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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萨瓦迪卡,周建清要娶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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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
周建清看着后视镜中的两个显眼包,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瞥了眼问自己的孟祁,声音平稳,让车上的三人察觉不出一丝异常回答道,“没有。我只是每隔三年都会做一次穿刺。”
听到好兄弟这样说,三个大佬爷们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还没休息到三十秒,仅仅是叹了口气的功夫,赵宇泽又想起了什么,从后座跃身而起,右手手臂极速圈住了孟祁的脖子,声音颤抖控诉起来,说:“好你个孟祁,你居然骗我。今天就因为你,我们仨在临城市医院是彻彻底底出名了。说不准,现在关于我们四个的新闻,已经霸占各娱乐新闻头条了。新创公司创始人因为肾功能衰竭住院,三位好友齐聚医院,究竟是人性的险恶,还是道德的沦丧。”
赵宇泽说的有鼻子有眼,乍一听,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孟祁见赵宇泽这么不要脸,一时也被气的不轻。
随着孟祁高喊一句,“赵宇泽,你找死。”
平日里稳重得不行的几位总裁就像四人初相识那会儿,毫无顾及地打闹了起来。
周建清看着同自己嬉笑不停的三位好兄弟,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见过她和哪位女生走的近,也没见过她介绍她的朋友给他认识。
或许她比他活的更压抑。
周建清这样想,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眼眶不禁微红了起来。如果检查报告出来,他的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他就抛下国内的一切,带她出国,一起离开那个让他们活的没有血没有肉的地方。
“我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赵宇泽和韩延听到好哥们周建清说这样的客套话,两个人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韩延更是出声指正周建清道,“唉,周建清,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三个可不是你朋友。我们是兄弟,兄弟!手足情深,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那种兄弟。”
孟祁听后,也向周建清递去一认同的眼神,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说的正是那句话,“我们是兄弟。”
今天这场闹剧,虽然让周建清觉得有些下不了台,但是也让他知道了这三人对他的情谊。兄弟之情,同日仍可语矣。
是以,周建清也不浪费时间,了当地给三位好友介绍起了自己的掌中宝、心上尖来,“我有个妹妹,是我爸爸战友的女儿,叫孙檀,现在在临城医大读研三。以后见到,关照一下。”
孟祁听后,从车座底下捞起了瓶矿泉水,边拧盖边笑道,“孙檀?就是你公司团建那晚,你跟我说的那个妹妹?”
周建清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临城市的天空也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为了避免在驱车回家的路上遇上交通堵塞,周建清提早一晚住进了孙檀的房子,准备在零晨三点的时候驱车回周家。
随着“叮咚”一声门铃声响起,尖利的声音吓得孙檀手一抖,用来洗头发的水直接浇淋到她的衣服上。
室内开着地暖,室温保持在二十八度,所以孙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身后已经湿透了一片,穿着毛绒小拖鞋,跑着小碎步去给周建清开门。
开门后,头发上悬挂着水珠的孙檀有些诧异地看着屋外一身黑色大衣,裹着一条毛巾,十指冻的通红,嘴唇干裂的周建清,明亮的眼睛涌出一股愧疚感。原本应该是她去他那的,然后他们再一起回去的,后来因为恶劣天气,他就提议来她家了。
所以周建清这样,算是她的责任?应该是吧!
孙檀这样一想,连忙掉转头,来到饮水机给他接了一大杯温水。
周建清将头发上的雪花擦干净后,眼神有些悸动看着对自己状态一无所知的孙檀,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脸色红温,眼神游离,独独不敢停留在那冰肌玉骨上,柔声提醒道,“衣服都湿了,不换一件吗?”
孙檀的大脑收到来自周建清的提醒后,宕机了几秒钟,然后感觉自己的脸很烫,身体也很热,让她想要打开客厅的落地窗,“我不知道的。我现在就去换。”
大雪天已经过去了,屋外依旧在飘着零零散散几片雪花。
周建清双手紧握放在腿中间,神情肃然,端坐在沙发上,似乎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原本他坐的还是好好的,突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动了,只能停留在那处灯光下的暗影中。她动,他的心也跟着动。
不过好在,他虽然爱,但骨子里还是个很认真,有理智,负责任的人。周建清无时无刻不再庆幸他是这样的人。
孙檀将湿掉的衣服换成了简朴的民国风学生裙,出了房间,嘴角噙着笑意,向沙发上的人缓缓靠近。等来到周建清身后时,她作势要捂住他的眼睛,却在最后一刻,让他扑了个空。
“周建清,你说,我这样穿好不好看?妈妈会喜欢吗?”
“喜欢。”
孙檀装模作样在周建清面前转了几圈,然后趁其意志松疏、觉查不备一嘴亲了上去。两人的吻技都很生疏,却也吻的难分难舍,到最后两人也顺势挤在了一张沙发上。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而她就这样侧着身子趴在他的身上睡熟了,温热的气息打在结实的胸膛上。他的怀抱温暖的不像话,也舒服的不像话。
她想,在这世界,自己或许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怀抱还要温暖的窝了。
两人就这样挤了一晚上,一觉睡到天亮。
孙檀醒后还向周建清打趣道,“周先生,要不,你就把我娶了吧?”
“好。”
听到周建清回答的这么干脆,这么果断,孙檀也是震惊的不得了,高兴的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一字虽小,却承载万千诺言,而一诺值千金,一金千斤重,万千,便是万千千千斤。
人的心情一好了,就会开始各种骚操作,比如在回周家的路上,见到猫狗,孙檀就会像得了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嘻嘻喊道,“萨瓦迪卡,小猫猫(小狗狗),周建清说他要娶我啦。以后你要称呼我周太太啦。嘻嘻,我真高兴,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来参加我和周先生的婚礼哦!我给你发猫条(大骨头)拌手礼哦!嘻嘻。”
在回周家老宅的路上,有一条小径,曲径通幽处。岁月斑驳红墙上,是一只又一只可爱的小猫,颜色不同,肥瘦不同,乖顺不同,各有千秋,但小胖橘犹为出众。
幽静的小径,风,偶尔会带来一句斥骂声,“走开啊!臭猫。”
让人听起来,十分不悦。
周建清本来是不喜欢听猫叫的,可也架不住猫声里有她的声音。
他说过的,他很难客观去评价一个有她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