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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烟火绘卷手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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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掌柜
那孩子也时常做些小东西来送给我们，您瞧，这串
绿色的小风铃多漂亮啊……
▎当铺掌柜
所以如今也不等崔眠攒够钱了，直接送他好了，就
当是行善积德。
我听完故事，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这世道真是残
忍得很，却也有些好心人。
既然掌柜有这份心，我这随便画的玉佩也担心和莫
家人手上的撞号，便干脆只收了一半银钱。反正手
上的钱已经够用了，做人没必要这么绝。
我抬头望了望当铺帘子上挂的小风铃，应当就是那
个崔眠做的了。不仅颜色鲜艳，还能随风而动发出
叮当响声，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
当铺本就在月影楼附近，所以我很轻松就找到了这
家特别的中式餐馆。顺便消化了一下前前后后得到
的信息，总感觉这是个必须要好好探查的地方。
一进门，我就知道这次没白来了。
实在是太前卫了……
要不是天还没大亮着，我险些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酒楼老板也是个奇人，选来的无论是跑堂的伙计
还是账房先生，无一不称得上眉清目秀。就连守在
门外的打手，也能称得上是五官端正。
更神奇的是，来上菜的伙计也不全是寻常的用两条
腿跑，有些个脚下踩个“风火轮”，行动自如，好
不潇洒。
这东西放在现代都能上热搜，更别提几十年前。因
此，我对酒楼老板的好奇进一步加深了。
正想着向别的客人打探消息，一名伙计却“漂”到
我身边，停了下来。
▎伙计甲
莫小姐，真是碰巧。我们裘老板说要见您，还备了
一份薄礼。楼下吵闹，还请莫小姐移步雅间一叙。
听到这话，周围的食客纷纷作出异样的举动，或投
射目光，或交头接耳，总之这些都一样不落的落进
我眼中。说的什么话自然也都听见了。
他们议论的无非就是我的身份，说寻常想见裘老板
一面都难，而我初来乍到就被邀请，大抵有些羡慕
到恨的成分在。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
目光……社恐都要犯了，但也只能顶着压力往楼上
走。或许会有别的线索。
不过……裘老板要见自己，倒是省了打听的功夫。
社恐不是病，恐起来要命……能少跟几个人说话就
少几个吧。
不过找到崔眠也要容易许多了。我边走边想。
▎伙计乙
莫小姐，这边请。
我在伙计的指引下来到对应的雅间。
推开精心雕琢的木门，内里坐着的竟然不是个中年
男人，而是位极貌美的女子。我顿时狠狠松了一口
气。
虽然对方美得十分有攻击性，但我却有种在哪见过
这张脸的错觉。
不止脸有熟悉感，那身旗袍更是似曾相识，也都是
掐了金边和刺绣的款式。和我身上的相比，虽然细
节上不一样，可大体上像极了同款不同色……
▼风怜彩
您是裘老板？
那面容姣好的女子略一歪头，对我笑了笑。
▉裘月影
很惊讶这里是女人当家？莫小姐初来，不认得我也
正常。
她递给我一张有字的红纸。上面用凌厉的笔触写着
三个字——裘月影。难怪这里叫月影楼，原来是随
了老板的名字。
而那秋月映红妆，我在进门时就明白是番茄炒蛋的
别名了。
人们的闲言碎语在此刻凝聚成了明晰的事实，原来
裘老板就是那与番茄炒蛋有关的美人。
胸口的金线刺绣整体形似一轮秋月，她也的确配得
上红妆的美名。
裘老板仍是笑着，拿出簿册让我挑选住所。我凭感
觉指了一页，便继续与对方搭话。
▼风怜彩
就这间吧。不过…裘老板，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裘月影
你的事已经有人和我说了，莫小姐想问些什么？
看样子她是系统打点好的画魂，我也不磨蹭，掏出
那半块玉佩给对方看。
▼风怜彩
裘老板这里、可有位叫崔眠的少年，有人托我把这
个送给他。
▉裘月影
你说小崔啊，喊他读书不肯去，情愿在后厨给我打
下手，说是要报恩。
她说着，招呼伙计去把崔眠喊来。
不消片刻，一个玉绿色瞳孔的少年慢慢走来。手叠
在身前，两手大拇指不住地互相蹭来蹭去，看起来
有些腼腆。
▊崔眠
月娘…有什么事吗？
……裘老板也叫月娘？
我捕捉到这个信息，有些疑惑。
我和他一时无言，裘老板便把这孩子揽到身边，
安抚性地拍了拍。
▉裘月影
莫小姐，他就是崔眠……别怕，这位姐姐不是坏人，
她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听着便把玉佩拿出来。
▼风怜彩
这块玉，是你的…对吗？有人托我把它还给你。
▉裘月影
是真的，真的要送给你。
小少年接过玉佩，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虽然一言
不发，眼眶却是悄悄地红了。
我刚想出声安慰几句，这孩子就开口了。
▊崔眠
谢谢…谢谢莫小姐。
▉裘月影
既然他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说了吧。
我点了点头。自从这位少年走进来开始，我就一直
在观察对方。衣着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个时期普
通百姓的装束。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这个孩子，似乎很喜欢绿色。
