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陈眠444

11、出头

　　陈稚又喝了一口旁边的温水，等了一会，凌晨的房间里面的灯忽然全亮了起来，125就坐在陈稚面前的凳子上。
　　他的脑袋垂着，手指头不停地扣着指尖的位置，看着陈稚平静的脸，大胆而直接地问道：“你看我可怜你，你利用我对不对。”
　　陈稚奇怪地看了125一眼，虽然我利用你，但是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坦白了嘛，摸了一下脑袋的伤口，陈稚继续。
　　“我已经死了，还能出现在这个世界，难道还不能怀疑一下，再说了，你都说你可怜我了，我难道还不算可怜了吗？”
　　125抱起手臂来，气鼓鼓地避开陈稚的眼神，愤怒地说道：“虽然我对你说了谎，但是你利用我的怜悯，这就是不对的。”
　　陈稚无语，躺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丝犹豫，就想开始睡觉，被125捏住了鼻子，气得从床上爬起来。
　　125趴在一边，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对你说谎了，但是这个谎也是被逼的，也不算说谎。”
　　陈稚站起来，把人抱上病床，问道：“那到底你对我说了什么谎？”
　　125又支支吾吾地低下头，陈稚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问他：“我不仅没在自己的世界死亡，还被你们组织给关起来，为你们做事对嘛。”
　　125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陈稚，想这么厉害地嘛。
　　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你是派过来的卧底吗？”
　　陈稚把人推了下去，然后自己靠在舒服的床头，淡定地说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125大声说道：“你又套我话。”气愤地蹦了两下，然后又泄起气来，说自己完了完了，这跟叛徒也没什么两样了，估计真的要被灭口了。
　　陈稚听着他唠唠叨叨的，听着外面的车熄火的声音，问他：“你不是答应跟我做交易了吗？放心，姐姐保你安全活到一百岁。”
　　125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能带我逃跑吗？”
　　“不对，你自己不都困在这里吗？怎么带我逃跑啊，我真是顺着你的话就进套了。”
　　125撑着手，敲着二郎腿，思索着自己是真的蠢，还是陈稚太聪明，又回头看看陈稚虚弱的身体，他问：“你出去了以后，真的会带我一起走吗？”
　　陈稚对着他笑，温柔地说道：“唉，大人从不撒谎的，你相信我的话，我当然就会带你一起逃跑了，不过？”
　　125撇撇嘴，转头看向另一边，接着人说道：“不过，我要帮你，帮你从这个世界出去，你一步步地试探这个世界的底线不就是为了看，我在这个世界的权限到底有多大吗？”
　　“能给你多大的便利，离开这个世界。”
　　陈稚摸了摸鼻子，这么明显嘛，自己表现的，不是已经很小白花了嘛，还能被看出来啊。
　　“唉，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呢”，陈稚又在示弱，然后咳嗽了两声，外面的人好像要进来，敲了敲门准备进来。
　　125立刻把声音和灯光隐藏，接着顺手变出来一台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如果是他这个年龄的小孩，感觉像在玩一样。
　　“你这么厉害，还被人抓来给这个世界打补丁啊”，陈稚抬眼看起，电脑上全是代码，看不太懂，勉强看进去了，又脑袋痛。
　　125修完，就看向陈稚，这还是他进这个副本以后，第一看到能猜出这个世界架构的人，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现实世界没死的。
　　他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几乎都要被送停尸间了，还是被连上的电脑时，脑电波的浮动频率才能判定还活着。
　　“没别的办法，只有完成任务，你才能走到这个世界的尽头，才能做到探索穿出世界边缘的办法，但是……”
　　125没再说后面的事，陈稚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灯忽然一下黑了下来，陈稚躺在床上缓缓入睡，想起陈慕雨。
