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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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单霖灼上完早课才想起来还没联系虞承杉。
他对学习以外的事反应略迟钝，也不觉得把大名鼎鼎的虞总晾了一整晚有什么错。后知后觉的打开聊天窗口，单霖灼问：虞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也许是恰巧虞承杉在看手机，那头很快回复道：你周五几点放学？
单霖灼：六点
虞承杉：周五我在你校门口接你。
他话中没有商量的余地，单霖灼：好
聊天终结于此，竟然是虞承杉主动来找他。单霖灼不觉得受宠若惊，他只是可惜周五放学后不能去图书馆了。
周五转瞬即至。放学后，单霖灼告知单颂雪自己今晚大概会晚些回家，不必等他吃饭。校园里广播播放着悠扬的音乐，一群群身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如潮水般涌向校门，在层层叠叠的家长人群里找寻自己的家人。
单霖灼被人群簇拥着，刚出校门便被李助理迎上，随后在其指引下找到了虞承杉的车。那是一辆停在马路对面极为低调普通的黑色大众，在车水马龙的校门口毫不起眼。
李助并未有上车同行的意思，只是说道：“虞总在车上等您。”
单霖灼缓缓穿过马路，走到大众车旁。车窗贴着防窥条，车外之人无法窥探车内情形，车内却可将车外一览无余。单霖灼盯着车窗，只从漆黑玻璃上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他屈起食指敲敲车窗。片刻，玻璃缓缓下移，一寸一寸露出主驾驶座里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虞承杉单手搭在方向盘，手腕处戴着一只银带圆盘表。像是很意外他来了似的，墨镜下移挑挑眉，薄唇轻佻，呵出两个字：“上车。”
单霖灼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车内香氛袅袅，是仿Alpha信息素。Alpha闻了会产生排斥感，Omega闻了会产生渴求感。这种香味剂多用在AO房事间作情趣用品。
虞承杉竟然将它放在车内当香氛。果真是变态。单霖灼将车窗打开一点，想让外界空气稀释一下车内的空气。虞承杉短促的哼笑，总控台将车窗上摇，落锁。
不断有家长和学生从车窗旁路过，单霖灼余光甚至看见了几个同班同学。
虞承杉扭头看他，墨镜下的唇微动命令：“你把车里的味道盖住。”
车内光线明亮，氛围微妙。单霖灼略感意外，他以为虞承杉会更疯一点，会扑过来撕他的阻隔贴闻他的腺体的。
单霖灼抬手自行将脖颈处的圆贴撕下，属于他的信息素渐渐弥漫开来，盖过了那股寡淡的香氛味。“虞先生，走吗？”
虞承杉毫无掩饰地长叹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背完全靠在椅座上。“没力气，走不了。”他说道。
单霖灼无言以对，只能静候他恢复力气。车内寂静无声，车外则是一片喧嚣。单霖灼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台上的一盆毛球小花，许久之后，发觉身旁之人仍无动身之意，索性取出物理试卷，全神贯注地书写起来。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单霖灼已有些疲惫，腺体也开始发热。
“你是不是很偏科？”突兀的声音打破沉默。
单霖灼搁笔，侧头望向已然恢复端庄姿态的虞承杉。
“应该，有点偏吧。”单霖灼向来是满分多少考多少，若非要细究，语文或许是他的弱项，毕竟作文难以拿到满分。他思索着回应道。
虞承杉却联想到成绩单上那 20分的英语成绩，不禁怀疑单霖灼或许根本无需他资助大学学费，毕竟能否考上大学都成问题。于是他提议：“要不要和淮言一起上外教课？”
“不用了，谢谢虞先生。”单霖灼拒绝道。
被拒后虞承杉也未再提及，他准备出发，让单霖灼系好安全带。
大众车驶离学区，在高架桥上绕行几圈后，驶入 S市商街地段的一处高级公寓。
路上车辆渐少，品牌也越发名贵，虞承杉的大众车显得格格不入。临近大门，保安早已开启横杆，等候大众车驶入地下停车场。
此处是虞承杉的私人住所，他平日独居于此。重新安排在蓝鲸湾的佣人和私人医生足以照料虞淮言度过分化期，虞承杉工作繁忙，便不再前往蓝鲸湾，下班后直接回到更近的公寓。
单霖灼重新贴上一块新的阻隔贴，跟随虞承杉乘电梯上楼。
去虞承杉的私人住所，单霖灼不确定将会发生什么。他还是背上了书包，心中还挂念着方才写到半途的题。
