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上山》大地飞歌一曲

13、我走了

　　“绿茶，你回来了。”
　　古怪的音乐踩着树叶落下，浇他们一脸。是青茶曾胡乱弹奏过的琴声，春茶继续做该做的事，绿茶跟着他胡乱的叫唱。
　　其实热闹好像和吵差不多，但是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吵。
　　青茶站在远处看对峙的两人，她回来了。他心里涌上一股怯。
　　“我，”绿茶看着紧张看她的小蛇，又看剑抵着的发小。臂弯里的孩子闻到熟悉的味道，找舒服的位置窝好。脸上却依然苍白。
　　“你知道的，救他，不然我杀了她。”绿茶剑尖依旧搭在春茶脖颈上，眼神里带着焦躁、害怕和毁灭欲。她的孩子不能死，她带着一份决绝看小蛇。
　　“谢谢医师。”
　　“不必。”不等那人说什么，绿茶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
　　“呀，呀。”小孩朝她伸出双臂，眼睛大，里面只有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族、权利，和只会乱叫的孩子牵连在一起都太复杂，这么个软娃娃，只会喝奶。他能做什么，她只想他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女人头发凌乱，衣服已好久不换，怀里的孩子包的严实，仔细。
　　她挤开排队的人，看堂前坐着的邋遢老人。
　　“你干什么，”
　　“凭什么插队。”
　　叫嚷的人，孩子的哭闹声，细碎的声音，堂里的空气给人嘴里一嚼，变得火热。
　　“宝宝不怕，我们不怕，娘找到可以救你的人了。我们，不怕”女人好像没察觉到人们的指责，哽咽一声，又很快回复。
　　“师父，你看看他，他好像要死了。”
　　“师父，我的儿子，救救他，他是我的命。”
　　老人挥开人群，叫几个弟子去招呼人。
　　他带着女子快速进入内室。掀开襁褓，孩子一脸青紫，呼吸微弱，隔一会才有一声。
　　孩子的手挠一下老人的手。
　　“绿茶，我救不了他。”老人手重重捏住，眼里流露一丝挣扎，又恨恨压下。
　　“师父，你得救他。那谁来救救他。啊，啊！不行，师父，我求求你，救救他。我从小就听你的话的，我最听话了。”
　　“他是我和春茶的孩子。你救了他，就是给春茶留下后代了。他和那条蛇，可生不出合格的继承人。”
　　“你，你们，真是糊涂。罢了。”
　　“他好了。另外我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他还需要喝亲生父亲的血整整一月。最迟在他十岁之前。”
　　“谢谢师父。”绿茶眼睛只看着孩子，她没应师父的提醒。
　　“乖宝宝，娘的乖宝，快好起来。”
　　绿茶平日除了以打猎为借口去各处看病，就只是陪着孩子。她舍不得骂他，舍不得他学医。她学着师父小时对他们的教育方式，不打不骂只是用眼神告诉你，你做错事了。她没有父母，只有师父一个长辈，她小时很怕师父，她看见他心里都冒刺。
　　等她糊里糊涂做了母亲，她只能学着师父的样子做母亲。
　　那天，绿茶和春茶偷偷检查过那杯茶水后，喝下了青茶递来的水。他们依然防备着他。
　　青茶买的药，不含任何毒药的成分，各种草药的成分混杂。加上隐隐的认可，以致两人没觉察出媚药的成分。
　　他们都是医师，等身体出现细微特征后，心里了然是被下了药。
　　他们对视一眼，打开防护罩，各自在一间屋里分析药的成分。
　　小蛇已经化为人形，惯例来找绿茶，春茶玩。
　　青茶不知道小蛇化为人形了。小蛇只觉得好玩，装成病人，拒绝他接诊。
　　“不用，我要春茶，绿茶给我看，我们熟。”
　　青茶面上不显，心里想着让她试探一下两人状况，也好。
　　两人花了一夜，分辨出所有的成分乎。隔着墙对完后，察觉到不对，还有最后一味。混杂在其他药中，几乎分不清。
　　因为是同门师兄、妹，他们验药几乎是按照同样的步骤。
　　他们正如其名，其实是两株仙茶，在那味药刺激下，只几秒时间，瞬间开花，花粉穿越介质传播。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是植物吸收日月精华而生，所以他们不知即使分隔两屋也会交换花粉。仙茶这植物极其少见，很少有两株在一起相生，大多独自生长。所以仙茶繁殖时间很短，能力很强。
　　春茶是师父的妻子留下的一粒种子，她是师父特意找来的给春茶当媳妇的。可惜他们没有看对头。
　　绿茶怀孕了，但是因为用了药，迹象很浅，他们没察觉出。
　　“出来啊。我是小蛇。喂。”小蛇被防护罩隔绝在在外，只能在外面叫两人。
　　“你离我们远点，离青茶远点。我们被他下药了。不能出来。”
　　小蛇没离开。她没本事和青茶斗。但可以帮他们偷来需要的药材。两人轮流出来拿。
　　有一味药很奇特，绿茶看着那味药，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又很快定下来。
　　第二天他们逼走青茶，绿茶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解药剂。春茶是师父的儿子，要守着药庐。
　　绿茶走之前，只是背对着他说了一句走了。就再也没回来。