　　等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第一眼，看见了凌玘，想，果然是控资医院的企业，接到的消息就是快昂。
　　凌玘没想到，没想到明明就在学校，明明已经打过招呼了，还能受伤，他看着陈稚平静的样子，觉得人都麻木了。
　　陈稚，伸手向旁边的水杯，被凌玘握住，他轻声问道：“哪里难受了，需要抱抱吗？”
　　没等陈稚回答就抱了上去，陈稚又在挣扎，拽着人的头发就往外扯，看着就很暴躁，没什么心理受伤的样子。
　　凌玘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你……你还好吗？”
　　陈稚被人架住双手，回答他：“如果你能放开我的话，我就更好了，头就不会更痛了。”肉不笑皮也不笑地看着他，假装脑袋痛的样子。
　　凌玘连忙起身想去找主任给人看看，是不是没检查出来什么暗伤，陈稚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捂着肚子，凌玘贴着她的手，问道：“肚子痛吗？我去找人来给你再做一次检查。”
　　陈稚一下子泄了气，病怏怏地对着他说：“饿了，昨天晚饭也没吃。”
　　凌玘想，你还惦记昨天晚饭呢，要不是谢老师发现你被锁在排球场地，你今天早饭也吃不上，想着想着就问她。
　　“你怎么被梁景锁在排球场的，你想让他教你排球？还不如让我来教你，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鬼？”
　　陈稚看着凌玘，瞪圆的眼睛，摸了摸他的狗头说道：“你的排球估计还没我打得好吧，还敢这么大言不惭高说教我。”
　　“我说，我饿了。”
　　凌玘回过头，示意人去弄早餐，把陈稚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怼她说道：“你？细胳膊细腿地打排球？得给人打散架啰。”
　　陈稚无语，转过头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又饿，对着他大声吼道：“我饿了，我是病人，我要吃饭。”
　　凌玘捂着半边耳朵，无辜地看着她，说道：“我接到消息就过来了，没想那么多，很快的，我已经让人去买了，再等等。”
　　凌玘刚想摸陈稚的脸，被人躲过去，终于意识到陈稚不喜欢肢体接触，才堪堪收回自己觉得陈稚可爱，想掐人脸的手。
　　等敲门声响起，他转头看去，顾白辰和傅时染站在门口跟一堵墙一样，脸色瞬间变差，恶狠狠地说道：“来得真及时，两位。”
　　陈稚抬眼看去，俩穿得像明星的人，一边站一个把门堵得，都透不进风了，她看着傅时染，直直问他：“傅时染，陈建江和我姐呢？”
　　傅时染的眼神一暗，没再看陈稚，只是走上前去，握着床尾的栏杆，安慰她说道：“我给他们打电话，应该快来了，可能路上堵车。”
　　陈稚没再看人，又半靠在床背上，低头想着什么，顾白辰走过来，看着她的脸，和这墙也没什么区别。
　　撞开凌玘的位置，生生挤到陈稚面前，给人把桌子升起来，声音冷冷地问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还有一个人。”
　　陈稚抬起头，对他微挑着眉毛，抱起自己的手臂，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笑嘻嘻地说道：“白辰哥哥，你嘴这么毒，不会找到女朋友的。”
　　顾白辰拿起自己提了大半天的保温盒，自己早上亲自去最好的私人餐厅，去提回来的东西，现在要全进陈稚的肚子了。
　　他想，堵住陈稚这张说不出人话的嘴。
　　陈稚看着眼前热腾腾的菜，新奇地看了一眼顾白辰，颇有些姿色的侧脸，想着这人夫感居然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出来啊。
　　问道：“这里下毒了？还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顾白辰把筷子一甩，差点把陈稚给吓到了，凌玘扯过顾白辰，把筷子好好收起来，挡住陈稚看向顾白辰的脸。
　　脸色回温，说道：“不是饿了吗？快吃吧，这个水晶饺和鲍鱼粥可好喝了，要我喂你吗？”
　　陈稚叹了一口气，接过筷子，看向唯一的正常人，边塞了个饺子，边问他：“梁景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揍一顿？”
　　傅时染一直在看她，倒是对旁边争风吃醋的两个人不想搭理，听到她又对自己问，缓了一会回答她：“已经关到派出所了，本来要录口供的。”
　　“你想的话就录，不想的话，我直接让人处理接下去的事。”
