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誓言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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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撒尼尔背着凌川飞起，周围的空气被染得躁动起来。
依照虫族传统，就算是命定之番也需要像寻常伴侣那般经历漫长的情感培养。
可这次遇上了“婚飞”，他们单凭这个古老仪式，就能达成深度共鸣。
加上之前的约定，祭司为他们祈福，虫神保佑，誓言效力加倍。
彼此的精神海不由自主地相互靠近，将两虫的灵魂互相牵系，深刻交融。
凌川在这过程中发了生理热，又因为怀孕只能在纳撒尼尔身上磨蹭。
亚雌竭尽全力汲取雄虫的精神力，全身都是汗，那东西还泡在里面就敢自己扭动起来。
“S级了？”纳撒尼尔顶起凌川，仰视对方，眸光波动明显，待着些许惊讶。
双方精神海完全相融，缠绵悱恻。
他带着凌川继续完成“婚飞”，翅膀扇动的声音谱成一曲神圣。
亚雌无视了下身的感官，睁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雄虫周围的空气黏稠起来，四肢被无数细密却坚韧的丝线缠裹住一般，振翅变得愈发艰难。
来自亚雌的控制力量竟如此强大，以至于此刻他无法挣脱。
亚雌在刚刚说完那句恶心人的话以后就恢复了正常，而雄虫执意要完成什么仪式，他只好将计就计。
纳撒尼尔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低，原本流畅的飞行轨迹也变得歪歪斜斜。
最后，他的身体违背自身意愿彻底停下来，悬在这片寂静之中，等待着亚雌的安排。
他死死地盯着凌川，眼里却不是愤怒，而是先拔出来贴紧下面，深吸一口，抓住淡淡的香气，再抬眸。
凌川本欲嘲讽，低下头装进一对热烈的眼瞳，烫得他收回了挑衅的视线。
纳撒尼尔的声音适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可惜你阻止不了这个。”
雄虫并不在意亚雌打断了他的飞行，他把凌川双腿岔开放在身上。
二虫还未飞离这颗星球，纳撒尼尔对准以后又用力往上顶，引力迫使凌川向下坠。
亚雌抖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对方的声音。
“婚飞最重要的，”纳撒尼尔用凶器狠狠鞭笞凌川，“是这个啊。”
亚雌承受不住地推着雄虫，他很久没被这样对待过，脑海里还传来奇怪的声音，是在叫他完成繁育的使命……
“孩……胚胎，胚胎会流掉的……”
“反正你也不要他。”纳撒尼尔的声音很遥远，还有点闷闷的，凌川听不出他的语气。
热浪翻涌，高度攀升。
“你想去哪就去吧。”凌川在这事上投降了，雄虫却装聋，自己完全舒服了才收回去。
节肢刃也不见了。
纳撒尼尔振翅飞离这颗星球。
远处，祭司的巡礼队伍朝着联盟而去。
他们是来自杰内西斯的原始虫族之一，与群星之间有奇妙感应，能自行辨别方向。
凌川控制着雄虫的身体，纳撒尼尔亦然。
纳撒尼尔毫不见外地进入那队虫族中，还走到最前，心情颇好地对着大汗淋漓婚飞不断的祭司打了个招呼。
旁边完全原形模样的虫族手里都顶着个编织篮，里面有些很像珍珠的东西，还泛着金光。
凌川好奇这是什么，想凑上去看清楚，纳撒尼尔的声音这才响起，“这是他们的卵，碰了你就得留下来担任祭司。”
凌川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他满肚子疑问，却找不到解答。
“你可以问我。”雄虫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亚雌被惊了一下，没有回应。
纳撒尼尔从他身后伸了只手，往回一带，揽住了他，耳语道：“怎么不理你的雄主？”
“你吃错药了。”凌川冷冷道。
亚雌违背誓言，虫神在上——
他对纳撒尼尔身体的控制力减弱，对方反之。
“我要你的目光只为我停留，我要你全心全意在意我，我要你全部的灵魂——我是你唯一的归宿。”
“不要再忘记了，凌川。”纳撒尼尔拍拍他的脸，叹气随后又诡笑起来。
那股噗呲水声就没断过，祭司还被其他雄虫cha着就在吐卵。
一个原形虫族顶着盛满卵的篮子就从辇车底下钻出来，透明液体滴下。
祭司终于想休息一会的样子，身体起伏没那么大了，靠在一个新面孔的雄虫身上对二虫开口。
