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末世来的[穿书]》冯咻咻

15、野猪

　　苏谨微一进门先把喜被放在凳子上，自己不停的洗手。

　　萧景渊奇怪的问：“这是怎么了？”高高兴兴的出门，怎么这个表情回来？“我先把被子放到柜子里……”

　　“别！你别动！”苏谨微反应很大，拽着萧景渊元远离那仿佛丧尸感染源的喜被：“那被子先不要动，外面下雪都打湿了。”

　　萧景渊不明所以：“打湿就打湿了，晚上放到炕头烘一晚上就干了。”

　　“好。”苏谨微应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怎么又砍那么多柴，已经够用了。”

　　萧景渊：“天冷，多准备些总能用上。”其实是他没有记忆，在上河村也没有朋友，苏谨微一出门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干点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儿，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苏谨微也明白萧景渊的处境，但她并不喜欢萧景渊跟村里人接触，他是王爷将来要登上皇位的，到时候这些村民仗着现在的情分，找他要好处怎么办。

　　她想着萧景渊不能总在家里待着，加上她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两人不能坐吃山空，就将自己摘的野山楂端出来：“我会做糖葫芦，我们今天试试，如果好吃等雪停了拿到镇上卖怎么样？”

　　“好。”

　　晚上萧景渊起夜回来见苏谨微坐在灶膛前，没看到喜被，只以为被她收起来了：“我来添柴就好，你起来做什么，天这么冷。”

　　苏谨微：“我一个人也睡不着。”

　　萧景渊知道她又做噩梦了，叹口气把她揽进怀里：“你别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你爹娘欺负你。”苏谨微做噩梦时会哭着喊爹娘，萧景渊以为是前些年受苦，让她有了心理阴影。

　　“嗯。”苏谨微紧紧抱着萧景渊的腰，脸埋在他怀里：“我只有你了。”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林野推开门入目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先将地龙重新点上，才拎着自己编的扫把和铁锹到院子扫雪。她只扫出一条窄窄的小道通向大门。

　　自从她听说可能有大灾，就重新加盖了院墙，将原本一人高的院墙加高到近三米，将院子围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就像一个巨大的堡垒一样。唯一缺憾的是大门，大门还是原来的木门，比周围墙头矮了一截，她想着什么时候换个更结实的……

　　林野拉开大门，刚要铲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她蹲下来将面前的雪轻轻扫开，即使已经被积雪覆盖模糊不清，还能看出来是个成年男性的脚印，再回头看木门，上面有攀爬的痕迹。

　　林野表情古怪，垫脚往上瞅门上有血迹，林父担心自己不在家时有人上门欺负女儿，在门上面钉了一排尖利的铁钉，只有拇指高度，从下面看肯定看不到，可手伸上去便会被扎的满手血。

　　昨天夜里风雪大，她根本没注意院外的动静，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咦。”林野发现脚印竟是朝着深山去的。她犹豫一下，还是没直接进山，大半夜爬单身女性的门，不用想就知道打的什么坏心思。

　　以防冤枉了人，林野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往上河村，想要打听打听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失踪……

　　与此同时黑乎乎的山洞里，有个人迷迷糊糊的往温暖处蹭了蹭：“柳儿，今天你的皮肤摸着好粗糙啊，不过真暖和，嘿嘿。”

　　“哼哼。”

　　“你哼哼什么啊？”老混混又摸了两把，混沌的脑袋渐渐清醒，哪儿来的柳儿？他昨天根本没去坠花楼啊。

　　昨天晚上他想着看见的女人越想越心热。林叶儿他知道，林猎户的女儿，林猎户死了只她一个人在山上守孝，说是靠打猎为生。但老混混不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天天往镇上跑说，不定做的是见不得人的营生。

　　他打算摸过去看看能不能得手，一个孤女而已，计算被他欺负了谁给她做主？谅她也不敢声张，她敢闹那更好了，冬天这么冷，他正缺个媳妇暖被窝。

　　在上河村生活这么多年，林猎户的房子在哪儿他也知道，冒着雪顺利摸了过去，一看到院子先傻眼了，院墙也太高了。

　　他围着院墙转半天才找到低矮一些的木门，可没想到刚爬了一半就被扎了手，他喊了几声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害怕把手冻坏只好先回去。

　　可雪早将来时的路覆盖，到处白花花一片，他越走越不对劲，前面的路不像是下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躲进去避风，才没冻死在雪地里。没有火，前半夜还有点冷，等他迷迷糊糊睡着了越来越暖和。

　　……所以，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老混混僵着身体不敢动，鼻子后知后觉的闻到一股腥臭味儿，他哆哆嗦嗦：野猪？他进野猪窝了？！紧闭着眼睛听动静。