　　陈稚对着这个私人餐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看了一眼顾白辰铁青着的脸，笑着对他说：“这个没毒，真好吃，白辰哥哥。”
　　凌玘挡住顾白辰的脸，笑着却没有温度，说道：“稚稚，你怎么还能边吃边说话啊。”
　　顾白辰缓了缓，转到一边，找板凳坐在陈稚的另外一边，换了个话题，问她：“你昨天不是跟陶昕然约好去逛街吗？怎么会被梁景锁在排球场的？”
　　凌玘看了一眼顾白辰，明明是谢老师告诉自己，只是陈稚想学排球，才让梁景教她的，中途俩个人闹矛盾把陈稚锁排球场了。
　　“还是李愿愿和梁景一起做的？到底怎么回事？”顾白辰本来想看看监控，没想到昨天学校跳闸了，直接断电，所有监控都没了。
　　陈稚搅了搅粥，想着问125，昨天那出戏是给自己的警告吧，梁景能做到让她伤到那种程度她信，但是在学校这种地方不太信。
　　凌玘看着陈稚，问她：“谢老师只告诉我，你自己去找的梁景，让他教你排球，想学排球，后来你们不欢而散，他把你关在排球场了。”
　　“你怎么会想去学排球的？为了他？”凌玘看了一眼顾白辰，陈稚倒是对着解释不作回答，这应该是系统自动完善的剧情吧。
　　顾白辰看过报名表，对陈稚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报八百很是怀疑，结果出了事居然是为了学排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陈稚想起昨晚排球，就起鸡皮疙瘩。那狗系统还能，最后才出现，让自己签什么东西，这不是司马昭之心。
　　半晌憋出来一滴眼泪，抬起来对傅时染说：“本来跟陶昕然约好的，后来手机被没收了。没想学排球，你知道我有阴影的。”
　　“放学的时候，出门被梁景堵了，就被拉去排球场关着了，本来是想跟姐姐说，想陪陶昕然去逛街的，也没说最后。”
　　陈慕雨没有等她，也发现她失踪了。
　　傅时染看着她，定定地站了一会，想着她三天两头进医院，还不长记性，偏偏要提陈慕雨的那张脸，不晓得自己是她姐夫的那张脸。
　　轻声说道：“慕雨后来才发现你不见的，那时候谢老师已经告诉凌玘你在医院了。我去看过监控，因为断电，没有那段时间的。”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不会惹事的，时染哥哥。”陈稚看着傅时染探究的眼神，等他上前来，像是想看她的伤口。
　　凌玘一把推开傅时染靠近的身体，陈稚飘进鼻子里面的雪松味一下子就散了，听见凌玘质问傅时染，说道：“你是她姐夫，傅时染。”
　　被质问的人，拍拍手，妥帖地收拾好自己的扯皱的衣服，看见凌玘那双怒极生笑的脸，再回头看顾白辰盯着陈稚塞满东西的脸。
　　想着，可会吊人的陈稚，就是三番两次地提他，提他的名字，这么看来不是陈稚从来不记得自己是她姐夫这件事嘛。
　　还能怪到他头上，傅时染笑笑，越过人的肩膀，看着陈稚又在看他，眼角眉梢全实际无辜，像是在问他，你在怀疑我嘛。
　　顾白辰揪过人的耳朵，陈稚被人转过来，问：“你这件事还是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梁景要把你锁在排球场？”
　　陈稚斜瞥着顾白辰，嘴边还在动，无语到翻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是受害人，白辰哥哥，你应该安慰我。”
　　顾白辰贴上去，仔细地看着她脑袋上的痕迹，又看着她对自己白眼，心里面倒是放下几分心来，说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好安慰的。”
　　“能吃能翻白眼的。”
　　陈稚深吸一口气，真想把这鲍鱼粥给人，做个面膜，想了想还是耐下心思来，把筷子一放，乖巧地说道：“白辰哥哥，你对姐姐应该不像对我这样吧。”
　　顾白辰讨厌陈稚老是提小慕，他们两个人之间，可不像傅时染，还隔着个小慕，但是人又反复提，想着想着就听见外面的人来了。
　　陈慕雨看着三个人都围在陈稚身边，感觉到一种浓浓的不适感，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甩掉自己的想法，问道：“稚稚，我来了。”
　　陈稚从凌玘的背后探出身子来，差点撞到粥，被顾白辰给摁了回去，眼神警告了一下。
　　顾白辰收拾了上面的东西，给陈慕雨让了自己的位置，让陈慕雨坐了一边的板凳，然后走到一边，坐上陈稚的床。
　　陈稚被他挤到一边，在脑海里面问到顾白辰的好感度是多少，上面显示了20%，没升也没降。
　　暂时顿了一下，顾白辰看着她好像懵了一下，跟自己隔出来一段距离，偏偏这个床是个单人床，她被挤到没多少位置。
