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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对质 ...

  •   这场传言终究是没有抓到背后的人,不久江南一带便也流传开来了,燕帝怒不可遏,让燕明玉在家闭门思过。得了几次教训的华贵妃这个时候也不敢去触碰燕帝的霉头,只能硬生生忍下来这口气。
      话说自从柳寻到了金陵后,那过得是叫一个春风得意。每天不是诗酒夜宴江南各大才子,就是游船画舫看遍各处红妆,又加上他久负盛名,端的是掷果盈车,万人追捧。而自打苏行来后两人更觉相见恨晚,天天喝酒吟诗,这也倒符合两人的风流本性。
      而自打江南传出流言后,便有暗探告知燕明玉苏行的下落,想到原来柳寻也是燕明谨的人。燕明玉顿时只觉气血上涌,但好在之前他做了调查,柳寻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的,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毁去。
      没过一天一封弹劾柳寻的奏折就摆在了燕帝面前,说的是柳寻乃娼妓之子,当初却蒙混圣听进行科考,此为欺君知罪。自从华重倒台后,燕帝便派了另一老臣担任丞相职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真正的权利在燕帝手上。
      当初柳寻是他钦点的探花郎,不曾想却是欺上瞒下,这让他很是恼火,于是便立马下令派人彻查此事。选的依旧是刑部主事张严。然后来因温妃说离故土太久想回江南看看,再加上燕帝身子薄弱,江南地暖甚是养人,便决定亲下江南解决此事。
      今日华贵妃照旧与温妃一同饮茶,这次的事温妃也没少出力不然燕明玉不单单只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因此华妃今日特意邀请温妃来饮茶。
      亲自为温妃倒了一杯茶,华妃徐徐开口道:“这几日真是多谢妹妹了,要不是妹妹明玉这次可真是犯了大错了。”温妃缓缓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姐姐何必客气,我们姐妹俩无需如此,这茶倒是不错。”
      一听温妃喜欢,华妃立马便来了精神:“是啊,这茶是之前藩国上供的,分量很是少的,妹妹喜欢便拿点回去尝尝。”
      “姐姐真是好福气呀,不过上次花语给我带了点王府的雪羽茶,那才是真正的好茶啊,喝了不光有安神的作用还让人通体舒畅,姐姐也可以试试。”温妃说这话似只在说茶,一时间华妃也不知何意。
      今日她请温妃来,一是感谢她之前在皇上身边的美言,二是希望她能在燕帝面前提一嘴下江南的事,可这茶已过半了,温妃却丝豪没有提起此事。
      华妃不由的有些急了,而一旁的温妃用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便缓缓站起身来,“姐姐呀,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服侍皇上了。你是不知道呀,这两天皇上总是浅眠,太医院的人也束手无策,若是谁能让皇上安稳睡一觉,想必一定能讨皇上欢心。”
      温妃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但华妃可是个人精,一听当下便明白了,正当她想追问时,只见温妃突然回过头来,纤细的手指放在朱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粲然一笑便施施然走开了。而华妃望着地上滑动的裙摆想起刚才温妃的笑容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这几日燕帝精神头正好,满朝文武也发觉了不知是有什么喜事,没多久大家就发现此次下江南的名单里有了五殿下和华妃。原来那次温妃走后,华贵妃便招了花语进宫并向她讨了雪羽茶。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却不曾想皇上喝下以后果真精神好了不少,皇上龙颜大悦连带着那几天都让华贵妃服侍,而华贵妃也趁机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并说燕明玉在家中无一日不思念父皇,闻之父皇身体不适无法入睡,便立马送上这雪羽茶,希望皇上看在燕明玉如此懂事的份上便不要再禁足了。
      华妃说的是声泪俱下,这让燕帝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而此次的事情说实话也不能全能怪他,想来最近对燕明玉实在有些苛刻。便同意解除燕明玉的禁闭并且让他们跟着一起下江南,算是全了华妃的心愿。
      而燕明玉这几日在家中也是好生快活,有了花语的陪伴,每日他就在家中听曲饮茶,一时间忘却皇子身份就像个平常百姓家,这让燕明玉有了久违的开心与自由。
      此次下江南声势浩大,光一众亲属家眷就有不少人。除了温妃和华妃燕帝此次也带了不少后宫妃嫔,而除了燕明玉外,燕明谨此次也一起跟来了。
