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88、动物实验很成功

　　“如果非要和人类成年男性的大脑相类比的话，”李建梅随后微笑着补充道，她特别愿意向天文学家解释生物医药学方面的问题，“那么，按照现在的变化趋势来看，它的大脑容量的确是在减少的，并且这也和我们在其他动物身上进行的实验，所取得的结果基本一致。”
　　“动物实验做得如何？”邱香径直问道。
　　在这座规模很大的，专业性很强的，尖端生物医药研发大楼里，其实每层楼几乎都饲养有很多实验动物，包括小白鼠、猕猴、兔子、狗和猪等等，大家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见惯不惊了。
　　“好，很好，非常好！”终于轮到瓦西里说话了。
　　显而易见，他在模仿某些传销人员惯用的庸俗说法。
　　“瓦西里，究竟有多好啊？”邱香轻轻地捂着嘴笑问道。
　　“报告统帅，我个人感觉吧，比马斯克领导的那个政府效率委员会干得还要好五倍！”瓦西里嘻嘻哈哈地回道。
　　“是吗，瓦西里先生？”孙燕眉飞色舞地问道。
　　“FBI管得了的，效委会要管，”许久都没捞着发言的瓦西里逮着机会卖力地表演道，在搞笑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不含糊的，“FBI管不了的，效委会更要管，先斩后奏，□□特许——”
　　“哎，你还别不服，现在抓的就是你！”他又咋呼道。
　　“哎，跑题了，瓦西里先生！”孙燕赶紧提醒道。
　　“这就是令许多慵懒散者闻风丧胆的效委会！”瓦西里继续不遗余力地表演道，他直接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在效委会面前，是龙，你得给咱家盘着，是虎，你得给咱家趴着——”
　　“你以为你是西厂的雨化田啊！”李萍见状径直讽刺道。
　　“哈哈，无论你有多牛×，总有人比你更牛×，我们效委会就是天下第一牛×，专治本土各种不服气！”瓦西里嘿嘿笑道。
　　这家伙吊儿郎当得似乎有点过头了，简直像是疯了。
　　“好了，瓦西里，赶紧说正经事吧。”孙燕再次提示道。
　　“这就是正经得要命的正经事啊，”正站在舞台中央的瓦西里兴致勃勃地辩解道，“效率第一，科研第一，为达目的，砍掉冗余，我们研发蓝酵母针剂所秉承的最大原则，不就是这个吗？”
　　“嗯，瓦西里所言甚是。”邱香听后发话道。
　　“等以后，我们BSO要是也沾染上一些官僚习气了，就让瓦西里牵头成立一个效委会，负责整体效率提升工作。”她接着笑道。
　　众人听后不禁哈哈大笑，会场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报告统帅，小动物实验已经取得了巨大成功，”李萍在老师李建梅的授意下随后发声道，“注射完普通型针剂以后，小动物的智商平均提高了10%，注射完加强型针剂以后，平均提高了15%。”
　　“果真这么神亲吗？”邱香提高声音问道。
　　“是的，统帅，”李建梅教授微笑着接话道，“在许多大型哺乳动物身上进行的各种实验，也取得了同样的结果。”
　　“如此说来，陶德身上的变化，确实是一个罕见的奇迹？”邱香不无惊讶地说道，再次无限感慨陶德的神奇出现。
　　“所以说，下一步我们还是要把研究工作的重点，集中放在陶德这家伙身上，我们必须得彻底搞清楚，它是如何在不注射类似蓝酵母这种药物的情况下，分化出来三个大脑的—— ”安德烈说。
　　“安德烈先生，你是说，这些大大小小的哺乳动物，它们的智商得到显著提升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大脑的分化？”邱香问。
　　“因果关系非常明显，属于典型的正相关！”安德烈回道。
　　“下一步，你们要继续强化和完善，在太行猕猴和黑猩猩等大型哺乳动物身上进行的相关实验，一定要确保新型蓝酵母针剂，真正具备无毒、无害、无任何副作用的特性，确保注射以后不对实验对象产生任何不良影响和后遗症。”邱香非常细心和负责任地安排道。
　　“放心吧，统帅，”作为蓝酵母特效针剂主要研究人员之一的李娟，声音甜美地代表众人非常及时地表态道，“安全第一，健康第一，坚持防患于未然，坚持未雨绸缪，确保万无一失，是我们始终遵循的最高科研原则，没有人敢马虎的！”
　　“关键在于落实，而不能只停留在口号上。”邱香说。
　　“属下谨记统帅教诲！”众人齐声说道。
　　“下一步，我们全力以赴进行相关安全性实验。”李建梅说。
　　“最近几年来，在蓝酵母特效针剂的研究工作，瓦西里和李乐两位着实出了不少的力——”邱香女士在徐徐地环顾了一下整个会场之后，又较为衷心地表扬道。
　　“尤其是瓦西里先生，在很多类似CASP这样的重大国际比赛中，为我们BSO吸引和招募了不少相当优秀的新成员，使得他们在蓝酵母针剂这项规模浩大的研究中，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她又道。
　　“谢谢统帅夸奖，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嘛！”瓦西里这家伙嘻嘻哈哈地从嘴里就甩出来了这么一句十分搞笑的话。
　　“瓦西里，谁要你死了？”孙燕佯装愤怒地纠正道。
　　“嗨，我就是打个比喻嘛。”瓦西里道。
　　“感谢统帅表扬，”李乐随后发言，“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说实话，对于我们BSO来说，你们两个都是十分难得的数学和计算机人才——呃，不，应该说是天才！”邱香进一步夸道。
　　“受惊若宠，受惊若宠啊！”瓦西里抱拳说道，汉语非常流利。
　　“过奖，过奖！”憨厚的李乐同样抱拳回道。
　　“人才大致可以分为天才、地才、人才和庸才四种类型，”邱香有感而发道，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天才能够做到无中生有地创造知识，地才能够做到举一反三地裂变知识，人才则可以做到竭尽全力地学习知识，人才基本上属于天道酬勤的那一类，而庸才则是笨得像头蠢猪一样，任凭他再怎么没白没黑地努力，还是什么都学不会！”
　　“嗯，统帅所言甚是，我等应时刻铭记于心！”田莱道。
　　“实际上，一流的人才是天生的，二流的人才是发现的，三流的人才是培养的——”兴致颇高的邱香继续侃侃而谈道，只用三言两语就就把会议的气氛又一次调节到轻松愉快的频道上了。
　　“老师是教不了天才的，同时也是教不会庸才的，通常来讲，老师最大的作用就是：点拨一下地才，培养一下人才——”她说。
　　“顶级人才不是老师教会的，因为没有人能教得天才了！”她接着又略显武断地讲道，这也是她谦虚的一种表现。
　　“瓦西里和李乐，就是数学家中的天才！”李萍跟着夸道。
　　“干嘛呀？”资深酒鬼瓦西里听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在搞表扬，同时又是在逼我和李乐搞自我表扬吗？”
　　“嗨，这不是顺便夸夸你，好给你一个甜枣吃嘛！”邱香见状呵呵笑道，倒也没刻意掩饰自己心中暂存着的那份朴素想法。
　　“两位青年才俊，可千万不要骄傲哟！”李萍开玩笑道。
　　“有时候，精神鼓励也很重要嘛！”田莱跟着儒雅地附和道，两道浓浓的眉毛生动地飞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