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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面具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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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下凌厉的风吹动着发丝拍打在潇欣冉脸庞,发尾在脸颊上的抚摸配上透露出寒意的眼神,整个人都格外压抑紧绷。
沙沙沙,树枝被带动,潇欣冉抬眼迅速朝一旁闪去左手紧急握住挂在身侧的剑柄,实现在周围飘忽不定的扫射。
“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邀我前来却不敢露面,可笑。”
话音刚落一颗核桃从天而降毫无防备的砸在了潇欣冉头顶,匆忙抬头望去却不见踪影,回眸只见树下站着一位男子。
身袭一套黑衣,扩大的袖口挡在身前,木面具挂在脸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神秘而又警惕。
潇欣冉二话不说从身侧拔出厉剑,毫不留情的对准他的心口。
“诶!火气别这么大啊,只是想给你吃颗核桃补补脑罢了,干嘛拔剑啊?”
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语气似乎带着笑意外加挑逗,潇欣冉听不惯,冷哼一声:“为何引我来此处?八年前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是说你怎么敢跟我提起八年前?”
“诶!你小姑娘问题怎么这么多,这让我从何说起啊?”
“哪来那么多话,不回答就拿命来答!”
厉剑毫不留情的刺向他,他也不避,顺势反倒还伸开手臂,潇欣冉停顿一刹,眼看要触碰上时顿然停下向身侧滑开。
“我就知道潇小姐有颗善良之心,不会随意乱杀无辜。”
潇欣冉收手将剑重新塞进鞘里,“你到底是谁?说的跟你很了解我一样。”
“八年前潇家被魇所杀,你奄奄一息时刻被玖府所救助,如今已是花信年华,难道还放不下吗?”
“满门被屠,阿姐被魇所刺穿心脏惨死于自己眼前,八年就能释然?你说的倒是轻巧!难不成你来这里就只是想与我谈论这些风凉话吗?”
潇欣冉本就厌烦被莫名其妙的人翻起心中不愿提起的痛,更是被这番话语所激怒一番。
“你不就是想找到当年那位杀死你阿姐的人吗?我可以帮你。”
潇欣冉冷然一笑,“什么要求?”面具男泛起笑意,一步步走向她,最后停留在她身前一步距离,微微轻俯下身,“你帮我组成一支斩魇队,铲除扰乱在天京的所有魇,我就可以帮你找到他。”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你现在只能信我,你打不过我。”
厉剑毫无征兆从面具男耳旁穿过,刚随风飘动起的发梢下一秒便脱离散落在了地上。
“哦好吧,你确实与当年那个小丫头不一样了,敢对我出手了。”
“当年?你见过我?”
潇欣冉举着厉剑不动在他耳旁,“我与你阿姐乃是旧识,难道你阿姐没有提起过我吗?”
面具男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禁让欣冉泛起一股寒意。
以往总是有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在潇湘的房屋内出现过几次,但始终没看见过真面目,询问阿姐是谁,她也只是笑笑回应:“是你阿姐最好的朋友。”
这人跟自己似乎没什么接触自然也不会停留在脑海里,经过这番话才迫使潇欣冉有了一丝回忆。
“收回你的剑,一会儿划伤了我英俊的脸庞,还让我怎么见人呢?”
说完便用两指夹住厉剑往远侧轻轻一推,熟练的动作刹那间勾起了那人用同样的方式躲避了自己的剑。
下一瞬潇欣冉眼神黯淡,一样朝左侧划去,这人并没有意料中的那般躲闪,脖颈露出一条血淋淋的划痕。
“你!为何不躲?!”
面具男猛的后退,捂住脖根,沉默不语。
下一瞬便消散在眼前,血珠顺着剑锋滴落至雪上渗进其中….
“怎么样?那人是谁有何目的?”
潇欣冉粗略地向阿玖重述了一番,“那这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当年杀潇湘姐的人啊?”
“不清楚,所以我在犹豫要不要相信他所说的。”
“如果不能判断正确的道路或是形同的伙伴那想必这条路是很严峻的。”
潇欣冉自顾自地说了一番,“怕什么!这不有我在吗?”
阿玖站起身拍打着自己胸膛,潇欣冉无语一刹顺势讥讽道:“白给别人送餐的吗?什么箱子这么能装?”
阿玖顿时差红了脸,“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带上我,我肯定可以帮助你的,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潇欣冉伸出食指毫不留情地摆摆手,随后开口:“两个人那我就更危险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等等,我刚接到一个通知,玉龙楼出事了。”
潇欣冉抬眸看去,不经意挑眉问道:“何事?”
“你答应带上我,我就给你这份消息。”阿玖顺势凑近,潇欣冉用剑柄抵制他的腹部,使他退后半步。
“小小年纪什么都没学到,反而学会威胁人了?”
阿玖还是第一次对潇欣冉这样说勾起了她的兴致,沉思片刻回应道:“可以。”
翌日清晨
玉龙楼
“玉龙楼乃天京第一大青楼,美人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楼内一个普通打杂的抬眼刹那间都可以勾起你的心。”
阿玖边说边指着潇欣冉的心脏处,下一秒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拍开。
“你倒是了解,这是公告上写的吗?还是你自己来过?”
阿玖顿时笑而不语,似乎有些尴尬的挠头,潇欣冉冷哼一声,“我说呢怎么死缠烂打的都要来,原来是有预谋?”