      两人都同在一艘船上,每每望见燕明谨后面的莫语,燕明玉都一阵咬牙切齿。然莫语每次见到他只是毕恭毕敬的称他一句:“五殿下。”这让燕明玉很是气愤。
      “哼,你以为跟着燕明谨就会有好下场,若是被他知道你的身份,我看他还能不能容下你。”这日二人又在船上相碰,当莫语依旧毫无表情的望着他时,他最终忍不住仍下一句狠话。
      然而莫语只是抱臂笑了笑说道,“与其担心我,殿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没有了往日的恭敬,现在的莫语便恢复了以往孤傲的性子。
      纪家的事在泰山祈福后已被平反,若莫语真的要认亲便是真真正正的皇子,若是被燕帝知道他对莫语做的事,估计他死一百次都不够。如今因为纪悄还在自己手上,所以表面相安无事,想到这燕明玉狠狠地“淬”了一声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了。
      莫语望着船头热闹的众人,他心中不禁感到几丝茫然,最近对于燕明玉几次三番的挑衅莫语是并未放在心上的,然之前在地牢的时候因为燕明玉的话他对自己的身份上了心。
      他自小是被纪悄收养的,叫纪悄师父,纪悄只说他爹娘是他好友,所以一直以来莫语都以为自己是个普通孩子。即使燕明玉在地牢的话让他很是惊讶,但燕明玉疯疯癫癫地状态让他把不准这件事的真实性,无奈之下他写信给云尘,当初既然云谦救过纪悄的命那么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虽然他自觉得与燕帝并不怎么相似,但不可否认在燕明玉一次又一次的挑唆中他隐隐觉得或许这就是真相,想当初惨死的纪家,莫语不觉叹了一口气,若此事当真,接下来又该怎么走?
      到时燕明谨又会怎么看待他们,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莫语感到有些疲惫,最终莫语站在江面吹了吹冷风以此来收敛心神。
      由于已近金陵,这江河两边已是隐约可以看见人家,所以一直到晚上便总会听见不少声音,或是悠扬的笛声,或是嘈嘈切切的琵琶声,伴着船上的歌舞,对着天空的明月,好风好景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莫语百无聊奈间听着乐声颇有节奏的拍打着栏杆,但拍着拍着他便感到了一丝不对,这些乐声太有节奏了,感觉一种乐器刚停下没几分钟另一种乐器便会响起,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而且他总觉得这些乐声中总有一丝违和感,就如这琵琶声总有那么几个音是重的。由于自小习舞的缘故,莫语对声音很是敏感,而且有时这些琵琶声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河岸曲曲,柳色青青。满塘红莲层层叠叠如一块红火的毯子似铺向天边,所到之处无一不满目红艳。随处可见游湖的画舫,不少才子佳人一起泛舟游湖好不快活。
      “都说金陵佳丽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一旁的燕帝望着这一片繁盛的景象不由感到一阵舒畅,一旁的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这江南美景果真是让人陶醉,而河岸上柳寻等人早已在一旁等候。
      见燕帝一行人到来,柳寻立马跪下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旁的民众随之一并跪下高呼万岁,望着眼前的一众臣民,燕帝圣心大悦,喊了声“平身。”
      一路上燕帝望着金陵城中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样子很是满意,不由对柳寻说道:“柳爱卿,这金陵城在你的治理下当真是是一片繁盛呀,与京城相比也不遑多让呀。”
      “陛下谬赞了,柳寻可不敢揽功,这都是陛下圣明呀。若不是陛下拨款赈灾哪有现在的金陵城,这城中百姓可一直惦念着陛下的好呢,我都是沾了您的光。”
      柳寻这话说的乖巧很得燕帝的心,“哈哈哈哈,你这嘴呀。”一路上柳寻都变着法子讨燕帝开心,这使得一旁的燕明玉脸色很不好看。
      此次接待依旧是在柳府,柳府现在的当家人是柳青,柳青一早便在柳府门前迎候,见燕帝等人到来她立马上前跪下:“民女柳青参加皇上。”
      在路上的时候柳寻便跟他说了,这柳家在金陵城中是商贾大家但不曾想柳家的当家人竟如此年轻,而且竟然还是个女娃,一时间让他很是大感意外。
      “你抬起头来。”柳青挺直了身子抬起头来,这一下让燕帝更是觉得惊讶了,刚听声音的时候他便知这柳青年纪不大,不曾想一看却是比柳寻年纪还小,不由感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成了这柳府的当家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谢陛下夸奖。”柳青一言一行都很是得体丝毫没有谄媚之言,这使燕帝不禁对她有几分好感。
