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烟火绘卷手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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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裘老板这么说，对方不仅不怕，感觉比刚才还要
嚣张了。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月影楼不在租界范围内，外国人在这没有名义上的
特权。而租界的人跑到外头闹事，却趾高气昂的。
然而眼下的情况即便我有心帮忙，也是不合适的。
俄语我只能勉强听懂几句，交流什么的还是术业有
专攻吧……
▊账房先生
裘老板…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男人打完电话，便用鼻孔瞅着路人，好似十
分有把握。
▉裘月影
不碍事，先等人来……蒲暨，你先去厨房看看，要
是有剩汤剩菜，都分类放盒子里取样。
蒲暨连连点头，走向厨房。
他是这儿的账房先生，看着就是一副憨厚老实相。
中等身材，脸型偏圆，没跟寻常饭店的账房一般穿
一身长衫，而是一身颇有些异域风情的布衣。
加上黝黑的肤色，乍一看不像本乡人，倒有几分像
南洋人。
……
▉？？？
Who disrespected Lieutenant Shkalov's soldiers?
（是谁对什卡洛夫斯基中尉的士兵不敬？）
人未至，声先到。
这分明是一句英语，却呜噜呜噜在嘴里跟裹着牛肉
似的，讲出了混着毛熊味的感觉。来人似乎并不是
很擅长英语，但是非要讲。
声音听着也像个正值生长发育期的半大小子，说不
好听的，有点公鸭嗓。
裘老板噗地笑出声，嘴上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裘月影
我的老天奶啊，你那是什么口音，简直比苏珊大妈
她丈夫烤糊的苹果派还要糟糕。
▉？？？
你…你什么意思？！
说话人跨入酒楼，是个典型俄国人长相的小警察。
浅金色长发讲究地用一根缎带束在脑后，一身崭新
的警察制服，从领口处却露出了真丝衬衫的领子。
虽说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可浅蓝眼睛里满是跋扈
和不悦的神情，让人看了就有给他一拳的冲动。腰
间挂着一根文明棍，但是一看就放歪了位置。
▉裘月影
原来是个洋警察。你还会中文啊，这么先进。
▉？？？
小爷会中文有什么奇怪的，又不像你们这些庶民…
…我是来处理事情的，这是证件！
这小孩简直臭屁极了……若非在是裘老板的地盘不
便动手，我真想画个封条把他嘴堵上。
我坐的位置离他们不远。证件上写得清清楚楚，他
叫卢颂，分明是个华国人。但却在这儿帮着外人欺
负自己人，行迹实在令人恼火。
见警察来了，几位同样金发浅瞳的男人用俄语进行
加密通话。那小警察也是存心的，也用同种语言沟
通。我没有特别进修过俄语，彻底是听不懂在说什
么了，只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裘月影
我说卢小警官，你明明是华国人，怎么净扯些别人
听不懂的？难道想把这事不明不白的糊弄过去？
小警察像是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呛了回去，脸都
红了。
▉卢颂
我在了解情况，不要打扰警官办事！……难道你听
不懂？这么落后？
▊卢颂
别以为懂几句英语就了不起，我刚才那是故意缓和
气氛，俄语才是我的舒适区……像你这样的华国女
人，怕是连跟我用二外交流的资格都没有。
▎常客甲
质疑裘老板的外语水平啊，有好戏看咯。
▉裘月影
哦？真的假的？
▉裘月影
Хотитеобщатьсянаиностр
анном языкеКонечно, вы
можете.（俄语：想用外语交流当然可以。）
▉裘月影
Je crains que vous ne puissiez pas comprendre ce que
je dis.（法语：就怕你接不上我的话。）
▉裘月影
Sagen Sie mir, wie soll das funktionieren?
