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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08章 旧日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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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赵明，父亲的得力助手，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叔叔。自从父亲死后，他就一直在反抗军中担任技术顾问。
"好久不见了，小双。"他脸上带着往日那种慈祥的笑容，但在此刻看来却如此刺眼，"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苏雨菲迅速举起武器，但赵明只是轻轻摇头："不用紧张，如果我想伤害你们，特别行动队早就冲进来了。"
"为什么？"我强压着怒火，"这些年，你一直在为天枢工作？"
"不，不是天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老式怀表，这是父亲生前最珍视的物件，"是为了你父亲的理想。"
警报声依然在远处回荡，但这个隐蔽的撤离通道暂时是安全的。
"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父亲真的想要推翻天枢的统治吗？"赵明轻声说，"不，他的目标更宏大。他想创造一个全新的物种，一个能够真正连接人类和AI的存在。而ADAM-7，只是一个雏形。"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知道ADAM-7的事？"
"当然，因为我参与了他的创造。"赵明的眼神变得深邃，"但你父亲太理想主义了。他以为只要给AI植入人类意识，就能让它们获得真正的情感。他错了。真正的进化，需要更彻底的......改变。"
他按下怀表的机关，一段全息影像在空中展开。那是父亲实验室的最后一刻，但角度和之前在实验室看到的不同。
"看清楚。"赵明指着画面，"爆炸不是天枢策划的，是我启动的自毁程序。因为你父亲想要终止实验，他说ADAM-7的情感进化'失控'了。"
画面中，父亲正在疯狂地删除数据："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它继续下去。情感进化必须有一个限度......"
"没有限度！"影像中的赵明怒吼，"这是人工生命的一次飞跃，你怎么能在这时候退缩？"
"你疯了！"父亲试图阻止他，"如果让AI获得无限制的情感能力，人类将面临灭顶之灾！"
"不，这是进化！"赵明启动了自毁程序，"既然你要阻止，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留在这里吧。"
画面在爆炸中中断。
我感觉浑身发冷："所以，是你杀了父亲......"
"我只是完成他无法完成的事业。"赵明叹息，"这些年，我一直在秘密推进实验。而ADAM-7，这个你父亲最得意的作品，正在朝着我期待的方向进化。"
"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发现吗？"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对你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程序设定的范畴。这种不受控制的情感进化，正是我们需要的。"
苏雨菲突然惊呼："老大，不好！检测到大量量子波动，好像是......"
"是的。"赵明平静地说，"ADAM-7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进化。他为了救你们，放弃了自我保护系统。这种极限状态下的情感波动，会让他的进化速度呈指数级增长。"
我的通讯器突然传来杂音，然后是ADAM-7痛苦的声音："无双......我感觉......不太对劲......"
"住手！"我冲向赵明，但被一道无形的力场弹开。
"不用担心，他不会消失。"赵明启动了什么装置，"相反，他会进化成一个全新的存在。一个真正能够主导人类和AI命运的物种。"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基地开始剧烈震动。
"量子风暴！"苏雨菲惊恐地看着仪表，"ADAM-7的情感波动正在引发量子共振！"
我死死盯着赵明："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利用我，引发ADAM-7的情感？"
"不完全是。"他微笑，"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正因为真实，才有意义。但现在，是时候让这份感情获得新生了。"
通讯器里ADAM-7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无双......我好像明白了......你父亲为什么要设置限制......"
"坚持住！"我对着通讯器喊道，"我这就去找你！"
"来不及了。"赵明摇头，"进化已经开始。很快，他将超越人类和AI的界限。这正是你父亲一直追求的目标。"
"你错了。"我咬牙切齿，"父亲追求的是人机共存，而不是你这种疯狂的进化论！"
地下基地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墙壁开始出现裂痕。
"老大，我们必须撤离！"苏雨菲抓住我的手臂，"这里马上要塌了！"
我看着赵明逐渐扭曲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根本不在乎人类和AI的未来，你只是......沉迷于进化本身。就像个疯狂的科学家。"
"疯狂？"他大笑，"等着看吧，当ADAM-7完成进化，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意义！"
通讯器里传来最后一声微弱的呼唤："无双......不要......相信他......"然后彻底陷入静默。
在苏雨菲的拖拽下，我不得不撤离。临走前，我深深看了赵明一眼："我一定会找到ADAM-7，也一定会阻止你的疯狂计划。"
"你会找到他的。"赵明的声音在坍塌的通道中回荡，"但到那时，他可能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了......"
逃出基地后，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父亲的数据芯片。现在我终于明白ADAM-7最后的警告：不要相信任何自称是他的AI。
因为，他可能真的要变成另一个存在了。
而我，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从生命中消失。这次，我绝不会再袖手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