      走进柳府,众人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假山莲湖,长廊相接,端的就是把金陵的山水全都搬进这柳府中了,这样别致的设计让很多人都暗暗称奇。
      而柳寻也趁机说道:“皇上,这金陵城中自古流传一句话,说的是金陵三分月夜色,一分占尽柳家宅,说的便是这柳府了。”
      燕帝环顾了一下四周也赞叹道:“怕是那另外两分也不及这一分吧。”“皇上说的甚是。”等众人游玩一番下来天色已黑,而另一边柳青早已备好了酒菜。
      宴席上柳青不仅奉上了金陵美酒,更是请上了金陵城中最善歌舞的舞姬,不同于京城中的歌舞,这江南的女子自身便带着几分温婉,再加上那轻丽的歌喉,曼妙的身姿一时间使得整个宴席都沉溺于这温柔乡中。
      连一向不喜酒的燕帝此时也有微醺之意,这金陵美酒不同于北方白酒的腥辣,而是甘甜可口,让人喝着喝着便不觉上了瘾。
      燕帝今晚很是开心,双眼微朦望着眼前的温香软玉,不知不觉中便想起了纪妃的身影。燕帝不由的晃了晃神,接着便叹道:“朕今日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古今这么多的文人墨客都爱写江南,真真是让人枉断肠啊。”“皇上,你醉了,臣妾扶你下去休息吧!”一旁的温妃温婉的说道。
      “朕没醉,别扶着朕,纪妃,再陪朕饮三杯。”一旁的众人听到这话不由的呆住了,而一旁的华贵妃更是满脸憎恨。然温妃却全然不顾这些只是径直的扶着燕帝,燕帝走后一行人便也散场了。
      “纪樱这个贱人,死了还不消停。”华妃一回来便摔了一个杯子,而身后的燕明玉却没有任何反映,似在想什么问题。华妃见燕明玉没来劝诫自己,便问道:“皇儿,你怎么了。”“哎,母妃,我们现在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此次前来本想是扳倒柳寻的,但没想到这柳寻好手段竟是能哄住父皇。而这柳府的主人居然是柳青,想必这也是柳寻搞的鬼,恐怕我们这次又会是空手而归啊。”
      华妃一听便急了:“皇儿这可怎么办?”“母妃别急,就算这柳寻说的天花乱坠也改不了他欺上瞒下的事实,我已经找到当初那些能证明柳寻身世的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拉下水。”
      第二天燕帝便着手彻查柳寻一事,而燕明玉找的证人早早就到场了,他们都是当年知晓柳寻生母苏玉的存在的。几人虽是战战兢兢但依旧把苏玉当初的事说的一清二楚,燕帝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冷。
      他喜欢柳寻不假,但作为皇帝他不能忍受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欺上瞒下,而期间柳寻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最终燕帝开口道:“柳寻,上述那些你可有何异议。”结果柳寻冷冷的说道:“他们全属污蔑。”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燕明玉,“柳大人,这人证物证具在,你怎可当着父皇的面强词夺理呢。”
      燕帝本有心让柳寻好好说道一番,其实他心里已是认可了那些人的话,若柳寻能服个软,他倒不会把人怎么样。然而今柳寻态度强硬,这让燕帝觉得有失脸面。
      “那柳大人既然这么说,那你说说真相是什么。”燕帝没好气的说道。“柳青,把柳生叫过来。”自从柳府换做是柳青当家后,她便把柳生遣往乡下了并派人看守。是故燕明玉的人一时半伙找不到他,而今又把柳生找来,燕明玉也不知他们葫芦里买什么药。
      柳生一进门就直接跪下给燕帝请安,“柳生,你之前原是这柳府家主,想必你对柳寻的身世必是清楚的,那你现在告诉朕,柳寻是不是那娼妓苏玉的儿子。”
      燕帝的话刚落下,柳生便立马摆手摇头道:"这到底是谁在造谣啊,柳寻怎么可能是苏玉的儿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谁不知道娼妓之子是不能考取功名的,我是万万不可能拿柳家一家老小开玩笑的。"
      柳生说的情真意切,一时间竟让众人有几分相信,而一旁的燕明玉却站起来说道:“你胡说,柳寻明明是苏玉的儿子。”这件事燕明玉是从华重这儿知道的,但他却是万万不敢说的,参奏的时候也是说自己在金陵暗访时才发现的,但而今没想到这柳生居然临阵倒戈,这让他是有苦说不出。
      “好了,大吵大闹成什么样子。”“那柳生,既然如此那为何你府上这些下人全都说柳寻是苏玉的儿子,而且他是在五岁之后才被接回府中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一会柳生过了许久才回答:“哎,这个秘密我本想带进棺材里的,但不曾想家中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也罢。”