　　好在野猪好像也没察觉他，哼哧几声带着小猪出去觅食。等洞里安静了，他才软着腿走出山洞，可一出山洞他看见只落单的小野猪，就他膝盖高。

　　老混混咽咽口水，这可是肉啊，白来的肉不要是傻子，他一把抱住小猪小声安抚：“小乖乖，我是你爹，你可千万别叫啊。”

　　“哼哼。”

　　“乖，我真的是你爹，刚才我不还跟你娘睡在一个窝里……你可千万别叫唤。”老混混不要脸的很，一路连跑带滑的往山下跑。

　　等看见熟悉的景色，老混混刚刚露出喜色，小野猪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拐，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

　　老混混脸色一变，再次加快速度，可他到底不是小年轻，又刚下过雪，地面湿滑，他当中还摔了两跤。

　　小野猪叫声越发尖锐，很快他听到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吱哇！”大野猪愤怒的咆哮着。

　　林野刚在村口跟云芽儿走了个面对面，云芽儿看到她惊喜的道：“叶儿，你怎么下山了？”她担忧的看着山道：“这多危险啊，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林野当然不会说有人爬门给自己找麻烦，她看见云芽儿手里端着一碗豆腐，顺势道：“我下山买块豆腐，昨天听了一耳朵窦大娘家今天做豆腐。你放心，我走山道都习惯了，出不了事儿。”

　　云芽儿听到这里赞同的道：“窦大娘做的豆腐特别好吃，可做豆腐太辛苦，她只在年前会做一些在村里卖。你赶紧过去吧，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林野点头，见云芽儿捧着豆腐的手冻的通红，就催促她：“你赶紧回去吧，我现在就过去。”

　　“哎，我这就回了。”

　　云芽儿走了，林野还真想尝尝窦大娘家的豆腐，打听不怀好意的男人重要，还是吃豆腐重要？林野果断选择豆腐，想着冻豆腐也好吃，她怎么忘了也该囤点的，吃不完就做成豆干。

　　窦大娘家这会儿很是热闹，十来个大娘小媳妇等着买豆腐，林野看着其他人手里不是拎着篮子，就是拿着碗，也不知道一会儿多买些，窦大娘愿不愿意借只碗给她……

　　女人们凑在一起总会聊些八卦，昨天跟林野搭话的大娘聊着聊着，突然指着角落里一个黑瘦的老太太：“付大娘怎么舍得买豆腐吃了？她跟李大爷不是恨不得天天咸菜就凉水吃。”

　　“好像是昨天李大成回来了。”

　　“那个混混回来了？！”女人不自觉提高声音，见付大娘好像朝这边看了一眼，赶紧压低声音：“他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儿呢，自己天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看他娘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那人家乐意，愿意自己省吃俭用给儿子吃酒楼，我们外人看不过眼有什么用？”

　　女人摇头：“两个老糊涂，我看那李大成早晚得进牢房，一天天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儿。”

　　“说起这个你得把家里的鸡看好了，别被人偷了去。”

　　住在付大娘旁边的邻居也凑过来：“李大成昨天是回来了，但夜里我听见动静他又出了门，估计付大娘还不知道。”

　　林野在旁边听着，估计扒自己门的就是这个李大成了。看着那黑瘦的老太太，她想着还是得去找找人，真没了这个混账儿子，老两口的心气儿就散了。

　　“救命啊！野猪进村了！”

　　“快来人！野猪下山了！铛铛铛铛！”一连串呼和声还有敲锣声突然炸开。一院子女人惊慌起来：“这才刚下雪野猪怎么就下山了？”

　　“快快快进屋！先进屋！”窦大娘家可就住在村口，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木门，野猪真的闯进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很快又脚步声从门外经过，男人们拿着锄头斧头往呼救的声音跑去，村长的声音格外响亮：“李大成你个混账玩意儿！快把小猪仔扔了！”

　　李大成不干，这么多人难道还赶不走一只野猪？等野猪被赶走，这只小野猪就是他一个人的。

　　“大成？”付大娘睁大了眼，挤开人群：“大成啊，我家大成在外面。”

　　有人拉她：“付大娘别出去，外面有野猪。”

　　“你让开，我得去看看我家大成！”别看付大娘瘦，为了儿子她矫健的很，一把拉开门栓往外跑。

　　“大成！”

　　李大成欣喜的声音想起：“娘啊，你快帮我抱住小猪仔，我抱不住了！”

　　人群一阵骚乱：“这只野猪好大的力气。”有人喊：“付大娘，快把小猪放了！”

　　付大娘中气十足：“不行，我家大成还想吃肉……”

　　“快跑，躲开！都躲开！野猪发疯了！”

　　林野听着动静不对，赶紧拉开门朝着声音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