轻轻地怒道。
　　“嗯，好的，总裁！”拉斐尔咬咬牙说道。
　　然后，他接着便讲了下去：“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我觉得，有时候就算是己所欲的，也要努力做到勿施于人！”
　　“嗯，你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亚当弱弱地表扬道。
　　“毕竟，那些注射我们疫苗的儿童，包括他们的监护人在内，也应该享有相应的知情权，对吧？”拉斐尔表情严肃地解释道。
　　“你把一群猪的智商，平均提高了10%，而且还没有任何的毒副作用，这个时候，真的有必要把实情告诉这群猪吗？”亚当道。
　　“总裁，我觉得有必要。”拉斐尔狠狠心顶撞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公司悄悄地实施的这种搭车注射行为，既不符合所谓的天道，而且也违背了最基本的人性？”亚当瞪大眼睛使劲盯着拉斐尔的眼睛看着，同时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一针见血地说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嗯，我是有点，呃，这方面的顾虑——”拉斐尔道。
　　“拉斐尔，你看，实际情况可能是这样的——”亚当听后语重心长地讲述起来了，看起来他思考得要比拉斐尔深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