      接着他平定了一下心情继续道:“当初我大哥也就是柳寻的生父柳符年轻时很是风流恣意,惹得金陵城中一干女子为他倾倒,可是他却偏偏爱上了那青楼女子苏玉,若是小门小户还好可以纳个妾,这也没什么。可偏偏她是娼妓这根本是不可能进我柳家的门的,可我大哥不光想迎娶她过门还想让她做夫人,这惹得家里族人一干的反对。”
      说到这柳生那双眯起的双眼不禁带上了一丝伤感,“当时大哥与家里关系很是僵硬,后来我娘以死相逼我大哥这才不得不娶了那方家的小姐,也就是柳寻的生母。但不曾想苏玉那个时候竟然有孕了,毕竟那也是我柳家的种,因此我大哥便为苏玉赎了身,并为他在外面安置了房子。”
      听到这的时候众人都不禁为柳符和苏玉感到唏嘘,然而暗中燕帝等人却在观察柳寻,可柳寻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任何表情流出,仿佛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本来事情这样就结束了,没多久那方小姐便也有孕了。其实柳寻的母亲也是个心善的,自嫁过来的时候便知道苏玉的存在。但她怜惜苏玉不易,因此时不时便去看她,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悉了。但后来呀可惜了......”柳生似是想的什么,忍不住用袖口擦拭眼角。
      “后来方小姐又去看苏玉,不曾想那次苏玉竟要临盆了,她一边让丫鬟去请产婆,一边自己照顾苏玉,可不曾想她自己也动了胎气。后来我大哥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但苏玉产下的却是个死胎,而方小姐因为失血过多也跟着去了。大哥不忍苏玉醒来难过,于是便把柳寻抱了过来,而等产婆其他人到来事情已成定局。”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中,终是燕帝打破了沉寂,“就算柳符再偏爱苏玉,但那可是他的长子,他就这样把柳寻当做她的儿子,这对柳寻还有他母亲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柳生听闻苦笑一声:“我这大哥当年才情动金陵,但却不愿致士,偏偏爱往那红楼楚馆中去,不然以我大哥的聪明才智这柳府又怎会由我继承。因此他从不希望柳寻走上仕途,只是后来苏玉生产后疯疯癫癫在柳寻五岁后便去了,而我大哥也因伤心过度没过多久便也走了”
      许是想到了已故的亲人,柳生的双眼有些微微泛红,“恐是怕他走后柳寻一人孤苦伶仃所以我大哥便把当初那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们这才把柳寻接回了柳家。因为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所以这才使得有些不长眼的奴才到处乱嚼舌根。”
      这最后的话已是狠的,周边这几个老仆听闻都不禁“噗通”跪在地上说饶命。
      此事到此已是水落石出,而燕明玉依旧还是忿忿不平:“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为何这么对年来你不公布柳寻的身份,任他在府里被人欺负。而且他既是方家的外孙,这么多年来又为何不曾看望,这你又如何解说。”诚然,这件事细品上去依旧有许多不通之处。
      结果这时柳寻开口了:“是我央求叔父不要告诉其他人的。”
      众人很是不解,接着他似有缅怀地说道:“或许你们不信吧,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便是小时候那五年。虽然后来我知道她并非我娘,但她从小便给了我最大的关爱,所以我不想她死后连唯一的孩子都被剥夺,而我自小便不爱与柳府中的人打交道,因此自是不熟的。”
      接着他随意瞟了一眼柳生,“但这么多年我叔父并不曾对我不好。而不想去扰我外祖家是不想让他们再想起伤心事,我本以为此事永不会再被提起,却不曾想终究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柳寻语气清冷,但这使得燕帝有了一丝愧疚,柳寻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尽心尽力。而今却被他们逼着说出以往的心酸事,这使得燕帝有几分愧意。“柳爱卿,快快请起,你受苦了。”而一旁的燕明玉见此心中已是大乱,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反转。
      “皇上,这几名家仆都是民女府上的人,请求皇上把他们交与民女处置。”燕帝急于化解眼前的矛盾,而柳青此事的提议正好让他有了台阶,而他又岂会有不同意之理,“准奏。”
      此事过后,府里又恢复了一片祥和,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有的依据是沾了脂粉气的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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