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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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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睡成吗?”温芮扑闪着眼睛看着他,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那个过期了呀。”
她的声音变得很黏糊,拖着尾音,软绵不少。
说的话也大胆。
徐昼看见她的眼神慢慢变得不清明,蒙着一层雾气,看着他的时候,甚至还弯着眼对他笑。
不是她以往那种,点到为止的微笑,而是极度暧昧又略微羞涩的甜笑。
徐昼拧眉。
不对劲,她很不对劲儿。
“你醉了?”徐昼纳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她这个酒精在体内的反应是0.5倍速啊。
看着她这样子,徐昼哪还有心思再和她辩论下去。
“没醉啊。”温芮摸摸自己的脸,还是傻笑着,吐字还算清楚,但表情实在异样,“我又没喝多少。”
她皮肤白,脸上晕着粉嫩的两团云朵,平时的清冷感荡然无存,只剩下了让人想挑逗的可爱。
徐昼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脸,难得温柔地笑笑:“你是喝得不多,但你对你的酒量没有数吗?”
温芮捂着脸,“啊”了一声:“很痛。”
“走开,别乱动我的脸。”
果然还是温芮,就算是喝多了,也依然不听话,像只没什么攻击力的兔子。
“我没喝多,徐昼,你不要乱摸。”
“喂,温芮,别仗着喝醉不讲道理,我只是戳了下你的脸。”徐昼趁机向她那边挪了点,笑得邪气,懒悠悠地调侃温芮,“下次别沾酒了,你只适合喝点O泡果奶。”
没见过谁说醉就醉。
还是说刚刚已经撑了挺久。
“可我比较喜欢喝AD钙。”温芮眯着眼说。
她酒精上头慢,但劲儿大,这时候眼睛像卡顿的卷帘门,慢慢地闭上,头也不自觉地向车窗偏。
徐昼眼疾手快,在她快要撞到车窗时,单手从侧边托住了她的头。
温芮倒也真的把他的手当成了枕头,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睡了一会儿,嘴还嘟囔了起来。
“小时候,我爸不让我喝AD钙。”
徐昼的右手就一直保持给她当肉垫的姿势,倒也没感觉累,听见她叽叽咕咕地说话,反而觉得有趣。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变得柔软一点。
机会不多,不能错过。
“为什么不让你喝?”
温芮嘴巴瘪着,委屈巴巴:“他说喝多了会变傻。”
“他作为老师还骗人,明明就不会变傻。”
徐昼想笑,又怕笑出声会吵到她,只能辛苦地憋着,唇角弧度疯狂上扬:“那你爸爸确实不对,应该让你多喝一点。”
他嗓音也软下来:“多喝一点,你就会变甜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个犟骨头。”
温芮没再嘟囔,是真睡着了,睡得香甜。
他们好像都忘了前面还有个路鸣。
路鸣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好像车身都跟着晃了一下。
本在睡梦中的温芮一下子弹起来,迷迷糊糊地挠了下脑袋:“刚刚打雷了?”
徐昼憋笑:“没有。”
“地震了?”
徐昼:“放心,天没有塌,地没有裂,继续睡吧。”
温芮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按自己的太阳穴,又打了个哈欠,接着就开始发呆。
“温芮,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很可爱吗?”徐昼看着她,忽地感觉自己也在发热,由内而外的,自燃起来。
温芮没回答,还是两眼放空,在发呆。
比起以前来说,她现在的酒量确实是进步了。
起码还能喝上两杯,并且没有睡得像昏死过去。
把路鸣送到家后,车掉头,去温芮家。
到了她家楼下,徐昼开玩笑地指指外面:“知道这是哪吗?”
温芮伸手就要开门:“我家。”
徐昼点头:“还算明白。”
他也跟着下了车。
温芮下车后,步伐稍微有点不稳,但她推开了徐昼的搀扶。
“你回去吧。”温芮对他摆摆手,“把裤子穿好。”
徐昼:......?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徐昼无奈,跟了上去,“你这个样子,我还敢让你自己上楼?”
温芮还是摇头。
“危险。”
“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徐昼把语调放得温柔,“但是其他坏人不一定。”
“那好吧。”
徐昼跟着她上楼,不用问哪一楼哪一间,这个地方他从前再熟悉不过。
进了门,丝丝缕缕柔和的花果香钻进鼻腔,徐昼还没站稳,温芮就眯瞪着眼睛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徐昼无辜地抬了下眉,语气无奈:“没良心的,连杯水都不给就赶我走?”
“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你警惕性高。”
“哦,好像是的。”温芮拖着步子去拿杯子接水。
“算了,还是我来吧,等会儿把你烫着。”
她的反应力已被酒精拖住,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唯独没忘的就是要和徐昼保持距离。
徐昼接水的时候,目光晃了一下,瞟到了他送的那束花,被她随意地丢在桌子旁边。
而苏安与送给她的,被她挑了只漂亮的花瓶,精心地养了起来。
两相对比,格外刺眼。
徐昼失神,热水差点满出来,烫到她。
他端着水,坐在她旁边,试图安慰自己:她没有多的花瓶了。
徐昼沉着声音问她:“你还有花瓶吗?”
温芮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迟钝地点点头:“有啊。”
“拿过来。”徐昼尽量轻声说,“还有花瓶为什么不用?”
她就是讨厌他的一切,连他送的花都懒得扔,只是随便地搁置在边上。
“哦。”温芮被酒意驱使,也不问他干什么,慢吞吞地抱了只花瓶出来,走到徐昼面前准备递给他的时候,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什么都不愿意给他。
“你想砸我脑袋?”
徐昼:......
“出去待了几年,怎么还得被害妄想症了。”
徐昼起身,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接过她怀里的花瓶,又找了把剪刀。
他捡起地上那束花,开始拆解,还不忘提醒温芮:“去洗澡吧。”
“记得锁门。”
“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偷看。”他垂着头,唇边勾起抹熟悉的坏笑。
温芮跑得比兔子还快。
剩下徐昼一个人,袖子挽着,露出一截流畅分明的手腕,冷白的手指搭在剪刀上,认真地修剪多余的枝条。
就算这花已经不新鲜,他也要修得比养在花瓶里那几朵碍眼的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