“你们的婚飞很顺利。”祭司的声音很奇特，没张嘴就能传出来。
是腹语吗？
纳撒尼尔解答了凌川的疑问，“祭司不说话，他们不需要。”
“我们能在精神海里对话，主要是命定之番的缘故，婚飞只是催化剂。”
“祭司能通过精神力传达意念。”
凌川皱了皱眉，“帝国的初代虫皇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害他关禁闭的虫族简史第二册就是帝国古代史，他永远不会忘记。
“不一样。”
凌川胳膊怼了下纳撒尼尔，“说清楚。”
“祭司们只能传达意念，不能实施压制。”
也就是说，祭司的视角里，他们俩就是在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凌川鸡皮疙瘩掉一地。
“每个婚飞后的虫族，都会得到幸福。”祭司身着华丽长袍，抬起左手，动作轻柔庄重，将掌心平展对准右胸，五指并拢，指尖微微向上，仿佛在承接来自虫神的神圣力量。
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凝视二虫，口中默念古老祷词。
身体微微前倾，挤压到腹部，里面的卵又被推出一些，肚子也没见瘪下去。
祭司本身着华丽长袍，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图案，好似在布料上缓缓蠕动，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辇车也散发着腐朽气息，一些散发着微光的虫卵浮起。
他缓缓抬起双手，因为生育被掏干的肉/体显了原形，下身的虫形也回了人形。
干如枯枝的手指划过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弧线，随后将左手心对准右边胸口，身子微微前倾，脸上被卵映照出深深的阴影，只露出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睛。
他张开诡异红润的嘴唇，发出一种从幽深墓穴中传出的沙哑嗓音，湿冷的像阴魂钻进脑海：“虫神在上，您隐匿于深渊主宰万物生息。”
祭司的声音忽高忽低，“愿您那无所不及的威能，笼罩他们。”他阴森森地锁定凌川，看不见瞳仁的眼球往上翻。
“愿您驱使着虫卵在他的生命里疯狂滋长，让他的身躯成为孕育的温床，多子多福……”
“直到被无尽的子嗣淹没，在后代的簇拥下，永远在这宿命的幸福循环之中。”
祈祷已成。
纳撒尼尔压着凌川动弹不得。
雄虫违背誓言，虫神在上——
“你没做到承诺，纳撒尼尔。”
亚雌重新获得了雄虫身体的支配权，操纵对方的身体掀翻了辇车。
祭司掉下来，砸在原形虫族的身上，饱胀的腹部剧烈地起伏、扭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暴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腹部的皮肤被撑破。
只见那原本该是肚子的地方，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幼虫扭动挣扎着。
它们已然全部成型，外壳覆着令人作呕的黏液，小小的肢节快速划动，争先恐后地往外爬。
幼虫们不断地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沙沙”的爬行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来自地狱的奏乐。
它们长得和外面顶着卵的原形雄虫一模一样。
祭司瞪大了充满惊恐与绝望的双眼，“虫神在上……祂发怒了……”
他怜惜地捧起幼虫们，张开嘴要重新孕育他们，凌川能看见祭司喉咙深处是密密麻麻的虫类肢体……
可那些幼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爬出，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淹没在这恐怖的虫潮之中。
虫族们扑向二虫，凌川战斗经验不足，虽然精神力压制很方便直接，但他显然并不是能熟练运用的虫。
“交给我吧。”纳撒尼尔叹了口气。
凌川道：“你在一旁看着我就行。”
这是只要免费的战场指导。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誓言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