　　心里不舒服，但是想拉她又伸不出手。
　　陈稚想了一会，难道这人升好感度的办法就是给人画画，他心情就好，如果能画五张画是不是就能好感度满了。
　　125默默打字，“稚稚，你脑子真的坏掉了。”
　　陈稚想笑，忍住了，对着陈慕雨问：“姐姐认识梁景吗？”
　　陈慕雨被人晾了会，也不想再开口，听到陈稚问，心里紧张但是脸上疑惑，回答她：“你是怎么觉得我认识他的？”
　　陈稚，不肯退步，坚持问她：“都是学校的同学，难道不能问一句吗？”然后观察陈慕雨的表情，她也明显能感觉到陈稚在看她。
　　傅时染突然开口说道：“不在一个班，基本也不太会见到，稚稚觉得是你姐姐的原因，才被关排球场的，”
　　有些在等人接招的想法，傅时染说得格外冷静和体面，陈稚没观察到什么，女主和梁景之间有联系，需要证据。
　　陈慕雨，看着陈稚，回答：“他经常找我借资料，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喜欢我，就跟他撇清关系了，但他一直追着我。”
　　话里面尽是难堪，陈稚被人噎一回，没再追问。终于是歇下来心思，心里面那股气，想起梁景的脸，虽然是该死的系统操控的。
　　还是有些忍不下来，抓上被子，窝在里面，可怜地说道：“他如果还在学校，我还是不回去了，看见他我就害怕。”
　　傅时染没想到人说这个，只能看见陈稚那双眼睛，藏在被子后面，确实很可怜，看了一眼陈慕雨，说：“不会出现，你可以放心。”
　　陈稚被顾白辰掐了一下，想打人的心思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偏偏125在脑海里面一直放什么静心咒，陈稚一时间推了一把顾白辰。
　　“下去。”
　　凌玘连忙，把顾白辰隔一边去了，将陈稚的被子往下拉了点，问她：“头疼了？要不要休息？我们先出去。”
　　把顾白辰拉起来，看了一眼傅时染，之后走了出去，傅时染静静地看着陈稚和陈慕雨，对两个人眼神倒是很冷漠。
　　说道：“还想吃什么，我出去买，慕雨你呢？”
　　被人提了一下名字，陈慕雨才从思绪里面走出来，她来之前去见了梁景，脑海里面一直在想傅时染不经她，就让人把梁景送去了派出所。
　　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想让梁景说出点什么，还是为了陈稚，他到底在想什么，陈慕雨永远不明白。
　　她扬起头来，说道：“时染，你早上去过派出所了吗？见过梁景了。”
　　傅时染看着陈稚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心里面不舒服，马上回答：“只是问了他一些问题，跟稚稚有关，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实话。”
　　陈稚对这话，没什么感觉，想着尊敬的男主大人，你即使是开了梁景的脑子，也看不到昨天那场面，就跟进了赛博世界一样。
　　笑着说道：“时染哥哥，你有什么想知道可以来问我呀，我一定完完全全告诉你。”
　　她笑得恶心，傅时染歪着看了她一回，点了头，回答：“当然，是当事人最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陈慕雨回忆见到梁景的时候，他坐在那里，被收拾好了样子才放出来见她，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实际已经被折磨了一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傅时染有关，她进去的时候，谨慎地观察了四周，问道：“为什么要关陈稚？”
　　梁景扩散的瞳孔，终于在听到陈慕雨声音的这一刻，才开始聚焦，揉了揉眼睛，才看向陈慕雨冷静到极致的脸。
　　他靠向椅背一侧，有些想躲，但被手铐铐着，别扭的用着这个姿势，笑着问她：“是你啊，终于肯见我了吗？”
　　像是在问，为什么不接他最后一通电话，那样的可笑的提问。
　　陈慕雨，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你就这么急切，在学校就想害我妹妹？”如果不细究里面的问题，别人都不会感觉什么问题。
　　可傅时染正坐车上，听着两个人对话，本来想直接点，没想到陈慕雨去见他。
　　梁景对着她笑，正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害你妹妹，有证据吗？”
　　陈慕雨闪了闪眼睛，说道：“她亲口说的，我是会更相信你还是相信我的亲妹妹。”
　　傅时染这边听着，翘翘下巴，等着车开进医院的车库，在去见陈稚的路上。
