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脱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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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采用联邦制，由多个部落组成。
位于其首都星的联邦政府掌控星际外交、军事防御、超空间航道管理等；各部落享有高度自治权，可自行管理内部事务。
联邦议会由各部落推选代表构成，同新帝国一样，是联盟最高立法机构，负责制定联邦政策、协调部落间利益等。
但与新帝国虫皇不同的是，联盟执政官由全联盟共同选举产生，二十年一届。
现任执政官多米尼克·温特作为联盟最高行政长官，有实权，负责执行议会决议，领导联邦政府日常运作，统领军队。
说是部落，其实整个联盟在旧星历里只能叫做兰属西源殖民地。
如果不是有旧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的虎视眈眈，他们到现在都还是一盘散沙。
七百年前，兰开斯特帝国的旗帜飘扬星际，威名赫赫，而位于起源星系的兰属西源殖民地更是其皇冠上的明珠。
旧星历133331年，帝国内部争权夺利的暗潮难止终成汹涌爆发内战。
军团之间鏖战，民生凋敝，经济崩溃。
殖民地本就对兰开斯特的高压统治心怀不满，趁帝国内战自顾不暇，迅速组建自卫军。
虽装备不及帝国正规军，但凭借着对本土的熟悉与捍卫自由的信念，顽强抵抗，最终，于旧星历133334年初宣布独立。
帝国经此一战元气大伤，无力镇压联盟，兰开斯特时代就此走向衰落。
旧帝国时期还没有精神力等级一说，而历代虫皇凭借独特的生理特质，有强大的精神力，能与所有虫族建立精神链接，传递指令与意识，被认为是最靠近原初血脉的虫族。
单凭此就奠定了虫族对兰开斯特血脉的本能认同与超然地位。
但在末代君主艾默里克·兰开斯特之前，虫皇渐渐难以插手军团事务。
大约在旧星历46536年起，军团长就听命于元老院和执政官了。
那以后的每一代执政官都出身卡托利西兹姆教会，且为教皇任命的枢机，负责帝国实际军事与外交事务。
虫皇为执政官决策提供精神指引，增强其权威；执政官尊重虫皇尊崇地位，换取更多资源支持教内事务。
如果不是艾默里克的话，帝国与教会、虫皇与执政官，会一直这么相互依存下去。
兰开斯特帝国日薄西山之际，艾默里克上位快刀斩乱麻，集大权于一身，使军团长直接对虫皇负责。
可这也是后来帝国内战与联盟独立的导火索。
联盟是由数个殖民地联合起来的，其中越靠近起源星系的虫族，反而进化得越不完全，通俗点来讲就是原始。
这个突然钻出的长得像异形的无名生物，就是本该生活在联盟起源星的虫族。
纳撒尼尔和凌川遥见红舌狂舞，四周被照得通亮。
化为原形的虫族们扛着快速爬行，发出“沙沙”声响；半原形半人形的虫族，翅膀扑闪，低空盘旋，与火焰噼啪声交织。
它们铺成一曲奇异的旋律。
中央一个身形巨大的虫族以人形上半身端坐，虫形下半身盘踞，接受着族虫的靠拢朝拜，四周摆放着荧光矿石。
他的纱织长袍在明灭的火光中如细碎星辰闪烁，头戴珊瑚状的角质冠冕，表面刻满古老符文，顶端镶嵌了硕大的紫水晶。
叮当，叮当。
在鸣叫声与火焰噼啪声交织中，虫群分开。
半人形的虫族们以一种奇特而整齐的步伐，抬着那个身形巨大扭曲的虫族，朝凌川和纳撒尼尔缓缓走来。
其他露出原形的虫族消失不见，但还能听见他们口器不断开合的嗡鸣和似有若无的噗呲声。
凌川和纳撒尼尔都停在半空中，亚雌没叫雄虫一直托住自己，而是自己放松背腔，伸出虫翅。
见虫群靠近，凌川第一反应是要远离此地，却被纳撒尼尔钳住手腕。
“是起源星系的虫族。”
纳撒尼尔的视线从未离开凌川的脸。
那些虫族吟唱着古语，是种祭祀乐，意思一听便知。
在虫族里，撞见这个仪式是很吉利又极其难得的。
这些贵族出身的，总是带点迷信。
凌川听得脑袋晕乎乎的。
雄虫不由分说地揽着他也没反抗。
纳撒尼尔指了下那个最高大的虫族，说道：“祭司。”
随后他压着凌川的头按下去，朝祭司一拜，然后扯起亚雌身子吻上去。
越来越近的虫族身形也愈发明显。
祭司本是侧躺着的，现在因为颠簸坐了起来，头颅高高扬起，靠在后面的虫族身上，这下显得腹部异常臃肿，层层叠叠，占据了身体的绝大部分。