（德语：那你说说，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我眼看着那小孩的脸由白转作白里透红，眉毛不时
抽动，只觉得大快人心。
▉卢颂
你别说些有的没的，说中文！
▉裘月影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不会都没听懂吧？
▉裘月影
呵，别以为懂几句英语就了不起，像你这样的小屁
孩，连用二外跟我交流的资格都没有。
▉卢颂
你…你这个庶民！不配学我说话！
我在心里悄悄竖起大拇指。对付熊孩子，就是得用
魔法打败魔法。
▉裘月影
至于我说的有没有用，你心里清楚——我问你这事
打算怎么办？
▉裘月影
今日采买蔬果的负责人、卖菜的陈阿婆都在这儿了，
我还请了中西两位医师给当事人检查身体。
▉裘月影
陈阿婆的菜都是自家种来现摘的，这附近也不止我
向她买。刚才医师也说了，厨房的剩菜和他们的身
体情况都没问题……究竟是哪里不新鲜呢？
周围的客人虽然没有站出来的，但也像商量好一般
纷纷噤声。偌大的月影楼，竟只有裘老板的声音。
▎闹事者A
地上的…还没测，厨房里肯定是拿好的来检验，不
准确！
距离掀桌事件已经有好一阵了，打翻在地的汤汁散发
着浓郁的番茄味，但很明显颜色变了……至少在我看
来，新鲜程度已不比事发当初。
这摆明就是要耍赖了！不过也不止我坐不住，几个
衣着华贵的客人已经抢先发话了。
▎宾客C
虽说月影楼的地砖打扫得很干净，可都撒了还怎么
检验……
▎宾客A
就是啊，这不是为难人吗？想要骗钱直说算了，给
本小姐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就给了呢。别耽误裘
老板做生意，我还想吃她做的番茄炒蛋呢。
裘老板笑着看了卢颂一眼，那熊孩子却以鼻孔回敬，
高调得不得了。
▉裘月影
具体情况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卢小警官，你且说
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原本以为这些犀利的言语能见招拆招了，没成想卢
颂直接要把几个当事人都带走。
▉卢颂
我看裘老板并没有要好好解决问题的态度，刚才还
羞辱本警官……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
▉卢颂
还有你们几个，给我添了多少麻烦知不知道？！都
一起带走，抗议无效！
话音刚落，他身旁同样穿制服的男人便直接动起手
来，甚至想把账房先生也一块儿带走。办事毫无逻
辑又态度强硬，自然惹得众人不平。
▎伙计A
不能抓我们老板娘，你们这是非法拘留！
▎宾客A
谁先羞辱谁心里门儿清，有这么办事的吗？有本事
连我一起抓了，让警局的人见识见识你的官威！
▎宾客B
都说菜品没有不新鲜，怎么还要抓人？！
一时间吃瓜的、说好话的、抱不平的，还有人直接
上前要跟办事的警察打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我作为假冒的莫家小姐还没来得及拿到信物，此时
也不好声张。人又多，不太好使用绘卷的异能。
正当我纠结怎么帮忙之时，裘老板却突然挣开束缚，
还顺手拈起架在自己腰前的文明棍。
▉裘月影
行了！都别闹，先听我说。
被抓的当事人之一发话，混乱的人群暂时恢复了
平静，纷纷散开把焦点让给裘老板。
熊孩子挑眉，依旧用文明棍拦在对方身前。
▉卢颂
哦？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裘老板指了指不远处的招牌，上面写着菜品不正宗
十倍赔偿，下方是挑战的注意事项和奖惩。
▉裘月影
他们不是想要十倍赔偿么？按理说，没证据是不会
赔的。不过……
金发少年转为一副戏谑的笑容，似乎对接下来的事
胜券在握。
▉卢颂
所以你是想跟我比比，谁做的罗宋汤正宗？我答应
了，就你跟我比吧。
▎宾客A
小警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期待裘老板把他
虐得没脸见人。
▉裘月影
行，既然要比，没有彩头怎么行？如果我输了，就
按你说的十倍赔偿。
▉裘月影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过去来挑战的人有很多，但
最终拿到十倍赔偿的却一个也没有。不是赖账，而
是他们没本事拿到。
▉裘月影
丑话说在前头了，还比么？
我见熊孩子手上一点茧子也没有，一看就十指不沾
阳春水。就是自己常年画画，手上都有痕迹，他怎
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可惜我不会做饭，只好坐等裘老板像刚才秀外语那
样把熊孩子打击得体无完肤。
▉卢颂
一言为定！你可别反悔，如果我输了……
熊孩子撑腮思考着。裘老板却不知从哪里接过一根
桦木条，用长木头的顶端碰了下他的屁股，他当即
原地弹了起来。
▉卢颂
你这庶民，真下流！
他骂着，但却实在没什么气势。裘老板本就生得高
挑，又踩着高跟鞋。跟这半大小子一比，不仅没有
被压制半分，甚至还有股大人教训小孩的既视感。
▉裘月影
我可是庶民啊，自然不会讲究什么高雅。
▉裘月影
如果你输了，让我打十下，怎么样？
裘老板坏笑着转了转手中的桦木条。此话一出，路
人纷纷拍手叫好。
我心想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用来对付这个崇洋
媚外的小子可是专业对口了。要知道，俄国人体罚
用的道具里就有桦木条。
他觉得自己学了俄语就高人一等，那自然要用俄国
人的东西来教训他。
我正想是谁递的法宝，眼角余光却瞥见账房先生憨
笑的脸。
总之众人几乎都笑作一片，这熊孩子觉得面子上挂
不住，脸是肉眼可见的红了。
▉卢颂
比就比！谁怕谁啊！
[第三单元：人间烟火◆唇枪舌剑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烟火绘卷手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