　　梁景死猪不怕开水烫，正起身体，几乎要贴近陈慕雨的脸，被人拉过来，恶狠狠地说道：“没做过，我昨天一直在家，没见过你妹妹。”
　　陈慕雨拿起包，站直了身体，正声道：“就算没监控，依据伤口和口供也一样能让你进监狱。”
　　就想走了，刚打开门，听到后面的梁景，对着她喊道：“我等着，等着你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妹妹来告我。”
　　傅时染在耳机里面听完，不耐烦地对旁边配合会话的人说道：“没什么用了，处理掉吧。对了，去他家看过了没什么其他的资料吧。”
　　等那边传过来消息，傅时染已经踏进陈稚的病房了，看她活蹦乱跳的。
　　陈慕雨等了一会，等已经人出去的时候，才对陈稚说道：“如果你不想害死我们家，就放过梁景，不要再接近傅时染了。”
　　陈稚仔仔细细地看了陈慕雨一遍，想起来梁景是陈慕雨的疯狂爱好者，就想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125上线，在脑海里面对陈稚说道：“梁景对陈慕雨一见钟情，好像是小时候来着。”
　　陈稚大呼过瘾，对着陈慕雨温怒的脸，问道：“对姐姐你来说，是不接近傅时染比较重要，还是放过梁景比较重要？”
　　“人也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陈慕雨看着陈稚颇想看戏的眼睛，提醒陈稚说道：“放过梁景，就是放过你自己，等傅时染查出来，你做了什么，他不会放任眼前的人做妖的。”
　　陈稚死也不相信傅时染能查出来，什么跟她有关，倒是陈慕雨，她不怕查出什么跟她有关的东西，比如开发保护区的事。
　　陈慕雨知道陈建江想开发地产的事以后，一直想调查政府内部资料的来源，劝陈建江不要开这个口拉人入伙，很有可能会倾家荡产。
　　陈稚现在不想再深究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作为女配的时候，能知道的事，她只想让梁景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然后，坦然地说道：”我这人记仇，他伤害我不应该，姐姐你愿意为我出头吗？”
　　接着又说道：“姐姐，你早上来这么晚，是去见过他了吗？他有没有让你放过他？”
　　陈慕雨靠在一侧的椅背上，斜对着陈稚，语气冷冷地说道：“没有监控，仅凭口供和伤口是没办法的定罪的。”
　　陈稚无所谓，但是又恶心地对陈慕雨说道：“但是时染哥哥说了，会帮我处理掉的，那应该能处理好。”
　　陈慕雨拉过人的手臂，想着她究竟是蠢还是，脑子昏了，说道：“傅时染已经说了，梁景说了些关于你的事，你就不害怕他说了什么？”
　　陈稚看着陈慕雨的眼睛，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跟梁景从来就不认识？他能有什么我的事对傅时染说，姐姐。”
　　“你应该好好想想他有什么事对傅时染说。”
　　陈稚的话像是当头一喝，陈慕雨像是意识到什么，才匆匆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因为太在意，所以在会露出破绽。
　　陈稚想，梁景身上还真有跟傅时染陈慕雨有关的东西。叹了口气，又想到这些跟她这个女配没什么关系吧，她问125。
　　125看着陈稚游刃有余的，问道：“你是好奇，还是不好奇啊。”
　　陈稚伸了个懒腰，说道：“目前取决于你，能不能透露给我？”
　　125其实想告诉她，但是这跟她女配的故事牵扯不深，到很后面已经解决，才又被翻出来的。
　　“这个剧情应该很后面了，其实现在跟你说也行，只是说了，你可能会对你提升傅时染的好感度有问题。”
　　陈稚摇摇头，说道：“好了，就到这吧。”
　　在床上睡着了，凌玘等陈慕雨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堵着，问她：“慕姐，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吧。”
　　顾白辰就在不远的地方，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没想到凌玘能这么直接，问她。
　　陈慕雨没看见傅时染得身影，被凌玘一问，直接对着他说：“在你眼里面，我就是这种人。”
　　“别对着我兜圈子，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蠢，那个梁景应该很听你的话”，凌玘只是很冷静地思考着。
　　“他喜欢你，谁都能看得出来。”
　　陈慕雨听见凌玘说的话，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可能觉得陈稚和李愿愿准备对付我。”