他送给当铺老板的风铃、腕上的手链，束发的发带
……都是绿色的。
眼下我最缺的就是绿色的颜料，否则也不会只能画
半块玉佩。他如果是青组的画魂，那可就太好了。
▼风怜彩
你很喜欢绿色吗？我听裘老板说，你在后厨帮忙，
那…你有没有特别擅长的菜？
少年腼腆地笑了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崔眠
是的。擅长的菜……我只记得小时候会的一种面条，
月娘说我做的很好吃。
▼风怜彩
什么面条？…番茄鸡蛋面？
我胡乱联想之前裘月影和番茄炒蛋的线索。
绿衣少年摇摇头，很认真地回答我。
▊崔眠
不是，它要把蔬菜捣成汁和面，这样…做出来的面
条就是绿色的。一般菠菜用得多。
具体做法+天生擅长……想起掌柜之前都说他的面条
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我觉得眼前的崔眠可能也是画
魂，不过还需用那块石头验证一下。
我便把手放在腰间的五彩石上，尽量用柔和的表情
看向对方。
▼风怜彩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尝尝你做的菜呢？正好…有些
饿了。
裘老板刚才只是看着我和他谈话，此时也笑着插了
一句。
▉裘月影
也对，忘了莫小姐一路劳累。如果没有要问的，就
让他给你准备些餐食？
刚才试图共鸣的期间，我只感受到了一股波动。
十分强烈但对自己没有攻击性。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强烈的是裘月影，另一个
孩子竟然没有一丝波动。有点失望，但我还是迅速
管理好了表情，客气一笑。
▼风怜彩
那就麻烦你们了。我饭量不大，不用做太多的。
现在是打探的好机会，于是我笑着对崔眠说。
▼风怜彩
我对你说的面条很是感兴趣，就做这个…好不好？
崔眠点点头，一路小跑走了。但我却感受到来自裘
老板好奇的目光。
▉裘月影
我看莫小姐腰间的这块奇石，成色倒是不错。
[主线第三单元：人间烟火·初见红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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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下意识把五彩石捏在手心。
▼风怜彩
没有没有，一个朋友送的。
▉裘月影
好奇而已，我怎么会惦记莫家的东西。不过你刚才
…为何看了我和崔眠那么久？
▼风怜彩
我来的路上，听别人说了很多关于月影楼的事，所
以有些好奇……
▉裘月影
刚才我就说过了，莫小姐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把这
儿当成自家就好。况且您的身份，怕是十个我也得
罪不起。
这些天的见闻让我狠狠地我怀疑了下自己的知识储
备，忍不住问道。
▼风怜彩
不是说民国废止跪拜还有老爷之类的称呼，为什么
还有人这么说？
▉裘月影
莫小姐看来真是在外头久了，不清楚情况。这年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皇帝。
▉裘月影
那些人还留着当年的习惯，忘不了、也不敢改…不
是人人都有机会和上得起学。
原来如此。
看似繁盛的民国申城，纸迷金醉的背后仍然是未被
荡尽的腐朽。我不禁神色一黯。
▼风怜彩
我明白了……那天价的番茄炒蛋是什么原因？
▉裘月影
噱头而已。我亲手做的菜，定价比普通厨子做的贵
十倍。不过楼里也卖正常的番茄炒蛋，我可没逼着
客人买。
▉裘月影
那些点菜的人，不过图一个申城第一楼老板娘为他
洗手作羹汤的虚名。
裘老板语气里带了几分嘲弄，面上却还是带着笑。
我细细听着对方的解答，倒是头脑风暴起来了。她
看着也不像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可为何要处处
以噱头敛财呢？
先是酒楼外观与其他西式的建筑格格不入，加之那
些眉清目秀的伙计、奇特的上菜方式，又以自身美
貌来给菜品增加附加值……
眼前的这位裘老板，当真对得上奇人二字。
今日已经问得太多，再说下去不礼貌了。毕竟我的
任务又不像其他宿主动辄致命的，慢慢来吧。
于是我摆出公司团建时的标准微笑，客套道。
▼风怜彩
难怪月影楼能靠着裘老板发展到如此规模，那我便
提前谢您款待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巧我刚说完这话，便听到门外
传来敲门声。还未靠近，就能闻到食物的香气了。
他手里的托盘放着两碗面和几碟小菜，淡淡的香气
使人胃口大开。那面虽说和寻常的面条比起来色如
翡翠，可偏生就是能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小菜选得恰到好处，分别是肉末茄子、酱莴苣、黄
瓜炒蛋。都是能拌在面里吃，单独吃也不咸口的。
我这下是真的有点饿了……
早晨离开桃花源，就只喝了一碗有些焦的粥。毕竟
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做饭有诸多不便，掌控火候
比起现代还是太难了。
况且就算在现代，我其实也只是个厨房杀手。因此
大多时候都是吃食堂，很少自己做饭。但起码不会
把自己饿死。
裘老板没在我面前摆架子，端起碗就招呼着我一起
用餐。我也端碗回敬，尝了下十分期待的面条。
这翠绿色的面条，入口当真是爽滑劲道！不仅不发
苦怪异，还有菠菜的清香。本来早上把粥熬焦了还
有些郁闷，此时这碗清新的面条是彻彻底底把我哄
好了。
我不知不觉就吃下了半碗，还是几声不知分寸的巨
响才打断了我的进食。
▎闹事者A
Ктоздесьруководитель,
выйдименя?