一路上无话可言，身着校服的男生亦步亦趋跟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电梯门开，尖头皮鞋轻踩脚下一块大理石瓷砖，运动鞋紧随其后。
指纹解锁开门，单霖灼面前出现装修简约大方的居室。虞承杉让他随意坐，反正家政阿姨每天都会来消毒。
单霖灼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虞承杉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细致挽起衬衣袖子，打开冰箱拿出一颗番茄，问他吃不吃番茄鸡蛋面。
在合约最初就说了会在他履行期间与虞承杉的用度一致，单霖灼没拒绝，只是奇怪怎么是虞承杉亲自下厨，这种级别的人不该有厨师么？
虞承杉哼着歌，心情不错。单霖灼的信息素能让他病症完全消失，而且闻一次能舒缓两三天。虞承杉虽强势胜Alpha，但也有些属于Omega的爱好，比如手工，比如下厨。心情尚佳，起了兴致，下厨吧！
围裙揽住腰肢，白面条下入咕嘟沸水，切番茄、打鸡蛋、放料汁......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被端上餐桌。
味道不错，单霖灼有些饿，虞承杉碗里还剩一大半，他就把汤都喝的不剩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虞承杉问。
单霖灼说不用，起身去厨房把碗洗了。
“没吃饱等会儿你可能受不住啊。”身后虞承杉意味不明的说。单霖灼没听懂。
等晚餐结束，进入正题，单霖灼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虞承杉要他释放信息素伴他入睡。他说既然他的信息素对耳鸣有作用，一定也能对失眠起效。
单霖灼沉默半晌，再次撕开阻隔贴。虞承杉回卧室睡觉了。效果果然很好，Alpha的信息素很快传入卧室，虞承杉连续失眠几天，加之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倦，阖上眼很快陷入睡眠。
单霖灼的腺体却又开始发烫，为分散注意力，他在茶几上开始做作业。医生曾告诫他要适度释放信息素，本意是劝他莫要总贴阻隔贴，没想到如今情形却恰恰相反。
题目在眼前渐渐模糊，单霖灼感到一阵头晕。持续数小时释放信息素让他难以承受，腺体温度高得惊人，释放出的信息素浓度也愈发稀薄。
单霖灼手中的笔吧嗒一声掉落于茶几，又咕噜噜滚落在地毯上，刚才还握着笔的 Alpha已然昏厥过去。
——
等单霖灼醒来时身旁只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他自称是虞承杉的私人医生。
环视一周，没看到虞承杉的人影。医生解释说虞总已经走了，他吩咐等你醒了安排司机送你回家。
感受着腺体处已经不再炽热，反而冰冰凉凉，单霖灼询问自己的情况。
医生：“你这是信息素过度释放的原因，你的腺体还未发育不完全，而且身体也比较瘦弱，缺乏好几种微量元素，支撑不住高负荷运转于是晕倒了。不过你已经睡了两小时，基本已经恢复了，不必担心。”
医生的报告原封不动的递交虞承杉手里，并且比单霖灼知道的更全面。虞承杉不允许自己唯一的舒缓剂出问题，隔日便通知单霖灼，我让营养师给你制定了食谱，以后会有厨师专门为你制作午餐，早日让你营养均衡，将腺体发育完全。
单霖灼当时已经回家，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连翻书的力气都没有了。第二天，他很悲惨的发了高烧，母亲很坚定的拒绝他去学校的请求，然后给他请了一天假，收走了他的书，强制性让他躺在床上一整天。
单霖灼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并且在得知虞承杉要承包他的午餐时心情很微妙的、平生第一次在不属于学习的方面上感到不爽和好胜心。
他对于做错的题、看不懂的公式有天生的竞争心和执行力，于是此时的好胜心大约也是在属Alpha的基因序列。
和虞承杉的合约还要进行，单霖灼不想再次因为信息素发烧进而影响学习。于是马不停蹄给自己制定健身计划，并且接受了虞承杉提供营养均衡的午餐，甚至连家里每晚一杯的牛奶也不再抗拒。
单霖灼绝不瘦弱，是少年人特有的竹竿似的清瘦身材。但这种身材让人辨不出性别，似乎比一般Beta高，比寻常Alpha瘦，总之没什么记忆点，不出挑也不普通。
他分化为S级Alpha没几天，身体机能还停留在十五六岁，现在为了增强体质开始健身的时候也没能想到，往后几月时间里自己的身体就会发疯一样的变化，变得宽阔，变得挺拔，变得强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