待到凌川在迷蒙中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个怀孕的虫族！
祭司偶尔会维持不住原形，暴露复眼，抬起的身体被高高隆起的孕腔彻底重塑。
腹部膨胀似琥珀，里面密密麻麻挤着胚胎，能隔着未遮一物的肚皮看见未完全成型的幼虫。
抬着他的半人形虫族们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骨骼相互摩擦发出的“咔咔”声，而祭司本虫也似在承受难以负荷的重量。
凌川寻得了一丝清明，随即失语……
那个祭司是被繁密的虫卵挤满肚子，最后被拉伸到极致的程度，皮肤已经接近透明。
亚雌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精神力在此刻与纳撒尼尔达成了奇异的共振。
虫群他们已经停下了，只剩下噗呲水声。
凌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众多口器张合交错的嗡鸣声中晕头转向，就被纳撒尼尔扯住带到祭司面前，然后握着手探向辇车的底部。
一块湿淋淋的玉滑落在凌川手心，纳撒尼尔钳住亚雌的胳膊肘，向上一抬。
玉被推了回去。
“婚飞已成，”那名祭司艰难吐字，“返回杰内西斯。”
凌川听懂了，脸唰得爆红。
祭司伏在辇上，微微颤抖，于昏暗光线中泛着朦胧水光。
他身后的雄虫同样汗流浃背，体表油亮的光泽被汗水冲淡，起伏的胸膛带着水珠滚落，双翅无力地耷拉，腿部肌肉还在不时抽搐。
辇车上弥漫着潮热，又混杂着独属于虫族的特殊味道，见证着方才数场激烈交/尾。
那雄虫不知从哪里取来了清水，示意凌川净手。
一切结束以后，祭司一肘击下那个雄虫，坐直身子。
他朝纳撒尼尔和凌川微微欠身，俯下时，噗呲水声响得更欢了。
最后，祭司深盯住凌川的眉心，向他一指，吐露凌川听不懂的话语，叫亚雌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掉下去的雄虫顷刻间就被完全原形的虫族啃噬个干净。
“这是什么？”凌川看着已经走远的虫族们发问，眼神呆滞。
“对你和我们的幼虫好的。”
“所以是什么？”亚雌问出了本不会说的话。
纳撒尼尔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主动一次我就告诉你。”
凌川仍旧那副模样，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一点点靠近纳撒尼尔的脸。
唇齿交缠。
“还不够。”雄虫的节肢刃扎入亚雌的肉里。
凌川闻言模仿其刚刚祭司的模样，叫纳撒尼尔从背后贴紧他，身体起伏严丝合缝。
“c掉了怎么办？”
亚雌回答不出，拖着雄虫的手向下走，隔着布料贴紧不会说话的唇。
纳撒尼尔反勾住凌川的手指朝后挪动，浅尝辄止。
“下次再弄你，”雄虫大发慈悲地停住了，节肢刃却未收回，“腿夹紧。”
……
凌川的神智终于敲破了清明。
他回过神来，什么“魂飞”的起源虫族已经不见踪影，嘴巴和大腿内侧却一阵酸痛。
餍足的雄虫自然不会解释什么，他抹了下凌川的嘴唇，说道：“走得动吗？”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翻涌上来了，凌川眼里的纳撒尼尔明明还是那个纳撒尼尔，但他移不开目光，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他想说“我刚刚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你抱我走。”
凌川要惊恐地瞪大双眼，却动不了表情，还说出“我们待会去哪儿？”的甜腻话语。
他就像是做了胼胝体切开术的癫痫病人，左右大脑半球互不相连；他成了套在壳子下的灵魂。
纳撒尼尔一眼窥明凌川的表里却无动于衷。
他们的思维达成了奇异的共鸣，凌川的心里话全数投映到纳撒尼尔的精神海中。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脱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