　　凌玘回想李愿愿和陈稚已经闹掰了，这件事情陈慕雨居然不知道，还是说拿这借口来敷衍自己。
　　顾白辰上前拉过凌玘，对着病房里面的陈稚看了一眼，对着凌玘说道：“即使要下手，也不会选在学校。”
　　结束了两个人的对峙，他一边拉着凌玘，一边对着陈慕雨使眼色，想两个人谈一谈，可是陈慕雨越过他就出去了。
　　她去找梁景了，早上顾白辰问傅时染，梁景说了什么，他只是浅浅地回答说，人硬挺到现在也没开口。
　　现在看起来，不止梁景和陈稚，陈慕雨好像也有事瞒着他们。
　　走进病房的时候，陈稚已经睡过去了，凌玘坐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顾白辰对陈稚和陈慕雨之间的区别，想等人醒来告诉她。
　　又担心会让陈稚伤心，只好选择不开口。
　　顾白辰没看见傅时染，他和陈慕雨一起消失了。看着走过来的医生，他站起来，伸手接过病例上的报告，只看见一行。
　　“鉴于患者在封闭环境中的心理耐受到影响，建议后续启动心理辅导环节进行干预”
　　他好奇地问：“这是谢老师做的心理评估？对陈稚的？”
　　那医生看着顾白辰一身名牌，又守在病房外面，才点了点，说道：“小姑娘害怕也正常，你们作为朋友的好好陪陪她。”
　　顾白辰只是看着那段，“伤口无明显他人外力作用，可能是受害者不小心擦伤。”
　　心里对陈稚被关排球场这件事产生了一丝怀疑，一个被关了大半夜，还受伤的人，短时间能恢复这么快；不过，梁景和小慕之间也有事情。
　　傅时染和陈慕雨一起去见了梁景，只是再次见到梁景的时候，他却说不想见他们两个。
　　只要求陈慕雨一个人见他，看着她拽紧的手提包带子，傅时染明显能感觉到她在隐瞒自己和梁景的关系，他不在乎这个。
　　只是说道：“慕雨是我未婚妻，我不能放任她和梁景单独见面。”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陈慕雨看向他。
　　强装镇定说道：“有警察陪着，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为了我才去伤害稚稚的吗？你可以不用那么担心，时染。”
　　陈慕雨正想去，被傅时染拉住，说道：“这件事处理好了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慕雨。”
　　彬彬有礼地像个假人，他的意思，陈慕雨再清楚不过，让她处理好她和梁景的关系，最好让他去死。
　　傅时染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面收到的，关于开发区规划的文件，里面有一些关于开发的硬性条款，居然是顾白辰转给他的。
　　他还关心起家里的生意来了，不是说讨厌嘛。
　　发了条信息，问他：“你怎么对这个开始上心了，我之前和你聊的时候也不见问我，是慕雨对你说了？”
　　傅时染闪过陈慕雨质问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项目的脸，笑了笑，想着他当时说道：“父亲听了陈叔叔说的政府文件，觉得没什么问题。”
　　当然没什么问题，这个开发项目就是傅家给陈建江的。
　　那边的顾白辰收到之后，想了想，才回到：“小慕说这里面有问题，你要不还是再调查调查吧。”
　　傅时染想，这件事陈慕雨应该早就觉得有问题，所以要求慕夫人阻碍陈建江推进这件事，所以顾白辰现在才察觉有问题嘛。
　　“好。”
　　陈慕雨看梁景苍白的脸，想起很多事情来，却没开口，只是等着他问。
　　“没有证据。”陈慕雨震了一下，拽紧了自己的皮包带，她让他去调查开发区的资料应该都被销毁了，只有她们知道这个项目有问题。
　　“时染已经在调查了。”陈慕雨站起来，看着时间快到了，听到他说：“他来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要我告诉你吗？”
　　“什么？”
　　“陈稚为什么要找你学排球？”梁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陈慕雨看着他，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说这句话。
　　似乎她和梁景之间的事，比不过陈稚为什么要去学排球这件事，她声音抖着问道：“只不过是学校敷衍的借口。”
　　“那他为什么关心这个？关心你的妹妹为什么要学排球？为什么要学他喜欢的排球？”
　　“好奇。”傅时染在外面回答她，陈慕雨感觉这个借口太敷衍，敷衍到可能是真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