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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别再吸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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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现在生意都不好做,你这样突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不合适吧?”
老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神转着打量面前的Alpha。这人一副闲散自然的姿态,双腿交叠,手插在口袋里,像是来通知,而不是请求。
“已经是月底了,这个月工资和奖金我一分都不要。”江叙语气平淡,态度却坚决。
“不是……江叙,这不是工资的问题,你是我们的台柱啊,你这样走了,让我怎么办?”老板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为难。
“一百五十万,放我走。”江叙抬了抬眼,神情淡定,像是在谈一笔普通的交易。
老板的眼神闪了闪。他确实可以卡江叙的合同,就算不能拖人一辈子,也够耗他很久了。但看江叙这么果断且急迫,他反而眯起眼,带着几分试探。
“三百,一口价,不能再加了。”江叙率先打破僵局,语气里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老板愣了一下,语气也多了些迟疑:“这么急?没必要吧,我们可以再谈谈。”
“等不了,我有急事。”江叙依旧平静。
说完,他终于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抬起手,无名指上闪着光的钻戒实在太显眼,让人很难忽略。“我要结婚了。老板,这些年挺照顾我的,所以我已经很客气了。这些钱是礼貌。但如果你还是不肯放我走的话,我不介意在我老婆面前卖个惨,他生气了,那就不是走我一个人的问题了。”
老板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既有震惊也有几分怀疑。他盯着江叙手上的钻戒,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终于,他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挥了挥手:“行吧,三百万,加你这个月全部奖金。”
江叙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连一丝留恋都没有。
他简单收拾了自己留在店里的东西,又把戒指摘下来,好好地放回到盒子里,看了几眼后合上盖子。
离开酒吧后,江叙开车回到了江家。一路上,他的心情平静得出奇,甚至连一点焦虑都没有。江家那栋老旧的房子矗立在阴冷的街道尽头,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门没锁,推开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和腐败的味道。他刚走进客厅,就听见江绵懒散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善人回来了吗?”江绵叼着一根烟,瘦得几乎脱了相,双眼布满血丝。他脸上的笑容扭曲又恶心,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毒蛇。
江叙没理他,把门关上后,直接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了杯水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淡淡地说道:“爸呢?”
“你还好意思问爸?你消失这么久,他哪还记得你啊。”江绵冷笑一声,目光恶意地扫过江叙修长的背影,“哦对了,你和叶余时怎么样?要不然我再去找找他,看他那脸蛋,比我年轻多了……”
“提他干什么,他已经把我踹了。”江叙坐回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把江绵燃到尽头的烟掐灭了,“你这身体还抽这么多,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
江绵愣了一下。江叙这种态度让他有点发懵,但随即又是本能地戒备:“怎么,良心发现了?别告诉我回来就是为了嘘寒问暖。”
“你上次提的,我想过了。”江叙顿了顿,“只要你答应我这次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要的,我都给你。”
“哈…”江绵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就凭你一张嘴吗?”
江叙于是从箱子里掏出钱包,拿出了张银行卡来,“我这些年的全部存款,没多少,你也知道的。房子在挂中介,差不多能卖七位数,再加上车。”
江绵看着江叙递过来的银行卡,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但更多的是疑虑。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盯着江叙那张冷静无波的脸,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你这态度倒是突然,”江绵冷笑着,“怎么,那少爷真不要你了,你想回咱家找点存在感?也是,谁会跟你这种人结婚生子啊,我都嫌脏。”
“你觉得怎样都行,”江叙淡淡地说,手指敲了敲茶几,“我只提一个条件——别再吸毒了。对宝宝不好。”
江绵怔了一下,随即讥笑出声:“别逗了,江叙。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那个不存在的‘宝宝’呢?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你这点施舍,就把手里的乐子丢了?”
“不是施舍,是交易。”江叙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冷静,“你不是总说想要更多钱、更好的生活吗?我都给你,只要你答应不碰那些东西。这是我的底线。”
江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讥讽地摇了摇头:“江叙,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提条件?你挣来的那些钱,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你欠我们家的,怎么都还不清!没有我爸把你捡回来,你早在路边被狗咬死了!”
