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14、亚历山大来接机

　　“没有。”不拘小节的李乐愉快地说道。
　　“你在研究所能拿到多少经费，你在BSO又能拿到多少经费？”王小明简洁有力地问道，“这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诚然如此。”李乐笑道。
　　“我们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为了纯粹的科学理想而努力奋斗的高级科学机构了，不是吗？”小明睿智地说道。
　　“所以啊，连我这种对各色各样的社会活动特别不感兴趣的人，一个被很多人称之为傻子的人，都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你们的行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李乐开玩笑道。
　　“兄弟，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小明拍拍李乐的肩膀说。
　　“是的，王哥，我相信我们的前途！”
　　此时，宽大的波音客机已经翱翔在俄罗斯广袤的大地上了。
　　“对了，王哥，你和亚历山大熟悉吗？”
　　“还行吧——”小明答道。
　　“此君如何？”李乐笼统地问道。
　　“幽默，风趣，有才，喜欢喝酒。”小明答曰。
　　“是他负责和我们对接吗？”
　　“是的。”小明说，“另外，他的汉语水平很高。”
　　“那么，我们就不用找翻译了？”
　　“当然了，”小明笑道，“你看，我们又省了一笔费用。”
　　两人愉快地聊了一路，中间睡了几个钟头，客机很快就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了。
　　前来接机的人正是酒鬼亚历山大。
　　顺利地完成接头和寒暄的固定程序以后，亚历山大就开车把王小明和李乐拉进了莫斯科市区，径直往一家豪华大酒店奔去。
　　王小明以前已经来过俄罗斯好多次了，因此对于这里的异域风情并不是太感兴趣，而搭档李乐就不一样了。
　　现在，李乐两个眼睛都有点不够使唤的了，毕竟满大街都是俄罗斯美女，而且个个都长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漂亮得简直不可思议，就像走进了北欧童话王国一样。
　　“谁说俄罗斯满大街都是水桶腰？”李乐随口说道。
　　“你那是选择性审美。”小明呵呵笑道。
　　“如果你觉得大街上美女多，那么大街上就会出现很多美女，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心理现象。”他接着说道。
　　“没错，老弟，‘有色眼镜’一词就是这么来的。”一直都很活跃的亚历山大接话道，开车并不影响他及时搭腔。
　　“嗯，好像也是啊。”李乐婉转地同意道。
　　果不其然，他刚刚说完这话，抬眼就看见了好几个俄罗斯大妈从视线里飘过去，她们一个个长得就像大象一样，壮得要命。
　　“俄罗斯的确盛产美女，她们几乎个个都是肤白貌美，长长的披肩发，雪白的大长腿，杨柳细腰，袅娜多姿，但是，这只限于婚前，婚后她们就完全变样了，特别是在生孩子以后，那简直都没法说了。”亚历山大调笑道，两只耳朵一直都立得直直的。
　　“嫂子的情况如何？”李乐问道。
　　“她呀，简直就是一艘航空母舰。”亚历山大说。
　　“那你就是一架战斗机！”小明戏弄道。
　　“没错，一架正处在壮年的战斗机！”亚历山大笑道。
　　“要不，回头给你们找两个俄罗斯小妹？”这货接着说道。
　　“不用了，老伙计，还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小明说。
　　“没事，有些事不要过于自卑，她们也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并不完全以貌取人，呵呵。”老毛子乐滋滋地说道。
　　“滚你蛋吧，你想哪里去了！”小明直接骂道。
　　三个火气非常旺盛的大男人，就这样开车来到了久负盛名的希尔顿国际连锁大酒店。
　　入住以后，当天晚上，三个人又出去喝了几杯。
　　喝完酒之后，亚历山大又带着李乐出去逛了一阵子。
　　小明没跟着出去，他还有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一早，亚历山大就拉着小明和李乐去找瓦西里了。
　　瓦西里这家伙住在莫斯科郊区，东郊，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家伙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只愿意和大自然做朋友。
　　“给我一根网线，我能搅翻全世界！”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豪言壮语，BSO里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句话。
　　汽车驶出莫斯科市区以后，基本上就进入连片的森林了，此时正值金秋季节，到处都是迷人的风景。
　　“老瓦这家伙，还是那么有个性吗？”小明问。
　　“那是必须的呀！”老亚调皮地回道，“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那样，狗走千里还吃屎，狼走千里还吃肉，都是一样一样的。”
　　“亚历山大，你这话说得可是够损的呀。”李乐插话道。
　　“没事，瓦西里不在乎！”亚历山大嘿嘿笑道。
　　“可是，我替他在乎呀。”李乐回应道。
　　“没事，我不在乎你替他在乎！”老亚嬉笑道。
　　这家伙真是没治了，皮糙肉厚的，就像一头野猪一样。
　　“不过，咱们今天不一定能见到他。”老亚又道。
　　“亚哥，为毛呀？”李乐问。
　　“这家伙，我在电话里听他的口音，好像又喝醉了。”
　　“我的个神呀，他果然还是这个揍性！”小明叹道。
　　“没办法，天才都是这个熊样，比如我！”老亚说道。
　　“得了吧，老亚，不是我当面打击你，要论专业能力，你比他的水平可是差远了，虽然你们玩的不是一个赛道。”小明说。
　　“那是呀，谁能和他比呀？”老亚坦然承认道，“如果我是天才的话，那他就是鬼才，超级鬼才，空前绝后的超级鬼才。”
　　“真有那么神乎吗？”李乐连忙问道。
　　要知道，李乐同学在国际数学界那也是数得着的年轻人，国内的数学大奖他早就不稀罕去拿了，而国际的数学大奖他得看自己的心情如何，然后再决定拿与不拿。
　　总而言之，他也是一个传奇式的精英人物。
　　“至少在数学方面，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吧。”小明说道。
　　“关键问题是，老瓦这家伙的计算机水平还贼高！”老亚非常及时地补充道，瞬间就把李乐的大好心情给打压下去了不少。
　　“哎，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小明赶紧出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