（这里管事的人是谁，给我出来！）
一声外语响起，随后被淹没在普通话、方言里。随
后便看到有人匆忙跑上来，门也顾不上敲。
▎伙计C
裘老板，刚才有群客人说菜不新鲜，非要赔偿。我
们说重做一份，硬是不肯，还说要闹到租界去。
▎伙计C
那群人掀桌子砸盘子，搞得那一桌乱七八糟，现在
其他客人也都等着你处理……
裘老板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比起刚才明显不悦。她
收起笑脸，冷声道。
▉裘月影
月影楼的食材进货都是我亲自把关的，伙计也都是
精挑细选。营业八年来都广受好评，今日怎么就不
新鲜了呢？
▉裘月影
莫小姐，恐怕我得先失陪了。
如她所说，我也觉得这事有猫腻，干脆放下碗筷一
同查看。毕竟对方是画魂，还是能帮就帮吧。
……
果然，闹事的那群人十分健硕，身高看着没有一米
九也有一米八，毛发旺盛颜色又浅，一看就不是华
国人。
对着好言相劝的月影楼伙计，他们不但不听，还用
母语骂人。
看见裘老板来了，才用着蹩脚的普通话企图示威。
▎闹事者A
赔钱，不然…就砸了…这里。
▉裘月影
Еслиувас естьпроблема,
говоритепрямо, неругайт
еидумайте, чтодругиелюд
инепонимают.
（有问题直说，别偷摸骂人还当别人都听不懂）
▎闹事众人
你还懂我们的语言？……这里的菜不新鲜，我们要
十倍赔偿！
▉裘月影
你们点的什么菜，是哪道菜不新鲜，还是全都不新
鲜？谁吃了不新鲜的菜不舒服？
言语犀利、一针见血，倒是没给他们留面子。
这群人个个身穿军装，代表着自己国家的形象，却
在这儿大吵大闹。
▎闹事众人
罗宋汤不新鲜，还不正宗！
▎客人甲
这么说也就一道汤不新鲜，怎么把整桌掀翻了，不
是存心闹吗？况且汤已经洒在地上，也没有办法检
验新不新鲜。
罗宋汤我倒是不算陌生，除了在食堂常吃，也在策
划给的资料里见过。它原本是俄国的红菜汤，十月
革命后才传入华国的。
俄国人在这儿开了第一家餐馆，名叫德大西菜社。
一段时间后，因为受不了原本的粗犷做法，红菜汤
就被申城人改良成了更为柔和的罗宋汤，后来还各
自分作三派——醇厚浓郁的“饭店派”，清汤晃水
的“食堂派”，因人而异的“家庭派”。
三大派别做法各不相同，但都代表了华国人对外来
菜肴的接纳和改良。
我刚才找当铺的时候，就看见德大西菜社在月影楼
附近。若非任务更要紧，还想去尝一尝正宗的红菜
汤……
因此俄国人来月影楼喝罗宋汤，说不新鲜不正宗，
的确行径诡异。只怕是想吃霸王餐不能赖在自家人
头上，就在华国的餐馆里挑事。
▎宾客C
怎么又是他们，申城好些馆子都不卖罗宋汤了，就
是因为被说不正宗。砸了东西还要老板赔钱，真真
没有王法了。
▎宾客C
但是这回闹到月影楼来，可是踢到铁板了。
▉裘月影
赔偿证据理由不成立，既然你们都是租界的人，那
就走流程吧。叫警察来，看看谁对谁错。
[主线第三单元：人间烟火·意外来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