“我欠的确实还不清。”江叙点燃了一支烟,指尖微微颤抖,却掩饰得极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再这么作下去,你手里的那些‘乐子’,迟早会把你送进监狱。而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兜着你。”
江绵眯起眼,似乎想从江叙平静的表情中找到破绽,但最终只是冷笑了一声,“去把厨房收了,还有客厅,桌子这么乱看不到吗?
江叙没说什么,默默站起身开始打扫卫生。
江父摇摇晃晃地回到家时,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嘴里还骂骂咧咧:“一群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江叙看了一眼江父狼狈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江父的酒气和拳脚从小到大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走上前扶住了江父,“爸,小心点。”江叙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把江父扶到沙发上,拿来热毛巾擦了擦脸,又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
江父靠在沙发上,端起碗喝了一口,醉眼朦胧地盯着江叙:“江…叙?你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打不死…”
他太醉,手都没力气,江叙轻飘飘把他制在床上,把毛毯盖在他身上:“喝完汤就睡吧。”
等江父打起了鼾,江叙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他以前就一直睡的杂物间,连转身都困难的那种。现在发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被堆得更满,进都进不去,更别提睡觉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没费力去清理,只是随手关上门,又走回了客厅,把沙发当成了临时的床。
深夜,江绵端着一杯红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见江叙正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呼吸平稳。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江绵站了一会儿,轻轻走近了几步,带着一贯的恶意:“江叙,你还真能忍,这么多年了,回来就睡沙发,不委屈吗?”
江叙闭着眼没理他,江绵站了片刻,见他始终不说话,忽然蹲下身,把手搭在了江叙的肩膀上,慢慢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声音柔软得像是在撒娇:“哥,你这么能干,又这么聪明,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会一直对我好的,不管我做什么。”
江叙缓缓睁开眼,目光冷淡:“你别闹,回去睡觉。”
“没闹啊,不是要小孩吗?不这样,我怎么生啊。”
江叙没有回应,他起身从沙发旁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盒,语气平静:“你睡不着就打一针。”
“哎呀,不矛盾的嘛,做完再打啊。”
江叙去当没听见,拆开针管,缓缓将液体抽入,动作熟练得像是早已习惯。他抬起头,“我今天累,你要是想的话,过几天的。”
江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剂针管的诱惑。他卷起袖子,接过针管熟练地将液体注射进手臂。几秒后,他靠在沙发上,神情逐渐放松,眼里带着几分迷离的陶醉。
江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第二天早上,江绵醒来时,头还有些晕。他晃着身体走出房间,看见江叙正在厨房里煮粥,动作随意又熟练,仿佛真的是回到家里尽心尽力的长兄。江绵每每想到江叙那副温柔又顺从的模样,心里就涌上一股优越感。
“起这么早啊?贤惠老公。”江绵打了个哈欠,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江叙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昨晚没睡好,早醒了,就顺便弄点吃的。”
江绵走到餐桌边坐下,懒懒地翘起腿,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叶余时走了的话你有继续钓大金主吗,说真的,要不是你敢动心,其实我都不会管你,他确实有钱呐。”
“我辞职了。”
江绵瞬间愣住,随即怒火中烧:“你说什么?辞了?!你疯了吧?你辞了我怎么花钱?江叙,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不用再给家里交代了?”
江叙抬眼看向他,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江绵,我卖了这么多年,挣的钱也不少了,几乎都给了你和爸。”
“那又怎样?!不够!!”江绵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茶几,发出一声闷响。
江叙似乎早已习惯他的暴躁,神色丝毫未变,缓缓吐出一句:“我会继续挣钱,但你别管,也别问钱是怎么来的。”
江绵一怔,随即眼神一变,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什么叫别问?江叙,你别告诉我你又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江叙摇了摇头,“我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