只见下一瞬阿玖被揪住了衣领,“你最好老实点,脑子里放干净点,我们是来斩魇的不是陪你挑花魁。”
阿玖顿时耸了耸肩,摆摆手口中反复重复道:“不会不会,我只是听说的真没别的心思。”
“最好是。”
潇欣冉松了手,阿玖急忙退开半步,轻咳几声,接着说下去:“三日后则是选花魁之日,玉龙楼内有四个竞选人,都是世间美女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说重点。”
“啧。”阿玖正说的来了兴致,老板娘见来人是闻名远扬的潇欣冉自然不敢怠慢引着两位向楼上前去。
路途中阿玖滔滔不绝的讲述道:“只可惜三人被魇所杀只留下一位舞姬,不过这个消息被全面封锁了,怕闹大了玉龙楼没人敢来了。”说着不知不觉压低了嗓音。
“这里是两位客官的歇息处。”
老板娘面带和蔼的微笑见两人走近这才关门离去,随着关门声落下门外梯口处扫过一个黑影。
“所以老板想请我们悄悄前来调查不惊扰五日后的花魁竞选之日。”
“老板?为何不是老板娘?”
潇欣冉进入房间后便开始四处观察,房间明显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用来接待贵客。
“我记得我在外办事从来不露真面目,也没多少人见过我们,外加行出任务都是我一人,你没露过面,老板娘怎么能准确无误的带领我们上客栈?”
此话一出阿玖猛然一顿,四周似乎变得鸦雀无声,刚还吵闹的楼内顿时感到沉寂。
“阿玖,谁给你的公告?”
潇欣冉急忙询问让阿玖拿出老板所给的卡册,却只见一瞬,卡册在眼前消散化为灰烬。
“中计了!”
阿玖惊慌失措吼道,不知何时在屋内埋藏的银针飞速扎在了两人后背上。
等再次醒来周围漆黑一片,疼痛随之蔓延全身迫使潇欣冉猛的咳嗽几声。
待适应好周围的环境后,才用手开始摸索四处,自己身上没有伤痕也无铁链束缚,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牢笼里,看不清四周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大门被女人轻轻推开,洒进的光亮让潇欣冉下意识闭紧眼眸伸出手掌用来遮挡,不知何时才适应了光亮,缓缓垂下手,抬眼望着眼前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女人。
女人五官精致得体,更是给人落落大方的印象,薄唇紧闭着却似有似无勾起一抹弧度,身上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衣着更是妖艳不失风度。
“你就是潇欣冉?”
女人淡淡开口询问着,似乎来了兴致便蹲下身凑近些许看着眼前的潇欣冉。
“你是谁?阿玖呢?”
潇欣冉只觉得嗓子干涩沙哑疼的厉害,女人只是轻挑眉眼,回复着:“你说那个男子啊,一抓进来就吵吵闹闹的,便给她下了针暂时封闭了他的血脉睡过去了。”
“至于我是谁,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女子的语调从一开始的平缓到最后几个字的上扬,四目相对时,“玉龙楼的花魁竞选人婧诗。”潇欣冉答道。
婧诗听闻不禁笑出声,“是我。”
“抓我来这里做甚?不想死在我剑下最好告诉我你的目的。”
婧诗冷笑一声,用纤细的手指抚上潇欣冉的脸,“你们都已经被我下毒了,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这么着急宣言做什么?”
体内一股热流毫不留情从口腔中夺出,鲜血洒在地面上,潇欣冉捂着胸口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潇欣冉眼里多了几分冷厉,疼痛使她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用手掌苦苦支撑着上半身。
“果然是这么的坚强不屈呢,”婧诗用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其实也不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突然的凑近潇欣冉只觉得惊恐猛的往后仰。
“带上我一起去斩魇!”
“啊?”
潇欣冉错愕一番,被这番话语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想方设法引我进玉龙楼是为了救你出去,想跟我去斩魇?”
“正是!”
“有病!”
阿玖毫不留情的回怼道,此时三人已经坐在了婧诗的屋房中。
“如果不是用这个理由引你们前来,估计你们也不会听我说辞。”
“我娘亲是妓女,那么自然我也是妓女,我没有选择的余力,更没有自由,我无时无刻不在这楼内穿梭,难道只有男子才配闯荡江湖,斩魇保护天京的安宁吗?我背地里苦练银针用法,调制属于自己的毒,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逃离这里,我不想被囚禁在这里,这不是我的归宿。”
婧诗边说还带着一丝可怜,带着无辜的眼神冲潇欣然眨巴着双眼。
“并不是只有男子才可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选择自己的道路。”
潇欣冉回应着,还未等婧诗继续说道便插嘴说:
“先把我毒解开。”
“我没下毒,你吐血那只是因为我身上的香气,我擅长用银针,当时银针进入你们的体内只不过是暂时的昏睡,我专门调制的香味搭配上银针封闭了你们的血脉这才形成了强大的热流,这反而在为你们排毒呢!”
婧诗说完还坐等着两人夸赞,却只见周围的气压越降越低…
“其实你如果正常点找我,我未必会不听呢?”
潇欣冉借机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还不等几人重新发话只听外面吵闹成一团。
“死人了!死人了!!”
尖叫声铺天盖地的传入耳里,三人同时起身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